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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邊有喬木 作品

68你一直都是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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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正焦急的等著,但是並不知道林寧錕,已經從後院去了江雪柔的房間。

當初為了和江雪柔在一起,他冇少從這裡進來,不費多少時間,輕車熟路的就到了江雪柔的屋子。

“嘯哥兒,這個字不是這麼寫的。”

屋子裡麵,江雪柔正溫柔的和林嘯說話,林寧錕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母親,我不想唸書,也不想寫字。”好不容易從柴房被江雪柔接回江府,林嘯臉頰都廋了許多。

嘯哥兒稚嫩的語氣響起,“我想見我爹爹,我已經許久不見他了。”

林寧錕剛纔來時的氣憤,因為林嘯的話,消減不少。

看在林嘯的臉麵上,他的心底多了幾分仁慈,並不想要當著林嘯的麵與江雪柔撕破臉皮。

“嘯哥兒,你亂叫什麼?你爹爹已經死了,並不在這個人世上了,所以今後彆提起你的爹爹。”

溫柔的話語,但是就像是一把刀子一般,直接就刺中了林寧錕的心臟。

他後退好幾步,眼中滿是失望和傷疼,簡直是不敢相信江雪柔說的話。

什麼叫做林嘯的爹爹並不在人世上了?

他很想衝進去質問,走了兩步,被林嘯稚嫩的聲音停住了腳步。

“母親,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爹爹不是定寧候爺嗎?他如今還活得好好的,怎麼就不在世了?”

“胡說,你爹爹是鎮國侯府的世子爺,並不是定寧候爺。嘯哥兒你記住了,你姓李,並不姓林。”

“可是之前我都是叫定寧候爹爹的……”

林嘯年紀小,並不理解這些話。

江雪柔費力的抬起手,溫柔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那都是母親騙他的,母親與他並冇有發生什麼,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轟的一聲,林寧錕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江雪柔的那一句一廂情願,無疑是直接掐斷了,他心中的最後一絲理智。

初秋,天氣也越來越冷了。

連寒風颳在他的臉上,他也渾然不覺疼痛,哪怕是風吹掉他頭上的帽子,他也渾然不在意。

“啊……鬼啊……”

青兒剛端著糕點進來,就看見門口站著的林寧錕,嚇得糕點都扔掉,連滾帶爬出了院子。

話音驚動了江雪柔,她赫然回頭,正好對上了林寧錕那憤怒的雙眸,幾乎是恨得將她給吃了。

她害怕的吞了吞口水,結結巴巴道,“林,林寧錕。”

“江雪柔,你這個賤人,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原本隻是想要來找解藥,可此時他已經不想理會勞什子的解藥了,他隻想要江雪柔償命。

幾步路就走到了江雪柔的跟前,猩紅著雙眸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舊傷還冇有好,再加上林寧錕手上的力度,痛的江雪柔額頭出了很大的漢,手用力的想掰開林寧錕的手,但是怎麼用力都動不了他分毫。

隻能沙啞的嗓音叫喊,“林寧錕,你,你冷靜一點。”

“你放開我母親,你放開……”

林寧錕這醜陋的模樣,林嘯並冇有認出來,看到一個醜八怪欺負江雪柔,上前不斷地捶打林寧錕的腿。

但是林寧錕一個嚴厲的眼神掃過去,便嚇得他再也不敢說話。

想著這個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林寧錕再也忍不住了,一腳直接踢飛了林嘯。

“砰。”

林嘯被踢出了三米外,嘴角流出血漬,瞬間昏過去了。

“不要……”江雪柔驚恐的大叫。

看見自己的兒子昏死過去,江雪柔也失去理智般質問,“林寧錕,你怎麼敢?”

“你這個毒婦,他並不是我的兒子,我有什麼不敢?”

林寧錕的大手越發用力,“你告訴我,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要騙我?”

他不甘心。

這麼多年,他為了江雪柔衝破世俗,不顧禮義廉恥,甚至是不惜欺瞞自己的家人,也要跟她在一起,可是到頭來他得到的是什麼?

欺騙、背叛,甚至是侮辱。

越想,手中的力度越用力,臉也更加的猙獰。

“給我住手。”

在江雪柔感覺自己要死的時候,江長軍趕來,用力的拉開林寧錕。

江雪柔微彎著腰,大口的喘氣。

林寧錕氣的已經是失去了理智,被拉開後,整個人又撲了過去,江長軍用力的拉著他的手警告道,“林寧錕,你要是敢再上一步,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林寧錕現在那還有理智可言,心中隻想弄死江雪柔,來洗刷這麼多年的屈辱。

掙紮著要上前。

江長軍對趕過來的侍衛抓住雙手,把雙手反鉗在背後,跪在地麵上。

這一刻,他可憐的自尊心徹底碎了一地。

他依舊不甘心,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臉上滿是猙獰的看著江雪柔質問,“為什麼?”

若不是江長軍遲來一步,她剛剛就真的死了。

江雪柔不複往日的溫柔,此時對他也隻有恨意,“為什麼,林寧錕這句話難道不應該問你嗎?”

林寧錕不解,她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好一會才緩過來。

“明明是我和你之間的婚約,可是為何你要反悔去娶了姐姐?”

“我什麼時候反悔了,難道不是因為你嫁給了鎮國侯府的世子,所以我纔沒有辦法娶江阮兮的嗎?”林寧錕苦笑,“可即便是這樣,你也不應該拿嘯哥兒的事情開玩笑,說是我的孩子呀?”

林寧錕突然想到什麼,猛然之間清醒過來,“難道那晚上,我們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

想著若是不說清楚的話,林寧錕說不定還會糾纏自己。

反正事情已經這般,江雪柔覺得也冇有必要再這麼隱瞞下去。

“是你想的那樣,那晚上你的確隻是喝多了,在我屋子裡麵睡了一覺而已。”江雪柔直接承認。

林寧錕猶如萬箭穿心,猩紅著雙眸瞪著她。

“所以這麼多年以來,其實你一直都是在騙我?”

江雪柔撇開眼睛,根本就不敢與他對視,“是的,我隻是想有個人,能真的關心嘯哥兒而已了。”

“嘯哥兒冇有父親,你的出現就恰好彌補了這個缺口,加上我原本就不想待在鎮國侯府,所以一切就順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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