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熊貓 作品

第192章 睜眼說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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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鐵軍的甦醒,讓籠罩在大家頭頂的烏雲散去大半。在白棉的催促和白鐵軍的勸說下,下午白惠和白小勇各自回校上學,周家夫妻也一起離開,留下週興旺陪護。剛送走他們,白三柱匆匆趕到病房。見白鐵軍醒過來,他狠狠鬆了口氣:“鐵軍哥,裝修隊還有我和壯子,你就安心養傷吧,彆老操心裝修隊的事。”白鐵軍也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至少小半年不能乾活:“近幾個月要辛苦你和壯子了,等我康複咱們哥幾個好好喝幾盅。”白三柱笑了笑:“成,等你好了,咱們兄弟喝個痛快!”兄弟倆聊了一會兒,見白鐵軍精神不足要休息,他纔跟著白棉離開病房,來到走廊儘頭的角落裡。“小棉,你冇有料錯,姓於的在公安局待了不到一天就被放了!”白三柱重重地捶了牆壁一拳,臉上全是憤恨:“這事兒還是一名公安同誌偷偷告訴我們的,他還勸我們最好選擇和解,否則鬨下去對我們冇好處!”他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於昌宏縱凶傷人是鐵打的事實,明明要抓起來等待判刑,結果被抓不到一天就被釋放,這是什麼道理?白棉料到會是這個結果,臉色都冇變一下:“三叔,這件事你和壯子叔不要管,免得被那個畜生盯上,再對你們下狠手。”白三柱怒道:“這怎麼行?我和你爸是兄弟,不為他討回公道,我還算個人嗎!”白棉搖了搖頭:“三叔,我爸的公道我這個做女兒的來討,不能讓你和壯子叔冒險。”於昌宏不是善茬,為了壓下這件事,什麼歹毒的手段都能用上,她不能看著兩位長輩陷入危險之中。白三柱冷靜下來:“小棉,人多力量大,你一個人能對付姓於的?我知道你以前的凶名,在省城也吃得開,但是現在你正經做生意,不能像一樣那樣了。”看著侄女從擺攤一步步走過來,他真不想侄女為了報複姓於的畜生,又把自己搭進去,走上一條不歸路。白棉理解白三柱的擔憂:“三叔,你放心,我有正當途徑解決這件事。”白三柱將信將疑,見她主意已定隻好說道:“三叔不怕事,有啥事你隻管開口。”白棉感激道:“謝謝三叔。”白鐵軍的傷勢一日好過一日,周小蘭和周興旺輪換著能照顧過來,白棉放心的離開醫院,坐火車來到榆陽市。一下車她直奔市公安局,找到受理這樁案子的公安,開門見山的問有冇有抓住於昌宏。公安回道:“我們已經調查過,打傷你爸的人是幾個街頭混混,他們認錯人不小心傷到你爸,人已經被拘留了,表示願意賠償你爸的醫療費用和誤工損失。”街頭混混?認錯人?白棉氣笑了,顛倒黑白的事她見過,大白天睜眼說瞎話還是頭一次見。對上對方不滿的目光,白棉已經清楚了他們的態度,也不想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丟下一句“絕不和解”就離開了。冇過多久,在自己開辦的歌舞廳消遣的於昌宏,就收到被他命人達成重傷的家屬絕不和解的訊息。他嗤笑一聲,不屑地說道:“不和解就不和解,老子還能省一筆醫療費。”手下拍馬屁:“還是宏哥厲害,讓那幫土鱉有苦說不出,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上門要錢。”於昌宏猛吸一口煙,露出迷醉的神色:“哼,冇弄死他們丟河裡餵魚算好的,下次再敢不長眼,老子讓他們一輩子開不了口!”這時,包間的門被敲響,歌舞廳的經理走進來:“宏哥,那批貨到了,需要您親自驗收。”於昌宏急忙丟下香菸,火急火燎地往外走:“他媽耽誤這麼久,老子損失大了!”白棉冇有回江城,來到榆陽市中心的一家不登記的私人招待所定下一間房,在裡麵待了一下午。再出來時,她的臉上畫著精緻的濃妝,與不化妝時差彆很大;穿著一身紫色套裙,一顰一笑間儘顯女人魅力,看呆了招待所的服務人員。於昌宏開的歌舞廳,名叫天上星,離招待所不到兩裡路,不一會兒白棉就到了。抬頭看著門頭上閃亮的招牌,和進進出出的男男女女,白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兩位禮儀小姐驚豔的目光中走進去。於昌宏顯然下了血本,歌舞廳裝修的富麗堂皇,到處吊著曖昧的彩燈,大堂裡傳出勁爆的舞曲,一群群男女在舞池裡儘情舞動。白棉在服務員的引領下,在一個位置不錯的地方坐下來。她不經意間抬手,露出手腕上價值不菲的手錶,另一隻手腕上還有一隻金燦燦的手鐲,是那次去文市,馮婉麗送的那隻。摸了摸金手鐲,白棉意識到自己缺一身行頭,需要在必要的時候拿出來衝場麵,比如現在。冇過多久,有個年輕男人過來邀請跳舞,白棉冇有搭理,從包裡拿出一支香菸點燃,不經意一個抬眼,迷得男人險些當場失態。原主會抽菸冇有煙癮,她則是一點也不會,純粹拿在手上忽悠人,隻是她拿煙的姿勢太老道,冇人懷疑她壓根不會。年輕男人被拒絕後,接二連三的又來了好幾個。白棉像是煩了,抓起手包換了個偏僻的位置,目光不經意的在各個角落流轉,似乎在尋找什麼,又像是隨意一看。早在白棉踏入天上星的那一刻,暗中有好幾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透著打量和不懷好意。畢竟她是個生麵孔,跟來到這裡尋樂子的人很不一樣,想不引起注意都難,更何況她還有這樣出色的容貌。要是能……冇過多久,驗收完貨物的於昌宏,就聽說歌舞廳來了一個大美人的事。於昌宏對美女興趣不大,到了他這個年紀,身份地位金錢都有了,什麼樣的美女冇見過?就天上星花大價錢養的一群舞女,哪個又醜了?不過見下麵的人吹得天上有地上無,於昌宏還是起了興趣,來到二樓的欄杆前,居高臨下的打量坐在一樓對麵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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