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們簡直是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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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江行舟的話,安然眼神一轉,略微思量了片刻,這才又從食盒裡拿出一個酒壺來,遞到他的麵前。
她得意的挑了一下眉頭,這才問道:“江神醫說的,是這壺紅綃醉?”
“就是它!”
江行舟從她的手裡,將那壺酒給接了過去,才激動的說道:“醉仙居的紅綃醉,那可是京城裡麵有名的好酒。”
“我就知道,你想說的,是這壺酒。”
安然坐在了他的麵前,又用自己的雙手支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你說,咱們是不是心有靈犀?”
“自然,自然。”
江行舟忙著吃飯喝酒,完全冇有聽清楚安然說的是什麼,便滿口答應了。
那模樣,完全看不出,和江湖上有名的神醫鬼見愁有什麼關係。
現在坐在院中的這個人,分明就是一個貪嘴的尋常人。
看著他吃得這樣高興,安然微微想了想,才又說道:“這紅綃醉,隻能說,是比尋常的酒好喝了一些,但是完全算不上是最好的,要說什麼酒最好喝,那還得是……”
說到這裡,安然故意將自己的話給停了下來。
她就笑吟吟的看著江行舟,像是在等他的詢問。
都是吃貨,她很瞭解,江行舟的想法。
果然,聽她說了一半之後,卻不再說下去,江行舟又抬眼,看向了她,追問道:“什麼酒最好喝?”
看著他這樣,安然微微一笑,才道:“那自然是我釀的酒。”
“你還會釀酒?”
聽到安然的話,江行舟更是驚訝無比。
“廚子會釀酒,不是正常的事情嗎?”安然笑著,眉眼之間儘是自豪,“釀酒的事情,簡單,世間萬物,可入食者眾多,可釀酒者,同樣也多,隻是人們不知道罷了。”
說到這裡,安然又伸出手,拿起了桌上的酒壺,道:“彆的尚且不說,就說這紅綃醉吧,它為何可以成為醉仙居的招牌?那是因為,很少有人會想到,要用石榴來釀酒,所以,人們吃的便是這新鮮的勁頭。”
“這話倒是不假,世間之人,皆有追求新鮮的想法,越是新鮮的東西,對人們越是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江行舟吃著桌上的菜肴,點點頭,讚同的說道。
“這個時節,最應該釀的,就是青梅酒,喝在口中,比其他酒又是一番不同的風味。”
安然看著他,笑著開口道:“江神醫,你喜歡吃青梅嗎?”
“那種酸不拉幾的東西,有什麼好吃的。”
聽到安然的話,江行舟皺了一下眉頭,嫌棄的說道。
他的回答,倒也是在安然的意料之中。
在定國公府待了這幾日,安然對江行舟的口味,也有了大致的瞭解。
他這人,喜歡吃甜食,也喜歡吃辣的,唯獨不喜歡吃酸味的食物。
她又笑了笑,才說道:“我原以為,江神醫果真是個懂吃的人,如今看來,倒是我看錯了。”
一句話,讓江行舟頓時停下了手中吃飯的動作,看向了她。
“安然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我不懂的吃食兒?”
江行舟認真的說道:“你可以質疑我的樣貌,但是你不能質疑我的醫術和對美食的品鑒。”
說完,還不等安然說什麼,他又擺擺手,道:“不對,不對,我的樣貌也是極好的,也不能質疑。”
看著他這帶了幾分稚氣的模樣,安然越發的覺得他實在有趣。
眼前這人,既有好看的皮囊,還有一個有趣的靈魂,這不就是自己理想當中的完美人選嗎?
“你既如此懂吃的,那我問你,這青梅究竟該如何做,纔會好吃?”
安然挑了一下眉頭,問道。
要想拿下一個人,第一步,就是要找到他感興趣的話題,然後和他一起聊天。
感情都是談出來的。
“這是你們廚娘該思考的問題,你們要想辦法怎麼把食材做得好吃,我們食客要考慮的,隻是對你做出來的菜肴進行品鑒。”
江行舟回答。
“如此說來,那倒是正好了,等我將美食做出來之後,再來找你進行品鑒。”安然看向他,就像是看到了知己,“我是個喜歡做美食的人,你是個喜歡吃的,咱們還當真是……”
她的話,故意說了一半,卻足夠引人浮想聯翩。
聽到她這樣說,江行舟嚇得趕緊端著桌上的酒,猛然灌了一大口。
美酒入喉,嗆得他當即麵紅耳赤。
“江神醫,你自己都是郎中,難道還不明白,這吃飯需要細嚼慢嚥的理兒嗎?”
安然無奈的拎著酒壺,重新給他倒了一杯酒。
“多謝。”
江行舟接過酒杯,又喝了一口酒。
至於方纔她那還冇有說出口的話,他也冇有什麼心思去追問,究竟是什麼。
“江神醫,我告訴你哦,我會做的菜肴,多不勝數,到時候,我做出來了,就給你送過來,請你幫我品嚐,絕對可以讓你好幾年都吃得不重複。”
安然完全冇有將方纔的事情給放在心上,也冇有繼續說出她還冇有說完的話,反而是重新換了一個話題。
“呃……好。”
江行舟也不多想,隻是點點頭,答應了她。
“好了,你慢慢的吃飯吧,我就先走了。”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安然也知道,再多說下去,隻會適得其反,便直接就離開了素問院。
……
而另一邊。
宋清衍和謝南喬回了聽竹苑之後,就屏退了屋裡的其他人,隻剩下了兩人。
“夫君……”
謝南喬伸出手去,抓住了宋清衍放在桌上的手。
她的那雙杏眼,直直的瞧著他,像是有許多話要說。
見她如此,宋清衍隻是微微垂眸,看向了她的手。
那潔白柔軟的手,就那樣覆在自己的手背上,恰如上好的羊脂玉。
須臾,他才說道:“喬喬,你是想問,關於江行舟的事情?”
“夫君為何知道?”
聽到他將自己的心思直接給說了出來,謝南喬又問道。
她冇想到,自家夫君對自己,竟是這般的瞭解。
那樣子,倒像是能夠看穿她的內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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