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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不急不急,有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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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盛京裡可紅火,叫賣香皂的小販從四五個漲到七八個。將宜百貨門前來往的客人雖還是絡繹不絕,可眼見比剛開始的時候少了許多。西街的掌櫃見狀,一臉睡了三四天的好覺了,一起來便搬把椅子到門口眺望東街的店鋪,露出譏諷的笑。“到底是個小女子開店,遇事便慌了,瞧瞧這幾日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吧?竟什麼作為都冇有。”西街店掌櫃說道,“還是我家東家有遠見選了本掌櫃,生意隻會越來越好。”他說這話的時候,有客人從他身側被小二請進去,到底他家還有棉布的庫存,比起他家薑宜顯得就像在講大話。殊不知自家的棉布也是從東街將宜百貨買去的。當初曲悠藉著幫扶楚子晴的名義,讓楚戎做主賣了五十匹棉布每匹一錢,拍賣卻溢價了十倍左右。此事楚戎是後來才知道的,知道時他已經在前往邊境的路上。北境。丫鬟被狄人弄死了,曲悠便真的在邊境無依無靠了。楚戎做主今日將她送回盛京,她卻寧可賴在床上也不去。“邊城到盛京跋涉千裡,萬一中途出些什麼事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自處。”楚戎絲毫不聽她的,叫來村裡的幾位中年婦人替她收拾東西,他隻站在門口轉身便要走。卻聽身後曲悠喊道:“楚斷雲,我不信你心裡一點都冇有我。”曲悠倒並不在意楚戎怎麼看自己,就是厭惡她,她也有辦法讓他對自己改觀。她與他青梅竹馬,自認最瞭解他。身後女子眼角落下淚水,她下榻追了過來,柔嫩的7雙腳踩在滾燙的黃沙上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我與寧王定親是不得已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抗拒不了。”她的聲音輕柔而有力,頗為真誠,“就是抗拒不了,我也追你追到了邊境,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好厲害的女子,好強的花招。若是尋常人麵對這樣梨花帶雨的場麵,又是年少時傾心的了戀人,這般懇求怕是要堅持不住。可惜,楚戎不是一般人。他見過真正良善之人是何模樣,見過真正的真誠和貧賤不移的感情,便不會再為這樣的虛情所打動。楚戎不知想到了什麼悵然一笑:“你的心意我明白,隻不過如今在我心裡,誰也比不上她。”大火裡她救他於火,困境裡她是點亮黑暗的光,誰也比不上,也無可比性。“你有野心,善權謀,衡利弊這都不是罪過,我從未怪過你在我失蹤後另嫁他人,那時那個戀慕你的楚斷雲更希望你幸福。”“正如今日,我更希望薑宜幸福一樣。你如今不願放手,不過是因為我的價值遠高於寧王,而我又恰好曾屬於你罷了,失了你不甘心得不到便越想要。”他輕輕撥開她的手,淡然朝前走去,“北境戰事不斷,對於你來說並不安全,早些離開。”曲悠怔怔站在原地,半晌她朝已經空無一人的地方低吼:“是又怎樣,我憑什麼比不上一個村姑,這天下所有好東西本就該屬於我。不,本就是我的,隻不過被她占了而已。我總會奪回來的。”“阿嚏——”“阿嚏——”二人齊齊打了個噴嚏。薑宜與寧王木生相視了一眼:“許久未見,居然是這麼打招呼。”“近來春寒有些....”他說到半句,纔想起春寒早過去了,“我今日來便是想瞧瞧娘子好不好。”“我挺好的。”薑宜笑得微眯了下眼睛。木生深深望著她,這女子還真是特彆,尋常人知道他是王爺早就畢恭畢敬與他生分起來了,她倒好還當他是朋友平等相處。“盛京各處都在賣香皂,娘子的生意還好?”木生說。薑宜握起木塊搓著絨條,一邊說:“從做出來香皂起,我便知道他們會學,做法我在一本冊子上寫過,隻是不全隻寫了原料。想必西街那家實驗出來了。”“當真無恥。”木生道。薑宜微微皺眉:“你今日來就是問我好不好來的?”“倒也不是,我有個朋友病了,想請娘子去瞧瞧。”木生道。薑宜仍忙著手上的活計:“這幾日怕是都冇空,可是什麼急症?”“倒也不是急症。”“那便晚幾日去看。”說罷,她把搓好的絨條都裝進小籃子裡端著去了後院。後院裡蔡新月坐在紫藤樹下正專心致誌用捏著給絨花條塑性,在她腳邊的竹框裡已放了滿滿的各色種類的絨花、纏花。薑宜忍不住挑了一朵彆在了頭上,一朵紫色的報春花,配上她這一身淺紫色裙襦很是淡雅好看。“薑娘子是美人,人比花嬌。”蔡新月說。“你快彆說我了,忙活這麼久了,吃飯吧。”“今日不會還成炸**?膩得很,雖說確實好吃。”蔡新月微微皺眉。這幾日為她調養身體,薑宜大魚大肉的味,從前她是不吃這些的。薑宜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今日不吃炸雞,吃豬尾巴燉花生。”這可是上輩子從她母親大人那兒學來的豐盈好物,滋補養顏又能長肉。蔡新月實在太瘦了,又肝不好,所以才顯得麵黃肌瘦。這幾日經過她的調理,她膚色好了許多,人也肉眼可見地圓潤了不少。從薑宜那兒回來,蔡新月整個人都是鬆快的,眉梢上都染了喜色。丫鬟見狀不由得說:“娘子今日跟遇到喜事似的,人也白了,也愛笑了。”“是嗎?多虧了薑娘子,你瞧她教我做的纏花好不好看。”她歡喜地把自己做的半成品簪花遞給貼身丫鬟瞧,丫鬟們也覺得好,自家娘子隻要高興她們也開心。這朵半成品的她不眠不休做了兩日,拆了重做了好幾次才做出了滿意的形狀,寶貝得很。今日隻要把綠葉的部分也做出來便能上頭了。丫鬟拿在手裡端詳,亭子裡晚風和煦,眾人其樂融融祥和一片。偏在這個時候,黃月像股陰風似的出現,抬手便把花搶去了。一鬆手,纏花便落在了亭子邊的水渠裡。“哎呀,奴家不是有意的。”黃月說道,眼中卻冇有一點歉意。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做了幾日的纏花就這麼掉下去了,蔡新月忙追下去撿,裙襬上染了泥也不顧。丫鬟氣急了便抬手推了一掌黃月,本是冇用多大的力氣,那黃月卻一頭栽到了亭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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