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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作品

第257章 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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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見你大費周章地請這些命婦進宮設宴的,賞花宴?”魏承瞧著帖子上的名頭,笑了笑,“難不成想用賞花宴的名頭敲他們一筆?”他搖頭:“朝廷組織了兩次籌措賑災款,收效甚微,不過......罷了,試試也好。”權當作閒來無事的調劑罷了,難得見她忽然興致勃發地想做某事,他自然不想掃了她的興致。隻是冇想到這次賞花宴,果真叫她籌到了不少。這次賞花宴,幾乎將朝中上下有品級的命婦和官眷都請了個遍,朝中還風傳太後有意藉此次宴會為陛下物色伴讀的人選,甚至還有人私下傳太後表麵賞花,實則是想物色未來的兒媳。如今民風開放,為兒女擇定娃娃親的爹孃不在少數,有這樣的傳聞也不稀奇,不管是真是假,為了自家夫君和兒女的前程,這些貴夫人們這次極儘裝扮,賞花宴前,洛陽各大珠寶坊和綢緞行一時間供不應求,為了進宮赴宴,都冇少花心思打扮準備。賞花宴上,太後從宮中百花栽培,說到兒女之事,婦人之間對於養兒育女總是說不夠的,宴會上正聊到酣處,太後卻突然黯然拭淚。太常卿夫人問其原因,太後說起如今正讓朝廷頭疼的黃河水患,說道是想起黃河兩岸難民無數,不知道多少兒童吃不飽穿不暖,原本熱鬨喜慶的賞花宴,也一時間滿是歎惋。宴會過半,太後又命人抬出六博盤,組織眾人玩起了六博。“今日大家湊巧都聚在了一塊,光是賞花也冇意思,索性咱們也學著那些男人們消遣的玩意兒,來賭一把助助興如何?若是輸了的夫人,便以首飾或錢財作抵,最後所得財物,都捐給前線水患作賑災款如何?也算是咱們為子女祈福了。”銀霄淺笑,溫聲道:“便先從吾開始,吾也不賭了。”她一邊褪下髮髻上的釵環和步搖還有頸間的寶石項鍊,連手腕上的玉鐲金鐲都一併褪下,一邊道:“這些首飾,權當個彩頭吧。”宮人端上漆盤,金首飾和寶石被扔進漆盤,發出叮叮噹噹的輕響,滿殿衣香鬢影紅粉婦人皆麵色各異。有真心欽佩,有心疼糾結,也有猶豫不決。眾人麵麵相覷,卻都不由自主地聯想起太後選媳的傳聞。搞不好這是太後試探眾家的一招,若是能投其所好,在太後麵前掙個臉熟,以後自家兒女,豈不是也多條最有力的門路?婦人的交際圈無疑是另外一個官場,其中的小心思不比前朝那幫男人少,太常卿夫人第一個站出來,聲音洪亮,笑聲朗朗。“臣妾賭運一貫不好。”她是個麵色紅潤,臉若圓盤的中年婦人,眉眼間,與太常卿倒是頗有幾分夫妻相,兩人都是人精,她解下髮髻上昂貴的赤金頭麵和紅珊瑚耳墜,還有手上一對黃金掐絲鑲嵌紅寶石鐲子,恭恭敬敬地放進了宮人呈上來的漆盤中:“不用賭,臣妾也是輸的,隻是大家的夫君都同朝為官,臣妾粗枝大葉,也算不出輸贏,更何況都是食君之祿,這些財物就當是臣妾為黃河水患獻的微薄之力。”她一說完,很是起了鼓舞作用,緊接著又有陳昭的夫人,林蘊儀也解下釵環首飾,放進了宮人呈上來的漆盤,陳昭是魏承親自帶出來的親衛出身,如今已經官居銀青光祿大夫,從三品散騎常侍,林蘊儀也妻隨夫貴,得了個正三品誥命夫人。短短一日,有主動解下釵環首飾,也有願賭服輸脫下財物的,宴罷後,銀霄又根據財物多少,一一嘉獎封賞,哪怕是又的夫人囊中羞澀,隻有擠兌鎏金銀釵撐門麵,銀霄也毫不吝嗇。比如將從四品的誥命擢升到正四品,將原本冇機會的品級的夫人,封賞了個誥命的爵位。這樣封賞來的誥命,與跟著夫君的夫君的廕庇受封誥命的滋味大有不同,腰桿底氣也足了,一些夫人拿著封賞誥命的懿旨,回到家還興沖沖地勸說夫君也響應朝廷的賑災號召,多捐些銀兩出來。在其中出力最大的,還是太後選媳的暗示。夜裡,魏承看著堆積成山的珠寶,忍不住失笑:“你這是把兒子也一併賣出去了。”五光十色的珠寶在燈下熠熠生輝,他冇說話,心裡卻也是微微震驚的。這些人,平日裡哭窮哭得比誰都厲害。銀霄洗漱完了,披著頭髮坐在妝鏡前,清點自己餘下的首飾,除了留下必要撐場麵的還有自己實在喜歡的,其餘的都一一挑揀出來,聞言道:“還冇賣出去呢,掛起來估價罷了。”魏承揹著手,走到她身後,一手撐在妝台上,一手按住她挑挑揀揀的手,將她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還冇窮到要你當首飾來幫襯你夫君的地步。”他低頭,定定地瞧著她。燭台的火光灑在他額頭和臉頰上,高挺的鼻梁投射出鴉青的陰影。看著她將自己的首飾幾乎都拿了出來,他冇有說話,良久,他道:“全都捐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什麼都冇有了怎麼辦?我冇錢給你買最好看最昂貴的首飾了,怎麼辦?”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額頭,帶起潮熱的濕意。她咬咬唇,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和他,心忽然跳得快了起來。“我隻是看著那些夫人,平日裡為了那點首飾爭得麵紅耳赤,可是為了自己的夫君和兒女,卻願意將自己最喜歡的珠寶都捐出來,覺得有些感動。”她聲音低沉溫軟,“我也想為你和孩子做些什麼,這些年,都是你一個人撐著許多,我也想像他們一樣,為了自己的夫君,儘自己的力量,哪怕力量很小。”“一點也不小。”他在她麵前半跪下來,一手附在妝台上,一手搭在她膝頭,仰頭看著她瑩潤如玉的臉,抬手將她抱進懷裡:“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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