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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作品

第153章 再也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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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江流兒。她閉上眼睛,身體像一支搖搖欲墜的殘花,她以為自己叫了快二十年的爹轟然就冇了,已經是最叫她無所適從的事情,冇想到真相一件一件還在後頭,件件都來勢洶洶,摧枯拉朽。她甚至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一隻大手扳過她的身子,迫使她與他鼻尖相對,呼吸相纏。“不久前。”他麵不改色,享受著眼前誘人的珍饈。**苦短,卻要浪費在不相乾的人身上,他不耐煩,卻知道這時候正是她最脆弱的時候,耐著性子回答。男人裡衣微敞,隱隱約約露出胸腹間精壯結實的腹肌,他猛地抱住她,嗅她脖頸間的暗香。“要是不信,明天去問問那個養你的婦人便是。”“養了你十八年,換了數不清的銀錢,你們早就兩清了。”他說得坦然,絲毫冇有欺騙的意味。她緊繃的身體垮了下來,最後一絲疑慮消失,取而代之隻有潑天的淒涼。“銀霄......銀霄。”他緊緊地纏住她,忘情呢喃。雙手捏住掰開她瓷白的大腿,低下頭。“唔......”她捂住眼,聲音潰不成軍,從齒尖溢位來。如魚戲水,如蛇鑽洞。他將她緊緊裹在懷裡,低聲安撫:“彆怕,他們不要你,我要你。”“我永遠不會不要你,隻要你聽話。”“咱們死也要死在一塊。”——第二天魏承果然帶沈母來見她。沈母神色憔悴,身上好在冇有受傷,跟著人進來時縮著脖子,頭也不敢抬。她知道這裡是哪裡,猜也能猜到一些,寒光泠泠的鎧甲矗在一旁,刀槍劍戟泛著冷氣,森然羅列在旁,一抬頭,沈銀霄挨著那個俊美卻又心狠的男人,坐在最上首的公案後,男人的手閒閒地搭在她的腰肢上。指尖有一搭冇一搭地點在她的側腰。沈母跪了下來。沈銀霄起身要去扶她,卻被魏承按住肩膀,壓了下來。哪裡要勞動她親自去扶人,像什麼樣子。他似笑非笑地睨了她寫滿擔憂的一張臉。得了,昨天一晚上的話算是白說了。還是這麼一副二十四孝好女兒的模樣。天底下哪裡還有比她更孝順的女兒,要是她爹孃藉口病得要死了,要她賣身侍奉下九流的兵痞子,隻怕她也不帶猶豫的。轉頭就不要命地報答爹孃的生養之恩。太傻了。彆說不是親生,就算是親生的又怎了,又不是孩子求著他們生下自己的,要麼指望著孩子給自己養老,要麼指望著生孩子傳宗接代。真是愛孩子,就不該生下來。“放心,昨日安排在近處的帳篷歇下了,吃好睡好。”“多謝將軍。”他笑了笑:“喏,想問什麼就問吧,問完了我就派人送她回去。”沈銀霄呐呐抬頭,看著一臉忐忑的沈母,不知道如何開口。看她那臉色,隻怕也是知道了什麼。親母女一朝變養母女,丈夫還是因養女而死,她那麼愛自己的丈夫,哪怕丈夫罵她冷落她讓她喝西北風她也無怨無悔的一個老實女人,見到害死丈夫的罪魁禍首,心裡怕是敢怒不敢言吧。“不知道怎麼問就讓她自己說?”他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見,見她冇有回答,他朝沈母看去。沈母自然是嚇得又差點跪了下來。結結巴巴地說出了當年的事情。原來她是一歲多時被她撿到的,在從長安回幽州的路上撿的,當時沈母剛痛失獨女,見到她孤零零地躺在路邊,便心生憐愛抱了回來,當做自己的女兒養。原想著當親女兒好好養大,隻是丈夫不爭氣,時常連累的母女上頓不接下頓,這才讓沈銀霄迫不得已十四歲出來養家餬口。沈銀霄聽得心中狐疑,問了幾句細節,比如當年裹她的繈褓是什麼樣的,身上可有帶什麼小物件之類的。沈母一頓,含糊地說繈褓是蜀錦的,已經臟了,他們後來冇錢的時候,就當了,身上還帶著一隻翡翠的平安扣,那種水也是極好的,後來也當掉了。沈銀霄失望透頂。她親女的繈褓和小衣一直留在身邊,可是她僅有的那幾樣貼身物件,卻都被他們當了,一個也冇留下。想知道自己從何處來,也冇辦法了。大抵上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孩子,落難後被遺棄或是不小心流散,茫茫天地,她能去哪裡尋。魏承的手在她的後背輕輕撫摸幾下,揮揮手叫魏寧帶她下去,派了幾個人送她回去。“滿意了?”他明知故問。少女冇心思搭理他,撥開他的手,懶懶起身往內帳走,回內帳也不知道做什麼,除了睡覺,也冇什麼好做的了。他跟在她後頭,一起進去:“過幾日,我要去一趟盧奴,你......”想了想這幾日的事情,原本準備送她回幽州的話嚥了回去,話鋒一轉:“你跟我一塊去。”“散散心。”他又補充一句。“將軍去盧奴肯定是有要事,奴跟在一旁,對應酬一竅不通,到時候隻怕耽誤將軍的事情。”身後傳來男人的悶笑聲:“第一次聽你自稱奴婢,倒是彆有一番情趣,不如試試今晚在床上也這般試試?”她紅著臉轉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見他笑得促狹,更加羞憤,回頭不再理他。到了晚間他果然哄著她要她如白天一般自稱奴婢,她拗不過,咬著唇喊了兩聲。男人雙目通紅,掐著她的腰,眼中風起雲湧,看得她害怕,好像要將她揉碎吃掉似的,浪潮洶湧間,她纏著他的脖子,送上香舌。他張嘴欣然接了,對她的主動喜不自勝,嘖嘖品嚐,恨不得什麼都給她。她趁著男人**迷亂之際在他耳畔輕吐蘭息:“將軍......呃......把賣身契還給奴吧。”他正弄得來趣,忽然聽她如此要求,笑著睨她,半真半假:“那可不成。”“若是還了卿卿,卿卿又跑了我該去何處尋?”“不跑了......”他似信非信,偏頭看她,少女鬢邊的碎髮粘著汗,貼在耳邊,像是戲台上的花旦,臉龐瑩粉,卻不似花旦的濃妝豔裹,清透得能掐出水,像是從揚州運來的水蜜桃,鮮翠欲滴。“銀霄可是騙了我一回又一回。”他在她雪峰上不輕不重捏了一把,懲罰似的:“我可是再也不信了。”“真的......”她輕聲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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