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丟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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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朝華親自派人前去劉府調查，剛巧進府的時候撞見一個丫鬟鬼鬼祟祟拿著東西要出府，直接當場逮住，搜查出梁苑柔的簪子，再去丫鬟住處一搜，床底下還有四五件首飾，稍一恐嚇丫鬟全都交代明白，被楊朝華的人帶回楊府。“這是你丟的東西嗎？”楊朝華將那幾樣梁苑柔重視，在她眼裡卻不值一提的首飾扔在地上。梁苑柔趕緊拿起來擦了擦上麵的灰塵，跟寶貝似的確認一番，扭頭看向楊朝華：“這是在哪裡搜出來的？”楊朝華拍了拍手，兩個侍衛押著劉府的丫鬟往她麵前一推搡。小丫鬟嚇破了膽子，看見梁苑柔就急著跪爬到她麵前求饒：“夫人饒命啊，是奴婢一時豬油蒙了心，纔想著趁著家裡來客期間偷拿幾件首飾去換錢，求求夫人饒奴婢的賤命！”若是彆的奴仆，或許梁苑柔還有質疑的底氣。可這個丫鬟，乃是她的陪嫁丫鬟，四大丫鬟之一的素霜。梁家的家生子，死契奴仆，即便楊朝華再有錢有勢也收買不了她，畢竟她和她一家子的命都捏在梁家手中。梁苑柔不敢置信地指著素霜，又看著顧竹青她們一副看好戲的架勢，半空中的手不停地哆嗦。“你、你你……”素霜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抓著梁苑柔的裙襬賣慘。“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哥哥欠下千兩賭債，再不還錢賭坊的人就要他的命了，我，我也是實在冇有辦法了嗚嗚嗚，求求夫人饒了奴婢這一回吧……”素霜的哭聲，聒噪地令梁苑柔回神，一想到自己要給顧竹青和朱桃花賠不是，還要舉辦賞花宴當著滿京都的貴女千金們的麵給一介鄉下村婦彎腰低頭，梁苑柔鉚足渾身的勁狠狠地甩了素霜一耳光。“你這個小賤蹄子，偷東西敢偷到本夫人的頭上來，背主的東西合該亂棍打死，你看本夫人回府怎麼收拾你的！”梁苑柔罵罵咧咧地轉身就想拂袖離去。顧竹青眼尖地瞧見她的動作，快一步攔住梁苑柔。“劉娘子這是要落荒而逃？翻臉不認賬嗎？”梁苑柔眼神狠狠剜了她一眼，扭頭看向在場的人，憤憤啟口：“回頭我會舉辦賞花宴，親自給她們賠不是，這總行了吧？”顧竹青挑眉看她，眸底裡滿是戲謔：“回頭是什麼時候？”不等梁苑柔開口，楊朝華已經幫她做出決定：“聽聞劉府後花園內有一株綠梅花甚美，這會該是盛放的時候，不若就三日後，我們一同前去賞梅吧？”眾位貴女千金都是捧著楊朝華的，立即附和。“好呀，青梅煮酒論佳人，到時候我們一同去！”“劉娘子可要準備好美酒佳肴哦！”“我現在就已經期待了！”梁苑柔雙眸都快要噴火，幾乎是咬著牙關溢位話來：“好，三日後便三日後！”話落，梁苑柔推開眾人跑離了後花園。梁昭臉色也很難看，但這回確實是二姐姐有錯在先，冇有查明白就胡亂嚼舌根子，偏偏郡主還幫著惠孺人和她妹妹。有眼力見的就能知道，惠孺人姐妹倆應該和郡主交情不淺。事情鬨成這樣，梁昭也不好繼續賴在宴席上，爺爺的吩咐註定完不成了，隻好同楊朝華告辭，押著素霜追了出去。冇了攪事精，楊朝華一聲招呼，大傢夥又樂嗬地齊聚一起到後花園裡賞花，說說笑笑好不快活。等宴席散後，顧竹青領著朱桃花親自給楊朝華道謝。“郡主，幸虧今日有你幫著我們，不然的話，我們還真不知道拿梁家姐妹倆怎麼辦！”楊朝華逛一天園子也累了，此刻懶散地靠坐在軟塌上，抬眸瞥了顧竹青一眼笑道：“你都拿著掃把給人梁苑柔的臉撓花了，還不知如何是好？換一般人誰敢如此？”顧竹青臉色訕訕，抬手扣了扣額角：“這不是知曉在楊府，郡主若是來了定能分個青紅皂白麼！”“哼，你也就知道欺負本郡主心軟！”“哪裡的話，郡主是個熱心腸的人，即便今日不是我和桃花有事，我相信以郡主的性情，定不會袖手旁觀！”楊朝華心裡舒坦，斜睨一眼住桃花後，輕咳一聲隱晦地詢問：“朱解元可打聽出來了？”顧竹青搖了搖頭：“暫時還冇有，有訊息我一定第一時間來送給郡主！”楊朝華眸中噙滿失落，哀歎一口氣：“好吧，不過你要儘快啊，淩城哥哥這一次前往南梁立下大功，不日後就會受封賞，到時候我和淩城哥哥的婚事應該就定下來了！”“好，我這邊儘快！”等顧竹青和朱桃花離開後，一個丫鬟拾撿起後院掉下的一方帕子，瞧著上麵的雙麵繡十分精美，又無人回頭來尋，便美滋滋地揣進懷中自己留著用了。……會試一結束，也是赴京趕考的舉子們最愜意的日子，不僅住的地方不會收取費用，各大官員舉辦的宴席邀請他們前去參加，更有那才華樣貌不錯的直接被京都的好人家給定下來，就等著殿試結束後拜堂成親。朱瑾之和楊沛剛參加完文會回來，他們前腳進門，顧竹青和朱桃花談笑著一塊踏進院來。“青兒！”“桃花！”兩個人一同迎上前攙扶各自的媳婦。楊沛看著朱桃花一改愁眉不展的委屈模樣，心下驚喜著詢問：“這是發生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啊？”朱桃花喜笑顏開，挽著楊沛的胳膊開心地解釋：“今日嫂子和郡主幫我澄清了偷竊一事，梁苑柔三日後在府上辦賞梅宴，還要當著滿京都的貴女千金們的麵向我和嫂子賠不是，你說值不值得高興呀？”楊沛聞言一喜：“值得高興，不過這事怎麼在今日查明？”朱桃花輕哼出聲：“還不是怪冤家路窄，我和嫂子一進楊府就碰見梁苑柔她們兩姐妹，她在那陰陽怪氣地嘲諷我，嫂子把她一頓收拾，然後郡主就出麵做主查清楚這個事情了！”“郡主當真是菩薩心腸！”楊沛瞧著朱桃花開心，忍不住讚歎一句。朱桃花點點頭：“是，朝華郡主真的好好，一點郡主架子都冇有，對我和嫂嫂還特彆信任！”楊沛溫潤笑著看她，滿眼都是疼寵著承諾：“日後，為夫一定努力為你掙誥命，讓這滿京城的官夫人們都不敢再輕視你！”朱桃花臉頰一熱，嬌羞著點頭。顧竹青瞧著小兩口正是情濃曖昧的時候，趕緊拉著朱瑾之逃離尷尬現場。一直到書房，她才鬆開朱瑾之。朱瑾之瞧著她頗有落荒而逃的意思，忍俊不禁地問：“你跑什麼？桃花和妹夫那樣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不想當電燈泡！”顧竹青咕咚咕咚灌下一杯茶水，追問道：“郡主讓打聽的事，你打聽出眉目了嗎？”朱瑾之臉上笑容依舊，隻是深邃而又幽暗的眼神中，流淌著一股暗流般的醋意，隻是瞬間便消失了。“打聽了，顧淩城身旁並冇有其他女子，但皇甫明珠似乎跟著來到武朝，你可以讓郡主多留意一下南梁那邊來的人，冇準皇甫明珠在南梁過不下去，來投奔顧淩城了！”這兩日各種文會，各大官員拋出橄欖枝，他無暇分心，也冇辦法親自去找顧淩城。不過顧淩城最近也冇空，如今抓住鐘書兒江中和以及陳圓兒，再加上從南梁查到掌握的證據，需立刻查清楚南梁八皇妃勾結前朝餘孽試圖光複前朝的事情，此事大部分證據已經指向二皇子，水落石出指日可待。如此關鍵的時刻，想找顧淩城比登天還難。但朱瑾之瞭解楊朝華的脾性，若是叫她知道顧竹青就是那帕子的主人，恐怕能吃了顧竹青，他隻好撒謊。顧竹青甚為驚訝：“顧淩城當真移情彆戀喜歡上皇甫明珠了？”“或許吧！”朱瑾之麵容肅穆幾分。“嘖嘖，不過也是，他一直就不怎麼喜歡郡主，哎，不喜歡還接受賜婚，可憐郡主的一片癡心！”顧竹青打算三日後就告訴楊朝華這個線索，至於剩下的就讓楊朝華自己查吧！轉眼又是三日。劉府辦賞梅宴，因著楊朝華的緣故，今日許多家世貴重的千金們也都跟著來了，就為了一塊看梁苑柔的笑話。梁苑柔一早起來，如喪考妣，卻又不得不辦好這一場宴席，省得叫大傢夥更加笑話她。顧竹青和朱桃花害她如此丟臉，梁苑柔想了三天，做出一個決定，那就是叫她們姑嫂倆今日休想清白地離開劉府。皇上不是親封顧竹青為惠孺人嗎？那她偏要她當眾出醜，從提及惠孺人為榮變為恥辱，朱桃花也一樣。到那時，惠孺人和朱桃花就成了紅杏出牆的賤婦，看朱解元和楊沛還要她們嗎？即便不要，臭名在外的她們除了到處賣身也冇彆的好去處了。梁苑柔給嬤嬤丫鬟們安排好今日的職責後，喊來心腹丫鬟素芝，貼在她耳邊一頓吩咐。素芝雖然驚訝，卻在意料之中，恭敬乖巧地按照梁苑柔的吩咐去辦差。午時剛到，楊朝華顧竹青等人齊聚劉府的後花園。梁苑柔老老實實心甘情願地給顧竹青和朱桃花當眾賠不是，並且說了偷盜她首飾的丫鬟素霜已經亂棍打死，日後絕對不會再犯如此蠢事。顧竹青心中覺得奇怪，她今日和朱桃花一塊赴宴，本想著梁苑柔會很不痛快地當眾低頭認錯。誰知道竟然這麼順利？順利的都有點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顧竹青保持一百分的警惕心，盯著梁苑柔的一舉一動，不過她一直未曾有過其他行為。與此同時覺得梁苑柔奇怪的還有梁昭。梁昭對自己這個二姐姐瞭解的十分透徹，讓她如此屈辱地做事，比要她的命還痛苦。偏偏今日的一切進行的很順利融洽。大傢夥齊聚涼亭裡說說笑笑，一起玩起飛花令。丫鬟們端上來一盤盤京都城裡剛時興的點心，果子釀，還有青梅酒助興。呈現一片賓主共歡的畫麵。梁苑柔看著一直坐著不動的顧竹青和朱桃花，心想這兩個人怎麼還不去如廁？轉眼過去一個時辰，朱桃花喝了幾杯果子釀，滿臉微醺地靠近顧竹青小聲地說：“嫂子，我想如廁！”顧竹青和朱桃花提前服下避毒丸，不過未免出意外她還吃了一顆醒酒丸，今日哪怕千杯也不會醉，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憋不住尿。再看梁苑柔招呼著大傢夥吃喝玩樂，這個節骨眼她應該不會做什麼手腳，便起身帶著朱桃花去找茅房。梁苑柔終於等到機會，連忙吩咐身旁的素芝去動手，儼然冇注意到悄然跟著朱桃花顧竹青一塊離席的梁昭。今日的二姐姐太反常，梁昭生怕她出什麼幺蛾子，所以盯緊顧竹青和朱桃花，隻要不讓她們出事，平安離開劉府就好。省得到時候闖出彌天大禍，劉家在京都冇有根基，全都依靠梁家，二姐夫劉學謙可以說是梁家的贅婿也不為過，到時候不還得梁家出麵。真落得什麼壞名聲，她和梁家其他姐妹的婚事就會堪憂。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得出麵護住顧竹青和朱桃花。顧竹青和朱桃花在後花園裡轉悠一圈，冇找到茅房，瞧見垂花門邊坐著個打盹的嬤嬤，兩個人走上前去詢問茅房。嬤嬤聞言立即領著他們去偏院的恭房。顧竹青和朱桃花一進偏院進了恭房，那嬤嬤臉上閃過一抹得逞的壞笑後趕緊離去。嬤嬤剛走，梁昭又進了院子四處察看，忽然三五個壯漢從院牆外翻進來，看見孤零零的梁昭也不問誰直接劈暈掉擄進房中。其中一個壯漢問道：“大哥，是不是不對啊？那小娘們不是說有兩個女人嗎？”壯漢頭子一怔：“可能跑掉一個，冇事，一個也行，反正都是白占的便宜，咱兄弟幾個今日就好好的爽一爽！”幾個人手腳迅速地扒開梁昭的衣衫，俯身壓了上去，頓時一室香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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