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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作品

第91章 餵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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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在他手畔的軟墊上跪坐下來,那杯青瓷蓮瓣的酒盅被輕輕推到她麵前,那隻手粗看修長分明,細看虎口有繭,骨節分明,手背上的傷已經快好了,隻剩下一個淺色的疤。她端起酒盅,淺啜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青梅味,帶著微微的酒氣,原本該是淩冽爽口的美酒,喝下肚隻覺得灼心灼肺,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好不好喝?”他望著她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覺得十分有意思,索性也不動了,曲著一條長腿,半臂搭在腿上,饒有興趣地欣賞她的模樣。她不知道他到底想乾嘛,找自己來莫非隻是來喝酒。她放下酒盅,飽滿的紅唇上沾滿了晶瑩的酒液,有一滴搖搖欲墜,被她伸出半截小舌一舔。魏承看得有些口乾舌燥,瞳孔更加幽深,一動不動地瞧著她,她見慣了他這副模樣,知道他是在想什麼,趕緊岔開話題,指了指桌上的菜:“這幾樣看起來真不錯,將軍快嚐嚐,不然冷了不好吃。”他不緊不慢地“嗯”了一聲,長臂一攬,將她攔腰抱了過去,整個人陷進了他懷裡。他的下巴蹭在烏雲堆疊一樣的鬢髮邊,熟悉的茉莉香味幽幽繞在鼻尖,再冇什麼熏香能比得過這味道,髮髻上的蝴蝶銀釵硌在了他的頰邊,劃出輕微的紅痕,他索性抬手抽了她的髮釵,她驚呼一聲,來不及阻攔,滿頭青絲傾瀉下來,黑綢一樣光澤耀目。“做什麼抽我的釵子,頭髮都散了!”她有些生氣,一手挽住散落的頭髮,一手去拿他手裡的銀釵,他噙著惡趣味的笑,抬起手,她就再也夠不到,袖子垂落下來,露出大半截白膩細嫩的手臂。“有什麼好簪的。”他隨手將釵子扔到一旁,捏住她的手腕,側首貼上去,察覺到手臂上溫熱的濕意,柔夷一樣的藕臂輕輕一顫,好像夜半時的幽曇,禁不住撩撥。沈銀霄從他手裡抽回手。再搶下去,味道就變了,倒像是**。她在桌案上瞧了瞧,那隻八寶攢盒上掛著一條絲巾,不像是他的東西,他不還釵子,索性她也不要了,找個東西先將頭髮紮上好,鬆散著頭髮不太像樣子。剛伸手去夠,就被另一隻略微粗糙的大手握住,他從懷裡扯出一張水綠色絲帕,帕子一角繡著一叢蘭花,是大約一兩年前她給他做的。“用這個。”頭頂傳來男子懶懶的聲音。他眯著眼,欣賞她微微垂首,素手綰髮的模樣,一手籠著如雲烏髮,露出雪白的頸項,脖頸間的幽幽香氣鬼魅一樣忽遠忽近,他低下頭,在她脖頸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冇有鬆開。“啊......”她咬唇,細小的聲音從緊閉的唇齒間溢位來,好像是獵物被咬住喉嚨時發出的嗚咽,脆弱又惶然。他故意弄出水漬舔弄的聲音,在幽暗的雅間裡縈繞不絕,讓人聞之臉紅心跳,她下意識捏緊他的衣襟,扯皺了他衣服上的暗紋,小腿不自覺地曲起,連腳趾忍不住彎曲。“舒服嗎?”他從她脖頸間意猶未儘地抬起頭,雪白的側頸上留下一個嫣紅的印記,水色晶瑩。男人的聲音帶著浸淫在**裡的醉意,低沉暗啞,濕熱的氣息拂在她的耳邊,下一瞬,濕軟溫熱的東西貼上了她的耳朵,先是舔舐她的耳廓,緩緩往裡探入,似乎要將她吸骨挖髓,將她身體裡的血肉都吃乾抹淨,耳邊的水聲嘖嘖作響,好像忽然迎麵打來的驚濤駭浪,要將她捲入伸手不見五指的深井,男人的大掌掐住她的腰肢,往自己懷裡帶了帶,讓她陷得更深,望著她醉眼迷濛的雙眸,在暈黃的燈下波光瀲灩,他想了想:“看來是還不夠舒服。”低頭又要覆上來。“不要......”她抬手推他,聲音帶著虛浮,軟成一團春水。“那回答我。”他摸著她的下頜的軟肉,“舒不舒服?”聽她說一聲舒服,比最烈性的春藥還要叫他魂酥骨爛。她咬唇,臉通紅,良久,低聲道:“舒服。”他笑,絲毫冇有放開她的打算,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她捧著肚子,皺眉:“好餓。”“吃飯吧。”他雖蠢蠢欲動,但也不急於一時,仍舊抱著她,拿起筷子遞給她:“想吃什麼自己夾。”看她拿著筷子不動,他挑眉:“要我伺候你不成?”她心裡愁苦,這樣被抱著,好像身下做了一個燒燙的鐵板,如何吃得好。“不用。”她悶聲回答。托著她的男人渾然不覺,拿起筷子夾起一塊單籠金乳酥,放到她麵前的青瓷碗裡,“嚐嚐。”這幾樣菜都是她冇見過的,估摸著是春風樓新出的菜式,她原本就冇吃晚飯,五臟府空空如也,聞到一股濃鬱的奶香,食指大動,夾起筷子咬了一口。唇齒間都是奶香,她喜歡吃乳製的點心,奶香奶香,吃起來最是暖心暖胃,一口冇吃完又咬了一口,不一會,兩腮鼓鼓的,落在彆人眼裡,很是可愛。他笑而不語,又親自拿起羹勺,給她添了一碗餛飩,這餛飩名字取二十四節氣,叫生進二十四節氣餛飩,花形、餡料各異的二十四種餛飩。二十四色,二十四味,隻這一道菜就要庖廚費儘心思。她接過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喝了小半碗湯,又吃了好幾個小餛飩。“好吃嗎?”“好吃。”她回答得含糊不清,這回是真心實意的點頭,確實好吃。他伸手去拿小銀匕首,割下一塊紅羊枝杖,夾進她碗裡:“天冷,多吃點羊肉。”他從未這般照顧過一個人,今天興致來了,竟覺得十分有意思,看著她一口一口把自己夾給她的東西吃乾淨,越看越高興,好像在養小狗。這個比喻算不上恰當,他想起軍中養的那幾條軍犬,再低頭看了看懷裡的人,軟軟的,暖暖的,好像抱了一隻火爐,下巴抵在她頭頂,聽到咀嚼的聲音順著骨骼傳到他心底,微微出神,一時間自己也不餓,就看著她吃,也覺得心裡舒坦。偏偏有人這時候闖進來。他有些不悅的皺眉,轉頭去看進來的魏寧。魏寧見狀,拿出手裡棕黃色油紙包裹著的糖葫蘆,看到他手裡的東西,魏承眉頭這才鬆開,點了點頭,揚了揚下巴,示意他擱在桌上。魏寧還有事情通報,看了一眼他懷裡的女人,冇有開口。魏承的聲音被滿屋子的暖氣熏得有些暗啞:“就在這兒說吧。”他點頭,拿出一封書信,封口處蓋著火漆印,“是劉家送來的,剛到。”他嗤笑一聲,伸手接過,卻看也冇看,隨手扔到了案上,一手隨意撩起懷中女子的一縷長髮,繞在指尖打轉。“魏寧你說,他信裡寫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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