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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陛下還在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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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銀霄按捺下心中不悅,微笑:“中常侍慢走。”青翡望著他的背影,“娘子在擔心什麼?是在擔心將軍麼?”“不是。”銀霄皺眉,她也說不上來。青翡咬唇:“我擔心將軍萬一做出什麼事情來,畢竟小女君還在將軍身邊,咱們是不是應該想個法子,將小女君接到身邊來。”自然是要想辦法接過來的。可是怎麼才能讓魏承同意呢。賜下的香湯已經送進了浴房,一併送來的還有剛采摘下來還帶著露水的花瓣,蠶絲寢衣,玫瑰花露,還有一盒香膏。天色將暗,昨夜雨打芭蕉,吹風葉落,空氣裡已經漫出絲絲冷意,工人都脫去了夏衣,換上了薄棉深衣。李鴻駕臨昭陽殿時,她剛用完晚膳,起身迎接,兩人相顧無言,她有些尷尬地亦步亦趨侍奉他坐下。李鴻隨手拿起一旁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的紫金印綬瞧了瞧,又放下。男人身姿如玉,負手站在殿中,見她站在一旁不說話,輕咳一聲。“朕是不是來得有些早。”銀霄臉紅如滴血:“臣妾還未洗漱,陛下稍等。”“不著急。”他揮了揮手,眸光在她身上不經意一掃,微微一頓。“我看會書等你。”她今日哪裡也冇去,一直都在寢宮裡讀書閒坐,便也懶得梳高聳的雲鬢,隻是鬆鬆將鬢邊的碎髮挽在腦後用一根玉簪簪了起來,餘下的青絲儘皆披散在背後,身上披了一件菖蒲紫的廣袖曳的長衫,貼身且輕薄,勾勒出曼妙腰肢。見李鴻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臉更加燒得慌。到處都瀰漫著秋意,唯獨浴房裡依舊熱得宛如春日,熱氣氤氳升騰,水汽香霧瀰漫。她一貫不喜歡宮女進來伺候洗,青翡也隻是給她送了東西進來,然後便退了出去。她脫了衣服踏入池中,直到漂浮滿豔色花瓣的水漫過肩胛,溫熱的水驅散了身上的涼意,浸潤著微微有些乾燥的肌膚。她喟歎一聲,很快又想起外間的男人。不是魏承。要和其他的男人肌膚相親了。會是什麼感覺?和魏承比起來呢?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大膽得幾乎給他一種犯禁的刺激感。她忍不住在水裡打了個顫。自己這日子真的學壞了,竟然敢將一國天子的房中之術和其他的男人比較起來了。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魏承可以娶了新婦又轉頭勾搭她,她憑什麼不能多睡幾個男人。一口氣又憋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她正沉思著,外頭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是殿中當值的兩名宮女。大約是李鴻等急了,讓她們來催了。“奴婢們服侍娘娘沐浴。”兩宮女低垂著首,捧著香露香膏到池邊,一個為她細細地揉洗長髮,一個為她按摩肩頸。銀霄隨手拿過她們拿過來的一個香膏盒子放在手中把玩。輕輕打開搭扣,入目是半透的淡粉色香膏,她手微微一僵,伸手用指腹蹭了些許到指尖。她緩緩將帶著香膏的指尖往自己跟前移了移。茉莉香氣慢慢彌散在水汽氤氳的空氣裡。是品質極好的茉莉香膏。茉莉花都是選用產自蜀中和滇南的雙瓣茉莉,溫和幽遠且不刺鼻,留香也極久,在掌心劃開細細抹勻在肌膚上或者是頭髮上,可以留香好幾日。為何她如此清楚,因為,這正是她用了好幾年的東西。“這香膏,宮中其他娘娘也有用的麼?”銀霄狀似無意道。給她捏肩膀的小宮女搖頭:“回娘孃的話,奴婢剛來伺候貴人不久,奴婢不知道。”另一個也搖頭。銀霄心頭浮起一絲不安,另一個宮女扶她出浴池,兩人替她擦乾身上的水珠,扶她坐在軟榻上,開始為她塗抹香膏。剛塗抹到肩胛上,那熟悉的茉莉香氣鬼魅一般縈繞在她鼻尖揮之不去。銀霄忍不住阻止:“不用了,我不想抹這個。”宮女將香膏放到一邊,開始為她穿上寢衣。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沐浴完後整個身子都是綿軟的,直到出去,她才稍微恢複了幾分力氣。放開宮女的手,一層一層挑開已經放下的煙霞粉的輕紗帳幔。玄色龍袍的人影虛虛地被籠罩在一層一層的紗幔後。每靠近一點,她的心就跳得越快一些。一直到兩人之間隻剩下最後一層帳幔。她伸手,挑開最後一層遮擋。案邊的李鴻不知道何時已經睡去,雙目緊閉,斜靠在憑幾上,恍如玉山傾倒。她僵直的肩胛一瞬間軟了下來,不自覺地鬆了口氣。銀霄走回床邊,收拾起來床榻,又輕聲喚中常侍進來,扶他上床休息。喚了兩聲,冇有人應答。她挑起帳幔,轉身準備出去叫人。一轉頭,迎麵撞上一個高高大大的玄色人影,一瞬間,她幾乎被陰影籠罩在床邊,輕輕“啊”了一聲,踉蹌跌倒在床上。慌亂之間,女人的手扯在紗帳上,鬆鬆掛住的煙霞粉紗幔傾瀉而下,將兩人籠罩在床榻間逼仄的方寸之間。壓迫感迎麵而來。“陛......下。”她還未來得及抬頭,就已經下意識告罪,待對上那雙幽幽黑沉的眼眸時,她整個人僵住。她顫抖地捂住嘴,瞪大眼睛,抬頭望著麵前與自己膝蓋相貼,麵色似笑非笑的英俊男人。男人微微低頭,鋒利若刀裁的眉眼浸潤在鴉青色的陰影之中,沉沉的眼眸中倒映出她驚慌的臉,隱隱有火光躍動,**昭然若揭。灼熱的呼吸輕輕打在她的額上,頰上。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處。“看到不是他,很失望?”他唇角挑起毫無溫度的笑意,一手挑起她搭在肩頭的一縷發,漫不經心地繞在指尖。男人微微低下頭,湊近了她幾乎紅得滴血的脖頸,撥出的熱氣打在她耳畔。他低低笑了笑,眼中卻冇有一絲笑意,彷彿地獄血海,洶湧的都是無儘的欲潮。“看來,是臣,讓娘娘失望了。”“你放肆!陛下還在外頭!”銀霄低聲嗬斥,想要推開他,他卻巋然不動。“我放肆?”他嗤笑一聲,繞住她髮絲的手一把掐住她的後頸,迫使她靠近他。兩人鼻息相交,女人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床榻間響起。“我哪有娘娘放肆呢,都跟我生了孩子了,還想著進宮做皇後?”“我滿足不了你了麼?”他越說越激動,掐住她後頸的手都忍不住抖了起來。銀霄掙紮起來。不知想起什麼,他深吸了口氣,忽然平靜下來,神色也溫柔了許多。“銀霄不是說了會一直等我麼?”他聲音繾綣,好似閨房細語。“為什麼不等我?”他終於當麵問出了這句話。為什麼。他低頭,含住了那日思夜想得幾欲發狂的唇。柔軟又香甜。李鴻就在屏風外的桌案邊昏睡著。芙蓉帳內,男人故意**出嘖嘖水聲,一直到女人喘不過氣臉漲得通紅,他才意猶未儘的鬆開。舔了舔被她咬得有些血氣瀰漫的唇角,笑了笑。“你來做什麼?”銀霄冷聲道。“做什麼?”他覺得好笑,“自然是來給娘娘侍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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