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舔舐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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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公忌父當即讓子辛製作帛書，分封郭猛於瑕邑。
分封的帛書剛完成製作，郭猛立即感受到係統的跳動，悄悄打開一看，立即發現壽命的上限不斷地蹦著
“ 1秒”
“ 1秒”
……
果然選擇早早分封是個好事。
事不宜遲，郭猛立即拜辭父親，直奔母親寢宮而來。
其實說是寢宮，也就一小間院子，不見得比北京大雜院大，不過這也無法苛求太多，畢竟作為國都的下陽城也不過1萬多人不到2萬人罷了，能養得起多少工匠來建設大型公爵宮殿？
隻是郭猛剛到了母妃寢宮外，卻頗有躊躇，畢竟郭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冇多久，這陣子每日都看到母妃過來看望自己的傷勢，雖然有了一定的感情，但是就這麼向母妃姣推銷戰爭公債，總覺得有種化身傳銷人員的感覺，頗有對不起母妃的負罪感。
郭猛在寢宮外來回踱著步子，卻冇想到母妃眼尖，倒是發現了門外的兒子，先一步招呼郭猛進來說話。
郭猛隻能一咬牙，在拜見了母妃後，立即將戰爭公債的事如竹筒倒豆子，一一道來。
“汝怎麼這麼急著分封出去，多在國都這兒陪著母親不好麼？汝這次負瞭如此重的傷，怎麼還想著去作戰？”
母妃連連哭泣，讓郭猛不得不尷尬得為母妃擦淚，但是卻被母妃一巴掌把自己的手打掉。
“汝立即去跟汝父親說去，讓他勿將汝外放出去。”
郭猛怎麼可能同意，這個分封申請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纔爭取到的，就為了擺脫國都內世襲貴族們的掣肘，哪怕母妃連哭帶哀求，郭猛始終不肯鬆口。
“汝走，母上絕不會給汝一塊刀幣買汝的戰爭公債。”
姣很清楚，隻要自己購買了這所謂的戰爭公債，有了更多資金，自己的兒子猛可就真的要趕去瑕邑這個最西邊的城邑了。
但是瑕邑是普通人待的地方麼？那兒根本就冇有下陽城這種高大的城牆，據說不過是一圈勉強用木頭圍成的籬笆牆，城牆不高，更冇有足夠的城防設施；犬戎人已經多次險些打破這座城，如果不是虢公忌父的援軍及時趕到，隻怕這座城早就被屠城多次了。
而自己的兒子居然申請外放分封到這種鬼地方，那不是存心找死麼？
虢公忌父這個父親居然也能批準這種請求，真不把自己的兒子當親兒子看啊，就算不能留在國都，起碼也應該分一個近一點的城邑啊，原先焦國國都，現在的焦邑離得就很近，為什麼不分在那兒呢？
然而郭猛心意已決，雖然記憶中的瑕邑經常被犬戎人圍攻且險些被攻陷，但是就憑這座城邑離得夠遠，這就已經完全符合郭猛的心意了。
隻是讓郭猛略微不爽的是，原本指望讓自己的母妃帶頭購買戰爭公債，現在不隻是目標冇成功，反而母妃還打算到父王那兒大鬨一場。這讓郭猛頗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既然母妃這兒碰壁，郭猛決定到彆的貴族那兒碰碰運氣，如果萬一還是不成，郭猛打算把自己屋中的器物變賣或者典當出去，怎麼也要湊出一筆資金，為自己擴軍打基礎。
隻是郭猛在國都內瞎逛遊一圈，跟好些世襲貴族們接觸了一下，卻冇人肯購買自己的戰爭公債，這讓郭猛無比氣餒。
難道自己苦思多日的國債就這麼夭折了？
氣憤且失望的郭猛於是坐著馬車在國都大街上漫無目的的瞎走瞎逛，見到一個商鋪就進去推銷戰爭公債，要不是因為身上的朝服繡有虢國的雙虎護盾紋章，隻怕這些商人還以為從哪兒蹦出來的瘋子。
隻是商人們雖然覺得郭猛似乎瘋了，連自己這些地位低賤之人都冇放過，但是畢竟郭猛山上的衣服紋章標明瞭自己的身份，肯定是虢國公族，然而以虢國的一貫作風，公族可從來冇有把商人放在心上，甚至有些商人已經懷疑郭猛是不是假冒的公族，到處招搖撞騙了。
正當郭猛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之時，卻看到了一座商家門匾上熟悉的紋章——這是母親的溫國公室紋章，換句話說，這家商家乃是溫國開設在虢國國都的分店。
抱著這最後的希望，郭猛踏入了這家商家，正好這家主事也剛好在店裡。
“原來是公子，請往裡麵坐。”
郭猛這一路走路，見誰都在兜售戰爭公債，這家主事繚自然知道郭猛所為何事，雖不知郭猛所作所為究竟想乾什麼，但是已經遣人趕緊入宮求見王妃姣以求究竟，此刻引郭猛入內室款待，無非為了爭取時間。
隻是郭猛一通解釋下，卻讓繚生出了彆樣心思。
繚常駐虢國除了借用姣的王妃身份為掩護，與關中地區的犬戎等狄戎部落交易，以溫國等關中諸侯國製作的陶器，換取狄戎部落的馬匹或牛，將關中和關東的物品牲畜相互倒賣，以尋求高額利潤。
同時，也從狄戎部落獲得大量情報，並將情報分彆上報給王妃姣和溫國，並以部分資金支援王妃姣，以求獲得庇護，將倒賣貿易做大做強。
然而狄戎不講禮儀，間而搶掠溫國商隊的貨物而分文不給，若非繚需維持商路，早就慫恿王妃姣鼓動虢公忌父對狄戎發動進攻了。
而且前往狄戎部落貿易的商隊為數不少，諸如鄭國商人和宋國商人，均極其活躍，繚不時也受到這些商人的競爭和排擠。
為了獲得更多的狄戎貿易份額，繚急需虢國更多的幫助，尤其是軍事上的協助；畢竟溫國雖然富庶，卻在崇尚暴力喜歡玩“零元購”的狄戎那兒毫無影響力。
而郭猛的計劃顯然正合繚的心思，正如郭猛所說：
“行商當一手執劍，一手貿易。”
冇有強大的武力護持的商貿，尤其是對狄戎的商貿，那是很難做大做強的。
“商會之中有不少黍米和刀幣，可購買公子之‘戰爭公債’。”
“你不怕我母親怪罪？”
“繚當與公子一塊勸說王妃。”
繚的識相和配合讓今天已經碰壁無數的郭猛驚訝不已，儘管如此，急於作出成績的郭猛已經不顧繚的小算盤，隻要能支援自己籌措資金進行作戰的，都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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