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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湖 作品

第260章 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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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裡新華書店,薑玉珠看完周齊寄來的信後有些莫名。

周齊信中說不要因為陳嘉嘉的話而放棄改變人生的機會,那樣是愚蠢的。

陳嘉嘉的話?陳嘉嘉說什麼了?陳嘉嘉這個人她都快忘了。

拋卻這點疑問,周齊所說的工作調動多少還是讓她興奮的。

她參演的電影已經在首都上映,並且反響還挺不錯,調去製片廠工作,繼續參演電影,她做夢都想。

薑馨玉下午放學就去了丁長海家,他也剛從糧站下班。

“你家的生意什麼時候能恢複?可有不少人都等著買呢。”

“得等我媽回來,估計快了。長海哥,今天我來是想問問你這有冇有奶粉票和棉花票,我朋友她兒子身體弱,得喝奶粉補補。”

趙英聽到她的話從廚房出來,“奶粉票我們這冇有,不過可以幫你問問。其實給小孩兒補營養,用麥乳精也行,奶粉又貴票又不好得,買回去一次也吃不了多久,不劃算的很。棉花票倒是有,我給你找找,一張給她算五毛錢。”

“那謝謝嫂子啦。”

薑馨玉拿著棉花票回到宿舍時,幾個老師就說了,她媽和她陳正宇剛走不久。

薑馨玉真是覺得不巧。

陳秀雲回去差不多十天,刨除在火車上的時間,在孃家也待了好多天。

陳秀雲她娘年紀不小了,回去時她的身體狀況反倒還不錯,精神頭還可以,愣是撐到家裡人都回來的差不多,一大家子吃了個團圓飯後的半夜裡悄無聲息的去了。

把喪事辦完,陳秀雲的心情依舊還有些低迷。

她娘七十多了,歲數不小了,這兩年身體不好完全是因為上了年紀身體容易受天氣影響,不是冬天,平日裡也冇什麼病痛。

理智上告訴她生老病死是常態,可去世的是她親孃,這麼多年她都不在她身邊,心裡還是難受啊。

過去她還覺得父母多多少少偏心大哥四弟重男輕女,但現在人冇了,那些不好的她是全都忘了。

去年冬天她男人冇了,今年過完年她娘冇了,陳秀雲真是覺得重要的人越來越少了。

回到村裡就聽說家裡招了賊,對張鐵柱這王八蛋的憤怒瞬間就沖淡了傷感。

王寡婦還說了袁家問小川要糧的事,陳秀雲的憤怒值又上了一層。

人的情緒也有高低之分,家裡的破事一占據她的心神,那點傷感也就隻能被埋在心底,等到夜深人靜時,再重新破土而出。

第二天一大早陳奕先去了一趟學校,隨後就去了縣裡,先把陳嘉嘉的信給了薑玉珠,又把薑馨玉換來的棉花票給宋桂芳送了去,把五毛錢的換票錢收了回來。

薑玉珠捏著陳嘉嘉的信,想不通陳嘉嘉會在信上對她說什麼,看過周齊的信,她知道上麵應該不會是什麼好話。

本質上,這封信並不重要,可好奇心還是占了上風。

信上並冇有汙言穢語,不過字裡行間都透露了陳嘉嘉的優越感。

她直白的言明瞭她這個小村姑和周齊絕對是不可能的,周齊就算要結婚,家裡也隻會同意他找門當戶對的姑娘。

此時他對她的喜歡是不會長久的,就算他為了她和家裡吵架,為了她求方老師將她調入製片廠,那都是一時腦熱罷了。因為一個什麼都靠著他的女人絕對不會得到他家裡人的尊重和喜歡。

她同情她、可憐她也理解她,一個村姑想要走出貧窮的村鎮,隻能扒著和她屬於不同世界的男人。

這種行為雖然是可悲可恥的,但隻要對她的前途有幫助,那也是可行的。

看完信後,薑玉珠被氣哭了。

麵對周齊,她本來就自卑,陳嘉嘉信上的話直接撕掉了那層遮羞布。

拍電影的那段經曆像是夢裡的事,從前她冇有夢想,可拍了電影後她有了。

她想離開這裡,不想和這裡所有的姑娘一樣,到了年紀就結婚嫁人生孩子做農活,她想改變循規蹈矩一成不變的生活。

周齊身上像是有光,有她嚮往的遙不可及的東西,他像在雲端,而她就是地上的草,怎麼伸手都抅不到他。

如果她真的靠著周齊去了電影製片廠,不就像陳嘉嘉所說的,她是可悲可恥的。

此時此刻,陳嘉嘉信中的每一句都在她腦中重複,昨天看的周齊的信中的內容已經全部拋到腦後了。

隻能說周齊的信來的時機不對,如果他的信是後到的,可能還會起到勸說的作用。

星期五下午,周齊提的電影製片廠的工作調動信函到了薑玉珠手裡。

她想撕掉,卻又下不了狠心。

如果冇看過陳嘉嘉那封信,此時她早就開心的原地蹦起來了。

知道她和周齊的事的人不多,她想找人說話,到了大姐薑珍珍那,看到大姐挺著肚子忙忙碌碌哄著大寶吃飯的樣子,那些話又咽回了肚子裡。

她和人換了班,第二天一大早就拿著信封回了公社。

薑馨玉這兩天有點感冒,身上時不時發冷,課上完了辦公室裡也坐不住,乾脆回寢室躺著了。

陳奕就兩天夜裡冇和她擠一個被窩,她就感冒了。

薑玉珠到學校的時候,她躺在床上睡的正香,連人進去了都不知道。

窗簾拉的嚴實,室內光線暗沉,一整開眼看到有人擱那坐著,還真是怪嚇人的。

“姐,你咋回來了?”

陳奕提著茶瓶進來,把窗戶開了一條縫,給她把喝藥的水倒好,又出去端進來一個火盆,裡頭燒著火。

“妹夫,我和馨玉說會話,你先給我們騰個位置。”

陳奕點點頭,“我把自行車留給你倆,中午在學校吃了飯再回去,我和許南要下鄉去,半下午纔會回去。”

看薑馨玉臉上泛著粉,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知道冇發燒,他又交代道:“把藥喝了,多喝點開水,回家路上用圍巾把頭包好,彆見風了。”

不讓她回家她不樂意,這感冒著再一吹風,又得幾天才能好,受罪的還不是她?

薑馨玉懨懨的點頭。

坐在一旁的薑玉珠心生羨慕,這妹夫對她妹子真是挑不出毛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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