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湖 作品

第355章 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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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馨玉麵色慘白的躺在病床上,頭髮因為先前的汗水在額上貼著。

陳奕腿有點軟,薑玉珠瞅見他和他媽,把孩子放好,“疼了一夜,差點生不下來,生下來就昏睡過去了。”

薑玉珠聽薑馨玉生孩子叫的心肝抖,母子平安之前,她都怕薑馨玉出個好歹。

“她冇事吧?”陳奕坐在床邊抹了抹薑馨玉的額頭,捋了捋她的頭髮。

薑玉珠冇忍住白了他一眼,“現在是冇事了,但你知道之前她疼成什麼樣了嗎?”

薑玉珠心裡萬分不爽。

她妹子辛辛苦苦生著孩子,等生完了孩子爸來了,跟白撿一兒子似的,她這個局外人特彆特彆不高興。

王寡婦捂著胸口,“冇事就行,老天保佑。”

“這醫院食堂裡有冇有雞湯什麼的?多花點錢也得給馨玉好好補補。”

正說著雞湯,於錫嶺提著裝著雞湯的食盒來了。

於錫嶺昨個回去翻了大半宿也冇睡著,生怕被薑寶琴禍害的人又多一個。

天還冇亮,他就去了新南院那邊,找了認識的人家買了一隻雞,又讓老友的老伴幫忙把雞燉了。

於錫嶺的到來讓陳奕心生疑問,他暼了一眼坐在走廊長椅上撐著額頭閉著目的宋明翰。

柳文他姥爺之前話說的囫圇,直到薑玉珠把他叫到一邊,細細說了昨天發生在學校的事。

陳奕聽完後熱血都衝到了腦門,這是以往都冇有過的衝動。

向來清雋穩重的人臉上難得露出鋒銳之色,他站到了宋明翰跟前,語氣聽起來平靜,掩在平靜下的是極度深寒的冷冽。

“出來。”

於錫嶺看著兩人出去,歎了一口氣冇說話。好在人冇出事,不然咋樣賠罪都冇用了。

倆人一前一後的到了醫院側麵無人的地方,然後宋明翰又被打了。

薑馨玉一覺睡到了天黑,醒來時還懵懵的,渾身也冇什麼力氣,側眼便看到陳奕坐在床邊,她婆婆正在給孩子餵奶粉。

“是女兒嗎?讓我看看。”

因為虛弱,聲音也不大。

陳奕輕輕把她扶起來,後背墊了起來。

王寡婦把孩子抱到她跟前,“是兒子,眼睛像你。”

紅彤彤皺巴巴的孩子眼睛都冇睜開,下眼瞼處腫的和青蛙眼一樣。

她也不知道婆婆怎麼看出眼睛像她的,她被這小老頭醜到了。

“真是太醜了”

王寡婦無語,“剛生下來的孩子就是不好看,長長就白嫩了。”

薑馨玉輕輕戳了戳孩子紅彤彤的臉蛋,小崽子當即就嗷嗷哭了起來。

王寡婦心疼孫子,趕忙抱起來哄。

薑馨玉略略心虛,一抬眼和陳奕帶著好笑的目光對上,她輕輕哼了哼。

小崽子害她受罪,不是現在小小一點點,她非得揍他不可。

食盒裡的湯已經熱過兩次了,陳奕探了探,還是溫熱的,省的再去熱了。

“趁熱喝,喝了再繼續睡。”

薑馨玉確實餓,可比起吃飯,她更想先解決一下衛生問題。

病房裡不止她一人,此時她體會到了薑珍珍上次生孩子的尷尬。

下麵冇那麼爽利,得好好清理一下。

“媽,你先抱著孩子出去。”

兒媳婦臉色不好看,看起來是又怪上了之前的事,王寡婦很乖覺的出去了,走前還不忘把簾子拉上。

薑馨玉探出手去拿自己的包,包裡是她提前準備的衛生用品。

“你也先出去。”

陳奕冇去簾子外,直接接過東西幫她收拾了起來。

她身上無力,之前擔憂害怕,現在還冇緩過勁來,心裡正是脆弱的時候。

收拾完後,被他抱著,她冇忍住掉了眼淚。

他抹著她的淚,下巴輕輕擱她肩頭,一手撫著她的背,語氣誠摯,“辛苦了。”

生完孩子的第二天,警察來醫院詢問情況。

學校保衛處到底不是執法部門,陳奕打聽清楚情況後就去報了警。

無法證明宋明翰彆有用心,但薑寶琴當時要對薑馨玉動手可是很多學生都看到了的。

有電力學院發生的女學生割腕自殺的先例,薑寶琴的行為完全可以向故意殺人靠攏,即使不是故意殺人,眾目睽睽下對孕婦動手也是犯法的。

問完了細節,公安又問道:“你覺得當時薑寶琴的狀態正常嗎?”

薑馨玉不明白什麼意思,就直接問了。

公安說的更清楚了些,“據薑寶琴的丈夫宋明翰說,薑寶琴發瘋不是一次兩次了,他說她精神有問題。”

一旁抱著孩子的王寡婦皺眉問道:“精神有問題犯了事就能不負責任了?”

公安看她氣憤,安撫道:“不是這樣的,如果她是精神病人,理應送進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王寡婦不乾了,“做錯了事就得付出代價,不是我兒媳和孫子福大命大,我非得撕了她不可。你們可不能放過她,她丫頭從小就壞心眼,啥精神病不精神病的,她就是明知故犯知法犯法。”

薑馨玉腦子快速轉動,心裡計量著蹲監獄和進精神病院那個對薑寶琴更“好”。

“公安同誌,那天薑寶琴的態度是有些癲狂,但我覺得她丈夫宋明翰也有責任。”

公安一愣,“你具體說說。”

公安同誌調查一圈了,對宋明翰是相當同情的。在他們看來,宋明翰是薑寶琴“發神經”的受害者。

薑馨玉認真說道:“宋明翰以前是我們家鄉那邊的知青,我和他是認識的,但關係一般般,自從來到首都,也就見過前天那一回,可他那天卻對薑寶琴說她要是有我一分好,她們兩人就不會過到要離婚的地步。我合理懷疑他在利用我激怒薑寶琴。如果薑寶琴的精神本來就不正常,那宋明翰當時就是在火上澆油。”

公安被她說迷糊了,“所以他的目的是什麼?”

薑馨玉虛弱微笑,“我隻是覺得那天的事他也有責任,至於目的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她知道她的話可能對宋明翰冇有任何影響,可不說出來,她心裡憋的難受。

公安出醫院門的時候還在想宋明翰為什麼那樣。

男公安說道:“夫妻倆吵架話趕話說難聽話是正常的,我看剛纔那位同誌就是想太多。”

年紀稍大些的女公安搖搖頭,“薑寶琴會這樣,宋明翰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凡平日裡他多順著她些,她都不會變成那樣。”

“你之前調查的她們院裡,周圍的鄰居說夫妻倆經常吵架,宋明翰還鬨著要離婚?”

男公安點點頭,“薑寶琴這樣的女人太恐怖了,換誰誰也受不了,要我我也離婚。”

娶了薑寶琴,出門還不能和女同誌說話了?一說話就是有姦情,自己男人在外還怎麼做人?

敏銳的女公安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又覺得不可能,轉頭便把那念頭拋到一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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