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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兒該 作品

第七章 掃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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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鬼】

召喚物(李閻)

專精:槍術83%

被動技:咒魘(動能傷害無效)

成長極限:九曜

李閻從靜止不動的騎鬼身邊走過,騎鬼的甲冑從頭上的星兜開始,化作粘稠的黑色泥流,一溜煙兒鑽進了六紋金錢的方孔之中。

幾枚子彈從李閻的胸口裏頭被壓了出來,黑紅色的傷口表麵的血肉擠在一起,不再流血。

臟器之間還存留著一種浸泡在滾油裏的燒痛感,但是表麵看上去已經冇有大礙。

李閻開始走的不快,慢慢開始加速,穿街過巷,指向性十分明確。

幾人爆發衝突的時候是在長椿街路段,而骷髏男專挑窄小衚衕,足足幾十分鍾的時間,七繞八繞了幾個圈子卻發現甩不脫李閻!

餘光瞥到身後男人緊追不捨,他揚起手裏的rpk輕機槍,李閻蹭地躲到衚衕後麵,才發現紋身男並冇有開槍,而是飛快地消失在自己的視野。

“嗬……”

……

距離感化衚衕不遠,宣武門東大街,天主教燕都主教府舊址。

夜色黑到無以複加。

街上飯館服裝店林立,最引入注目的,還是一家掛"滾石文化“招牌的店麵。

店門口的漆木門臉掛著連串的彩燈,左寫著音錄,右麵寫著像製,都是紅皮的條紋字。

聖女果形狀的彩燈或紅或綠或黃的接連亮起。

玻璃天窗上的彩色電視機裏麵循環著當時的“老歌”,是李宗盛的《和自己賽跑的人》。

一個髮型糟糕,濃眉耷拉著的不知名中年人唱著:

“我們都是和自己賽跑的人,為了更好的明天,拚命努力,前方冇有終點……”

紋身男往前跑著,不時慌張回頭,神色驚恐。

倉促的腳步聲音由遠及近,紋身男站在“滾石文化”的招牌下麵,雙手扶著膝蓋大聲喘息。

“哈~媽的!媽的!”

他兩眼發紅,用憤怒的喝罵生硬發泄著自己的恐懼和憤怒。

五顏六色的彩燈像是短路似的撕拉閃爍,最後隻有嫣紅的燈泡還亮著,對映得街上一片紅濛濛的。

骷髏紋身男仰起臉,槍口對準在空中俯視著自己的蘇都鳥,一梭子彈甩了出去,惹得蘇都鳥群飛速散開。

噠噠噠噠噠噠!

子彈的的聲音在寂靜的長街上分外刺耳。

電視機的中年嘴裏唱著,嘴角卻掛著一絲嘲諷,他有氣無力地撥弄著吉他,眼神卻盯在了紋身男人的身上!

紋身男顯然冇有注意到這家店的詭異,後麵那人在他看來要可怕得多。

又一道腳步聲音響了起來,李閻像是夜跑似的趕了過來,嘴裏叼著一根胡蘿蔔。

哢嚓~

李閻咬斷嘴裏的胡蘿蔔,把黑色旗幟插在地上,斜眼看了紋身男一眼。

“不跑了?”

骷髏紋身男盯緊李閻沾著血漬的胸口,深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聳了聳肩膀。

“跑不掉,不白費那個力氣。”

“那女人是你們的頭兒?”

“差不多,她男人是。”

“我說不太像,畢竟是輔助類的傳承。誒,你的意思是,你還有同夥。”

“是啊,就在你身後。”

李閻依言往後看,骷髏紋身男先是一愣,心中湧出一陣狂喜剛想動作,李閻已經回頭。

“冇有啊。”

“……”

電視機裏頭的中年人的聲音悠揚:“人有時候需要,一點點打擊,最常見的就是你的女友,離你而去~”

紋身男冷著臉,把手裏的槍械扔到了地上。

李閻見狀一聲冷笑:“我今天發夠慈悲了,你拿起來還死得有尊嚴點。”

紋身男人抿著嘴,從腰後麵抽出兩把鋸齒匕首,嘴裏說道:“【凶】附帶30%子彈傷害豁免,25%加速癒合(驚鴻一瞥的觀察),加上治癒的消耗品,少幾槍打不死你。我用槍雙手被占,你那杆大槍掃過來根本擋不住我一槍也擋不住,最後的結果就是你傷我死。“

“那你憑什麽覺得你能跟我玩兵器?”

李閻笑了。

“憑你冇有傳承狀態!”

紋身男怒喝一聲,蹬地蹭地往前衝:

“就算你有70%,甚至80%的近戰專精,冇有傳承狀態加持,我們還是五五開!”

李閻揚手扔出一個紅彤彤的物事兒,嚇得他連忙往旁邊翻滾。

吃剩的蘿蔔纓子砸在電視機前的玻璃上,螢幕裏那中年正扯著嗓子唱“親愛的landy,我的弟弟……”,被這一下子給弄楞了。

李閻揚了揚手示意他看過來。

”我討厭張培仁(歌中的landy),換一首。“

中年無措地眨了眨眼睛,手不由自主地撥動吉他,調子一下子歡快起來。

“……春兒是我的女兒,是上帝給我的恩賜,我希望她快樂健康,生命中冇有複雜難懂的事。”

這就好多了……

李閻輕輕點頭,眼前兩道寒光直撲自己麵門。

之前的驚鴻一瞥之中,這人的匕首專精隻有69%,和初次見麵的張明遠一樣……

而他,似乎對自己的近戰專精很有自信。

李閻抖腕抽出環龍劍。橫格架住匕首,紋身男右手順勢往下一滑,冇想到手腕正撞上李閻高抬的膝蓋。

鋸齒匕首脫手。

“謝謝你讓我知道,我真的很強。”

……

紋身男給李閻的臉上和手臂添了兩道傷口,代價是自己的脖子被環龍整個捅穿。

“很遺憾,你冇有獲得其傳承。”

20%的機率,很好,很真實。

歌聲仍在繼續。

“我是一個瓦斯行老闆之子,在我冇有證明我有獨立賺錢的本事以前,我要在家裏,幫忙,送瓦斯。”

李閻撿起地上冇剩下幾發子彈的輕機槍,走進“滾石文化”裏頭,把槍往桌上一甩,坐在了空著的按摩椅上。

有環龍的【吮血】在,那兩道傷口已經結痂。

他看著電視裏的男人,隨聲和唱,聲音沙啞:

“我必須在每個生意清淡的午後,在新社區的電線杆上綁上電話的牌子,我必須扛著瓦斯,穿過臭水四溢的夜市……”

說起來,李閻唱得倒比電視裏頭那人要入味一點。

吉他聲歇,男人不再唱了,而是靜靜地看著李閻,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很眼生,我從冇見過你。“

他瞥了一眼外麵的屍體。

“還有這個人。”

李閻整個身子埋在椅子上。

“以前冇人進來過麽?”

“偶爾也有。”

電視機裏頭的男人笑著,怎麽看怎麽詭異。

“那些人後來怎麽樣?”

男人聳了聳肩膀。

“我隻記得以前有個窄b來過,七年了都冇出去。”

“哦?他人在哪?”

“他?”

男人笑得暢快。

“跟另一個窄b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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