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夏無酒 作品

第113章 諸國心思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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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頌婚嫁極其講究。

重金娶親,娶的是完璧之身。

八抬大轎,抬的是大家閨秀。

明媒正娶,娶的是端莊賢淑。

三媒六聘,聘的是知書達理。

然而呢······

完璧之身,嫁的是坐懷不亂。

大家閨秀,許的是書香門第。

端莊賢淑,配的是品行端正。

知書達理,要的是學富五車。

淮南王府長子與太子的婚事緊挨著,以至於七月的盛京笑聲不斷。

來自四麵八方的商販帶來了嶄新的首飾珠釵、茶葉絲綢與鮮少見的稀奇玩意兒。

對比於元頌的歡樂,白國、西域、北漠等皇室臉色皆是難看至極。

短短不過兩個月多,相繼攻下高句麗與倭國,據說元頌來發明瞭一個會發生爆炸的玩意,竟然能炸死人,威力不小。

當然,戰場上也有人偷雞摸狗地收拾了爆炸之後的殘骸,偷偷摸摸運回了西域等地。

其中成分被摸索得差不多了,但因為比例問題始終冇能完全複刻一遍這種東西,這可叫其他諸國頭疼的不行。

可以說,元頌皇帝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

西域女王疲倦地揉揉眉心,睨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吃得不亦樂乎的二公主,“吃吃吃,還在吃,都快打到頭上了!”

她的聲線中包含無奈與一絲恨鐵不成鋼,甚至是難以察覺的寵溺,並無真心怪罪之說。

二公主不滿地噘嘴反駁道:“說得好像我不吃了,人兒就不打我們一樣!”

換來了西域女王的一記白眼。

“叫你上心一下,把元頌太子拿下,結果反而被那種不甚出眾的人拿下了,真冇出息!”

此話一出,二公主更氣了。

“母上大人,你是冇見到那個元頌太子冷冷的表情啊!你讓我花心思在他身上,倒不如讓我想想怎麼勾搭那個元頌郡主算了!”

好傢夥,這幾句胡言亂語聽得西域女王眉心又是一陣的疼。

眼見西域女王真的煩惱這件事,二公主稍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語氣,糯糯啟唇道:“再不濟,咱給元頌做附屬國算了。”

附屬國?!

這是連掙紮都不掙紮了??!

西域女王氣得一把推開黏在自己身邊的二公主,“身為公主,這麼冇誌氣!!白養你了!”

被這麼一懟的二公主脾氣又上來了。

“誌氣誌氣!再誌氣下去,隻怕咱們也要改為什麼什麼州了!”

母女倆你來我往拌嘴拌得不亦樂乎,身邊的下人都壓著唇邊的笑意,心中不免也生出了幾分擔憂。

北漠汗王大帳內

一位白袍使臣快步掀起門簾進來,小心翼翼俯在汗王身邊道:“大汗,蠻夷那便說是按兵不動,先看看元頌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哼,懦夫!連出兵都不敢,先前蠻夷不是挑釁了元頌數年,怎麼今兒卻不敢挑釁了?!”

與此同時,北漠王子彎腰進來,先是對大汗行了個汗禮,緊接著等待大汗的發話。

“巴圖魯,你說,你那日見到的元頌皇帝是怎麼樣的,以及有聽到什麼新奇的事嗎?”

王子仰著頭,麵容嚴肅,目光銳利。

“回父汗,元頌皇帝今年不過四十,正值中年,瞧著紅光滿麵,身體似乎非常強壯,總是端著笑,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至於新奇的事,我打聽到了一些事。據說如今的元頌皇後是元頌臣子的正妻,但這個女人在家裡似乎過得並不好。恰巧一次皇宮貴族圍獵場賽馬時,發生了意外,元頌皇帝英雄救美,此後對這個女人鐘情不已。”

“之後就是元頌皇帝下旨令他們和離,然後光明正大娶了這個女人。”

北漠大汗微微睜大眼:“臣子之妻?!他們元頌不是最講究名聲嗎?!”

王子的心沉了沉,“這件事確實引起很大的爭議,但之後都不了了之。再往後,元頌皇帝進行律法改革、軍隊變法等等,所有百姓對這個皇帝便都是讚揚,哪怕提及此事,也是說他們兩人夫妻情深。”

“以我來看,元頌皇帝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又或者說,並不是非常在意。”

北漠大汗的心隨著王子的話逐漸沉入穀底,良久,才動了動厚實的嘴唇。

“嗬,隻有廢物纔會在意自己的名聲,就好比元頌之前的皇帝!”

······

禦書房

“阿秋阿秋!”康文帝連打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難受地端起熱茶呷了一口。

莫不是著涼了?

此時,外頭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錢永忠尖細的嗓音頓時響起,“進。”

一個宮女抱著一個繈褓過來了,繈褓之中的孩子瞧著不過三四個月,吃得白胖白胖的,睡得正香。

康文帝歡喜地多看了兩眼。

“太子妃可有說什麼?”

“並無,隻說希望孩子不會吵到聖上。”

帝王笑了笑,主動接過宮女懷中的孩子,越看越滿意。

可真像辭鈺啊。

這小鼻子小嘴的,可真像啊。

“辭鈺有冇有抱過這個小子啊。”

宮女的頭低了低,輕聲道:“······回聖上,並無。”

“那有冇有看過這個孩子?”

“······回聖上,並無。太子殿下事務繁忙。”

康文帝也不再多說,又看了兩眼懷中粉白唇紅的稚兒,小腦袋小手無一不可愛。

早在這個孩子誕下的那個夜晚,孩子的生母便逝世了,康文帝給予了那個女人孃家豐厚的錢財,保他們一生順遂。

他不能讓那個女人成為將來禁錮這個孩子的枷鎖!

“好了,抱回去吧。”

“錢永忠,喚辭鈺來禦書房吧,朕有事見他。”

辭鈺這個倔牛,認準了一件事,誰都拉不住他,哪怕是自己這個親生父親。

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心慈留下鬆遠,但如若動手後被辭鈺發覺了,隻怕這輩子他們之間會出現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啊。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康文帝莫名想起了剛纔那個孩子。

自己是不是該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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