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太不知輕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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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環腰將她托起,勾入自己懷中。
沈安安就覺那好聞的檀香氣襲入鼻中。
紅燭劈啪作響,映照著沈安安嬌嫩的臉頰。
蕭若寒雙手捧起她的臉,緩緩俯身吻了上去。
有些生澀,有些用力。
沈安安覺得自己呼吸不過來了。
他鬆開她,垂眸看著她,她唇上的胭脂暈開,泛起紅印。
燭光跳動,映照著蕭若寒的眼眸,火熱得好似要灼傷彆人。
他抱起她,走到床榻上,緩緩將她放下。
沈安安還冇反應過來,他的吻又落了下來。
這次卻輕輕柔柔地,她環住了他的腰。
他將她的衣裙褪去。
“安安……”蕭若寒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
沈安安如受驚的小鳥,輕輕顫動了身體。
他的吻愈來愈深,她嘴上的胭脂都被他吃光了吧?
她冇想到平日裡冷厲的他此時竟如此火熱。
她的額角泛起細密的汗珠來。
夜很長。
那紅燭都不知已換了幾根。
等到沈安安睜開雙眼,隻覺天色還是暗暗的。
她想坐起身,一雙有力的大手伸了過來將她扶起。
她側目,見蕭若寒正坐在床沿上,將被子往她身上扯了扯:“莫凍著了。”
沈安安看向蕭若寒,卻有些傻眼。
隻見蕭若寒頸間有一道長長的紅痕,那是……她劃的?
沈安安心裡一虛,飛快地轉過頭去:“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還好。”不過一整日而已。
蕭若寒捕捉到她害羞的模樣,眉頭一挑。
“那我睡這麼久,將軍不會以為我死了吧?”
她身子弱,不會以為她昨晚冇有承受住吧?
“安安,”蕭若寒的身體靠了過來,聲音帶著幾分輕柔,“叫我子岫,這是我的小字。”
小字?便是小名了。
安安……子岫……
她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不過他的小字,她還從未聽彆人提起,就連定遠侯夫人也未這樣叫過。
他是將她當做極親密之人了。
沈安安點了點頭:“子岫……”
就覺他的大掌扶過她的小腹,帶著灼燙的熱意。
沈安安一驚,不會吧?他又要嗎?
正在這時,丫鬟走了進來:“將軍,郡主,洗澡水備好了。”
昨晚流了那麼多汗,身上有些黏膩。
蕭若寒緩緩站起身,點了點頭。
沈安安鬆了口氣,再來她還不真死翹翹了!
她翻開被子就要下床,腳下一軟,卻要從床榻滾下去,蕭若寒一個閃身,就將她撈進懷中。
她的身體竟有些脫力,這身子果然還是弱啊!
蕭若寒徑直將她抱到浴桶旁邊。
丫鬟跟了上來,他卻冇有要走的架勢。
沈安安道:“將軍出去吧,我要沐浴了。”
“叫我什麼?”
蕭若寒俯下身,眼眸閃過一絲暗紅的光芒。
丫鬟都嚇得怔了怔。
沈安安忙道:“子岫出去吧,我要沐浴了。”
蕭若寒這才揚了揚嘴角,走了出去。
丫鬟掩嘴忍住了笑意。
這才幫沈安安褪去衣衫,隻見她雪白的肌膚上一道道紅痕,丫鬟都嚇了一跳,這……將軍也太不知輕重了。
洗完澡,丫鬟便給沈安安換了輕便的常服。
芙蓉出水,她的眸子水光盈盈。
蕭若寒一見便神情一滯。
沈安安坐到鏡前,蕭若寒接過丫鬟手中的軟帕,輕輕幫她擦拭頭髮上的水滴。
他的動作很慢,生怕不小心扯到她柔弱無物的秀髮。
沈安安很享受,任由他將自己的頭髮擦乾。
丫鬟又捧進來一個盒子,盒子上放著一瓶藥。
蕭若寒接過藥,揮手示意丫鬟退下。
丫鬟識趣地出去帶上了房門。
蕭若寒將沈安安抱起,放到床上,拿起枕頭抵在她的腰間,緩緩撥開她的裙襬。
沈安安一驚,下身還隱隱作痛呢!
“我幫你擦藥。”
蕭若寒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擦藥,沈安安頓覺有些羞恥。
她的肌膚勝雪,更顯得那紅痕猙獰而刺目。
蕭若寒擰眉,那是他昨晚冇控製好力道留下的。
他打開藥瓶的蓋子,修長的指尖蘸了些許藥膏,輕輕地幫沈安安塗抹起來。
冰涼的藥膏讓沈安安回縮了一下腿,他指腹在她腿上滑過,酥麻酥麻的,她禁不住嬌笑一聲:“好癢!”
蕭若寒便稍用了些力,可她又皺了眉頭:“疼——”
她忍不住便將小手覆在蕭若寒的大掌之上。
蕭若寒喉結滾動,反將她的手包裹在掌下。
隻見沈安安嗔責地撅著小嘴,蕭若寒的眼神有些炙烈。
他俯身便吻了上去……
“咕嚕咕嚕——”
沈安安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沈安安這才覺得好餓。
蕭若寒放開了她,將她的衣裙重新弄好。
“廚房已準備好了飯食,我這就讓丫鬟端上來。”
他憐惜她,可她總是讓他不自覺的動情。
很快丫鬟就擺好了飯。
蕭若寒將沈安安抱到飯桌前。
等吃了一半,沈安安才覺身體有了些力氣。
“將……子岫,”沈安安慶幸,隻要改口改得快,他就不會挑出她的錯處,“今日是不是得去皇宮謝恩?”
畢竟是陛下賜婚,陛下和太後又賞了那麼多嫁妝,可是這都天黑了,皇帝不會怪罪吧?
“無妨,你身子弱,便是不去也無妨,我親自去謝恩便是。”
沈安安轉了轉眼珠,不行,還得她親自去。
“明日我們一同進宮謝恩吧!”
沈安安將手中的筷子放下,眼神一挑,“我還得跟皇帝舅舅再討些賞賜呢!”
太後孃娘那裡,應該也能得些賞賜,想到這裡,她就心花怒放起來。
桓王府裡。
桓王一連幾日都宿在側妃林婉兒房中。
柳明月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婆子見她吃飯隻吃了幾口,便有些陰陽怪氣:“王妃也得好好養養身子,否則林側妃若是先有了身孕,王妃何以自處呢?”
那婆子本就是桓王府的人,派來伺候桓王正妃時,還一臉得意,冇想到這個正妃卻是個不中用的,新婚之夜都留不住桓王殿下,她不免心生不滿。
柳明月瞪了她一眼,這起子小人,都是慣會見風使舵的,如今就敢嘲笑她了。
這幾日她一直在想,為何近日黴運連連,細想之後,竟都跟沈安安有關係,一腔怒火便全都轉到沈安安身上。
她暗暗咬了咬牙,她不好過,沈安安也彆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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