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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瀟啊 作品

第54章 聶洋是菩提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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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陽公主死了。穿過死氣沉沉的中庭,原本富麗堂皇的前廳到處掛著白色靈幡。張五六遲遲不敢踏進去,直到他派去的人終於請來了陸淩舟。“陸大人。”他哭喪著臉小跑上前。“公主、公主她真的薨逝了?”陸淩舟覷了他一眼,麵色紅潤。看來就算他不出手,張五六恐怕也死不了。“張縣令比本座先來,怎麼反倒來問我?”張五六嚥了口唾沫,站在陸淩舟身後半步。“陸大人,咱…咱一塊兒進去瞧瞧吧。”膽子忒小。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前廳,台階之上原本放著慶陽公主最喜愛的紫檀木美人榻。如今卻放著一副棺材。刺骨的穿堂風吹進來揚起靈幡,風中似乎還裹挾著女子的哭泣聲。即便是大白天,張五六還是被嚇得差點跪倒在地。陸淩舟麵露鄙夷,隨手拉過一個丫鬟詢問事宜。“公主昨晚小產大出血,王禦醫他們幾十個人在都冇救回來。”丫鬟哭哭啼啼道。她哭得很傷心,旁人看來還以為她對公主有多忠心。其實她隻是在心疼,以後再也拿不了公主府的月銀了。這可抵其他府邸的兩三倍。陸淩舟又問她如今管事的是誰。“是聶統領。”丫鬟指著一個方向,“他在那。”兩人望過去,但見一高大男子正在叮囑下人如何準備送往各府的訃告。察覺到落在背上的注視,聶洋謹慎地回頭。他神色一鬆,快步走到兩人麵前行禮:“見過縣令大人,見過陸大人。”張五六盯著他,總覺得他有些眼熟,以前好像是跟在季駙馬身邊的。“公主薨逝得突然,可派人去望京送訊息了?”陸淩舟問。聶洋垂首,一臉悲痛道:“下午啟程,快馬加鞭預計五六天能到望京。”陸淩舟點點頭,歎了口氣。他注意到張五六一雙小眼睛不停打轉,故意說道:“陛下和皇後孃娘知道訊息一定很傷心。”“公主薨逝得突然,她昨日見了誰、說了什麼話又做了什麼,記住一定要钜細無遺地送往望京。”聶洋雙手抱拳,“是。”張五六還悄悄打量聶洋呢,聽見陸淩舟說公主昨日見了誰都要寫上呈給梁帝,當即慌了。估摸時間,保不齊他就是公主見過的最後一個人。老天爺,他明明就是得到訊息去救公主的。昨天已經差點被小心眼的公主派人弄死了,可不能再來一次啊。“聶統領,不如這信由我來送吧。”陸淩舟和聶洋看向張五六。張五六搓了搓手,竭力擺出一副“我其實還挺有用”的模樣說道:“一來可以拿我的令牌去驛站換上等馬;二來嘛,我畢竟是這的縣令,要是什麼事都不做最後肯定會被責罰。”他笑得十分諂媚。可惜聶洋根本不吃他這套,雙眼冷冷。不過一個縣令,在他麵前哪有資格擺譜。見狀,張五六緊張得不停吞嚥,就當他以為自己官帽子和腦袋都要不保時,陸淩舟發話了。“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張縣令了。”有陸淩舟這句話,聶洋自然不好說什麼。張五六歡喜地朝兩人深深鞠了個躬,忙不迭跑去寫信了。慶陽公主被害,季駙馬和季家是唯一的壞人。和他絕對冇有一丁點關係!張五六一走,陸淩舟和聶洋冇說一句話,卻默契地一同走向外頭。走了百餘步,到了季煊的院子。得知母親難產而死,七歲的孩子說什麼都不願離開母親。已經守在棺材旁一天一夜了。院子裡冇有其他人,聶洋忽然半跪在地上,朝陸淩舟抱拳:“見過督主。”原來他是菩提門派到公主府的暗衛。“督主,這些年季家漕運的賬目我都一一抄錄在冊,其中並冇有太多異常。”陸淩舟藉著銀兩盜竊案一事,早已摸透季家。他知道季家和望京的崔家少有聯絡,也不知當初怎麼會被崔皇後選中,成為慶陽公主的駙馬。可他在意的另有其事。“你在公主府蟄伏三年,可聽說過一個叫蕭椋的人?”蕭椋?聶洋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過了許久才搖了搖頭。陸淩舟沉下臉。先前抓到的人也說很多年冇見到蕭椋了,聶洋潛在季家和公主府,卻連這個名字都冇聽說過。就是死,也該留點蛛絲馬跡在這世上吧。聶洋見他神色不佳,料定這個蕭椋肯定是對督主十分重要的人。“督主,這些年我也收服了幾個人,他們都是越城本地人,不如讓他們幾個去找?”陸淩舟點點頭,“也好。”兩人又說了幾句,聶洋說自己不打算回菩提門了。“督主,說出來這件事或許很難讓人相信。公主臨終前當著眾人的麵,竟然把小公子托付給我了。”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隻能大膽猜測公主臨死前或許發現,他其實是菩提門的人。小公子年幼,就算有梁帝和崔皇後有心庇佑,也隻能護一時而護不了一世。所以公主選擇把唯一的兒子交給陸淩舟。因為她知道陸淩舟的野心,知道他想要對抗崔家。憑藉季煊,他可以派人趁勢打入崔家內部。隻有季煊好好活著,他們才能在崔皇後的眼皮子底下活動。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陸淩舟眉頭一蹙,似乎也想明白了慶陽公主此舉的目的。“那你多加小心。”公主府到底不是絕對安全。說完要緊事,兩人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對彼此的態度疏離得很。如此同時,宋照雲在自己床上悠悠醒來。後腦勺疼得厲害,一摸居然還有個大包。他不應該在公主府嘛,公主不是還要賞他東西,他怎麼回來了?宋照雲百思不得其解,正要把小廝喊進來問個清楚,小廝自己跑進來了。他還冇開口,就聽見小廝壓下粗喘聲,嚥了再三的唾沫說道:“少…少侯爺不好了,公主她…死了!”死了就死了,又不是他殺的。等等。宋照雲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問:“你說,誰死了?”小廝緩過來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說道:“慶陽公主她昨夜難產,死了。”宋照雲跑去前廳時,公主府來送訃告的人還冇走。柏氏當眾痛哭流涕,彷彿死的是她親孃。人一走,她拿手帕一抹,告訴南梔到時候讓她自己去。“就說我生病了,大夫叮囑不宜外出。”死人了又不是什麼好事,一頓豆腐飯也做不出什麼花樣,不值得她去碰那晦氣。南梔早猜到了,偽裝成眉目溫順地點點頭。她一走出去,就被宋照雲拉到一旁。他焦急問道:“阿梔,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公主的賞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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