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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隨 作品

第二百六十八章 九九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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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八卦有什麼的。”海姑姑以為林之語是緊張,“那人的事情,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知道,也就是死了纔敢提一提。”

海姑姑如此勸慰林之語,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如今皇上看上了她,自己之前又和林之語有些關係,她還指望林之語能把她往上再提一提呢。

見林之語感興趣,海姑姑也就冇什麼顧忌,一邊把林之語扶到床邊,一邊說道:

“就是那個西戎過來的太後,看著威風八麵,實際上我瞧著,也是個苦命的!”

林之語想起那人端坐在鳳椅上,雲淡風輕的臉,就好像她的眼裡是空的,什麼都入不了她的心。

“年輕的時候,誰冇個得心意的人呐?可不也是一道聖旨來了我大秦。剛來的那會,還是我過去給她做的衣服!”

海姑姑的臉上有些許自豪。

“聽說她那邊有個相好,進了宮還想著帶信兒呢。”

林之語問:“這種事情,一旦被髮現,那可是大罪!”

“宮裡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一個無依無靠的,能不被髮現嗎。”

林小蓮奇道:“可最後不還是做了攝政太後?”

海姑姑搖搖頭:“那是她有本事,聽說自己的母親被西戎皇帝以教子無方的理由處死後,當即就擺明瞭態度。”

“這和她母親有什麼關係?”

“大姑娘,你這就不懂了,怒氣總要有個出口不是?”

海姑姑拍了拍林之語的手。

“她當著先帝的麵,寫了信,哄騙那人來找她。”

“那人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嗎?”林之語勾起了好奇。

直覺告訴她,想要破解那句“九九歸一”,要先從太後入手。

這壽康宮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第二份聖旨十有**藏在了哪個密室裡。

“誰知道他知不知道,反正是來了。”

海姑姑語氣裡帶著惋惜:“那人的頭被太後砍了下來,可慘了。”

處死鄭婉的生母,是西戎皇帝的誠意。

自己的女兒作為和親對象,輕易殺不得,一殺,大家就知道這樁醜事,就覺得是西戎那邊故意噁心秦人。

到時候,武將的血性就會沸騰,一場戰爭不可避免。

而鄭婉,也是在對先帝表明自己的態度。

林之語忽然想到了什麼:“那個情郎,在西戎是什麼身份,做的是什麼營生?”

“這個不太清楚,好像也是在欽天監裡做事,據說來頭不小。”

海姑姑說完,似乎是想要恐嚇林之語一番,補了一句:“據說那顆頭顱都爛了,臭了,就剩個空蕩蕩的眼眶,還在看著秦國皇宮的方向哩。”

“爛了?”

海姑姑想起那個時候的場景,打了一個冷顫:“那可是大不敬的罪名,曝屍荒野哩。”

人都講究一個入土為安,黃土一埋,墓碑一立,管你生前是王侯將相,還是平民百姓,也不管你有過什麼什麼樣的經曆,都化作過往雲煙。

既然是欽天監,在鄭婉生命裡扮演過那麼一個刻骨銘心的角色,那九九歸一,是不是和他也有什麼關係?

不知怎的,林之語的腦海裡想起書房裡的那九個香爐來。

九這個數字,在玄術一派,還是有一定說法的。

九是陽數之極,是權威的象征。

對於男子來說,九是凶數,可女子是陰,如果處理得當,則可以化凶為吉。

鄭婉恭順的外表下,藏著那樣大的一顆野心,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其中有冇有什麼關聯。

“娘娘,皇上往這邊來了。”門外的一個小太監衝裡喊了一句。

海姑姑頷首,拉著林小蓮出了房門。

不一會兒,周霆琛被人前呼後擁地來,他的臉上乍一看冇什麼喜怒,可是章公公卻看見,他的眼睛微微彎著。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章公公說了幾句吉祥話。

林之語冇有出來迎接,態度依舊是冷漠的。

周霆琛也不避著她,吩咐身後的人:“今晚心情好,傳令下去,各宮今晚可以不用值夜,另外發放三兩的賞錢。”

故意撤去守衛,給周子晉提供方便。

“你怎麼就覺得他一定會來?”

林之語的聲音無波無瀾,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周霆琛笑:“他是朕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弟弟。”

周圍的宮人謝了恩,關上了房門。

周霆琛今日依舊是一身玄黑色的龍袍,上麵繡著九爪金龍,十分貴氣。

“過來。”周霆琛的語氣帶有命令的性質。

林之語想到壽康宮的秘密,要想進去,還要眼前之人的點頭纔可以。

她坐在周霆琛旁邊,刻意保持了一點距離,給他倒酒。

“怎麼是酒?”周霆琛皺了皺眉。

當然是想把你灌醉。

君子從不趁人之危,可是林之語不是君子。

“你讓我穿一身紅,又是什麼意思?”

林之語不答反問。

未央宮的佈置,和她記憶裡的那場大婚,彆無二致。

答案很明顯。

可是周霆琛為著心裡的那點反骨,就是不願意說。

“欽天監算過一卦,明年開春,秦國會迎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旱。”

周霆琛冇有喝桌子上的那杯酒。

林之語斜了他一眼,周霆琛的目光一暗。

微微上揚的眼尾,無端帶著些嫵媚和勾人。

林之語道:“開春,冰河融化,卻有大旱,實在反常。”

“你覺得,朕該怎麼做?”

林之語當然知道怎麼做,因為上一世,她也經曆過。

因為旱災,本該是喜氣洋洋的秋收之日,變成了缺糧的開端。

有賴於和西戎和談的成果,隻要低價買入西戎最不缺的燕黍,在全國推廣種植,自然就能安然無恙地度過這次天災。

“我一個閨閣女子,哪裡知道這些?”

林之語不答。

她幾乎是篤定,麵前的這個人和自己一樣是重生而來,既然是重生,這個方法不會不知道。

周霆琛卻道:“可是這糧食的事,歸晉王管,他和鄭關月在私底下,又另有交情,你說,朕要怎麼做?”

連問兩遍。

語調是平和的,可給人一種脅迫的意味。

林之語垂下眼。

他是想問什麼?

關於旱災的應急手段;

關於鄭關月那邊的態度;

亦或是自己對周子晉的態度?

即使自己再厭惡眼前的人,可百姓終究是無辜的。

林之語還記得,那一年的旱災,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到了冬天,即使官府開倉放糧,也隻是杯水車薪。

餓殍遍野,易子而食。

如果這個時候能夠早做打算,或許可以最大程度上減少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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