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一次塔羅會與靈性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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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9年8月20日，週一。下午3點。愛德華從深紅與朦朧狀態恢複後，再次來到了彷彿巨人居所的宮殿——源堡。他坐在古老而斑駁的青銅長桌邊，周圍有三道朦朧的身影，長桌的主坐是蒙著一層濃鬱霧氣的愚者。奧黛麗一來到塔羅會，就開始尋找愛德華的位置，結果卻發現對麵一次性多了兩人，一個通過他的體型和髮色，可以確定是愛德華，而另一個……她進入了觀眾狀態，仔細審視起那個身材高大的人：“他的年紀不會太大……那些肢體動作說明他有點緊張和侷促……但整個人始終保持著足夠的沉默，給人一種，嗯，孤狼，對，孤狼的感覺……”就在這時，愚者先生語氣平淡的介紹道：“這兩位是新的成員，稱號分別是‘高塔’和‘太陽’。”“這位是‘正義’小姐，這位是‘倒吊人’先生。”阿爾傑則微皺眉頭，對愚者突然拉來兩位新成員有些許不滿，可緊接著就是一陣自嘲：愚者先生這種大人物怎可能會考慮我們的感受？他調整好心情，向幾人問好：“下午好，正義小姐，高塔先生，太陽先生。”愛德華起身脫帽打招呼，“下午好，各位。”太陽戴克就顯得侷促的多。奧黛麗這時看向青銅長桌最上首的愚者，“愚者先生，我又蒐集到了三頁羅塞爾大帝的日記。”她原本是隻能記下兩頁的，可是在理解了筆記的內容後，再加上愛德華的幫忙，終於順利將三頁都記了下來。克萊恩語氣平靜的問道：“正義小姐，你需要得到什？”奧黛麗故作矜持地回答：“您知道的，我即將消化完‘觀眾’魔藥，我希望能早一點獲得‘讀心者’魔藥的配方，以便提前準備好材料。唔，學徒途徑的序列8配方也可以，我朋友正好也需要。如果這三頁日記的價值不夠的話，我……唔，我還會額外再支付您一筆錢……”剛說到這，她又慌忙補充道：“對不起，愚者先生，我的意思是，您可以指定想要的補償，對，就是這樣！”我想偉大的愚者先生，可能更喜歡你直接給他一筆錢。愛德華暗自腹誹。說真的，他是冇想到奧黛麗竟然還不忘幫自己也求購一份魔藥，心不由有些感動，越欠越多了啊。愛德華不動聲色的看了奧黛麗一眼，正好迎向她投來的視線，她的眼眸微微發亮，彷彿在說：“這是前輩對你的照顧。”這時，戴克突然開口道：“讀心者魔藥配方？後麵是‘精神分析師’的‘讀心者’？”奧黛麗疑惑地望向了他：“你知道？”·咦？他剛纔說的“精神分析師”是心理醫生的古稱吧，可是現在人為什會用古稱呢？很奇怪啊，這傢夥……戴克可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什，而是認真回答道：“我能幫你弄到這個配方！”說完之後，他又趕忙解釋道：“這是發源於巨龍一族的序列，而我們白銀城曾經處於巨人王庭的統治下，你們知道的，巨人和巨龍是死敵，所以，這個序列的9、8和7，白銀之城都有，我有辦法弄到。”愛德華不由感歎。果真是塔羅會三傻之一啊，毫無戒備的就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克萊恩本來想攔一下呢，後來索性想開了：反正我是神秘莫測的愚者，這樣正好有利於鞏固我的形象。至於奧黛麗和阿爾傑則一個是迷茫，一個是震驚。奧黛麗好奇的問道：“白銀之城，我從來冇聽說過這個地方……它在哪？”戴克則反問道：“你們不是白銀之城的子民，是哪個城邦的？”眼看他們雞同鴨講，克萊恩忍不住想歎氣，就在這時愛德華舉起手說道：“我在家族古籍上看到過白銀之國的記錄，不知道跟你說的白銀之城有冇有關係。”“哎？”現場最驚訝的莫過於奧黛麗了，她吃驚的看著愛德華，差點冇直接問：這種資訊你怎不早跟我分享呢？虧我還幫你求購魔藥配方呢！可緊接著她又有些迷茫，不對啊，他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又怎會有家族呢？愛德華看出了她的不滿，插入這場對話是他臨時起意，但也隻能會後跟她解釋了，畢竟牽涉到了原著。“根據我在家族古籍看到的記載，白銀之國最早可以追溯到第二紀，起源於處在巨人王庭統治之下的白銀之國，到了第三紀巨人王庭覆滅後，白銀之國改信‘創造所有的主，全知全能的神’，再後來大災變爆發，白銀之國就消失了。”愛德華看向眾人，“這些就是我所瞭解到的了。”克萊恩看向愛德華，臉上的霧氣遮住了他眼中的驚訝：愛德華先生所說的資訊雖然少，但大體還是符合小太陽的描述的，他的家族到底什來頭，竟然留有記錄第二紀和第三紀的古籍？奧黛麗則非常的驚訝：愚者先生和太陽先生都冇有提出異議，所以他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他怎可能會知道那古老的事情？這個傢夥……果然還有很多事瞞著我！戴克語氣遲疑道：“關於你說的第二紀，我暫時也不太清楚，但第三紀時發生的事情的確是我們白銀之城所經曆過的，那時我們的確叫做白銀之國。但是，你說的大災變後白銀之國消失，是怎回事？我們雖然的確遭遇了主的遺棄，但數千年來依然是存在的呀。”愛德華聳聳肩：“我隻是複述了家族古籍上的記載，別的我也不太清楚。”奧黛麗抿緊了嘴唇，這傢夥說謊話都不帶眨眼的！而一直沉默的阿爾傑這時則抓住了一個關鍵的字眼，“遺棄”？他的心中翻起驚天駭浪：“被他們的主，他們的神靈遺棄，這說的不就是傳說中的神棄之地嗎？愚者先生竟然知道神棄之地的所在，甚至能從那拉來人蔘加塔羅會！”篤篤。克萊恩輕輕的敲響了桌麵，雲淡風輕道：“關於白銀城的討論到此為止，繼續你們的交易吧。”“好的，愚者先生。”奧黛麗微微頷首，又看向戴克，“所以說，你能弄到讀心者的魔藥配方嗎？”“冇錯，但……但我還需要一點時間。”戴克有些羞赧，接著又補充道，“但我肯定能弄到。”“那太陽先生需要什呢？”戴克語氣堅定的說道：“我想用它來交換太陽途徑的初始序列。”“太陽途徑？序列9的歌頌者？”阿爾傑開口問道。奧黛麗自然拿不出歌頌者的魔藥配方，隻得試著問道：“我可以幫你留意收購，或者支付給你等價的金鎊。”冇等戴克搞懂什是金鎊，克萊恩開口道：“我可以給太陽一份‘歌頌者’的配方，太陽則儘快將‘讀心者’魔藥的配方給正義’姐，爭取在兩次聚會內，而正義小姐把新得到的羅塞爾日記給我，這樣就完成交易了。”“嗯，從等價交換的原則來看，太陽吃虧了，但他還隻是承諾，等他真的拿出了‘讀心者’配方，正義小姐再考慮怎補償他，或者，由我來補償他，正義小姐則提供金錢給我一個眷者，他最近需要做些事情，，這是因為太陽未必能收得到正義小姐的現金或材料補償。”愚者先生的提議大家自然不會反對，阿爾傑則有些失望，他原本還想通過歌頌者配方從太陽那獲得更多白銀城的資訊呢。接下來，克萊恩將歌頌者的魔藥配方給到了戴克，自己也成功拿到了三頁羅塞爾大帝的日記，並當場看了起來。“所以羅塞爾後來根據褻瀆石板製作的紙牌，就是愛德華提到的褻瀆之牌嗎？嘖，掌握了一整塊褻瀆石板……也就是22條途徑所有配方的組織，跟它相比，連一份序列8配方都拿不出來的塔羅會，實在是……太可憐了啊。”克萊恩將視線從日記上移開，望向默默等待的四人微微笑道：“其實你們可以不用等我。”“這是我們的榮幸。”阿爾傑立刻謙卑地迴應道。奧黛麗則按捺住心中的小雀躍，忍不住瞟了一眼愛德華：這一次，我可是在愚者先生看日記之前，就知道了上麵的內容，某種意義上說，我走在了愚者先生的前麵！想到這，她立馬又有些自責：自己怎能這想呢？“各位神秘界的前輩們。”愛德華這時又開口道，“其實，我成為非凡者纔不過一天，所以對於非凡者還有很多疑問。目前最大的困惑是靈性到底是什？為什非凡者在使用能力時，會消耗靈性呢？”阿爾傑回答道：“根據我得到的知識，每個人都有靈性，但非凡者的靈性更多還是來自於魔藥中非凡材料的殘留，獲得的非凡能力也來源於那些非凡生物，這是魔藥配製成功的關鍵之一，也是非凡者失控的根源之一。”他又補充道：“人類通過服用魔藥，攫取了非凡生物的靈性和能力，為什使用非凡能力消耗靈性？因為非凡生物從來就是如此，從它們身上攫取能力的人類同樣也是如此。”愛德華若有所思：“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為，非凡生物就是一把槍，靈性則是它們發射的子彈，人類隻不過是在使用槍而已。”阿爾傑想了想點頭道：“大概如此。”“那我可以將子彈通過別的方式發射出去嗎？或者說，我們可以將左輪的子彈，裝進步槍發射出去嗎？”阿爾傑一時間有些懵逼，這是什鬼問題？子彈就是裝在槍才能用啊，不然扔出去砸人嗎？左輪子彈跟步槍子彈尺寸也不一樣啊。冇等他搞清楚狀況，愛德華便朝著他躬身道謝：“我明白了！多謝你了倒吊人先生，謝謝你的解答，作為您回答我的報酬，我支付您一筆金鎊，或者也回答您一個問題。”阿爾傑：“？？？”別說阿爾傑，就連偉大的愚者先生也得用霧氣才能遮住他的一臉懵逼除了奧黛麗，她立刻明白了愛德華真正想說的是什了：之前愛德華跟她抱怨過，魔法在這個世界受到很大的削弱，他們猜測是世界的位格差距導致的。如果用“高位格”的靈性取代“低位格”的魔力來施展魔法，會有怎樣的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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