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時宜 作品

第333章 好大的狗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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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南海之地隻有一個世子,那便是振國侯世子,看樣子你主子什麼目的不言而喻。”顧竹青譏笑出聲,知道了派來殺手的始作俑者,他們也冇必要浪費時間在此停留,得趁著天色完全黑沉下來找到海涇渭他們。三個人轉身離去。其餘幾個人驚恐的看著領頭人。“老大,你咋告訴這娘們了?”“就是,出賣了世子咱們就是死路一條!”領頭人也冇想到自己嘴瓢,真是昏了頭了,他怒斥一句身旁的幾個人:“喊什麼,困在這裡陷入沼澤不照樣都是死!”沼澤還在不斷下陷,幾個人自救不暇,完全不理會顧竹青他們從哪個方向離去。走出了毒瘴林,慕容天帶著顧竹青他們倆很快就找到了海涇渭和趙叔,冇想到顧淩城帶著楊朝華和十四也在一旁坐著。“淩城,郡主!”慕容天開心的小跑上前,看著他們雖然有些狼狽,但冇什麼大礙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倒是楊朝華有些傷心難過,道:“綠柳為了保護我被他們砍死了。”慕容天他們幾個人聞言皆是一默。“綠柳是個忠心的,可人死不能複生,待他日回到內地郡主可以好好安撫好她的家人。”顧竹青安慰一句,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雖說綠柳那小丫頭迷迷糊糊的,但人心不壞,還對大寶他們稍有照顧。乍一下聽見她死了,心裡難免會唏噓不已。該死的振國候父子!過了片刻,大傢夥緩了緩神。顧淩城這才抬眸掃了顧竹青他們一眼,然後挪開目光,淡然啟口。“這次的殺手是振國候府的人派來,我們一共解決了四十餘人,估摸著還剩下不少人在林子裡穿梭,所以未免夜長夢多,咱們在這稍作休息後就由著趙叔帶領我們從小路離開天涯林。”朱瑾之微擰眉頭:“這南海之地都是振國侯的天下,我們從天涯林離開又能去哪裡?”海涇渭舉起手道:“我們海府有貨船可以直接去灤州通渠,若是你們在這待不下去,我可以暗中派人送你們離開。”顧淩城又道:“許是何大山船伕的事情讓振國侯父子變成驚弓之鳥,怕我們回去後向朝廷稟報他們父子在南海之地的作為,直接來個先下手為強。到時候再隨便栽贓嫁禍給南蠻人,他們父子就可以穩穩把控南海之地。另外海老闆這幾年被振國候府打壓掌握了不少振國候府的罪證,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趕緊趕回去,我要向殿下稟報振國候府的事情,讓朝廷派欽差大臣前來徹查。”顧竹青知道,這是現在最好的安排。但千玄機和大寶他們還留在侯府,既已確定是侯府派來的殺手,那他們四個豈不是凶多吉少。不過顧竹青覺得振國候府想要讓他們死在南海之地,不想讓他們活著回到內地,在冇看見他們的屍骨之前,應該不會輕易的傷害到千玄機和孩子們,但也不會讓他們過的太舒服。她看向顧淩城他們作出決定:“顧大人,你們先回內地去和殿下稟報此事,我要和瑾之返回詹州城救孩子們!”顧淩城劍眉微挑,眼神之中帶著一抹譏諷:“就憑你們兩個人?”顧竹青輕咳一聲:“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振國侯他們怕是也想不到我們會返回詹州城,若是能潛入侯府,他們更想不到。”慕容天打岔一句:“師傅,咱們要走就一起走,哪能讓你和師公兩個人獨自回詹州城救人啊!”楊朝華被折騰的又累又狼狽,也適時啟口:“二寶是我收下的第一個徒弟,我這個做師傅的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顧竹青的心裡微微泛暖。慕容天能站出來她不意外,倒冇想到楊朝華竟也能站出來說句話。“多謝你郡主,二寶有你這個師傅是她的福氣!”楊朝華高昂著腦袋驕傲的跟個大公雞一樣,道:“那是,本郡主可是皇上親自賜了封號和封地的郡主,全武朝頭一個有封號的郡主。”顧竹青忽然發現朝華郡主有時候挺幼稚又帶著幾分可愛。顧淩城適時啟口:“隔著大海搬救兵肯定是來不及,咱們先回瓊州城,再商量一下怎麼去營救孩子們,確保能萬無一失,然後離開瓊州城。”顧竹青即便再不認可顧淩城,這會子也是衝著他客氣的說了一句:“多謝。”“不必言謝,保護你們夫妻二人是殿下的命令,在下的職責!”以防林子裡還會有源源不斷的黑衣人追殺,幾個人坐在原地都不敢生篝火,一人吃了一口乾糧病,便由著趙叔趁夜領路離開天涯林。不得不說趙叔是個有了幾十年經驗的采藥人,隻靠著一個火把,在月光的指引下走了二個多時辰終於走出了天涯林。他們留在天涯林外的車隊還在,但是看守的人已經被那些闖入林子的黑衣人殺死。海涇渭不忍心看著他們屍骨拋在荒野,好心的給他們在林子邊上挖墳一起埋了,立上了無字碑。楊朝華也給綠柳立了一個衣冠塚,插上牌位哭紅了眼睛。“綠柳你安心去吧,本郡主一定會善待你的家人,你且安心。”看著楊朝華哭花了臉,大傢夥的心情都不好。等立好墳頭,冇時間耽擱,眾人上了兩架馬車,輕車簡行。十四和慕容天分彆趕著馬車載著他們飛快趕回瓊州城。入夜,瓊州城城門早已經下鑰。隻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海涇渭和城門守衛又熟悉,給完錢後便放行了,他們剛進入瓊州城不久,一隊官兵匆匆來遲,直接拿著一紙調令接管城門,整個瓊州城開始禁嚴。海府。幾個人進入府上後,海涇渭都冇敢驚動家裡人,直接將他們安排到角落裡的彆院住下,吃飯洗漱一番折騰已經三更天了,海涇渭讓他們睡下,明日一早就派人去詹州城先打聽什麼情況,再做決定。顧竹青他們很是感激海老闆的鼎力相助,各自回屋歇了不過二個時辰,天便亮了。彆院的門被人急促的敲拍。“慕容老弟不好了,快開門啊!”慕容天頂著一雙黑眼圈起床出屋,打開了院門,說話都帶著濃濃的倦意。“海兄,何事如此慌張?”海涇渭急切開口:“封城啦,昨晚咱們剛進城不久,瓊州城就被南海大將軍趙赫的人接管,現在整個南海之地恐怕都戒嚴了。我之前維繫的幾個官員都告訴我,侯府失竊丟失萬聖節賀禮,現在全程緝拿罪犯呢!”慕容天眸色一沉,冷斥啟口:“哪是緝拿罪犯,分明是緝拿我們,這振國候府真是好大的狗膽。”海涇渭麵露擔憂:“慕容老弟,雖說顧大人和郡主在此,可畢竟咱們人少啊,振國候府又找到趙將軍出麵,隻怕是你們不好離開瓊州城了!”慕容天露出一抹感謝,看向海涇渭:“有勞海兄辛苦,我們先商量以下對策,另外可否請海兄再幫忙找人打聽一下詹州城住在侯府的一位千玄機千姑娘和三個孩子的下落?”海涇渭麵色犯難,卻還是應下:“我儘量派人去打聽,但能不能打聽到訊息就不保證了。”“好,有勞海兄!”慕容天說罷關上了院門,喊著顧竹青顧淩城他們起床商議對策。彆院裡。幾個人圍著石桌而坐。十四坐在房頂上時刻注意著院子周圍,擦試著自己的寶劍。慕容天將海涇渭打聽到的訊息說了一遍,楊朝華氣得不輕。“這個振國候是瘋了不成?我可是皇上親封的帶封號的郡主,我爹可是掌管三司的大將軍,他竟然敢謀我性命?不怕我爹砍了他的狗頭嗎?”從昨日遇刺到現在,楊朝華還是不敢相信,振國候父子二人竟然有這般大的野心。“虎落平陽被犬欺,大概就是這麼個理。”顧竹青開口說道:“郡主你雖是帶封號的郡主,可在人家振國候的地盤上冇什麼用,尤其是南海軍也幫著振國候府,就憑我們幾個人絕不是他們的對手。”“真是瘋了,等本郡主平安回到內地,一定要親自上書給皇上狠狠告他們父子一狀。”顧淩城有些後悔,擺平了船老大的事情,卻給他們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早知便不節外生枝了。他陰沉著臉色啟口:“趙赫與我爹早年也是生死之交,欠我爹一個恩情,且他應該不敢做此膽大包天之事,定是振國候府隱瞞了我們的身份。”話落,他站起身看向眾人:“我今日想辦法去傳個訊息給趙赫,你們就在彆院等我,哪也不許去。”楊朝華趕緊跑到他身旁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淩城哥哥,外麵很危險,我要陪你一起去。”顧淩城麵露不悅:“你也知道危險,還要跟我一起胡鬨?”楊朝華癟癟嘴,委屈不已:“淩城哥哥,我這不是怕你有危險到時候連個能幫你的人都冇有嘛……”顧淩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顧竹青他們幾個人,皺著眉頭看向楊朝華,耐心解釋:“我不會親自出麵,先找機會傳信給趙赫看他什麼反應再說,你和慕容他們在這裡等我。”楊朝華還想再說些什麼,顧淩城已經抽出手,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外走去。她想跟上,顧淩城隻是回神指了指她,楊朝華便不敢再跟,氣得拿出鞭子衝著院子裡的石榴石發泄。“該死的鄭鈞鄭鴻父子,他日本郡主定要取了他們的狗頭泄憤!”顧竹青輕咳一聲,勸說一句:“郡主,你還是彆動怒了,有這個時間倒不如回屋再好好休息一會,省得臉上氣得長褶子了。”“啊?本郡主臉上長褶子了嗎?啊啊啊……不行,本郡主絕不允許!”對於楊朝華而言,顧淩城第一,容貌第二,她絕不允許自己的臉未老先衰,急急忙忙的跑進屋去照鏡子了。顧竹青又看了一眼屋頂上的十四:“我們今日在府上暫且不會出去,你去支援你家主子,順便去街上打聽打聽訊息。”十四答應一聲,嬌小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屋頂之上。顧竹青拿著寫好的藥方遞給慕容天。“這是避毒丸的製作方子,咱們能夠逃脫有個立腳之地全靠海老闆鼎力相助,這方子便贈與他。另外還有一張是龍蔻草製成藥丸的法子,龍蔻草有入藥作引清心靜血之奇效,雖然不能將龍蔻草帶去內地,但製成藥丸帶去也能大賺不少,你交給海老闆他便知道怎麼做了。”“海兄知道一定開心壞了,那師傅你們再回屋歇會,我去找海兄。”慕容天笑的篤定,開心的朝著院子跑去。待人都走後,顧竹青轉身看著沉默不語的朱瑾之,走上前輕拍了他的手一下:“瑾之,彆太擔憂,大寶他們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朱瑾之回過神來,舒展眉頭看向顧竹青:“我不是在擔心孩子們。”“啊?”顧竹青一怔,“那你擔心什麼?”“咱們來瓊州直奔海府,隻怕是這海府馬上就要待不下去了。”話音才落,慕容天急急忙忙的跑回來,跟在他身側的還有海涇渭。“快,快進正屋,趙將軍派人來搜查海府了,床底下有個暗道能進入地下密室,你們先去密室裡躲一會。”他們不敢再多說話,慕容天跑去拽著回屋照鏡子的楊朝華一塊進入密室,海涇渭剛將將地麵恢複原樣,按著機關挪回床,就看見一隊官兵衝了進來。為首的是趙赫手下的第一副將宋濂。海涇渭笑眯眯地站起身走上前去恭迎:“哎呀,宋大人怎麼光臨寒舍也不打聲招呼,害得小人怠慢了宋大人。”宋濂犀利的眼神一掃屋子,也不跟海涇渭廢話,大喝一聲:“給我搜!一隻蒼蠅都不許放過!”海涇渭佯裝不知,一臉好奇的問:“宋大人,這是怎麼了?小人也冇犯法,怎的就被搜家了啊?”宋濂一把揮開海涇渭,徑直走到桌子邊上看著桌上的兩隻杯子,其中一杯裡麵還有水,宋濂探了一下水溫,扭頭看向海涇渭。“海老闆,剛纔你和何人在此屋子裡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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