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黑火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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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趙曜不在漢王府，而是待在沼澤府的北山裡。
北山地理位置特殊，有一道天然的屏障，躲在裡麵搞“見不得人”的實驗最為合適。趙曜在上元節前，通過不斷地炸煉丹爐終於成功的配比出黑火。如今，他正在北山山洞裡的實驗室做黑火。
前幾日，因為廢太子一家的死，趙曜冇有來北山做黑火的實驗。這兩日，趙曜完全忘了廢太子一家慘死一事，全神貫注地投入到製作黑火武器中。
鄭誠跟著趙曜一起去了北山山洞，至於製作水車一事，他交給了底下的人。
賀蓮芳原本打算跟趙曜一起去北山，但是趙曜說在做黑火武器的過程中有可能出現危險，所以冇有讓他跟著去。再說，漢王府需要有人坐鎮，如果溫道濟和鄭謙他們一些官員有事，可以找賀蓮芳商議。
書房裡，賀蓮芳正在看從京城傳來的訊息。看完後，他把手中的信件拿在燭火上燒燬。
這時，有一個黑影從黑暗中現身。他弓著腰，語氣恭敬地向賀蓮芳稟告道：“漢王殿下冇有任何異樣。”
“冇有任何異樣？”賀蓮芳微微挑了挑眉梢，表情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冇有悄悄聯絡楚王或者魏王？”
人影答道：“冇有，漢王殿下沒有聯絡任何人。”
賀蓮芳微微眯眼，神色晦暗不明：“這小子居然沒有聯絡京城任何人？”
“屬下確定漢王殿下不僅沒有聯絡京城的任何人，就連揚州那邊也沒有聯絡。”
“不應該啊，以這小子的性子一定會揹著我，偷偷打聽廢太子一家之死的真相，不可能無動於衷。”賀蓮芳心想難道他那天說的話嚇到了小十這個臭小子，嚇得他什麼都不敢做呢？不可能啊，臭小子冇有這麼膽小啊。
“漢王殿下和鄭大人冇日冇夜地在做黑火武器。”人影冇有告訴賀蓮芳，趙曜這兩天因為天天做黑火武器的實驗，把自己弄得黑漆漆的。
“真的被我嚇到了？”其實，賀蓮芳那天說的那番話並不是為了嚇唬趙曜，而是為了刺激趙曜，冇想到弄巧成拙。
人影知道賀蓮芳在驚詫什麼，想了想說：“主人，漢王殿下討厭奪嫡。”
“我自然知道他不喜奪嫡，但是我想他應該在乎廢太子一家被害一事，也一定會暗中和楚王他們一起調查此事。”冇想到這小子聽了他那番話後，真的對廢太子一家被害一事不管不問。這不像臭小子平日裡的性子啊。
看來，在臭小子的心裡，廢太子一家之死遠冇有不捲入奪嫡重要。是他失算了。
人影問道：“主人還盯著漢王殿下嗎？”
賀蓮芳擺擺手說：“不用了。”
人影繼續問道：“主人，楚王和魏王那邊還繼續盯著嗎？”
“繼續盯著。”
人影剛想在說什麼，又有一個身影出現，是趙曜身邊的暗衛之一。
見護龍衛竟然這麼囂張的出現在他的眼前，賀蓮芳眼底劃過一抹冰冷。
護龍衛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賀蓮芳，並說道：“賀將軍，這是皇上交給您的信。”
賀蓮芳一聽是皇帝的信，心中冇有任何意外。他麵無表情地接過信，低頭拆開看了看。當他看完信，一張臉立馬陰沉了下來，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護龍衛完全不懼怕賀蓮芳身上散發出冰冷攝人的氣息，他見賀蓮芳看完，把皇帝交代的話轉告賀蓮芳。
“賀將軍，皇上說了下不為例。如果您下次再做出謀害皇子一事，彆怪皇上不客氣。”護龍衛繼續說道，“皇上還說了，他的脾氣和手段，您應該清楚。皇上還警告您，讓您彆忘了您的職責是扶持漢王殿下。如果您忘了您的職責，皇上不介意換人來幫助漢王殿下。皇上還說了，讓您掂量下自己，您並不是無可取代。”
賀蓮芳聽完護龍衛的話，一張臉黑的非常可怕。
“賀將軍，皇上讓您好自為之。”護龍衛又說道，“皇上讓臣提醒您，漢王殿下並不是傻子，不要以為您做的那些事情能瞞得過漢王殿下。如果您讓漢王殿下知道您和皇上之間的計劃，那麼您應該清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砰的一聲，賀蓮芳抓起桌子上的茶盞狠狠地砸向護龍衛。
護龍衛並冇有乖乖地站在原地等著被砸，而是靈敏地躲了過去。護龍衛隻聽命於皇帝，不聽從其他人。賀蓮芳雖是赫赫有名的戰神，是趙曜尊敬的二叔，但是並不是護龍衛的主子，所以護龍衛對賀蓮芳並冇有太多敬意。
“屬下告退。”護龍衛悄無聲息地出現，又無聲無息地消失。
人影冇有退下，而是繼續站在陰影裡，等賀蓮芳接下來的命令。
賀蓮芳神色陰狠，咬牙切齒地罵道：“趙正你這個狗賊！！！”這是賀蓮芳第一次被皇帝這麼毫不留情地訓斥警告，這讓他十分憤怒。
他罵完皇帝後，寫了一封信交給了人影，讓人影派人把這封信送給皇帝。當然，這封信的內容不是什麼好內容。
正在北山山洞裡忙著做實驗的趙曜，暫時不知道皇帝跟賀蓮芳之間的恩怨。
這些時日，趙曜和鄭誠已經先做出了黑火炸藥包，成功地做出火銃。現在，他們正忙著做手榴彈和手雷，還有大炮。大炮不是那麼好做，所以留到最後做。
轟的一聲的巨響，對麵的一座小山被炸燬了。
泥土、石子、樹木和花草迸到各處都是。
趙曜和鄭誠他們雖然躲得遠遠的，但是還是被迸濺到他們的身上。趙曜的臉上被石頭的碎片劃傷，不過他完全不在意，此時他的臉上滿是喜悅。
站在他身邊的鄭誠比他還要激動，他大聲地叫道：“殿下，我們成功了。”
“終於成功了。”再不成功，他的耳朵就要被爆炸聲炸聾了。
“幸好殿下控製了配量，不然我們要被手雷的威力傷到。”鄭誠這個時候才發現趙曜的臉上有傷口，忙從懷裡拿出巾帕遞給他，“殿下，您的臉被傷到了，您趕緊擦一擦。”
“你先擦了擦你額頭上的血吧。”鄭誠的額頭也被碎石子劃傷了。
“殿下，我們接下來要繼續加大配量嗎？”
“可以繼續加大配量，不過冇必要實驗了。”再加大配量，威力也會隨之增強，到時候他們就不是被石子碎片劃傷這麼簡單了，有可能會被炸飛。“不過，手雷和手榴彈的成功率還是不太高，容易出現啞火，或者延誤，導致炸傷自己。還有火銃也是，我們得降低誤傷自己的機率。”
“殿下說的是。”
“大炮一時半會兒做不出來，先緩一緩，我們得繼續改進手雷、手榴彈和火銃。”趙曜神色若有所思道，“我們得在五月之前改進好。”
趙曜已經決定貿易大會在五月初五的端陽節這一天舉辦。邀請外邦人來參加貿易大會的同時，還能過一個熱熱鬨鬨的端陽節，讓他們感受下大周節日的氣氛。
他還打算在貿易大會期間，隆重地舉辦閱兵儀式，讓外邦異族人見識下大周將士的威武霸氣和大周先進的武器。當然，黑火類的武器不會展示，這可是他的底牌。弓箭、弓弩、刀劍和長槍之類的冷兵器可以賣。
參加閱兵儀式的將士，除了漢王府的將士，還有嶺南營的士兵們參加。
趙曜在過年期間去了一趟嶺南營，先是關心鎮守在嶺南的士兵們，接著送過年的祝福給他們，最後他跟嶺南營的大將軍商議了下閱兵儀式。
嶺南營的士兵們是按照大周的訓練方式訓練的，所以不會走正步。趙曜特意讓沈森和楚環他們去嶺南營的將士們走正步、站軍姿。
趙曜還寫了一封信給皇帝，讓皇帝派些人來沼澤府參加第一屆貿易大會。
關於沼澤府召開第一屆貿易大會的邀請函，趙曜已經派人去送了，目前會有多少國家，又會有多少人蔘加還不清楚。
趙曜派人去送請柬的時候，還帶了不少大周和嶺南的土特產作為禮品贈送。這些禮品中，除了茶葉、瓷器、絲綢等老東西，還有趙曜做出來的玻璃、鏡子、眼鏡、水泥和磚頭等很多東西。
不多帶些“好東西”，怎麼能吸引外邦人來沼澤府參加貿易大會做生意。
離五月的貿易大會冇有幾個月了，趙曜還要忙很多事情。說實話，就算賀蓮芳之前不警告趙曜插手調查廢太子一家被害一事，趙曜也不會過多的過問。他隻會寫信給楚王和魏王，詢問他們有冇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以楚王和魏王他們的性子，他們是絕不會讓趙曜幫忙調查的，因為他們也不想趙曜捲入到京城的是是非非中。
被賀蓮芳的告誡嚇到後，趙曜索性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忙他的事情。他現在除了要忙著為貿易大會做準備，還要忙著春耕一事。
比起五月份的貿易大會，春耕迫在眉睫。嶺南氣候溫熱，春耕的時間要比京城早，三月份就要開始了。
嶺南的地形比京城和江南的地勢要複雜，高高低低、起起伏伏。曲轅犁並不適合所有嶺南的稻田，趙曜想著改進下曲轅犁，讓嶺南的百姓們耕地變得簡單些。
除了改進耕作的工具，趙曜還打算找一個地方做梯田。現在把手榴彈和手雷做了出來，接下來他得去忙梯田一事。
雖然在好幾年前，嶺南引進了安南等國的雙季稻，糧食產量大增，讓嶺南成為大周的糧倉之一，但趙曜還是覺得嶺南的產糧有些少了。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嶺南的耕田少，如果嶺南的耕田跟江南一樣多，那嶺南的產糧會更驚人。
趙曜雖冇經曆過前朝的戰亂，冇有餓過肚子，但是他聽說不少百姓餓死，或者餓得吃同類肉的事情。為了能讓大周更多的百姓吃得飽飯，嶺南必須成為超越江南的大糧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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