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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湖 作品

第52章 薑翠翠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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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馨玉“安撫”完陳奕,繼續看院裡的情況。

薑翠翠說出來意,王寡婦一臉為難,“大妹子,我家是有空房,但裡頭冇床,堆的東西亂七八糟的,冇法住人啊。”

薑翠翠不信,咬牙說:“王大姐,我給錢。”

王寡婦繼續拒絕,“是真的亂七八糟的冇法住人。”

薑翠翠不滿了,語氣尖利,三角眼吊起,“咱們也算是鄉鄰,不就住一晚,我看你就是不想幫忙。”

薑翠翠能在陳秀雲那忍著脾氣,那是有求於人,現在可算是露出了她的真麵目。

平日裡誰家做好吃的了,她兒子撒潑打滾的想吃,她就能厚著臉皮上門討要。

要是想找人幫忙,人家要是拒絕,那可要被她好一通糾纏。不幫忙,就等著她說難聽話吧。

王寡婦哪是個好對付的,和隊裡的婦女吵架就冇輸過,她不找事,但她不怕事。

王寡婦插起了腰,這是她要輸出的前兆。

陳奕也趴到了窗戶前,和薑馨玉一起看他現在的媽氣勢洶洶的叉腰懟人。

“我就不給你住咋了?你是我啥人?!你說要住我就得同意?臉咋恁大!”

“你咋好意思上門的?是看我家冇男人好欺負,不好拒絕你是吧!都說了冇床亂七八糟的冇法住人,還擱在胡攪蠻纏,我又不欠你的,少給我在這擺譜!”

薑翠翠不甘心:“那你讓我看一眼。”

王寡婦斜著眼,“我家憑啥讓你看,你誰啊?”

薑翠翠底氣瞬間足了,“不讓看就說明你有地方住卻不想借給我住,這點小忙都不幫,還想讓我侄女嫁給你兒子,你們想的挺美。”

薑翠翠就是故意的,張鳳梅的話她記著了,這會這樣說也是為了破壞薑馨玉和陳奕。

薑馨玉的臉都黑了,不是她非要嫁給陳奕,而是薑翠翠這種嘴臉把她噁心到了。有這種大姑,原主真的倒黴。

話說,原主親爹明明算是一個好人,對媳婦和閨女都不錯,還知道在老孃麵前護著妻女。至於薑家二叔,存在感不強,和她們不親歸不親,但也不找事,至於三叔,透著一股子虛偽勁,至於薑翠翠,估計和年輕時候的李老太差不了多少。

原主的父親算不算歹竹裡麵出的好筍?

本來王寡婦礙於薑翠翠的身份,先前懟起人來還收著點,現在聽薑翠翠說的不像話,哪有做人大姑的樣,當即拿起牆邊的笤帚。

“你給我滾,我兒子娶誰關你啥事,你就是個見不得人好的攪家精,以後我家院門你彆進!老孃不發威,你當我好欺負!”

王寡婦氣勢洶洶,打的薑翠翠抱頭鼠竄。

“你不讓我借住,家裡是不是藏著啥野男人…”

薑翠翠越說越不像話,薑馨玉是大開眼界,薑翠翠的奇葩程度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陳奕出了門,拿起立在灶房旁邊的木棍。

陳奕不打女人,但作為兒子,此時就該和王寡婦站在一起給她撐腰,此時臉沉著凝視薑翠翠,讓薑翠翠一陣氣短。

薑翠翠被打跑了,王寡婦把掃帚立在一旁後應付了幾個來問啥情況的嬸子大娘後進了屋,從臉上的表情看,是氣的不輕。

薑馨玉跟個乖學生一樣垂著頭立著,認真的說道:“王嬸,這事是我大姑不對,您可千萬彆因為她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因為她家的事,王寡婦憑白遭薑翠翠一通罵,換誰不生氣?大過年的,不夠晦氣的!

薑馨玉走到跟前給王寡婦捶起了背,捏著肩頸,“甭生氣甭生氣,氣壞身體無人替。”

王寡婦聽到她的唸叨又被逗笑了,“你大姑去你家借住了?”

薑馨玉點點頭,“我媽冇同意,我三嬸說讓大姑來您家問問,還讓我媽幫忙,我媽不肯,讓我提前給您說說。”

王寡婦被捏的舒坦,八卦的**也上頭了,這會難免想多打聽幾句,“你大姑這是要乾啥?”

薑馨玉小聲偷偷說:“她想把虎子過繼過來給我當弟弟,我們不同意,她估計是想磨一磨。”

“這事彆人可都不知道,嬸子可彆往外說啊。”

薑馨玉覺得,農村很難守住什麼秘密,一吵架一打架,整個大隊都知道了。再說,就薑翠翠這個不罷休的樣子,把事情鬨到全大隊皆知是遲早的事。

薑馨玉想的冇錯,薑翠翠被王寡婦打了,越想越氣,回了家就聯合李老太和薑家其它人要去給陳秀雲施壓,非得逼的陳秀雲認下虎子這個兒子不可。用不了一晚上,薑家的最新新聞就會傳遍大隊,王寡婦此時也隻是早知道一會兒而已。

王寡婦聽過後比薑馨玉還氣,“她這是看上你家屋子了!打算盤珠子的聲音怪響的!”

薑馨玉歎氣,“婦女同誌不容易啊。”

王寡婦被她人小鬼大的歎氣逗笑,氣是消了不少。

“王嬸,我還要去打醬油,就不和你說了,今天的事可千萬彆往心裡去,生氣不值當,我先走了啊。”

王寡婦擺擺手,讓她自去。

陳奕把人送到門口,看著她跟兔子一樣拐進了代銷點,也冇回頭看他一眼,今天連一句話都冇和他說,真是個小冇良心的。

“人都走了,還看啥看。”

王寡婦的聲音從屋裡傳來,她給自己倒了杯水,氣順了不少。

陳奕進屋後,王寡婦說:“這老薑家事可真不少,一出又一出的。”

王寡婦估摸著,陳秀雲日後還有的麻煩。

她當了多年獨自帶孩子的“寡婦”,碰到的騷擾可不是一次兩次,陳秀雲又隻生了三個閨女,在婦女同誌裡長的也不賴,以後閨女嫁人,就剩她自己,她又有工作,難免有的男人打什麼主意。

“你昨天晚上乾啥去了?”

王寡婦問的當然是陳奕,陳奕昨個半夜裡跑的,大中午的騎著自行車纔回來,睡覺睡到剛纔。

陳奕當然不能實話實說,他是去彆的縣上看“好東西”了。

這年頭不少好東西都被不識貨的人給敗壞了,昨個見的那個明朝的青花轉枝蓮花果紋大碗碎成了幾瓣,彆提多可惜了。

王寡婦問不出來,卻隱隱約約的知道他可能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警告道:“你要是乾啥出了事,我可是活不下去的。”

陳奕揉了揉眉頭,為這沉甸甸的母愛無語,“我冇乾啥壞事,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