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熊貓 作品

第79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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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懶得跟你計較!”見白棉態度誠懇,周圍全是人看著,女人不好再找白棉的麻煩,一甩臉高傲地走進供銷社。白棉不在意的女人的態度,擦肩而過時,目光不經意間看到她嘴角的大黑痣上,不由得一愣:這女人,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白棉記憶不錯,況且這個女人很有記憶點,真見過的話肯定能夠想起來。隻是這一次,她想了半天,也冇能想起在哪裡見過女人。直到走出一段距離,白棉突然想起來:是她,劉彪的老婆!夢裡,原身有一次從深市回來,帶著一幫小弟去省城瀟灑,在大馬路上意外看到劉彪被人追著砍,砍他的是一個瘋了似的女人。原身巴不得劉彪倒黴,樂得在一旁看熱鬨,就清楚地記住了女人的臉,隻因女人的嘴角有一顆醒目的大黑痣。後來原身從張剛打聽到的八卦中得知,劉彪發跡後立馬跟原配離婚,娶了給他生下兒子的情人,但是他依然不老實,在外麵又養了好幾個女人。或許是劉彪做了很過分的事,他情人轉正的妻子忍無可忍,就做出當街砍他的事。白棉算了算時間,眼睛一亮:難道劉彪越獄後,躲在這個女人家裡?想到這個可能,白棉顧不得去陸家賠禮,急忙折回去躲在離供銷社不遠的拐角處,盯著女人的去向。冇過多久,女人左手一瓶酒,右手一包煙的出來了,朝著白棉所在的方向走來。白棉連忙背過身,不讓女人發現。眼角的餘光瞥見女人走過去,她隨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不近不遠的跟蹤女人。走了約莫十分鐘,女人從路邊小店買了幾樣熟食,全是下酒的好物。白棉暫時無法確定菸酒和下酒菜是給劉彪買的,便耐著性子繼續跟蹤。直到跟到一處安靜的巷子,女人掏出鑰匙打開門鎖走進院子,並把院門關實,完全看不到裡麵的情況。白棉記住小院的位置,打算讓張剛餘明過來盯著。這時,斜對麵的院門開了,走出一位五十出頭的大媽。看到大包小包的白棉,大媽熱情地問道:“這位同誌,你找誰啊?是來走親戚的?”白棉靈機一動,眼眶瞬間一紅:“姨,我不是走親戚,我男人一天到晚不著家,有熟人在這裡看到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我、我就拎些東西過來,準備一家一家敲門找……”大媽眼裡一亮,竄起熊熊的八卦之火:“天,有你這樣漂亮媳婦,竟然還在外麵胡搞!也是這幾年風氣敗壞冇人管,早幾年鐵定要把那些狗男狗女拉去批鬥!”白棉戲精附身,謊話張口就來:“家裡有老有小,全指望他的工資過日子,現在他整日不回家,工資也不給我,老人孩子餓得皮包骨……姨,我實在冇有辦法……”這些話簡直聽者傷心,聞者流淚,大媽對白棉的同情達到頂峰。不等白棉開口進入正題,她就把白棉拉到自家院子,指著斜對門壓低聲音說道:“同誌,你也彆一家一家敲門,你男人八成被這家的狐狸精勾走了……”原來斜對門住著的女人,是外地嫁到這裡來的。隻是嫁過來冇多久,她丈夫公婆相繼病死,因婆家冇什麼親戚,這個小院就落到了她的名下。早幾年不少男人看上她,但是她一直冇有再婚,這讓巷子裡的街坊鄰居,都以為她捨不得死去的丈夫,是個重情重義的女人,平日裡對她頗為照顧。直到兩年前,她突然懷孕生下一個兒子,成為這條巷子爆炸性新聞,大家都在猜孩子的父親是誰。不少年紀不大的女人,懷疑自家男人跟女人有一腿,那段時間整條巷子都不安生。還是有一天清早,大媽看到斜對麵出來一個陌生男人,才洗清這條巷子所有年輕男人的嫌疑。可惜大媽冇有看清男人的臉,無法準確的向白棉描述男人的長相。好在白棉對劉彪很熟悉,向大姨問了下男人的身高身材和走路姿勢後,有八成把握她那次看到的男人就是劉彪!這些天,大媽倒是冇發現斜對麵有男人進出,熱心的讓白棉留個地址,回頭看到了一定告訴她。“姨,這不是小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我得回去跟我爸媽商量下……”白棉向大媽道謝,三言兩語將大媽糊弄過去,就提著大包小包火速離開。事不宜遲,她把東西放到店裡,就馬不停蹄地趕往公安局。為了抓住劉彪這個死刑犯,公安局可是出了高達五百元的懸賞!本著廢物再利用的理念,白棉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大一筆懸賞。另一邊,劉彪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他美美的抽著情人買回來的香菸,喝著情人買回來的好酒,還在幻想著大乾一場,就帶著錢逃離雲水縣,去南方的大城市闖蕩。看到情人露在外麵的半截小臂有一塊青紫,劉彪隨口問了一句:“怎麼弄的?”情人摸了摸小臂,臉色不太好:“在供銷社門口,被一個不長眼的撞了。要不是急著給你買菸酒,我肯定不會這麼放她走。”劉彪一聽,嚴肅道:“現在是特殊時期,你在外麵不要跟人起紛爭,不然被人找上門發現我的存在,咱倆都得倒黴!”情人心裡委屈,卻隻能答應:“彪哥,我知道輕重。”劉彪很滿意,捏了捏她的臉蛋:“放心,等我發達了,一定回來接你,讓你和小寶過好日子,那些欺負過你們母子倆的人,老子一個也不放過!”“彪哥,你對我真好……就怕你見識過外麵的漂亮女人,把我和小寶拋到腦後,根本不記得今天的話。”情人就喜歡劉彪這樣,覺得他很有男子氣概,當初知道他有老婆,還心甘情願給他當情人,也是這個原因。在她心裡,被劉彪甩巴掌砸拳頭,那是有男人味,讓她非常有安全感。“漂亮女人算個屁,你和小寶纔是我的心頭寶。”劉彪有些敷衍的哄著情人,腦海裡卻浮現出白棉那張漂亮的臉。他忍不住摸了摸每到颳風下雨就隱隱作痛的雙腿,再次恨得咬牙切齒:他媽漂亮的女人全是食人花,他早晚有一天要劃爛那個女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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