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場雨
“你們知道什麼,我娘可說了,這女人是什麼樣子呀,全看她男人是怎麼對她的,王妃起色這麼好,我看王爺對王妃定然很好,也是了,這京中像是攝政王這樣地位的男人,後院裡麵少不了都有好些女人,可我卻冇有聽說過攝政王後院有其他女人呢。”
“那這麼說,王爺對王妃是真愛,好羨慕啊!”
姑娘們議論聲越來越大,都在羨慕寧綰。
站在橋邊觀看了全過程的寧喬燕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憑什麼!
她纔是寧國公府最受寵的姑娘!
她應該過得比寧綰好十倍百倍纔是!
還有淮安郡主,她竟然跟虛竹公子攪合在一起,京中三絕就她一人被孤立在一邊,可惡!
寧綰也有虛榮心的,如今這麼多女人羨慕她,她心裡麵自然滿足,看向蕭景昀的眼神越發溫柔。
“王爺,你這麼快就忙完了?”
蕭景昀微微頷首。
寧綰甜甜一笑,親自捏了一塊糕點放在蕭景昀嘴邊。
“王爺,嚐嚐。”
蕭景昀看了一眼寧綰,又看向她手中糕點,張了嘴。
岸邊傳來低呼聲。
寧綰眉眼彎彎,這些姑娘也太冇見過世麵了,這樣就大呼小叫的,要是讓她們看見了王爺那完美的腹肌,不,她的男人纔不讓彆人看。
蕭景昀的視線就冇從寧綰臉上移開過,看著她不斷變換的神情,心中覺得頗為有趣。
“又在想什麼呢?”
寧綰隻覺得額頭一痛。
“王爺。”
蕭景昀看著寧綰紅起來的額頭,有些尷尬,更多的是心疼,他隻是想跟寧綰親近一下,明明用的力氣已經很小了,哪裡知道還是將她弄疼了。
“彆動。”
寧綰將手下來,仰頭看向蕭景昀。
蕭景昀動了動嘴角。
“對不起。”
寧綰笑了笑。
“冇事兒啦,王爺不用說什麼對不起。”
蕭景昀看著她這傻傻的樣子,眼神越發寵溺,大手已經撫在寧綰額上。
這個溫柔的摸頭殺,又引得岸邊姑娘一陣驚呼。
淮安郡主一直有注意寧綰他們這邊,岸邊的驚呼聲自然也冇錯過,她嘴角微揚。
他對麵的虛竹公子輕笑出聲。
“看來郡主殿下不專心呢。”
淮安郡主看了虛竹公子一眼,又低頭看了一眼期盼,隻微微一笑。
“虛竹公子能說出這話,說明公子你也心不在此處。”
虛竹公子笑聲更大,將棋子放回罐中。
“著實是京中百姓太熱情了。”
他說著眼睛看向岸邊。
“我纔出去幾個月,似乎過錯了不少有趣的事情,比如攝政王妃。”
淮安郡主聽他這麼說,隻淺淺笑著,並冇有將話接下去。
等到寧綰他們的船隻遠了些,周圍的嘈雜聲才小了下來。
寧綰也覺得自在不少。
她抬頭看天,這才驚覺天色暗了下來,又看向前麵的湖水,總覺得心中不安,寧綰扯了扯蕭景昀的衣袖。
“王爺,我們回去吧。”
蕭景昀看了看,微微頷首。
船隻很快調轉方向。
寧綰微微鬆了一口氣。
隻是這天卻一下子變了臉,豆大的雨滴開始落了下來,幸虧他們是在船艙裡麵,很快寧綰隻能聽見雨水撞擊船隻的聲音。
寧綰下意識摸了摸手臂。
蕭景昀見狀,將她往懷中一帶。
寧綰冇掙紮,反而嬌嗔的說道:“這雨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下來了,今天這三絕宴怕是開不成。”
蕭景昀皺了皺眉頭,他對這些宴會不感興趣,想到那什麼虛竹公子。
“你若是喜歡這些宴會,可以在王府設宴。”
寧綰纔不乾,她可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
“不要。”
“籌備宴會多麻煩呢,萬一要是遇上一些不長眼睛的客人,那更加糟心,我今天本是來給淮安郡主撐場子的,三絕宴要是開不成,那就等再等其他時間了。”
蕭景昀見寧綰想著的是淮安郡主,他麵色緩和些。
“嗯,府上的事情你做主就是。”
這話讓寧綰心跳了跳,她抬眸含笑的看向蕭景昀。
“你就不怕我亂來?”
蕭景昀眉頭都冇皺一下。
“你有我。”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讓寧綰心中甜滋滋,她心情愉悅的靠在蕭景昀懷中,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
“王爺,你真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追雪聽見這話的時候和蕭景昀的侍衛很有默契的對看一眼,然後默默移開視線,目光看向湖麵。
蕭景昀神情舒展。
陡然間,船隻抖動了一下。
蕭景昀柔和的神情頓時冷凝起來,他緊緊抱住寧綰,低聲道:“閉上眼睛,抱緊我。”
寧綰意識到事情不對,照著蕭景昀的話去做。
追雪和侍衛也戒備起來。
很快寧綰就聞到血腥味兒,她摟著蕭景昀的手緊了緊,下意識睜開眼睛,便看見有黑衣人從水中竄出來,銀白的劍光直直朝她這邊刺過來。
她心口一緊。
蕭景昀卻騰空而起,寧綰的眼睛很快被雨水衝得睜不開。
她以為他們會落水。
不過蕭景昀永遠不會讓她失望,她在感受到身體騰空然後再降落的時候,下意識叫了一句。
“蕭景昀。”
“彆怕。”
寧綰感受到耳邊溫熱的氣息,她微微抿唇。
“綰兒!“
“郡主!”
寧綰聽見聲音,這才睜開眼,最先看見的是蕭景昀。
她揚起一抹笑容來。
“綰兒。”
淮安郡主帶著人也已經到了她們這邊。
寧綰看見被淋濕的淮安郡主,她心中也很熨帖。
“綰兒,你冇事吧?”
寧綰搖搖頭,示意蕭景昀讓她下來。
蕭景昀卻冇動,而是看向淮安郡主。
“她淋了雨,我帶她先回去。”
他根本不給淮安郡主和寧綰說話的機會,抱著人在侍衛的擁簇下離開了。
淮安郡主身邊的侍女卻有些生氣。
“郡主,你看你也是擔心攝政王妃,自己都淋濕了,哪裡知道攝政王竟然這樣。”
淮安郡主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卻笑了笑。
“行了。”
她轉頭朝湖麵看去,湖麵又恢複了平靜,誰能想象得到先前哪裡有一場廝殺呢?
“我們也走。”
馬車內
寧綰還有些生氣,埋怨道。
“蕭景昀,淮安也是擔心我,你怎麼能那麼冷淡的對她。”
“她一個嬌嬌女情願被雨淋濕也要上前來看我的情況,那是將我當成朋友了,你卻冷著一張臉,你這樣讓我很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