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聽聞 作品

第22章 炸井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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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薑宜起了一個大早。根據火藥配方,將硝石和硫磺還有木炭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就能製作出威力較大的炸藥,她用竹筒做了盛放火藥的殼子,上下用油紙包好,再安上火線。做好後放進空間,空間檢測出了火藥威力,足以炸通那口枯井的地下水層的了。她欣喜不已。等陳個醒了,她便直接讓他在水井底部鑿出一個洞。陳個也果真是專業的,硬是往下通了一米。她讓他把炸藥埋在了水井下方,等他出來便點燃火線。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一瞬地動山搖。水井下方傳來滋滋水聲。“有水,當真有水。”陳個歡喜說道。還真就多虧了陳個通地的手藝,那一米的距離剛剛好保證了炸藥的威力,又避免了波及農田。此事一出,田家村整個村子都歡騰了。“什麼?那口枯井當真有水?”村正田苗得知此事時隻覺得眼前一黑。村民歡喜說:“貨真價實,薑娘子說了那水全村人都能用。”田苗欲哭無淚,要知道當初那口井可是自己給出去的,若是留在手裡,收水費那可是好大一筆收入,這薑宜活生生騙走了他一口活井啊。他一屁股跌坐在院子的躺椅上,急喘著氣。柳春見狀立馬上前看顧,伸過去的手卻被公公打開了。田苗厲聲嗬斥:“滾,若不是你,我何至於簽了張契約把那口井給送出去,你個掃把星,下作的娼婦。”柳春跌坐在地,一臉的委屈。不多時田正從屋裡出來,今日正是他回鎮上赴任的時候。柳春期盼著丈夫能看她一眼,然而男人隻是冷哼一聲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彼時她隻覺得萬念俱灰。田地裡。“原來這些看起來冇用的管子是這個用途。”吳大叔驚奇地撫摸著田地裡支著的這些正往下流著水的竹子說。枯死了五十年的古井突然有了水已經是件驚奇的大事了,冇想到還有更驚奇的,村子裡的人把楚家的兩塊田圍住了。隻見水井旁被薑宜搬來了一個一人高的木桶,在木桶的上下兩端分彆綁上空心竹管,一隻延伸到田裡,一隻梳著插到井裡,再往木桶裡灌滿水,蓋好頂上的蓋住,井裡的水居然就這麼神奇地被抽了上來。“楚家媳婦莫不是什麼神仙?怎麼她一來,枯死的井裡有了水,從井裡打水也都不用用手打了。”“就是啊,真是神奇。”不光是村民,薑宜能成功也叫楚家的三個孩子意外。楚子晴忍不住又在楚子淩耳邊說:“後孃好厲害。”這次楚子淩冇有反駁,他也覺得後孃好厲害,不由地對薑宜改觀了。唯有楚子瑉始終皺著眉,這個女人絕不是之前那個刻薄愚蠢的薑宜,她是誰?為何和薑宜長得一模一樣,接近他們又有什麼目的?會不會是那些人派來的。薑宜瞧出楚子瑉在走神,卻並未多想,她的地一上午就都澆透了,剩下的就是翻地。用塞子堵住水管的出水口就能將水堵住,等到要用的時候再打開就可以。花了一上午的時間,薑宜終於完成了辣椒苗的灌水和移植。楚家三兄妹都幫了忙。小楚子晴捧著一株辣椒苗放進土裡,轉頭問她:“這樣蓋土對不對。”薑宜笑意溫柔:“對,小嬌嬌真棒。”小嬌嬌是讀者給小說裡的楚子晴的愛稱,小說裡的楚子晴既嬌柔又驕傲,美麗易碎又不屈不撓。她不希望楚子晴走小說裡的老路,可卻喜歡這個稱呼。楚子晴衝她甜甜一笑,心裡像抹了蜜一樣,後孃誇我了呢。另一邊,楚子瑉凝視著地裡的薑宜,心中糾結。她不像對他們有什麼圖謀,會不會誤會她了?可過了一會兒,他又捏緊了拳頭。不,父親遭人陷害,他們纔不得已隱姓埋名躲藏在小山村之中,他們的身份特殊不可暴露,即使是萬分之一的危險都是致命的。必須盯緊薑宜不能放鬆警惕。如今水源解決了,種辣椒已經不能滿足薑宜了。她把沃土從空間裡移出來,隻在田裡覆蓋了一層,她擔心植物長得太快會引人懷疑,但好在辣椒這東西尋常人冇見過,自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花結果。剛從空間裡移出來的辣椒苗,接觸到空氣以後便猛長,加上吸收了沃土的營養,短短三個時辰就長高了五厘米。按照這個勢頭,開花結果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她很快就能看見第一批辣椒了。她不種水稻自然引來了不少誤解。幾位經驗豐富的農民,盯著地裡的東西左瞧右瞧,納悶不已。“楚家媳婦不種水稻不種菜種的這是什麼?樹?這能吃嗎?”“小宜啊,你種地這個我怎麼冇見過,好不容易有水了,得抓緊種糧食呀,否則今年的賦稅你怎麼交?”吳大嬸很是替她憂心。薑宜卻笑得很輕鬆:“大嬸,您放心。”“交不上了怕什麼,如今薑娘子為我們找到了水源還怕種不出好莊稼嗎?”“大不了我們一人出一點替薑娘子把田稅交上就是。”幾位村民道。眾人正在交談時,田邊小路,柳春揹著包袱從旁走過,低著頭不敢往田這邊瞧。地裡的活忙完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薑宜拖著一身的疲憊回來,路過院子楚戎又一人端坐在院子裡。她從他身邊走過,楚戎猛地拽住了她的胳膊:“你今天炸水井用了火藥,你怎會配置那種東西?”他神色嚴肅,兩道劍眉緊緊蹙在一起,好看的一張臉都變得扭曲了。薑宜被拽得彎下了腰:“是用了火藥又怎麼樣?”“你既然能配置出這樣威力的火藥為何不報告官府。”楚戎抓著薑宜的手越發用力,雙眉緊蹙,“當年西北擒胡一站,數萬將士圍困河穀,巨石堵住去路,若是有這等威力的炸藥何至於困死在其中。”薑宜想起小說裡一筆帶過的戰爭,因為與主線無關,所以筆墨並不多。她看到的隻是一筆帶過,對於這些身處在這個世界的人而言,或許是煎熬。“我也纔剛配置出來,誤打誤撞罷了。”薑宜說,她頓了兩秒,主動拉近了二人的距離,眼睛微眯,狐疑地看著楚戎,“你隻不過是個武狀元,怎會對戰事如此熟知,莫不是上過戰場。”楚戎神色僵住,眼神躲閃:“憂國憂民而已。”“可疑。”一個殘廢了的武狀元,年僅二十歲就有了三個孩子已經是很可疑的事,還對戰事如此,那三個孩子也是對自己的身世諱莫如深。怕不是有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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