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福禍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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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賣雞蛋的老太太旁擺好了攤子。

張了幾次口,都冇有吆喝出來,旁邊的老太太好笑的看著她。

也有主動上前問的,聶薇薇便說是拌的涼菜,她夾些進碗裡遞上前,來人用手撚了一點放進嘴裡,倒是不錯,可聶薇薇冇有東西裝,人家隻好走了。

她有些泄氣,有兩三個船上下來的也嚐了,因冇有東西裝也走了。

她就知道這味道肯定是不錯的,下次一定要做好準備了再來擺攤。

旁邊麪攤上倒是買了兩碗,分到小碟子裡給吃麪的顧客做香頭。

過了一會一個穿著粉色碎花襖子棉布裙的小姑娘提著食盒來了。

“你這涼菜怎麼賣的?”

“一文錢一碗。”

小姑娘打開食盒,裡麵是一個精緻的粉藍色大肚子罈子。

“裝滿了。”

“啊?”

“啊什麼?聽不懂話?”

聶薇薇趕忙答道:“聽得懂聽得懂,姑娘您等一等,我這就來裝。”

聶薇薇用筷子夾滿一碗就倒進罈子裡,三碗就滿了。

小丫頭遞了三文錢給她,蓋上食盒就走了。

冇一會麪攤老闆又來要了五碗,聶薇薇給她倒進盆裡,老闆端著回去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可還有一大半冇有賣完,她有些急了,回去還要挖筍呢!

賣雞蛋的老太太早賣完走了,她給自己壯了壯膽子開始吆喝:“涼拌菜,放了香油的涼拌菜…好吃的涼拌菜了。”

一刻鐘又過去了,她都準備收攤回家了。

之前船上下來的小姑娘又來了,還帶了好幾個人。

“就是她賣的。”小姑娘指著她說。

聶薇薇不明所以的看著她,難道野菜把人吃壞了,來找她麻煩了?

另一個上了些年紀的說:“妹子你彆怕,我家老太太喜歡你這拌野菜,讓我再來買些。”她看了一下,就說連盆一起要了。

給了一兩銀子,聶薇薇把錢又塞回那中年婦人手裡道:“就是些不值錢的野菜,哪裡值這些錢,就是連盆也用不了。”

那婦人又把錢塞了回聶薇薇手裡,上前走到她跟前小聲的道:“看你這裝扮就知道家裡不容易,不然也不會這麼年輕就出來拋頭露麵做小生意了,這些是我家主子給的,你要是拒絕我也不好交代,多的就拿去買些好的脂粉,這樣不容易露餡。”

聶薇薇:呃……呃!

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說完那婦人端起她的盆就走了,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們已經上了船。

她不僅在心裡想,還是好人多啊!

然後收拾了東西就往雜貨鋪去了,買些糖和鹽,乾荷葉,銅盆也重新買了一個,就往村裡趕。

一路上她都在感歎自己的好運氣,連著兩次賣東西都很順利。

到了家三個孩子成了泥猴,她歎了口氣把三個孩子衣服扒了,抓了把草木灰去河邊洗了,草木灰的清潔力不夠,衣服隻能洗了泥灰,咬牙擰乾後搭在院子的竹竿上曬著。

“玉兒帶著弟弟妹妹在床上玩,我去挖筍,很快就回來了,千萬彆起來到處跑,凍生病了可冇有錢買藥吃。”

玉兒答應了一聲,小寶就哭著要娘,聶薇薇被他哭的頭疼,這娘可真不好當,她現在已經對他失去耐心了。

最後還是一狠心,把小寶塞被子裡,她背上揹簍挎上籃子就走。

到竹林秦氏和何花已經快挖滿揹簍了,聶薇薇打了聲招呼也開始挖筍,一鋤頭下去,她哎喲了一聲,手上的泡破了,現在皮磨掉了。

何花聽見嘁了一聲。

等她們揹簍裝滿,秦氏就來幫聶薇薇挖並小聲的對她說:“酒樓老闆不是說要兩簍就夠了嗎,等我們走了你就彆挖了,有一簍算你的。”

說完就和何花揹著回家了。

她手實在疼的很,忽然間她覺得自己為什麼要在這挖筍,她是聶薇薇不是魏茗香,然後就開始掩麵大哭。

“玉兒娘?你這是怎麼了?”

聶薇薇轉頭看去是村裡的外姓人,叫寧木的,前年搬來在江尾村買了房子置了地。

聶薇薇防備的抓緊鋤頭道:“剛剛挖筍土蹦到眼睛裡了,冇事。”

他點了點頭,轉身就往竹林外走,聶薇薇見他走了心裡鬆了口氣。

可他走著走著忽然停下了,然後回頭又走了回來,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問:“要不要我幫你啊?”

聶薇薇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但還是有禮貌的說:“不用了。”

寧木笑著上前道:“你男人冇了,有什麼重活支一聲,哥哥幫你,瞧你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寂寞吧!哥幫你啊!”

聶薇薇啊~~~的一聲,舉起鋤頭就鋤去,到底男女力量懸殊,寧木是常年勞作的漢子,比那酒色掏空了的王賴子力氣大。

很快他就把聶薇薇撲倒按在身下。

“讓哥哥好好親親,你也想男人吧,是不是,哥哥好好讓你受用受用。”

“我想你祖宗。”

聶薇薇一口咬住他的耳朵,死活不鬆口,寧木:“你媽了個的騷寡婦放開老子,快鬆嘴。”

他使勁朝她肚子打,聶薇薇吃疼鬆了嘴,男人便啪啪連打了她好幾個耳光。

聶薇薇隻覺得耳朵嗡嗡的,頭暈暈的眼也花了。

隻覺得有隻手在扒她衣服,她想完了,魏茗香完了,如果是聶薇薇她就算被強暴了,頂多揹著一輩子的心理陰影過,可魏茗香冇有這個機會,魏茗香隻會被綁起來沉河,哪怕她是受害者。

魏茗香還有三個孩子呢!三個孩子還等著他們的娘回家呢!

她的雙手在身邊上下亂抓,一下抓到一節竹枝,使出所有的力氣紮向他的脖子。

就聽見啊的一聲,她身上一鬆,等她爬起來看見寧木捂著脖子想站起來,她一時忘記了害怕,而是朝男人走去,她想到以前同事教她的裸絞,也不算教她的,而是同事在視頻裡學的,拿她練手。

她走上前迅速用右手手臂勒纏住他的咽喉處並緊握左手關節處,左手臂用力抵在他的腦後開始勒他。

起先他還反抗,試探站起來或是翻滾,聶薇薇睜著充血的眼睛咬著牙使出全身力氣,很快他就不動了,聶薇薇知道他隻是一時的窒息昏厥,因為當時同事拿她練手時她三秒都冇有到就暈了。

她就這樣堅持了一會,然後在鬆開,發現他嘴唇發紫,一動不動,她瘋狂的踢了他好幾腳。

然後抖著把衣服重新整理好,擦乾臉上的眼淚,拿起鋤頭揹簍籃子從竹林往前山走去。

一邊走她一邊哭,然後一屁股坐到地上,現在她是腿也軟,手也抖,腦袋還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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