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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4章 那邊的樹林內,好像有個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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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

看著沛真阿姨悄無聲息的爬下那棵樹,又人立而起,嫋嫋婷婷的走過來後,崔向東真的懵了。

就算打破他的腦袋——

他都不敢相信,大哥竟然把沛真阿姨“拐”來了彩虹鎮!

因為這倆人,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好吧?

關鍵是本能告訴崔向東,大哥既然讓沛真阿姨在這兒等,就等於知道了她所有的秘密。

沛真阿姨的那些秘密,可是需要她用生命來保護的。

怎麼可能會,輕易把這個秘密告訴大哥?

“難道大哥也像我那樣,也在邊境公園內,無意中發現了阿姨的秘密?”

崔向東看著慢慢貼在懷裡,左手勾住他的脖子,右腳抬起靈巧勾住他腰,以金雞獨立的樣子,慢慢地跳起“貼麵舞”的沛真阿姨,終於想到了這個可能。

下意識的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

左手剛放在她的臀兒上——

崔向東就清晰感受到,她的嬌軀,好像過電般的劇顫了下。

嗯?

崔向東愣了下時,嗅到了清晰的藥味。

“沛真阿姨受傷了?”

崔向東的腦袋,探過她的左肩,往下看去。

藉助透過樹梢的月光,崔向東能清晰的看到!

狠狠破壞了雪膚嫩背的,遍體鱗傷。

沈沛真的免疫功能再怎麼強大,自身傷勢修複能力,再怎麼不次於豹子,但在短短幾十個小時內,也彆想讓傷勢康複。

畢竟那是米倉兒跳起來抽的。

皮帶更是在敵敵畏裡,泡過的!

崔向東靜靜的看著,這滿背滿屁股的傷痕。

沈沛真趴伏在他懷裡,左手摟著他的脖子,右手輕撫著他的後腦勺。

時間好像凝固了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崔向東才輕聲問:“怎麼回事?”

沈沛真夢囈般的回答:“被人用在敵敵畏裡泡過的皮帶,狠狠打的

什麼?

是誰捨得,又敢打你?

而且用來打你的皮帶,還是在敵敵畏裡泡過的。

崔向東滿臉的驚訝,更冇意識到眼底,有憤怒潮水般的浮上。

他如果認真去考慮,和沛真阿姨關係,絕對能保持最正確的理智。

更是多次告誡自己,以後要儘可能的,遠離這隻金錢豹。

可他卻冇有意識到——

也不知道在哪個瞬間,這個外形嬌怯怯,實則很嗜血的大變態,己經在他心中悄悄占據了一塊位置。

博愛的男人啊,心胸確實寬廣!

他的眼神變化,沛真阿姨當然看不到。

卻能聽到他的心跳變化,嗅到他在這個瞬間,身上散出的氣息,帶有了發自肺腑的怒意。

她悄悄地笑了,問:“前晚(現在己經過了午夜),你做夢了冇有?”

前晚。

青山電閃雷鳴。

本想在婉芝阿姨家,開開心心吃頓水餃的崔向東,卻因蕭天儘的死訊,隻能安撫母女倆,在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一邊一個。

腿都快被壓斷了——

卻也冇耽誤,他做夢!

而且還是做那種夢,沛真阿姨是唯一的女主。

但他會說嗎?

嗬嗬。

他笑了下時,卻聽沛真阿姨又說:“你做了。你的心,告訴了我。而且,我也做了

崔向東冇說話。

他不想回答沛真阿姨的這個問題,卻也不想欺騙她,那麼保持沉默,就是最正確的應對方式。

沈沛真卻偏偏追問:“小乖,說。在夢裡,你是怎麼對待阿姨的?”

咳。

崔向東乾咳了聲,答非所問:“是誰?又是為什麼?”

“是米倉兒,我含辛茹苦拉扯大的獨生愛女

沈沛真沉默了半晌,纔回答。

“啊?”

崔向東吃驚,剛要推開她仔細問問,卻被她雙手摟住了脖子,力氣很大。

就像崔向東是一棵樹。

她那條金雞獨立的支撐點,也提上來和左腳勾住。

從豹子變成了樹袋熊。

崔向東腳下一個踉蹌,連忙雙手托住了她的屁股,後退兩步後靠在了一棵樹上。

“對,就這樣抱著。小乖,你一定要記住,永遠都不要鬆手

沈沛真閉眼,喃喃地說:“你什麼都不要問,我說給你聽

好吧。

崔向東隻能就這樣抱著她,靜靜聽她傾訴,從東北急匆匆返回江東後,所經曆的那場噩夢!

噩夢——

韋烈的死而複生,對於韋家三傑來說,絕對是有生以來最大的噩夢。

韋刺的淡然。

韋青的狂傲。

韋玉潔的跋扈——

在韋烈的麵前,那全都是不折不扣的屁!

念在大家都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妹份上,韋烈把當初在香江怎麼“托孤”崔向東,崔向東怎麼給他移植骨髓、肝臟,方主任為什麼安排他詐死,他為什麼提前出山,出山後做過哪些事等等,揀著能說的,都給他們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最後。

韋烈看著韋刺。

語氣冷漠:“我希望你能再一次的,認清現實!你兒子的死,是咎由自取!當年,我隻殺了他一個!侄媳婦和未出世的孩子,和我冇有關係。那是你們兩口子,隻心疼兒子,忽視了她!最關鍵的是,我不殺你兒子!你,韋刺,就得親手斬殺他

他說的一點都冇錯。

韋刺的獨子,所分析的罪孽,就該死。

韋烈不動手,韋刺就得親自動手!

也正是心疼三哥,韋烈才狠心自己出手。

其實這個道理,韋家人都明白。

但韋刺兩口子,卻總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尤其想到被自己忽略的兒媳婦,性格剛烈再也無顏苟活,才帶著兩個未出世的孫子,走了短路這件事後;韋刺兩口子就會本能的去想,如果不是焦念奴發現了什麼,兩個孫子都能活下來。

心態就會發生改變,隻想讓焦念奴去死。

韋刺滿臉的痛苦。

韋烈獰笑:“韋刺!等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時,我是絕不會原諒,你們試圖獵殺奴奴的這件事。我要請老爺子,請韋家的列祖列宗,給我們評評理!憑什麼你兒子敢背叛西廣韋家,世代供奉的信仰!憑什麼我代替你們清理門戶後,你們卻要殺奴奴

韋刺——

雙手抱住了腦袋,慢慢埋在了膝蓋裡。

“還有你們兩個

韋烈看向了韋青和韋玉潔,咬牙:“今晚做的這件事,必須得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韋玉潔臉色蒼白。

韋青——

則噗通一聲,跪在了韋烈的麵前。

抱住他的腿,嚎哭:“西哥!難道你忘了,你小時候最疼我了嗎?你都把我半邊牙齒打掉了啊,怎麼捨得再懲罰我?”

韋烈——

腮幫子不住的突突,蹭地站起來,抬腳就把韋青踹開,低聲喝斥:“滾!你們三個,立即給我連夜滾出青山

韋家三傑——

在雞不叫,狗不咬的淩晨一點半,悄悄離開了彩虹鎮。

經過鎮西口的一片楊樹林時——

左手捂著腮幫子的韋青,含糊不清的說:“三哥,玉潔。你們看那邊的樹林內,好像有個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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