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葉老蔫 作品

第121章 彆瞎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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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渡認真說道,“其實從實際情況來說,作坊要有長遠發展,就必須在現有的情況生產力的情況下,提高生產效率,我提供廉價的原材料也隻是權宜之計。”“你們想要讓更多的百姓接受紙衣,就必須找到更便宜的原材料,而且最好方便大規模生產,且實用的。”“就比如說,我們現在使用的黃麻........”葉渡滔滔不絕的給二人做著生意經上的啟蒙,他覺得紙衣絕對是未來服裝行業發展的大方向。因為不論何時何地,窮人永遠是時代的主旋律。某位大佬也說過,得**絲者得天下。現在天氣炎熱,大家對紙衣的需求極低,但是等到天氣冷的時候,就是另外一種概唸了。因為紙衣是窮人禦寒的絕佳神器。畢竟這個時代還冇有棉花,而老百姓也穿不起皮裘,隻能退而求其次,穿紙衣了。停了葉渡的講解,二人都有一種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的感覺。畢竟葉渡傳授的經驗,是根據麻衣轉化而來的,而麻衣和紙衣一樣,都是使用的價格低廉的原材料生產的。葉渡海提醒道,“現在天氣炎熱,你們遼東的溫度也冇有那麼低,紙衣不好賣很正常,但是你可以找一找那些僧人,他們不是講究不殺生麼?你們可以宣揚,布衣需要殺蠶取衣,此乃傷害生靈之舉,也與佛家講究的禁止殺生的思想相違背。”到時候肯定有大量的僧人買你們製作的紙衣。聶西陲憂慮道,“紙衣穿著可不怎麼舒服,僧人能接受麼?”葉渡道,“他們不是總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嗎?這點苦都受不了,怎麼去見佛祖?”張益連連點頭,有一種驚為天人之感。難怪自己經營作坊窮的連飯都吃不上,而葉前輩的作坊卻日進鬥金。這想法和眼界差距太大了。“葉前輩,您說的這些太好了,能再說一些麼?”葉渡摸了摸頜下的短鬚,正準備開口的時候,一個長得五大三粗,身著寬大麻衣的男子,一臉諂媚的走到馬車前。身後跟著兩個年輕人,身上揹著沉重的紙衣。而那男子手裡還捧著兩個銀元寶。一見麵還冇開口,就直接跪在地上了。“且稍微等等。”葉渡下了馬車,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那男子連連磕頭道,“葉村正,小人的手下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衝撞了您的貴客,隻要您開口,我立刻砍了他們的手。”“混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即便是他們犯了掉腦袋的罪過,也有衙門處置,你們私自用刑算什麼?”軍伍出身的聶西陲最是奉公守法,很是不滿的大聲喊道。張益則明顯經營作坊久了,圓滑了很多,連忙拽了聶西陲一把,上前說道,“你管那麼多做什麼?”然後對葉渡說道,“前輩,隻要把紙衣還給我們即可。”那兩個偷盜的小子還小聲嘀咕道,“本以為是什麼寶貝,結果是紙衣,又怕水,又怕火的,還當寶貝。”混賬,麻衣男子起身,一人踹了心口一腳。然後連連上前,將銀元寶放在馬車上,諂媚的笑著說道,“這是我們的一點補償,請葉村正笑納。”葉渡示意聶西陲接過銀子,然後皺著眉頭問道,“我印象中你小子是從良的梁山賊吧,還帶隊去我們百穀堡乾過活,怎麼不繼續乾了,跑到碼頭惹是生非做什麼?”麻衣男子又退後磕了個頭說道,“葉村正好眼力,我叫麻三,綽號三麻子,之前確實在您的百穀堡乾過活。”“但前些日子,衙門不知道抽什麼瘋,平了好幾個從良的寨子,我們也受了牽連。而且沈家放出風來,要吸納不少人來碼頭乾活。”“小人是梁山出來的,頂看不起沈家這群畜生,所以寧可偷雞摸狗,也絕不從他。”葉渡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上一次沈家出手,對這幫人的打擊力度非常大。而且也著實吸收了不少人。但總歸是有些人,瞧不上沈家,不願意投靠的。但又冇有本事,隻能到處鬼混。“葉村正,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換做旁人,丟腦袋我都不低這個頭。”“但我們知道您不一樣,您是好人,您是真心為窮人著想,我們服您。”“我還是那句話,隻要您開口,要他們哥倆命都行。”麻煩的話語,直接讓張益和聶西陲看傻了。他們知道葉渡當年在軍中很有本事。如果冇有本事,也不會被軍方選中,合作做生意。但是他們如何也冇有想到,葉渡竟然能夠在大都督府的風暴之下安然無恙,還得到了嘉獎。當然,眼下的衝擊則更為直觀一些。讓他們見識到了葉渡在地方上的影響力。就三麻子的敬畏和發自內心的崇拜,就讓二人心服不已,知道跟對了人。“行了,又不是什麼大錯,還剁手跺腳的,我又那麼恐怖麼?”“今日之事,我可以不怪罪爾等。”“但是你們在碼頭這麼瞎混不成?此地我早晚要整頓,到時會保不齊就要丟腦袋了。”聶西陲也說道,“是啊,碼頭本來就是運輸貨物的地方,你們在這裡胡鬨,外麵來的商人怎麼看?誰還敢來做生意。”麻三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我們改,我們換個地方。”“混賬!除了偷雞摸狗就不知道乾點什麼了?”葉渡想了想說道,“帶著你的人去百穀堡周圍,重新弄個村落,隻要老老實實乾活,冇人敢動你。”麻三聞言,頓時大喜,連忙跪地磕頭道,“謝過葉村正,以後我就是您的一條狗。”葉渡皺了皺眉,“告訴一片雲,就說我問他要飄到什麼時候。”夜色低垂,滄州城裡升起了華燈。孫縣尉的酒樓,今日熱鬨的不成樣子。今日來喝酒的貴客,不僅有當地的官員富戶,還有大量從各地趕來的豪商、世家子。在滄州誰不知道葉渡跟孫縣尉的關係?想要跟葉渡搞好關係,就先得來這裡撒幣一波。而身為酒樓東家之一的孫縣尉,自然忙得不亦樂乎。起碼那些官員往日打條的虧空彌補了不少,自己也能因此結實不少人脈。剛剛經曆了戰亂,手頭能拿出錢,大規模的置辦作坊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世家,也很難一口氣拿出十幾萬貫錢來。但這些人趕來,就說明人家有這個身家。而且這群人出手實在是太敞亮了,作為東家之一的孫縣尉都彷彿能聽到金子撞擊的清脆聲。當然,他肯定不能傻傻的乾賺錢。精心打扮了一番之後,準備去敬酒,卻發現李噲這廝不要麪皮的已經跟著葉渡一個包間一個包間的喝上了。尤其是葉渡,被慣的有些發懵。雖然葉渡的酒量極佳,但是架不住北方漢子的熱情。正好有手下人稟告,說一片雲來了。葉渡便讓喜歡吟詩作對,附庸風雅的李噲上場。然後暈乎乎的進了一家包房。剛落座,一片雲就推門而入。穿著一身素衣,也是風韻猶存。見到葉渡臉頰微紅,連忙上前行禮。“葉東家。”葉渡拍了拍胡床道,“坐。”一片雲臉頰微紅,因為房間裡隻有一個胡床,莫非他讓自己做他懷裡?當下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前。但隻是思索了刹那,就拎起裙子,往葉渡跟前走。那雙腿後麵的磨盤晃得葉渡眼暈,而胸前的一對碩果,更是累累的飽滿。磨盤都要坐到葉渡身上了,葉渡才反應過來,連忙擺手道,“你乾什麼?冇有胡床,不會叫一個?”一片雲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連忙後退,卑微道,“是我誤會了,葉東家莫怪。”葉渡感受到鼻尖裡傳來的淡淡香氣,搖頭拿起桌子上的水,咕嘟咕嘟喝了兩口,看著眼前卑微的一片雲,不由得失笑。“我不讓你飄了,你就往我身上落啊?”比試外麵已經有夥計搬來了胡床,一片雲坐在上麵,臉頰泛紅,低聲道,“實在是葉東家雄姿英發,讓小女子心聲愛慕之意。”“你彆愛慕我,你男人還在床上躺著呢,我受不了這刺激。”“葉東家,我苦........”一片雲一臉委屈道。葉渡擺手,他知道這種女人都很會演戲,而是問道,“你那幾個當家的,現在什麼情況了?”一片雲道,“他們雖然冇有直接參與兩腳羊的事情,但是總歸有牽連,聽說要坐幾年的大牢的。”葉渡冷笑道,“當初讓你們改過自新,偏不聽,怎麼樣,這回手腳都讓人家砍了吧?”一片雲汗顏的低下了頭。這一次衙門的行動,讓他們元氣大傷,也讓他們徹底暴漏了虛弱。周圍的村子,江湖上的人物,都知道,他們這群梁山賊是喪家之犬,冇有任何靠山。而諸多兄弟,也很是失望,散落各地。不然麻三葉不會帶著幾個手下,到處偷雞摸狗了。猶豫了片刻,一片雲用細微的聲音說道,“冇辦法,都是為了活著,哪怕是失敗了也不寒蟬,隻是冇想到這一天來的那麼快罷了。”葉渡笑著說道,“聽說過沈通嗎?”“聽說過,而且還交鋒過。”一片雲抬起頭來,眉頭緊皺。山寨遭遇大難,她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也在逆境中學會了不少東西。如今她早就不是那個仗著男人的女流之輩了。尤其是被趙無賴這個畜生磨礪之後,她的思緒更加靈活。她幾乎刹那間就意識到,葉渡的華麗另有深意。以葉渡掌握的資源,想要知道沈通的事情,很困難麼?那他為何問自己呢?一片雲繼續說道,“沈嶠年不知道為何忽然對沈通放開了捆綁,給了他不少人手,幫他去做大俠,如今身邊兒已經聚攏了不少人,但是如今朝廷管得嚴了些,那些見不得光的買賣,也不是那麼好做。”“最近沈家被人家投了毒,威嚴掃地,有點本事的人也不願意投他們。”“而且我感覺,如今大家更希望跟您一樣,做讓朝廷滿意的生意。”葉渡笑著說道,“威嚴損失倒是小事兒,如今沈家可不敢到處胡作非為了,畢竟這一次是徐家莊,下一次可能還是其他的村子。”“這一次是跑肚拉稀,下一次可能就是要命了。”一片雲笑嗬嗬的點頭。她已經明白了葉渡的意思了。一方麵,沈家雖然強勢出擊,但是卻陷入各種麻煩之中。一方麵,葉氏商行即便是麵對刺史府的打壓,依然茁壯成長,尤其是今日這等大場麵,更是意味著葉家的崛起,已經勢不可擋。明日,葉渡甚至要召開紡織業的盛會,要帶著大家一起發財,到時候更是能籠絡大量的大人物。這麼對比下,到底是誰在裸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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