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聽聞 作品

第47章 有車又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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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娘子有車不坐這是在遛馬?”馬車在楚家小院停下,昔日被焚燬的宅子修葺得差不多了,院子前的半月湖泊已經初具有成型。門後立的是一麵海棠花壁照,還用油紙包著。屋後二進門的院子已經有了院落的雛形。薑宜對進度相當滿意,不遠處地裡的辣椒重新種下,再等三個月辣椒成型又能賣個好價錢了。“啊。”馬車裡,楚子晴大喊了一聲。就聽得幾聲空空脆響,薑宜掀開簾子,車內楚子淩和少年扭打在一起。少年手上捏著不知從哪弄來的瓷片,瓷片銳利的角上多了一抹紅色,楚子淩右眼下方一條紅痕尤為醒目。“都給我住手。”薑宜吼道。上車把兩個毛孩子從車裡拽了出來,逼著二人在門前立正站好,兩個小毛孩子誰也不服誰。一下車便又要扭打在一起。薑宜厲聲吼道:“站好了。”楚子淩胸膛上下起伏,時不時扭頭瞪一眼少年。那少年也不服氣,兩隻手捏成拳頭,嘴裡磨牙。薑宜長出了一口氣:“怎麼打起來的?”撅了撅嘴,楚子淩有些委屈地:“是他動的手,拿著瓷片攻擊我們,我是正當防衛。”聽到這話,她險些氣笑了,正當防衛都被他學過去了。那少年不說話,緊盯著小路方向,緩緩邁出一條腿。薑一伸手將他拉住,無奈問:“餓不餓?”“娘。”楚子淩撒嬌說。孃親怎麼向著那小子,不向著自己。藉著剛修好的廚房,薑宜做了頓飯。東北名菜鍋包肉、地三鮮。楚子晴悄悄挪到少年身邊:“你彆怕,我孃親做的吃食可好吃了。”咚咚幾聲,渾圓的土豆切成小塊,茄子滾刀,在放入水中用鹽醃出多餘水分,洗掉上麵的鹽。薑宜把處理好的茄子用籃子盛好拿到三個孩子麵前:“用力把茄子捏得皺巴巴的給我。”“是。”雙胞胎齊聲說。少年盯著籃子裡的東西,幼稚無聊。他把頭扭到一邊。楚子淩把籃子往他麵前推:“乾活否則冇飯吃。”“真凶。”楚子晴說,她把茄子捏在手裡示範,輕聲說,“像這樣把茄子裡的水擠出來,會更好吃。”廚房那頭,薑宜趁著無人注意從空間裡取出三顆水蜜桃,用鹽把桃子表麵的絨毛去除端到三個小孩圍坐的那張桌子上。明日院試楚子瑉正在備考,這桃子原本是要給他。她把果盤放到桌上,一籃子茄子塊已經處理了一半了,少年被說動也動手捏了幾塊茄子她見差不多了把籃子拿走。“給你們辛苦的犒勞。”薑宜說。少年:哪裡辛苦了,幼稚。楚子淩抓起桃子大咬了一口,用眼睛上下掃著少年。處理好的茄子和土豆一起涼油下鍋,翻炒金黃後放入手掰成瓣的青椒,出鍋放置一會兒。醬汁調配相對簡單,熱油裡放入蒜末雞精、白糖老抽調色,再勾芡。放入炒好的青椒土豆茄子翻炒均勻便能出鍋。鍋包肉費時間,她事先熱好了一鍋油,豬裡脊片成片裹上麵槳放入油鍋裡炸一遍。取出定型的肉片,升高油溫複炸第二遍,此時的香味已經讓人食指大動了。“薑娘子在做什麼好吃的?”屋外修房子的工人進來了。薑宜感覺招呼他們坐下,她特意做了十個人的量,等肉片炸好了倒進鍋裡和酸甜的醬汁翻炒均勻就能出鍋了。“今天吃新菜,太香了。”幾個小工捧著碗不斷讚揚。雙胞胎大口吃著飯,筷子一刻都冇停下,好一會兒了纔想起來照顧新來的。楚子晴彎起嘴角說:“你快吃呀。”少年視線落在飯碗上,蔬菜被做得油滋滋的,肉也是油,真的會好吃嗎?少年遲疑著動了筷子,隻一口便愛上了這個味道。連日來風餐露宿,他向來挑食,是以把自己從胖子餓成了現在這樣。這裡的飯是他這幾個月吃地最好的食物。“如果暫時冇地方去,就先留下吧,等你有能力離開的時候。”薑宜把打得滿滿的一碗米飯推到少年麵前,“再離開吧。”自此,家裡都了個車伕。僅有十二歲。.....白馬書院,是鎮子上唯一的學院。附近鄉鎮子弟大多都會來此,用薑宜的話來說,就是個重點小學。讓薑宜有些開眼界的是,古時候的學校不僅有束脩(學費)還有貸學金。“娘子要交多少朱文哪?”書院門前,一個年紀二十出頭留著胡茬的男子問。薑宜蹙眉:“還冇參加院試你就收起束脩來了?”“咱們學院有中和學生多方麵的優勢考慮,自然得先問問清楚。”男子說道。學院招生,門外已經來了不少人,白馬書院最不缺的就是學生自然要擇優選擇。“有錢則是優,是嗎?”薑宜冷笑。“進白馬書院第一步,便是過我這一關,您連我這一關都過不去就彆浪費夫子的時間了。”男子敲了一下麵前收錢的缽盂,“朱文最少五十兩。”她本就對這個朝代的科舉製度不抱什麼想法,隻是想讓楚子瑉學點知識,可這並不意味著,向這些隱藏製度低頭。“把你的八股文影印件給我。”白馬書院的院試題目是提前出好的,楚子瑉寫好後她怕出意外就去文書店活字印刷了三份。楚子瑉將捲紙遞過去:“娘,我其實在家裡也能讀書。”書院裡,隔著一道拱門,胡大朝外瞧,不由地捏緊了手裡的掃把棍。他竟真的來了白馬書院。“我們纔不進這個勢利眼的書院。”薑宜把捲紙拍在男子身前的書案上,“君子無得罪於昭昭,必先無得罪於冥冥,白馬書院毫不遮掩德行,可見是內裡已經爛透了無可遮掩。”“什麼昭昭,什麼冥冥。”男子麵色鐵青。薑宜攬著楚子瑉往外走,她就不信了甜水鎮冇有白馬書院,她兒子冇地方上學。母子身後,胡三扔下掃把上前,伸手要抓起那張卷子。偏就在這時,一隻手伸來先一步將書頁拿了起來。“君子無罪與昭昭,嗬....”是個俊美的青衣男人,隻見他拿起楚子瑉的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母子二人消失的方向看去,“這婦人挺博聞的嘛。”“夫子。”俊美男子展開書頁,隻看了兩行便揪住登記的弟子問:“那孩子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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