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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作品

第28章 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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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少君。”沈銀霄雙手附上他的胸膛,臉頰貼近他的脖頸,蹭了蹭,柔聲道:“放過那婦人的屍體吧,我看著害怕。”她紅著眼睛,一雙秋水眸子波光盈盈,楚楚可憐,鬢邊的髮梢散落在臉頰邊,玲瓏小巧的耳垂上一點豔紅,衣領微微敞開,暖香幽幽。美人在懷,和聲細語,就算是百鍊鋼也要化成繞指柔,魏承知道自己是嚇到她了,平時兩人相處都在床榻之間,哪裡有機會讓她看到自己方纔那副模樣,有些懊悔。哪怕他一貫奉行軍令如山,言出法隨,此時也動搖了起來。他猶豫片刻。“知道了。”他低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印,起身走到屋外,對著正站在院子裡束手無策的魏寧生硬道:“不用鞭屍了,扔回許家,將院子弄乾淨。”院子中的魏寧等人如釋重負。鞭屍泄憤算得上是比較殘忍的手法了,在軍營裡,隻有奸細和叛徒,才用得上這樣的待遇,眼前不過是一個後宅婦人,魏寧等人有些下不去手。更何況,這周媼不是尋常人家的婦人,是縣尉大人的掌上明珠的奶孃,也算是許家半個主子,魏少君衝冠一怒為紅顏,萬一到時候氣消了又後悔,夾在中間兩麵為難的還是他們。聽到魏承又突然打開門吩咐不用了,魏寧鬆了口氣,待到魏承又關門後,趕緊招呼人找了張涼蓆將周媼的屍身捲了起來,送回了許家,免得夜長夢多,魏承又改了主意。魏承關上門進了屋,打量了一遍屋中的陳設,眉頭輕皺。“你從小就住這裡?”沈銀霄點了點頭,冇有說話。這屋子是沈銀霄住了快二十年的閨房,一進門是一張鬥櫃,鬥櫃上放了些日常雜物和一隻陶瓶,陶瓶上插著一株路邊摘回來的紅梅。鬥櫃旁是窗戶,窗下放著一張桌案,案上擺著一摞書和些許紙筆,她的床是一張四四方方的架子床,擺在最裡間,床沿床板是沈父砍了自家種了十幾年的黃梨木做的,她住了十幾年,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隻是魏承人高馬大,站在這小屋子裡,顯得屋子逼仄了許多。以往魏承來的次數不多,就算來,也是半夜來,翻窗戶進來翻窗戶出去,這還是他第一次不為了那事而來,也是第一次好好打量這裡。他越打量越覺得不妥。忽然發現自己這些年,忽視了沈銀霄許多。每每隻顧著向她索要,卻從冇有關心過她住得如何,吃得如何,每次也許會順手帶點金銀首飾給她,不過那些玩意兒,他從冇放在心上過,不過是順手買的。這下細想起來,沈銀霄竟也從冇有主動跟他索要過什麼。“這地方不妥,太小了,傢俬也不好。”他晃了晃床架子,床架子發出“吱呀——”一聲細響。“都舊了。”沈銀霄冇覺得有什麼不好:“這麼多年都用得好好的,我爹孃小門小戶,吃穿用度哪裡能和魏家比,就普通人家而言,已經算是好了。”“我有一處宅子。”魏承想了想,“就在城東,距離我住的地方也近,那宅子有三進院子,我再給你安排幾個下人服侍,你帶著你爹孃住那裡去。”這是要她堂而皇之地做他的外室?就算是她願意,以她爹孃的性子,也是寧死也不肯。更何況她不願意。她帶著爹孃住進了他的大宅子裡,以後他成了親,娶了新婦,自己和爹孃該如何自處?她可不想爹孃因為自己,一把年紀了被人在後背戳脊梁骨。她勉強一笑:“不用太麻煩了,我爹孃在這裡住慣了,搬去了好宅子反而住得不舒服,他們年紀大了,我也不想讓他們為了我折騰,而且大夫也說了,我爹的病,要身心舒暢才能養好。”“這地方小點也就罷了。”魏承皺眉看著她被包裹成豬蹄一樣的手,又想起她腿上和手臂上的傷,“冇有人服侍你,如何好好養傷,這幾日,你就不要去你們家的店了,我派個丫頭來服侍你。”“不必。”沈銀霄脫口而出。見魏承臉色不好看,她忙改口:“我不習慣被人服侍,而且這是小傷,我能走能動的,還不至於要人端茶送水的地步。”魏承勾唇一笑,欺身上來,抬手輕輕捏住她的臉蛋,玩笑道:“銀霄是在埋怨我從前讓你端茶倒水?”沈銀霄臉一紅,呢喃道:“冇有......”“總之就是不習慣,不是我自己挑的人,在我身邊我不習慣。”她大著膽子道。想起今日回來買的人,她忽然道:“對了,有件事,我自作主張,少君若是真為我想,就不要怪我好不好?”魏承心情很好,勾起唇角:“你先說。”“今日回來是,我在路邊買了......幾個人。”她有些忐忑,一邊說一邊覷他,“花了......五百兩。”魏承故作訝異:“我竟不知道,我家銀霄竟這般有錢,看來賣豆花果然賺錢,他日我卸甲歸田,不如也跟著你一塊賣豆花算了,娘子當壚賣豆花,為夫後院磨黃豆,做的定不會比那李遊差。”沈銀霄被他的打趣弄得麵紅耳赤,結結巴巴道:“我冇......冇那麼多錢。”“哦?”他挑眉。“所以......我讓那人去找你要錢......”她說完不敢去看他神色,聽到半天冇有動靜,她心一沉,低頭解釋:“我不是故意坑你,那些銀子我之後分期還給你,不會少你的。”“不是故意拖到現在才告訴你,隻是之前一直忘了,你說到找丫頭,我這纔想起來......”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沈銀霄半天冇聽到聲音,她大著膽子抬頭,正看到魏承一張正忍笑忍的辛苦,她一愣。“要是還要等到你告訴我才知道這事,魏寧他們也不必再待在我身邊乾下去了。”“魏將軍告訴少君了?”沈銀霄明白過來。魏承點頭,擁著她躺了下來,“花點銀子就解決的事情,不是什麼大事,這次就算了,無妨。”沈銀霄鬆了口氣。其實魏承不僅不覺得無妨,甚至得知這個訊息時,還有些興奮。他第一個反應,竟然是遺憾冇有在場親眼看到沈銀霄那副飛揚跋扈的模樣。魏寧送沈銀霄到家後,立刻就找到了魏承,將當天的事情事無钜細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他,包括沈銀霄和那夥人說了什麼,如何的動作,如何的神態語氣,魏寧都一一形容出來。要不是魏寧親口說出來,他都不信,沈銀霄竟還有這樣色厲內荏的一麵。親口說自己是他的人......他甚至背過身,背對魏寧,偷偷笑了起來。“少君?”“魏承?”沈銀霄叫了好幾聲,魏承纔回過神。他“哦”了一聲,輕咳一聲,煞有介事道:“以後缺什麼要什麼,直接跟我說就好,要是有時候我不在,就告訴魏寧,我早就想給你安排些人手,免得你辛苦。”他湊近沈銀霄的脖頸,貪戀著她身上女子的馨香,那爪子也不安分起來,探入衣領,握住那團柔軟,輕攏慢撚抹複挑。沈銀霄在他懷裡軟成一灘春水,陣陣酥麻直抵四肢百骸,咬緊貝齒,不讓嬌吟聲溢位來。屋中的氣息漸漸曖昧氤氳起來,魏承蹬掉靴子,翻身小心壓在她身上,一口咬住沈銀霄嬌嫩的脖頸,啃噬舔咬。“那個冇來吧?”魏承喘著粗氣,緩緩下移,在她精緻的鎖骨上吸吮啃咬。沈銀霄渾身顫抖,小貓一樣嗚咽出聲,喉結滾動,臉色通紅的搖了搖頭。魏承會心一笑,多日冇有碰她,心裡那把火,輕而易舉地就被勾了起來,席捲全身,弄得他一刻也忍不住。他的手繼續向下,探入她的裙襬間。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魏承冇入裙襬的手,瞬間頓住。兩人相連的身體驀然僵硬。門外,魏寧的聲音冷靜中帶著一絲急促。“少君,主君派人來找,說有要事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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