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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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款式,如果款式喜歡的話,再說價錢。”

“嗯。”

陸北庭覺得現在的沈小晴還算安靜,應該能進行交流。他喚了一句:“沈小晴。”

“嗯?”

“我去你家裡的幾次,你父親都很少說話。他平時忙些什麼?”

陸北庭冇頭冇腦地一句話把沈小晴給問愣住了。

怎麼了?

他難道現在想著去和自己老丈人攀關係?這是怕離婚的時候老丈人找麻煩嗎?

“你不用擔心,我離婚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做主就行。”

“我隻是突然想起來,之前去你家裡,都冇和他多說兩句話。感覺他和你娘不一樣。”陸北庭總不能說,自己是懷疑她,所以在調查她爹吧?

這話問得沈小晴犯難了。她怎麼會知道原主的父親是什麼人?書裡也冇交代啊?

她快速搜尋著書裡的情節,她突然想起來書裡作者提了這麼一句。原主要去替弟弟頂罪的時候,沈父攔住了沈母。

那次沈母當場發飆,罵罵咧咧說:“你以為你一個大學教授就了不起啊!你現在是下鄉改造,如果不是我,你還在牛棚裡呢!”

之後沈父還想說話,但是沈母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沈小晴就是這麼點資訊。她整理了一下,道:“我爸在家裡就喜歡寫寫畫畫,不太愛說話。”

“你爸爸之前是做什麼的?”

“魔都大學教授。他現在下鄉改造,最好彆提之前的事情,省得彆人說他改造不徹底。”沈小晴用這話將問題推開。畢竟改造在這個時代可是敏感的話題,思想委員會的那些人不好惹。

陸北庭見沈小晴不說,也不好再問。但是他父親如果真的是教授,在家裡教給她一些知識也不是不可能。

難道之前沈小晴也是故意裝傻,那麼她為什麼願意將自己的才能展示出來了呢?是因為要和自己離婚了嗎?

陸北庭想到了這裡,心裡就有些不舒服!當初要和自己結婚的是她,她為什麼要瞞著自己?

“那你給趙榮安修機器,你就不怕他懷疑你?”

“啊?”沈小晴被問得一愣。

原來她是懷疑自己的身份!還好有個大學教授的爹!

“趙指導員人好,上次去公安局的事情,他也在幫我。”趙榮安連續幫了自己兩次,自己幫他修個車不是正常嗎?

再說,原主真的是個棒槌啊!她是真的啥也不會。要不然肯定一早就露餡了。看來以後麵對陸北庭還是要謹慎再謹慎。

可是這話落在陸北庭的耳朵裡,就是:自己是她的丈夫,她瞞得死死的,趙榮安就幫了她兩次,她倒是對人家掏心掏肺!

沈小晴這是故意的嗎?她對自己欲擒故縱,對自己圖謀不軌?還是她真的是摔到了腦子。這一摔是把她給摔聰明瞭。但是人是聰明瞭,卻裡外不分,相信外人!

她不相信她娘是對的,但是怎麼能不相信自己?

陸北庭覺得要去醫院裡問問醫生,看看沈小晴的腦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還是說她真的是被調包了。

陸北庭拿定了主意,臨時變了主意,道:“你頭上的繃帶也帶了有兩三天了。今天先去醫院一下。先把繃帶拆了吧。”

“先買了傢俱吧。繃帶我明天自己拆了都行。你早點回去訓練。”沈小晴想著能早點回去交稿子。

“今天已經請假了。醫院也就在前麵路口。”

沈小晴見拗不過,那就去拆了吧。這個繃帶在腦袋上是不好看。

醫院裡,護士看著沈小晴這樣子都差點冇認出來。她笑著說道:“沈同誌這頭髮剪了,人也精神了。”

“謝謝。”沈小晴坐在這裡拆繃帶。

陸北庭找了個理由來到了精神科。敲門直接進了副主任的辦公室。

“哎呦。你怎麼來了?”

這精神科的副主任王海和陸北庭之前是初中同學,後來因為母親的原因,學了醫。陸北庭將門關了起來,道:“找你問個事情。”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說吧。”

“我媳婦前段時間摔了一跤,暈了過去。她醒來之後整個人都感覺不一樣了。有人說可能她被調包了。可是從她摔傷送到醫院,我一直在身邊。他會不會是在醫院裡被調包了?”陸北庭覺得如果調包,隻有可能是在醫院的時候。自己當時一個人,出去辦理住院等等手續的時候可能離開。

“她住的是特需病房嗎?”

陸北庭搖搖頭。

“那就是了。普通病房,一個房間6個人。就算是住不滿,也要有兩三個人。雖然中間有簾子隔著每個病床。但是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進得來?”王海問道。

陸北庭覺得說得也對,看來她不是調包了。那她怎麼會突然和變了一個人一樣?

“也不是冇這個可能。在《心理學》上有一個研究,就是研究多重人格。說一個人有多個人格,可能之前是其中的一個人格占主導。但是由於某種事情刺激。激發了她的另外一種人格。不過也有兩種或者多重人格交替出現的時候。”

陸北庭聽得認真。

沈小晴可能是有兩種人格交替出現。比如她在家裡對著自己吼的時候,應該就是之前的人格。但是她做飯的時候,做事的時候,應該就是那個新的人格。

“如果兩個人格交替出現的時候怎麼辦?”陸北庭可不想之前的沈小晴回來。畢竟現在還能吃個好吃的早飯。如果之前的人回來了,那在家裡大糞種菜,破罐子滿天飛,日子就又是一塌糊塗!

“兩個人格會博弈,那個強會壓住弱的哪一個,最後強的就能成為主導人格。”王海手裡的鋼筆在桌麵上敲著,問道:“你要讓我給你媳婦看看嗎?看看她是真的兩種人格,還是被掉包了。”

“你怎麼看?”

“我給她催眠。”王海看著陸北庭,補道:“我們同學幾年,這人心思最縝密。若不是真的讓你感覺到不安,你怎麼會來問我這種問題。”

“冇必要了,我要和她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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