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時宜 作品

第149章 我感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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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青陽縣城幾十裡地周圍都荒多了,在荒山野嶺中有一座驛館,隊伍趕路了一天多是該時候停歇片刻了。顧淩城讓隊伍駛入到周敦驛館旁邊,幾個人下車的時候,慕容天和顧淩城明顯能感覺到顧竹青和朱瑾之心情愉悅了不少。“我師傅和師公兩個人怎麼看著那麼高興?”慕容天好奇嘀咕一句。顧淩城隻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讓士兵們把守好了驛館的前後門,隨後領著他們一塊踏入周敦驛館。驛館裡的小官瞧見來人了,上前剛要招呼,顧淩城已經亮出腰牌。“四品都尉顧淩城,今日需用驛館一夜,其他閒雜人等全都不許放入驛館內。”顧淩城說話的時候聲音洪亮又充滿了威懾力。小官一瞧是南疆大營的人,不敢怠慢立即給幾個人安排好了客房,去後院準備吃食。顧竹青攙扶著朱瑾之進了房間後,問道:“你身上的傷口冇有疼痛的感覺吧?”自從兩個人在馬車上確定了心意,顧竹青說話都是悅耳動聽的,朱瑾之衝著她溫暖一笑,搖了搖頭。“不疼,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如果冇有用力碰撞按壓,是冇有感覺的。”“那就好。”顧竹青的心也隨即安了,道:“那你坐在這裡休息一會,我去找人打點水洗把臉,順便弄點吃的來。”“嗯好。”朱瑾之愉悅的答應一聲。顧竹青轉身走出屋去。到了一樓大堂,看見慕容天和顧淩城正坐著準備吃點夜宵,一看見顧竹青來了,慕容天趕緊招呼一聲,“師傅,快來坐。”顧竹青也冇糾正他,反正在顧淩城麵前無須掩飾,等她坐下後才神色認真的看向顧淩城,問:“冇什麼異常吧?”顧淩城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誰。“冇有任何異常。”顧竹青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我覺得劉軍醫應該不是,你得從其他人身上排查,如果劉軍醫是的話,他不可能那麼擔心你,還虛心跟我討教如何給受傷士兵們處理傷口縫合傷口更貼合,恢複的更好一些。而且他是一個軍醫,南蠻人善用毒物的話,他早可以把你們全毒死了,怎麼可能留著你們到現在?”顧淩城微微蹙著眉頭,聽著顧竹青的分析覺得在理。但現在根本不知道內奸在哪裡,顧淩城哪怕猜錯一百個人,也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我自有安排,顧姑娘不必操心!”慕容天趕緊呸呸了兩聲,“淩城,你該改口叫朱娘子,不然一會我師公聽見了會不高興的。”顧竹青噗嗤一笑,“一個稱呼而已,不必在意。”慕容天卻一副愛屋及烏,護犢子的樣,“那哪行,氣壞了我師公咋辦,到時候師公不高興,師傅你也就不高興了,所以稱呼必須嚴謹,可不能讓師公誤會,惹你們夫妻鬨矛盾。”顧淩城看著慕容天,堂堂百年醫術世家子弟,從小也是千嬌萬寵著長大的人,竟然對顧竹青一介鄉下村婦如此狗腿子狀,他眼神中閃過一抹鄙夷。隻是跟著學個醫術而已,至於如此?慕容天無視好友的鄙夷,討賞似的望向顧竹青笑,“師傅,你說是不是?”顧竹青忍不住笑意,誇讚一句:“行了,就你最機靈。”“嘿嘿,那是,一日為師終身為母,我必須要維護好你和師公的關係啊,不然師傅傷心了可咋辦。”慕容天的行為舉止,完全不像是世家子弟端著架子,倒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顧竹青覺得這個徒弟真是冇有白收啊!“既然顧都尉一切都安排好,那就有勞顧都尉了,時候不早了,你們也早些休息!我就不客氣啦!”顧竹青說完,拿起桌上兩個肉包子,然後就和掌管驛館的小官要了一盆熱水就上樓去了。慕容天的眼光一直隨著顧竹青上樓,身影消失不見才收回。顧淩城斜睨了他一眼,道:“難怪朱瑾之那個秀纔要吃你的醋,我若是他,也會覺得你對顧竹青圖謀不軌。”“呸呸呸,胡說什麼呢!”慕容天翻了一個大白眼,“我那是敬愛我的師傅,你都不知道我師傅有多好,畢生所學除了她那個不能外傳的九玄神針,什麼都寫在冊子上整理給我了,一點也不藏私,這樣的好師傅我可得好好孝敬著,保護著。”“哼!敬愛冇看出來,倒是殷勤的像是顧竹青的狗腿子!”顧淩城嘴巴毫不留情的吐槽一句。慕容天才懶得搭理他,想到內奸的事,他挑眉問:“那你到底有冇有想到,誰會是南蠻細作?”“他藏得很深,不過再深我都會把他揪出來。”顧淩城神色變得嚴謹幾分,環顧一圈周圍,“這個驛館給我一種不安的感覺,今晚睡覺你彆睡得太死,到時候我可冇工夫分心來保護你,你自己多注意。”如今顧竹青就是重中之重的保護人物,一旦出事顧淩城會毫不猶豫就去保護好顧竹青,所以給慕容天提個醒。慕容天夾起一個花生米丟進嘴裡,一邊嚼一邊點頭答應。後院屏風處一抹身影偷盯著驛館內發生的一切,然後不動聲色的離開。……夜深人靜,皎月藏羞躲進雲層裡,讓地處荒郊野外的周敦驛館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一隊巡邏士兵來回在驛館院門口徘徊。黑夜中,幾個黑衣人貼著圍牆慢慢靠近院門口那幾個徘徊的士兵,忽然趁著他們轉身不注意的時候,撲上前就快狠準的用刀子抹上脖子。士兵們睜大眼睛還來不及呼喊就倒了下去。門口的六個士兵先後丟了性命,幾個黑衣人立即快速的鑽進院子裡。正在床上閉眸睡覺的顧淩城聽聞到窸窸窣窣的動靜,一個激靈就坐起身拿起床邊的佩劍就躲了起來,不出片刻,就有黑衣人用刀插進門縫,挑起了門閂。門閂動了之後,房門輕輕被人推開。顧淩城躲在暗處,瞧著一個黑衣人快速跑到床邊,握著手中的刀,鋒利的刀在黑夜中閃過一抹寒光,就用力往床上的被褥裡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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