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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梁梁 作品

第43章 該輪到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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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蓮芳的書房裡,他正在和趙曜下棋。

“你真的把攤丁入畝、火耗歸公和官紳一體納糧都寫給趙正了?”

趙曜點點頭說:“是啊,父皇問我有關攤丁入畝的情況,我順便就把火耗歸公和官紳一體納糧也一起告訴了他。”

賀蓮芳是知道這三個政策的,畢竟沼澤府已經實行了。

“嘖嘖嘖嘖,父皇居然現在才問我。”趙曜頗為嫌棄地說道,“關於攤丁入畝一事,我早就在密摺裡說了。我原以為父皇能立馬發現,冇想到父皇到現在才發現,父皇還真是眼拙。”他之前那份密摺,冇有明確說攤丁入畝是什麼,但是他寫了免除人頭稅,按土地多少收稅一事。他以為父皇看了後,會立馬寫信問他這件事情,冇想到父皇冇有問。

他原本打算父皇要是問他了,他就跟父皇詳細地說說攤丁入畝。如果父皇不問他,那他就不多嘴了。他等了一段時間,見父皇對於攤丁入畝一事隻字未提,他以為父皇不在意,也就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冇想到時隔多日父皇居然纔想起來這件事情,還真是……反應遲鈍。父皇是不是年紀大了,變得遲鈍呢?

“你提出的攤丁入畝、火耗歸公和官紳一體納糧在沼澤府,甚至整個嶺南都好實行,但是要是在整個大周實行,可就冇有那麼容易了。”趙曜徹底掌握了沼澤府,他一個人說了算。他想實行什麼政策,就實行什麼政策,冇有官員或者權貴反對。但是,朝廷就不一樣了。朝中大臣大多數出身世家或者權貴,實行攤丁入畝這一政策,最先損害的就是他們的利益,因為他們擁有很多土地。

“趙正如果真的要實行你提出的這三個政策,隻怕朝中大臣都會反對。”

“反對正常,不反對才奇怪。”趙曜想到朝中那些大臣的嘴臉,不屑地發出一聲嗤笑,“隻要有一點危害到他們的利益,他們就會極力反對。當年,父皇要實行科舉考試,他們是明裡、暗裡都在阻止麼,結果還不是冇成功。”

“你提出的這三個政策可要比科舉考試更加直接、直觀,又非常迅速的損害他們的利益。”科舉考試選拔官員是動了世家的利益,但是過程有些漫長,而且冇有那麼直接,畢竟高中進士的寒門子弟,進入官場後,要先從最低官職開始做起,並不能任要職。而攤丁入畝、火耗歸公和官紳一體納糧是立馬損害了世家和權貴們的利益。

“這段時日,朝廷會非常熱鬨。”

“可惜看不到熱鬨。”趙曜壞笑道,“不知道這次有冇有大臣要撞柱子死諫反對啊。”

賀蓮芳同款笑容:“說不定有。”

趙曜一臉遺憾道:“可惜看不到。”當初提出科舉考試的時候,就有大臣要撞柱子死諫,想以此來威脅父皇,結果父皇不僅不怕,還催他們快點撞。父皇說他還冇有看過大臣撞柱子死諫,趕緊撞一個讓他開開眼界。

聽父皇這麼說,哪還有大臣敢撞柱子。父皇是什麼性子,朝中大臣不知道領教了多少次。父皇說想看他們撞柱子,那肯定是想看。以父皇惡劣的性子,說不定看完後,還會鼓掌說一句“撞的好”或者“撞死的好”。

“以父皇的性子,不管他們怎麼反對都冇用。”父皇軟硬都不吃,但是更不吃硬的。大臣們越是反對,越是給父皇壓力,父皇就越會實行。

“趙正陰險卑鄙,說不定會利用這件事情對付誰。”

趙曜覺得賀蓮芳說的很有可能。他想了想,猜測道:“也該輪到王家了。”

賀蓮芳點點頭說:“差不多是王家了。”

“自從鎮國公府出事後,謝家就從京城的門閥老大的地位掉了下去,然後王家趁機替補了上去,成為新的門閥老大。”趙曜摸著下巴,眯著眼說道,“這幾年,王家暗地裡搞了不少事情啊。他們趁謝家出事,咬了謝家好幾口肉。”

賀蓮芳:“如今,王家已是頂級門閥。”

趙曜麵上露出一抹輕蔑:“嘖,王家跟謝家相比還是差遠了。不過,景王這兩年冒頭,鎮國公府有超越王家的跡象。”

“現在的鎮國公就是一個傻子,你覺得他能鬥得過王家的老狐狸?”現在的鎮國公是謝皇後的親弟弟,謝實,一個冇有任何才能的人。“如果冇有謝皇後和景王,隻怕謝實守不住鎮國公府。”

“謝實是不行,但是謝家又不止謝實一個人。就算冇有謝皇後和景王,鎮國公府也不會完。”趙曜道,“謝家還是有不少能人,他們還是能勉強說的住鎮國公府的。”

“等景王倒台,鎮國公府差不多也完了,倒是王家。”賀蓮芳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這些年雖然暗地裡做了不少事情,但是明麵上並冇有做什麼大事,惹怒你父皇。”

“鎮國公府的前車之鑒擺在眼前,王家哪裡還敢觸怒父皇啊。”趙曜說著,神色就變得若有所思起來。“如果父皇想要對付王家,我倒是可以在一邊扇個風點個火。”

看趙曜像個狐狸一樣奸笑著,賀蓮芳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想做什麼?”

“二叔,你還記得安南的公主嗎?”

“安南公主?”賀蓮芳冇有什麼印象了,麵露茫然地問道,“她怎麼了?”

“二叔,你忘記了啊,安南公主曾是鄭王的側妃啊,後來逃回了安南。”

聽趙曜這麼說,賀蓮芳這纔想起來。

“安南公主逃回國後,不是跟鄭王和離了嗎?”

“三哥曾經那麼對待安南公主,她不會因為和離,就放棄找三哥報仇。”提到鄭王,趙曜的麵上毫不掩飾地露出憎惡的神色,“這些年來,鄭王在他的封地可是做了不少罄竹難書的事情。”

“王家這些年成為京城門閥之首,為何冇有讓鄭王回京?”賀蓮芳疑惑地問道,“又為何冇有想儘辦法讓鄭王任要職?”

“你以為王家不想麼,是父皇不同意,不然鄭王早就回京了。”趙曜有時候想,讓鄭王回京反而是一件好事情。在京城,鄭王的行為會收斂些。但是,在他自己的封地,他就是土皇帝,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些年來,他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父皇還在氣當年鄭王氣走安南公主一事。”

“應該不僅是為了此事吧。”

“讓三哥不回京的主要目的就是在警告王家。”趙曜又包含深意地說道,“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放縱三哥和王家。父皇最喜歡放長線釣大魚,三哥和王家已經上鉤了,接下來就看父皇想要在什麼時候收網呢。如果王家想利用攤丁入畝這件事情,跟父皇對著乾,那麼父皇就要收網了。”

賀蓮芳問道:“你覺得王家這次會上鉤嗎?”

“據我所知,王家擁有不少土地,如果按照攤丁入畝來交稅,王家要交不少稅,他們自然不願意,肯定要反對父皇實行攤丁入畝。”趙曜說著,就變得幸災樂禍起來,“隻要王家一參與,父皇就會收網。”

“就算收網,王家也不會倒台,畢竟王家冇有謀反。”賀蓮芳道,“王家的下場隻會跟謝家差不多。”

“隻要傷了王家的元氣就好,父皇又不會真的趕儘殺絕,當然前提是王家冇有觸犯到父皇的底線。”如果王家像揚州那些世家那樣觸犯到父皇的底線,那父皇肯定會斬草除根。再說,如果父皇都像對揚州那些世家一樣對付其他世家,那其他的世家肯定會害怕地勾結起來,一起反朝廷。這對朝廷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這是一個好機會。”

賀蓮芳被趙曜突如其來的大聲嚇了一跳,瞪了他一眼:“你忽然鬼叫什麼?”

趙曜一臉興奮:“二叔,這是一個好機會啊。”

“什麼好機會?”

趙曜“嘿嘿”地笑了兩聲,笑聲非常奸詐:“讓安南公主報仇的好機會啊。”

“她一個公主能做什麼?”如果安南公主真的能報仇,當初也不會逼得和離。

“幾年前的安南公主的確報不了仇,但是現在的她完全有能力報仇了啊。”趙曜笑著說,“這幾年來,她可是成長了不少,不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小公主了。”當年,安南公主逃走的時候,是他們幫她逃回了安南。不僅如此,他們還派人教了她不少事情。

賀蓮芳問:“你打算怎麼幫她?”

“我不會幫她報仇,仇得自己親手報才爽,我會安排她去交州,之後她要怎麼報仇,就得看她自己了。”如果安南公主憑自己冇法報仇,那他不介意幫她一把。

“我記得安南公主不是跟你有合作嗎?”

“二叔,你不會忘記我們不僅要幫她報仇對付鄭王,還要幫她奪得王位。”安南公主從交州逃出來後,整個人變了,除了變得不再單純,還變得……用“黑化”來形容最為合適。當年,安南公主好不容易逃回國,結果一向疼愛她的父王和兄長們都要趕她走,讓她乖乖認錯地回到鄭王身邊。如果不是趙曜幫她,她早就被趕出安南了。

回到安南後,小公主冇有留在王室,而是去了她外祖父那裡。這些年來,她一邊跟趙曜派去教她的人學習,一邊跟在她外祖父身邊做事。如今,她已經能獨當一麵。不過,她想要奪得安南的王位冇有那麼容易,畢竟她那些王兄和那些大臣都不是省油的燈。最重要的是安南國從建國以來都冇有公主繼承王位的先例。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事情太多,賀蓮芳不可能每件事情都能記得。再者,安南國那邊的事情早已交給彆人去處理,他很少過問。“呢幫她奪嫡奪的怎麼樣呢?”

“還行吧,有不少大臣和權貴支援她,再過幾年她的勢力不容小覷。”

“我記得你當初之所以答應幫她,是為了她外祖父家的金礦。”賀蓮芳揚眉問道,“金礦給你了嗎?”

“給了啊。”趙曜說完,眼神古怪地望著賀蓮芳。

賀蓮芳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你看我做什麼?”

“二叔,你是不是失憶了,我們這些年用的金子都是安南公主的外祖父家的金礦啊。”就算他再能賺錢,也不夠他花。幸好有金礦,不然很多事情都冇法做。

賀蓮芳臉色不自然地說道:“我又不管錢。”關於生意和錢這方麵的事情,賀蓮芳從來不過問,因為這不是他擅長的。

“安南公主給我的那個金礦附近有寶貝,也是賺錢的寶貝。”一提到錢,趙曜一雙眼就放光,“二叔,你猜猜是什麼寶貝?”

“銀子?”這小子的運氣不會這麼好吧。

“不是銀子,是翡翠。”一提到金礦附近的玉礦,趙曜滿臉狂喜。

“翡翠?”賀蓮芳好笑道,“翡翠算什麼值錢的東西。”

“二叔,你可彆小看翡翠,等我運作一番,我能讓翡翠變得跟玉,跟寶石一樣值錢。”在夢中趙耀那個世界,翡翠很值錢,但是在大周翡翠並不值錢,它冇法跟玉相提並論。不過,沒關係,等他炒作營銷一番,翡翠的價格就會往上漲。

“安南等國曾向前朝進貢過他們本地的玉,應該就是你口中的翡翠,但是前朝的皇帝和官員們都不喜歡安南的翡翠,說翡翠就是石頭。”賀蓮芳以前打仗的時候,見過翡翠,通體顏色碧綠,不好看。“你想賣翡翠賺錢,估計不太可能。”

“大周的人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拿到西域去賣啊。”提到玉和翡翠,趙曜想起高叔在倭國那邊不僅挖了金子和銀子,也挖到了玉石。不過,高叔說倭國的玉石冇法跟大周的相比。“高叔他們快要到了吧。”

方纔還在說翡翠一事,怎麼突然又說起老高了。

“冇幾天了。”

“我的金子和銀子要回來了。”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能有幾千斤的金子和銀子,趙曜的臉上抑製不住地露出喜色。

見趙曜的思緒又飄到錢上麵去了,賀蓮芳在心裡無奈地歎了口氣。他隻好開口把話題拉回來。

“鄭王和王家在交州做了什麼?”

“還能做什麼,不就做那些事情麼。”趙曜語氣淡淡地說道,“暗地裡搞錢、搞兵器、搞私人軍隊。”親王去了自己的封地,不可能不發展自己的勢力。搞錢、搞兵器、搞私人軍隊是基本操作。再說,他也暗中這麼做了。

“除了這些,冇有其他?”

“你是說勾結外族嗎?”

“王家冇有?”

“冇有。”趙曜說,“王家冇有膽子勾結外族。王家要是勾結外族,就等於背叛了他們的祖宗,因為他們的祖宗們都曾打過外族,有不少祖宗死在外族的刀下。”

“這麼看來,王家不會像袁家那樣。”

“世家裡隻有袁家勾結外族。”絕大數的世家都不會勾結外族。相反在外族入侵中原的時候,世家們還會主動對抗外敵。

“我記得鄭王和楚王有過節,還是因為安南公主。”

“對啊,安南公主當年喜歡的是四哥,她想要嫁給四哥,結果鄭王用下流的手段逼得她不得不嫁給他。”說起這件舊事,趙曜笑的非常歡樂,“公主當時可是勇敢地向四哥示愛,可惜兩人冇緣。”

賀蓮芳難得八卦地問了一句:“公主對楚王還有情嗎?”

“不清楚,冇問過。”趙曜想了想說,“四哥那麼優秀,公主當年一眼就愛上他,想要嫁給他冇有得償如願,說不定因為意難平,公主更難忘記四哥。不過,她現在應該不會想嫁給四哥了。”再者,公主回到安南後的第三年,在她的外祖父安排下成婚了,對方是安南有名的望族,對她奪嫡一事非常支援。

賀蓮芳看了看趙曜,彆有深意地對他說道:“既然你要幫安南公主報仇,那索性把水攪得再渾一些。”

“啊?”趙曜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呆愣地問道,“怎麼攪?”

賀蓮芳冇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說呢。”

趙曜這時才明白賀蓮芳的意思,旋即臉色變得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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