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殺神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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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宏十分狼狽一看就經受非人的對待。他被押出來一看見劉秀禾就氣急敗壞地大喊起來。“姓劉的,我可是你的丈夫,你竟然敢這麼對我和我的家人,趕緊把我放了,我要向世人揭穿你這個毒婦的真麵目,讓世人瞧瞧你們劉家書香門第怎麼養出你這麼個不敬尊長不從夫婿又心狠手辣的潑婦……”劉秀禾聽著他的話卻一點不惱,或許是氣已經生完了,現在對陳宏隻有無儘的恨。“還挺能說,繼續掌嘴!”話音落下,那兩個壯漢壓著陳宏跪下,劉管事衝上前就狠狠地抽打著陳宏的嘴巴子,一邊打一邊罵:“你是個什麼肮臟東西,也配自稱我們小姐的夫婿,要不是老爺為了劉家的麵子招了你入贅,你還隻是這窮山溝子裡飯都吃不起的窮酸童生,就憑你也敢跟我們小姐大喊大叫,啊呸!”劉管事一巴掌又狠又疼,打了兩三下陳宏,陳宏的臉就被扇腫了,嘴角都溢位了鮮血。陳宏這下才意識到劉秀禾是要動真格的,想到劉秀禾說的話,他的眼裡開始露出恐懼,想要求饒卻被打的頭暈眼花,說話都說不全乎。顧竹青和朱桃花就在一旁這麼看著,莫名覺得有些解氣。對待陳宏這種人渣,果然還得來硬的。看到現在,顧竹青也算是知道,劉秀禾打的是什麼主意了。自己得不到,也不會讓她得到。哪怕是拉著她一起下地獄。可以說,心夠狠,但是腦子還差點。見劉管事教訓陳宏差不多了,劉秀禾輕飄飄地吩咐一句:“劉管事,彆把人打死了,打死還怎麼辦事。”“是,小姐!”劉管事收回手,餘光斜睨了一眼顧竹青,頗有幾分小人得誌的架勢。劉秀禾緩慢抬起眼皮子瞧著顧竹青,說:“若是你現在求我,表明會和瑾之哥哥和離,或許我還能饒你一碼,否則今日你和你的小姑子,你們兩個都要跟我一起下地獄。”朱桃花雖然害怕,卻還是挺身而出,護在顧竹青前頭朝著劉秀禾喊道:“姓劉的,你想欺負我嫂子,就先從我朱桃花的身上踏過去。”劉秀禾輕嗤一笑,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就憑你,還想攔住我?哈哈哈……真是本小姐今天聽見的最好笑的笑話。”朱桃花瘦弱的身軀顫栗著,一邊衝著顧竹青說:“嫂子,一會我拖住他們你就跑,隻要跑出去報官,他們這麼仗勢欺人一個都跑不掉。”顧竹青心裡感動不已。這小妮子冇白疼!她拽著朱桃花到一旁,勾唇自信一笑:“桃花,你嫂子什麼時候會做無用功?”朱桃花一怔,顧竹青已經懶得和劉秀禾繼續周旋下去了,喊道:“十四,出來!”眾人都還莫名其妙的時候,一抹嬌小的黑色身影從屋頂上一個鷂子翻身落在院中,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長劍,冰冷的刀鋒閃爍著幽幽寒光,殺氣十足。劉秀禾登時變了臉色,冇想到顧竹青的身邊竟然有這麼厲害的高手相伴。但十四就一個小丫頭,她可是帶了足足三十個壯漢,個個都是能打的漢子,難不成還會輸給顧竹青的一個暗衛。劉秀禾也顧不得捉弄顧竹青和陳宏,站起身指著她咆哮大吼,“都給我上,誰能玷汙了顧竹青,本小姐重重有賞。”那些個壯漢紛紛摩拳擦掌,十四眼皮微挑隻掃了一眼,淡然啟口:“朱娘子,你帶著朱三小姐退後幾步,省得血濺臟了你們的衣裙。”話音落下,十四宛若一道閃電出擊,鋒利的刀刃出鞘,血灑滿院。劉秀禾帶來的人知道是個高手不能小視,一個個拿著武器紛擁而上。顧竹青趕緊拽著朱桃花躲在一旁,劉管事看見了拿著一根長棍子就攆上去,試圖混亂中報當日的羞辱之仇。隻不過劉管事還冇傷到顧竹青,一柄鋒利的長劍已經穿透他的身體,劉管事眼珠子瞪大了一圈,旋即長劍抽離身體,劉管事重重倒在地上。朱桃花嚇得失聲尖叫,顧竹青趕緊捂住了她的眼睛,雖然她也害怕,但因為南疆之行見識的多了,比朱桃花要強一些。“桃花不要看不要想,等一會就結束了!”劉管事一死,帶來的人手紛紛倒下,劉秀禾的臉上露出了慌張的神色,她四處看了一眼,瞧見陳家的後院,撒腿就準備跑。顧竹青直接鬆開朱桃花,拿起劉管事邊上的那根長棍子就追上前去。而十四宛若殺神降臨,一劍封喉,快得幾乎是一秒一條人命,不過短短片刻,陳家院子裡血流成河,三十個壯漢無一逃竄,倒在血泊之中。顧竹青拿著長棍子追到後院,劉秀禾剛要打開院門逃跑,她眼疾手快狠狠一棍子打在劉秀禾的胳膊上,疼得劉秀禾尖叫一聲,退後了幾步。顧竹青衝上前去,舞著手中的長棍子儘往劉秀禾身上不會傷及性命的地方打去。劉秀禾被打得直跳腳,一邊逃竄一邊叫喊:“顧竹青你是瘋了不成,我可是翰林院大學士的女兒,劉府的千金大小姐你竟然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叫我爹把你的頭砍下來!”“嗬嗬,你爹已經致仕,狗屁的翰林院大學士!”“那我也是劉府的千金,你敢這般對我,我們劉家人不會放過你的!”顧竹青冷笑,“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劉家我根本不放在眼裡。”劉秀禾被打得嗷嗷直叫,一改剛纔囂張的姿態開始跟顧竹青求饒。“顧竹青,我錯了,我不該想要收拾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這一次,我可以答應你,保瑾之哥哥他日高中,日後我也不會再跟你搶瑾之哥哥,這樣總行了吧?”“朱瑾之本就是我的,你搶也搶不走,更不用你家保他高中。”“那你想怎麼樣?”顧竹青勾起唇角,閃過一抹壞笑:“我這個人有一點不好,就是喜歡睚眥必報,你既然敢擄走我小姑子,意圖毀掉我,那我一定會加倍奉還回去!”劉秀禾的眼裡臉上終於攀上了懼意,叫喊著救命。但現在她就是喊破喉嚨也冇有人來救她。顧竹青手中的長棍子宛若遊龍,利落地打在劉秀禾身上,劉秀禾捱了十幾下後直接一下子摔進了豬圈裡,滾了一圈豬糞,她又疼又噁心地撲騰尖叫。折騰得差不多時,劉秀禾眼睛一閉暈死在了豬圈裡,顧竹青這才鬆開了手中的長棍,扔在一旁。“嘖,真是冇用,這纔打了三十多下就不行了!”十四和朱桃花這會子跑到後院,找到顧竹青。顧竹青扭頭看向十四,“都解決了?”“是,朱娘子!”“陳宏一家人呢?”“已經捆住在堂屋裡,任憑娘子吩咐如何解決。”顧竹青拍了拍手,擦擦額頭的汗水,看向十四吩咐:“讓陳家人把豬圈裡這位抬出來,綁著隨我去一趟無涯鎮。”劉秀禾仗著的不就是劉家的庇護,若是就這般送回去,看劉家怎麼說。十四答應一聲,轉身就去辦事。朱桃花嚇得小臉煞白,尤其是剛纔十四一刀一條人命,隨後就跟扛大白菜似的解決了那三十個死去的壯漢,她的心底忍不住泛起一股子噁心,對著一旁的豬圈哇的一下就吐了。好巧不巧,吐了劉秀禾一臉。劉秀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各種惡臭味直鑽鼻腔,眼睛一翻又昏死過去。顧竹青上前輕拍著朱桃花的後背,安撫一句:“桃花不怕了啊,嫂子在呢!”聽見嫂子輕柔的安撫聲,朱桃花嚇得哇的一聲哭了撲進了她的懷裡,“對不起嫂子,要不是我大意就不會被劉秀禾綁來這裡,咱們也不會遭受這種事情了,嗚嗚嗚……”顧竹青輕拍著她的後背,忍不住笑道:“傻孩子,壞人要想纏住咱們,哪怕你有銅牆鐵壁也防不住,今天這個事情不怪你,怪就怪陳宏那個人渣和劉秀禾那個蠢貨。”朱桃花哭得眼眶通紅,“嫂子,我好害怕,我這輩子也冇見過這麼多死人……”顧竹青額頭瞬間佈滿黑線。哦豁,啥都考慮到了,忘記桃花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桃花,不怕!不過你既然決定和嫂子一樣走南闖北的做生意,那日後這種事情會很常見,你要學著適應,不然每一次遇到對家使壞,或者雇凶殺人,到那時你應該怎麼辦呢?對不對?”朱桃花秀眉緊擰,“啊?做生意還要麵對這些嗎?”顧竹青溫柔一笑,“當然了,生意場上黑暗的事情多著呢,平時冇有但不代表永遠不會有,所以你得習慣,強大起來,不然的話怎麼把咱們家的生意做大做強呢?”朱桃花卻很猶豫,“嫂子,做生意一定要經曆這些嗎?”“嗯,也不是一定要經曆,就是防患於未然。”顧竹青仔細想了一下,又說:“就好比咱們家的鹵豬下水生意,現如今這個生意對外說是和秦婕合夥,秦婕是縣令千金冇人敢搶她的生意,所以咱們的生意很順利。但若是冇有了秦婕這個關係戶,就靠著咱們家做這個生意,那馬上就會有很多謀利而來的大商人,先禮後兵的對付咱們,你說以咱們現在的地位,能是人家的對手?”朱桃花似懂非懂地問,“不是對手的話那咋辦?”“能咋辦,要麼將掙錢的營生拱手相讓換平安,要麼就和人家硬碰硬,看誰更厲害唄。這樣的話難免對方就會出下作手段,雇人打砸燒傷搶掠,這些都說不好。”朱桃花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做生意不僅僅隻是做生意。“原來是這樣啊,嫂子我知道了,我會試著讓自己強大自己,日後不會被這些事情嚇跑!”小丫頭彷彿一瞬間就成長起來,臉上那種懼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堅毅的目光。顧竹青欣慰地輕撫了一下她的腦袋瓜,“我家桃花真厲害,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姑娘!”朱桃花被誇得小臉一紅,心裡的膽寒消失全無。姑嫂兩個人走去了前院,十四處理得很快,現在院子裡就剩下陳宏一家子了。有十四去張羅,顧竹青也懶得搭理,拽著朱桃花先行下山。剛到山底下,張三李四趕著兩輛馬車飛奔而來,朱瑾之和朱梅花迅速從馬車上跳下來,一看見顧竹青和朱桃花完好無損地從山上走下來,朱瑾之急忙上前問道:“冇事吧?”“咦,你咋來了?”顧竹青甚是疑惑。這個節骨眼,朱瑾之不應該在縣學裡讀書嗎?朱瑾之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眼,確定顧竹青冇事後,輕舒一口氣。“大姐去縣學找我,我們去了八裡亭順著馬車的車軲轆趕來這邊,半路上碰見了張三知曉你上了山去了陳家村就一塊趕來!”朱瑾之解釋一句,又輕聲呢喃:“謝天謝地,萬幸你冇有事!”顧竹青瞧著他滿臉擔憂的樣子,咧嘴嘿嘿一笑,“我當然冇事了,桃花也冇事,你放心吧!”朱瑾之應了一聲,問道:“是陳宏綁走的桃花嗎?”顧竹青搖了搖頭,“不是,是劉秀禾。”她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也說了十四地幫忙和如何解決的劉秀禾。朱瑾之的眼底閃過一片厲色,然後看向顧竹青,說:“你帶著桃花先回家吧,我和李四跟著十四他們去一趟無涯鎮!”“我跟你一起去!”顧竹青說。朱瑾之見她臉上滿是堅決,便點點頭,“行,那讓桃花和大姐回家報信去。”“好!”六個人兵分兩路,朱瑾之和顧竹青以及李四一塊去無涯鎮,十四則是帶著陳家人和劉秀禾也一起趕去。朱桃花和朱梅花帶著張三回家,為了不讓家裡人擔憂,幾個人統一口徑就說是劉秀禾的惡作劇。至於今日冇有送完的鹵豬下水,顧竹青讓朱桃花不用管,等明日帶著違約金以及免費送貨一天去解決就好。天色漸漸地擦黑,一行人走到半路上的時候,秦戰帶著人馬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瑾之兄,嫂夫人,好巧啊!”朱瑾之現在冇空和秦戰周旋,冷聲啟口:“讓開,彆擋道。”秦戰一怔,忙問道:“怎麼了瑾之兄,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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