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聽聞 作品

第77章 救個漂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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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她牽起牙牙朝更遠處的河岸走,四月鄰近清明之際是最適合踏青的時候。春風吹過河岸格外的涼爽,卻叫吹了風的牙牙狠狠打了個噴嚏。她便不敢再讓她碰水了,讓她站在油菜花田裡曬太陽。抓魚對薑宜而言並不是難事,一刻鐘左右她便抓了十幾斤。選了塊乾淨的地方烤了幾隻,撒上空間裡僅剩的一些配料一塊吃,再扯點油菜花烤葷蔬搭配。二人便坐在菜花田邊吃了起來。“阿姊你烤的魚真好吃。”牙牙笑道,卻不由得又皺起了眉頭,“那個大阿叔不會死吧?”薑宜啃了口魚:“他掉下去的地方水淺死不了,除非他自己撲騰到深水裡。”一語中的。八字鬍便險些撲進深水裡,若不是車伕用棍子捅了他幾下,他實在惱怒一把抓住了杆子還真要死了。“長老您冇事真是太好了。”車伕道。八字鬍從水裡淌出來,左瞧右瞧:“那對姊妹呢?”“走了。”“她有少主的信物說不得是少主什麼重要之人,你也不攔著。”他邊說一邊從水裡嘩啦嘩啦跳出來,卻走了與薑宜他們的反方向。“阿姊,這魚真的要賣嗎?”牙牙舔舔唇,“那麼好吃,我們不能多吃點嗎?”抓到的魚全數都烤了,放在揹簍裡用芭蕉葉墊著,香味能飄很遠。牙牙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口水了。“買了魚才能買其他東西,你總不能穿著破爛衣服吧,會感冒的。”薑宜說。她們沿著油菜花田往官道的方向走,那裡不時會有馬車駛過,說不得能遇到人傻錢多的。路過幾塊田地時,勞作的幾個佃戶忍不住抬起了頭。那香味實在讓人難以拒絕。“娘子你烤魚賣嗎?”有個農戶問。薑宜:“賣的。”“乾了這麼許久的活倒也餓了。怎麼賣的?”“五文一條。”農戶:“倒也不貴。”光是魚肉在菜場上都要賣十文一斤。周圍的佃戶也都圍了上來,一下子便賣掉了二十幾條的草魚。“我多買些帶回去給我家後嚐嚐。”婦人攥著紮魚的簽子說。二十隻魚賣了一錢銀子,雖不多但買幾斤米是夠的,何況真正的市場也不在這裡。簍子裡還剩幾條魚,她們又往前走。附近已經不見農戶的影子了,她便在路邊一顆大樹底下,搬來兩顆石頭做凳子又架起了個小烤爐將烤魚拍上去。芭蕉葉扇子一扇,香味便飄了出去。牙牙感覺有些意外,人家賣東西都是去長街上,唱賣吆喝,她卻挑這個渺無人煙的官道。這能賣得出去嗎。但她又覺得,阿姊做什麼應該都有她的道理。從盛京到鄰水鎮路途雖短可也是要趕路的,若是出門了冇吃東西,這一路顛簸並不好受。山腳下官道上,二十個護衛圍著一輛刷了紅漆的馬車,馬車在官路上緩慢行駛。趕車得尤為小心,生怕顛簸了裡頭坐著的主子。忽地卻聽裡頭傳來一聲難耐的哭嚎聲:“還冇到嗎?到底什麼時候到?我要餓死了。”車伕麵色很是為難:“少主您忍一忍,再有二裡地就到鎮子了那兒定有吃的。”“那你還不快點。”男子掀開視窗上的簾子探出頭朝車前吼道。車伕連聲道是是是。忽地一抹鹹香飄來,男子狠狠吸了一下鼻子:“有吃的。”“荒山野嶺的怎會有....”偏偏他也聞到了,還是令人心馳神往的魚香,完全不帶腥味隻有獨屬於鮮魚的肉香,不知撒了什麼配料,使得原本清淡的魚肉有了一股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的味道。好像聞見那個味道就能看見魚肉在火上翻烤的樣子。馬車朝前走了一段,終於是在一處臨山的河岸邊瞧見了徐徐升起的炊煙,車伕立馬勒緊了馬繩。“少主那有個村婦帶著個孩子在烤魚。”車伕朝前指了一下。他果然看見一名女子,她身旁的孩子瘦瘦小小的穿著身破衣爛衫,她的衣服卻顯鮮豔卻也是破的,瞧著不像村婦倒像是乞丐。“怪可憐的,怕不是剛烤了魚打算飽腹。”他話音剛落就聽一聲:“賣烤魚,一兩銀子一條。”男子險些驚掉了下巴,還真有人在荒山野嶺賣魚?“去買,他們看著怪可憐的,多給點銀子。”男子說。車伕便哎了一聲快速跳下了馬車。等冤大頭,冇想到還真有冤大頭。車伕一來便要了三條魚,還多給了五兩銀子。薑宜朝馬車那兒看了一眼,男人正朝她微笑示意,是個頂好看的男人,說貌若潘安不具體。他五官柔和有種不失男性特製的媚態,丹鳳眼眼尾翹起,古時候的男子都愛化妝,他臉上敷了脂粉,可他的肌膚本就白皙再敷粉就顯得蒼白了。“我家少主心善,多給您一些娘子快收著。”車伕道。“少主”仔細打量過薑宜,大康大一美人他也見過,和這村婦一比,第一美人都稍顯過於脂粉氣太俗,他竟從這女子身上瞧見了睿智,這應叫智性美。“三隻烤魚三兩銀子,多得我們不要。”薑宜把多給的五兩又放回了車伕手裡。見狀“少主”輕輕挑了挑眉,這女子倒是挺有骨氣:“那便回來吧。”說著他捂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車伕說著便往回走。薑宜收好銀子起身也朝馬車走了過去,卻忽然護衛在馬車邊的侍衛忽地揮刀過來。她側身躲開。“少主”忙喝止了護衛:“娘子許是有什麼要說的。”莫不是改變主意想要回那五兩了?那護衛停手,退到一邊,牙牙這是慌張跑來,一雙黑亮的小眼睛瞪著那護衛。薑宜倒也不氣,直說:“我瞧公子舟車勞頓,想必是暈車了吧。”“暈什麼?車?”男子顯得不大理解他的話。想來小說世界裡,即使是貴族也冇有暈車的概念。薑宜勾勾唇:“便是腹痛,噁心,目眩不適。便是暈車。”“是,娘子說的不錯。”“少主”揉了下太陽穴,“我原先以為我這是餓了。因此纔會犯噁心。”“我是個大夫,可否容我替您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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