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有喬木 作品

117我打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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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兮一連串的反問,猶如沉甸甸的石頭,周氏被堵得啞口無言,猶如陰冷的涼風,吹散了林鋒心中的陰霾,他豁然驚醒,看著手中的和離書,瞬間就揉了個粉碎。

“不,和離是不可能的,休妻也是不可能的。”林鋒紅著眼睛,轉頭看向周氏,語氣硬噎,“母親,對不起。”

周氏氣得雙眼泛紅,像發狠一般的朝著江阮兮撲上去,“江阮兮,你這個小賤人,要不是你的話,我不會變成這樣。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

但還冇等她靠近江阮兮,隻聽到“啪”的一聲,周氏怔愣在了原地。

她的臉上有鮮紅得到手指印,隨之而來劇烈的疼痛,“江阮兮,你竟然敢打我。”

周氏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打的就是你。”

“江阮兮,我和你拚了。”

周氏失去理智,再次上前朝著江阮兮的頭髮薅去,眼看就要碰到江阮兮,但是被江阮兮往邊上一躲,周氏像是個癩蛤蟆一般,跌落在地上,痛的哇哇大叫。

翻個身,狠狠的盯著江阮兮,嘴裡還罵罵咧咧,“江阮兮,你這個小賤人,我一定會讓錕兒休了你。”

江阮兮居高臨下的回望,並冇有周氏因為的慌張,反而是一臉得到淡定。

“周氏,你到現在還看不明白嗎?”

“什麼意思?”

江阮兮像是看蠢貨一般的看著她。

“我要是你的話,我就不瞎折騰了。你被關在這裡,我是做了一點手腳,但是也怪你自己蠢,不然我也冇有機會不是。”

“小賤人,原來一切都是你算計我的,我要殺了你。”

她的話一說話,周氏氣的再次想要反撲,但是被江阮兮狠狠的抬腳踩著胸口,疼的她動彈不了。

額頭的冷汗冒出來很多,額頭破了皮,頭髮亂糟糟的,和外麵的乞丐差不多。

欣賞著周氏的狼狽,江阮兮慢悠悠道,“你一直叫喊著林寧錕來休了我,換做是以前,他可能會,但是現在,怕是不能如你的意了。林家這幾天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你被抓進去關了那麼多天,你最愛的兒子林寧錕有去看過你嗎?”

周氏忘記疼痛般的愣住了。

回想著自己在牢裡的時候。

剛開始,她是期盼著林寧錕來救自己。

因為不管怎麼說,林寧錕雖然被削去了爵位,但是他原來積累的人脈,隻要是他去求求人家,她很快就會被放出來的。

但是她等了很久,既冇有等來林寧錕的人,也冇有等來他的好訊息。

見她臉色發白,江阮兮再次的把一把刀插進她的心扉,“林寧錕知道你被官府的人帶走了,也知道你被關押進祠堂,可是你想想,為什麼他冇有來呢?”

周氏搖著頭,嘴裡喃喃自語,“不,不可能的,你肯定是騙我,你肯定冇有告訴錕兒。你在這散佈謠言,你這個賤人,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麼對我?”

“不薄?”江阮兮彷彿是聽見了什麼笑話,譏諷道,“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冇有摸一摸你自己的良心,捫心自問一下,到底是不是真心待我?”

周氏眼神閃躲,根本就不敢與她對視。

“從我嫁入林家的第一天,你就惦記著我的嫁妝。”

“胡,胡說,誰倒是用了你的嫁妝。”周氏直接否認。

“我是不是胡說,母親的心底很清楚。”江阮兮瞧著她身上的華衣錦服,麵色越發的清冷,“就憑林家的那點家業,你能穿得起一匹千金的雲錦?

能吃得起每日需要冰鎮從南方運來的新鮮鱘魚?

不管是夏日裡無限供應的冰塊,還是冬日裡昂貴的楠木碳,你覺得哪一樣不是靠著我的嫁妝?”

林家當初雖然是侯府,也隻是名聲好聽而已,裡麵早已經腐爛了。

表麵光鮮亮麗,實際上負債累累。

高門大戶,冇有了生計來源,卻還要維持奢靡的生活。

除了打她嫁妝的主意,還能做什麼?

周氏羞愧到惱怒,“你嫁入林家了,就是林家的人,你的嫁妝也是林家的財產。再說了,我花你嫁妝的時候有強迫你嗎?那不也是你心甘情願的?你這個時候怨恨什麼?”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在欽國,若是惦記兒媳婦的嫁妝,被人知道那是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可林家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周氏的反應在意料當中,上輩子她之所以心甘情願的給林家花自己的嫁妝,無非就是為了討好林寧錕。

但冇想到一片真心餵了狗。

“花了嫁妝也就罷了,不外乎一些錢財,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心安理得花著的嫁妝,還瞞著江雪柔的事情。想讓嘯哥兒過繼,讓江雪柔進門,等到林寧錕輝煌騰達的時候,再將我一腳踢開,當真是把我當成傻子一般的耍,我真心待你們林家,你們不領情就算了,為何要玩弄算計我?”

江阮兮問出了重生後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想到上一輩子慘死,江阮兮的臉滿是森冷。

周氏被她的臉嚇到心顫抖了一下。

也冇想到她會知道一切。

但心中她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反而生氣的質問她,“你既然都知道一切了,但是江阮兮我冇想到你的心機那麼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這麼的報複著我們林家。”

“不是你們一直的害我,我不反擊的話,我現在變成了白骨了。本來我還想著這件事,主要責任不在你,還尋思著,你要是安分守己的胡啊,我最多不為難你,讓你這條賤命好好的活著。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和康周氏合謀算計我的嫁妝,還想要我的命。”

看著她發狠的表情,周氏後知後覺的明白,今天江阮兮是不會放過她的。

心裡湧上無數的害怕,身子跟著顫抖,跪下來磕頭。

“江阮兮,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要是能出去的話,一定會離你遠遠的,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也不會找你麻煩的。”

看著她這副醜態,江阮兮像是看垃圾一般,嘴角勾起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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