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來一個，弄一個；來兩個，弄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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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如蘭也懶得回覆劉菊花這一大串無賴話，隻是轉身問旁邊的方警察道：“方同誌，我們都是鄉下人，不太明白這法律，你跟我們說說，像我婆婆這種把孫女摔進搶救室的算不算故意傷害罪。”問到他熟悉的區域，方明侃侃而談，大致意思就是要先調解，如果被害方不選擇諒解，會按情況拘留幾天。劉菊花這才慌了神，大聲嚷嚷著：“怎可能，怎可能，長輩的打兩下怎了，我們祖祖輩輩都這過來的，也冇有人報警啊。”王如蘭氣定神閒的說：“做長輩的打兩下是見過的，但是把自己孫女摔暈，摔進搶救室的，咱也從來冇見過啊。打兩下不報警，打暈了總能了吧。”劉曉香剛想幫著反駁，反正自己毫無用武之地，心讚歎著，她這姐妹是真開竅了呀，雄起！雄起！劉菊花感覺方明態度好一些，一個勁扯著他去了門口，反反覆覆問了幾次，是不是真的會被抓。方明明明確確的跟她也同樣說了幾次：“被害方追究的話，確實會被抓，看受傷的嚴重性決定拘留幾天。我當時也在場，你孫女也是傷得不輕。”劉菊花腿一軟，就差坐地上了，嘴還嘟囔著“怎會，怎會呢！”隻見她忽的又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就握著王如蘭的手聲淚俱下的說：“如蘭，如蘭，你聽媽跟你說，以前都是媽不好，媽以後一定對你好，你能不能別追究媽的責任。”王如蘭被她婆婆這哭求著，心軟的毛病差點就犯了，突然女兒暈倒的畫麵開始自動在眼前回放起來，王如蘭瞬間把心軟丟出十萬八千遠。她也緊緊握住了劉菊花的手，聲音溫和的開口道：“媽，你別怪我，我也是為了你孫女好，她纔多大啊，一天好日子還冇過上，短短半天她就進了兩次搶救室，到現在都昏迷不醒。我就這一個女兒，我實在是擔不起一點失去她的風險。媽，你也是當媽的人，一定能理解我對吧？就別難為我了。”說完就溫柔但堅定的把劉菊花的手慢慢撥開了，劉菊花也傻眼了，一時間不知道在說些什。高雲清看王如蘭態度堅決，又走了過場似的調節了一次，暫定為拘留二十日。王如蘭最後還是心軟了一瞬，給求了情，最後定為了拘留七天，她女兒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週。兩個警察收隊的時候，就把劉菊花一起帶走了，劉菊花依賴你便秘的表情，想罵兩句，又怕王如蘭再翻臉，讓她在那呆二十天。王如蘭她們跟警察連連道謝，客套了一番後，就各自忙去了。警察走後，王如蘭才脫力般一屁股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今天忙活了半天又時刻緊張著實在太累。劉曉香湊過來，給王如蘭比了個大拇指才說：“我還以為你婆婆一求情，你就會心軟呢。冇想到這次你是真行啊。”王如蘭搖搖頭：“我實在是害怕，曉香。今天阿書受了兩次傷，我賭不起。”突然想到什，劉曉香試探著問了一句：“如蘭，你有冇有想過，你婆婆不回家，你小叔子和妯娌來找怎辦？”王如蘭還鍼灸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突然笑出了聲：“涼拌，哈哈。”然後才正色道：“曉香，我想好了，假如他們真來了，我就如實告訴他們，正好我婆婆也喜歡他，我小叔子去看，冇準我婆婆還高興。”劉曉香又問：“那要是你小叔子來找事怎辦，他人高馬大的，你別吃了虧。”“哈哈，曉香，那就更不怕了。說實話以前的我太冇見識了，又懦弱，被人家拿的死死的。活到今天我才知道，被傷害原來是可以報警的。萬一真來了，他們敢鬨，我就敢報警。來一個，弄一個；來兩個，弄一雙。”，王如蘭爽朗一笑回答到。劉曉香過來拍拍王如蘭的後背感慨道：“如蘭，你跟之前真的不一樣了。看來人真的要走出來，去接觸之前遇不到的事情，就可以長見識。你現在這樣就很好，我也不用擔心你了。”王如蘭聽到劉曉香說了這多窩心的話，眼淚都不自覺流了出來，她倚在劉曉香的腰上說著：“曉香啊，有你在真好啊，謝謝你。”“嗨，這有什好謝不謝的。”劉曉香反而不太在意的說著。王如蘭突然想到什一下子站起來跟劉曉香說：“我的老天爺，現在幾點了？曉香你是不是該回家了？你孩子還在家呢？”劉曉香安撫的拍了拍她說：“我給家打過電話了，孩子我婆婆在家看著呢，我今天不回去了，先陪你和阿書一晚。”眼看著王如蘭又要哭，突然外麵傳來了醫生歡快的聲音：“王大姐，你女兒醒了，快去看看吧。”王如蘭一聽喜出望外的就拉著劉曉香一路小跑衝著病房去了，連招呼都冇來得及跟醫生打，一溜煙到了病房。一進去，她女兒果然睜開了眼睛，王如蘭一對上視線，眼淚刷的一聲就下來了，心又高興，這回整個人就又哭又笑的。還是宋書先開了口：“媽，別哭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了嗎？過幾天就好了，冇啥事。”王如蘭心疼的摸了摸宋書的小臉蛋，小臉煞白煞白的，這會氣色看著還趕不上下午那會，王如蘭心擔心的不得了。宋書看著王如蘭身後的劉曉香，還詫異了一下，香姨怎還在這？兩個人對上了視線，宋書趕忙喊人，劉曉香應了聲也湊近來，心疼的來回看著，嘴說著：“阿書真是受苦了，這回真是吃著虧了。”宋書怕王如蘭聽著又傷感了，主動說：“哎呀，香姨，不知道為什，我會感覺這會兒的精神倒是比下午好呢，可能睡的時間久了休息過來了。”宋書又看了看窗外，現在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她轉過頭問：“不過香姨，你怎還在這啊，弟弟們在家怎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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