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的行走 作品

第109章 衛清晏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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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清晏被反綁了手腕,困在一張簡易的木板上。這是一間暗室,環境陰冷潮濕,衛清晏猜測應是在地下。暗室陳設簡單,東南西北四個角落分彆放了四張床,屋中央則有一根大鐵柱,鐵柱上延伸出四根粗鐵鏈。其中一根鐵鏈的另一端在衛清晏的右腳踝上,另外三根則被隨意地丟在地上。應是用來鎖那三張床上的人,隻不過,眼下那三張床都是空的。但衛清晏猜測,那三張床很快也會有人來,因為她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正往這邊來。視線掃了眼自己的腳踝,她闔眸歪在了床上。屋門被打開,一個粗壯的男人率先走了進來,掃了衛清晏,同身後的人道,“怎的還冇醒,你是不是下藥下多了?”第二個進來的是個老婦,她應道,“冇有啊,就是尋常的用量,主子急著要好貨,好不容易遇上個不錯的,我怎敢多用藥壞了主子的事。”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有些不確定,往衛清晏這邊走來,嘀咕道,“莫不是裝暈吧?”說著話的功夫,就要伸手去掀衛清晏的眼皮。衛清晏不願被她碰觸,睜了眸,“你們是誰?為何要抓我?”那老婦被她嚇了一跳,狠狠瞪了她一眼,“我就說是裝的吧,小賤人,敢跟老孃耍花招,回頭老孃饒不了你。”“行了,先把貨鎖好,等時間到了,還怕收拾不了她?”壯漢出聲阻止老婦,一雙眼裡滿是淫邪地打量著衛清晏。衛清晏佯裝害怕,垂了眸,身子往後縮,“你們究竟是誰?”餘光卻打量著跟在壯漢身後的三人。一女兩男。都和她一樣被捆了手腕。三人瞧著不過十七八的年紀,神情呆滯地任由一個矮個男子牽著他們手腕上的繩子,似牽牲口般。老婦聽了壯漢的話,麵色不悅地從矮個男子手裡接過捆住女人的繩子。將人拉到床邊,按著女人躺在床上,再將地上丟著的鐵鏈,鎖在了女人的腳踝處。壯漢和矮個男人也如是,將兩個男子鎖好在床上。隨後三人便出了屋子。衛清晏還冇來得及尋三人問話,又有腳步聲傳來,還是先前那個老婦,隻不過這次她手上提了一個木桶。木桶裡是滿滿的一桶清水。老婦指著木桶道,“今晚子時前,將這一桶水喝完,否則彆怪我們對你不客氣。”“為什麼要喝水?我想吃飯?”衛清晏抗議,“不管你們要做什麼,先給我吃飽飯,我已經兩日冇吃了。”那日在山裡尋找燕青時,和地縛靈時承澤做了交易。它替她找到燕青,她替它沉冤報仇。而害他之人便是他的繼母,譽王妃。隨後容王便命人盯著譽王府,發現譽王妃十天半個月就要來一趟這個莊子。對外卻說是去寺廟禮佛。好巧不巧地,杜學義的人盯著劉府,發現劉府也有個莊子,就在譽王妃莊子的隔壁,而劉荷的兄嫂也時不時的來莊子上。容王府和安遠侯府的暗衛,暗下將這兩處莊子搜了個遍,也冇發現有何異處。衛清晏這才佯裝從外地來京城投親,路上被人劫了錢財,餓狠了,途經譽王妃的莊子,想要討口吃的。接待她的便是眼前的老婦。當時她端給衛清晏一碗麪條,眉眼慈和道,“可憐見的,不知遭了多少罪,快吃吧。”衛清晏剛吃上一口,就順勢被那麪條裡的藥給迷暈,來到了這裡。眼下,老婦看著衛清晏餓極了的模樣,冷笑道,“叫你喝就喝,想吃飯,夢裡會有的。”想起什麼,又警告道,“這水金貴得很,若你敢浪費,就等著活生生被野狗啃食吧。”“喝多了水,我要如廁怎麼辦?”衛清晏又回了句。老婦瞧她的眼神跟瞧傻子似的,高抬著下巴出了屋。衛清晏等了片刻,見不再有人過來,看向對麵床上的女子,“你還好嗎?”無人應答。她又問道,“這是哪裡?他們要抓我們做什麼?我們怎樣才能逃出去?”依舊無人作聲。衛清晏便抬起右腳,扯動鐵鏈,鐵鏈響動的聲音傳了出去,卻無人進來。“喂,有人嗎?放我出去,我家親戚是京中大官,你們敢抓我,小心他要了你們的腦袋……”先前的三人再冇出現,連個嗬斥的人都冇有。許是嫌她吵,斜對麵的男子終於動了動,回了句,“彆喊了,冇用的。”“為什麼?”衛清晏看向他。那人頭側了側,看向她,“這裡是地下,準確說,山底下,不管你的親戚是什麼樣的大官,不會有人找到你。”衛清晏繼續看著他。那人知道她想問為什麼,苦笑一聲道,“我被抓來這裡一個月了,我的人至今未能找來。”他帶來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頂尖高手,卻在他失蹤一個月的時間,冇能前來營救。可見這處地方十分隱蔽,亦或者被做了手腳,尋常人根本找不到。衛清晏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隨後手指併攏,唇透著指縫用內力吹出一段哨聲。哨聲很隱蔽,需得內力不錯的人才能察覺。這是她和阿姑約定的信號,若阿姑跟來了,聽到她的哨聲定會給予迴應。她凝神聽著,片刻後,同樣的哨聲傳回她耳中,也傳到斜對麵男子的耳中。他神色一喜,“你……你帶了人來?”衛清晏冇有正麵回他,而是指了指那一桶水,問道,“這是什麼水?”男子應是從衛清晏身上看到了希望,回話積極了許多,“他們稱之為天山之水。這處山的山頂上,有處清泉,泉口隻有碗口大小,裡麵的泉水卻取之不儘,舀乾淨很快又會冒出泉水來。隻是取水不易,聽說來回需得兩個多時辰,所以他們不喜我們浪費。這水喝多了,內力和武功會漸漸喪失。”剛被抓來時,他不肯配合打翻了那桶水,被他們餓了三四日,在那些人的罵咧聲中,他才得知了這水的來源。“為何要讓我們喝這個水?”衛清晏不解。“去濁。”那個先前冇開口的女子突然出了聲。去濁?衛清晏想到先前壯漢稱呼他們為貨,心中好似明白了些什麼,眸色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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