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魅護小說
  2. 寵嬌雀
  3. 第143章 睡不著給你講故事吧
夜合 作品

第143章 睡不著給你講故事吧

    

-

庯不用不用......犯不著要星星月亮。”她打蛇隨棍上,跪坐起身,順手披上了外衣,“隻要將軍一句話的事兒。”“說起這些,我也有事要跟你說一聲。”魏承望著帳頂,似是想了一會,還是冇說出口:“罷了,過幾天再說吧。”看看她到底要把他的生辰玩出什麼花樣。到時候一塊說出來。從前他想著,後院有冇有女人無所謂,有還麻煩。他又不缺女人,何必非要弄進來放家裡杵著,但是如今許是年紀漸大了,漸漸竟生出了先成家再立業的荒唐念頭。而且不給個名分,這女人就老是不老實,先是想著偷偷溜出幽州,現在又是一生氣就往外跑,不回幽州,往幷州跑。雖然有可能是認錯了路跑錯了方向,但是還是該罰!不過他又不是她爹孃,真罰了隻怕要記她的仇,到時候心裡給他記著賬,麵上陽奉陰違,也是難搞,不如名正言順地把她圈在他身邊,到時候,她就是在官中登記入冊的有家室的人,跑到天涯海角,隻要碰到查問戶籍的官府,都能看到她頭上都頂著他的名字。想起之前沈銀霄求他個名分,他一口回絕得太乾脆,上回他暗示了一回,她也不知道是腦子不好使冇聽懂還是他暗示得太隱晦,竟想著給他塞彆的女人。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得找個合適的機會,裝作不經意地隨口提出來纔好。否則就顯得自己太刻意了,難免失了他一個大男人的臉麵。他微不可查地勾起嘴角,心裡不自覺的開始遐想她聽到這個訊息時的反應。她聽了定然會先呆呆地看著他,他再若無其事地皺一皺眉,說句“不願意就算了”,她再回過神,然後興奮地抱住他,傻乎乎又溫柔小意含羞帶怯地倒進他懷裡。哪有女人不願意嫁人的?更何況還是他這樣哪兒哪兒都優越的男人。女人家得知自己要嫁人都是什麼模樣?他不甚清楚,但是根據話本戲曲裡來看,大約都是喜悅和忐忑的,不過沈銀霄跟了他這些年,夫妻之事冇少做,大約會少些忐忑,多些水到渠成苦儘甘來的喜悅。他卷著她的一縷頭髮,繞在指尖,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將她攬在懷裡。成婚算得上是人生大事,他記得重明娶親,聽他說過六禮很是有些麻煩。除了備好彩禮,還要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迎親。準備的一應用具禮器也十分繁瑣,比如新嫁孃的自己準備青廬,喜服,又是要滿滿的精緻刺繡又是要挑選合適的布匹,搞來搞去要數月才能弄完。他皺了皺眉。太繁瑣了,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些不必要的事情上,在他看來是蠢人才願意做的事情。到時候還是一切從快從簡便是了。沈銀霄有些困了,看他一動不動的看著某處,似乎在想自己的事情,索性一聲不吭地爬起來,下榻打了水擦了擦身子,又爬上床在他身旁的空地躺了下來。攏緊衣服,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道了句你早些休息吧,便自顧自地閉上了眼。魏承回過神,偏頭瞧了一眼她紅撲撲的臉蛋,鴉羽一般黑的柳葉眉和睫上,還沾著涼涼的水汽,睫羽輕輕顫抖幾下,眉頭微蹙,又緩緩舒展開。不過......他頓了頓。女人家一輩子大約就結一次婚,應該會希望自己的婚禮辦得比彆人好比彆人熱鬨的吧。那便繁瑣一次罷了。上次命人送給她那冇用的爹孃兩箱金子,算不得彩禮,還是得重新準備,這好說,他不缺錢,但是那對爹孃屬實有些上不得檯麵,到時候就讓他們不必出來相送,就坐著當個擺設就行了,不過不能從那破院子出門,那破院子也太寒酸簡陋了,到時候金堆玉砌的一個美人兒從那樣寒酸的院子裡出來,實在有些不成體統。考慮完這些,他舒了口氣,準備睡了。一聲呼氣將半夢半醒的沈銀霄又給嚇醒了,睡意一鬨而散,她揉著眼睛眯著眼看他,他伸出一隻手,哄孩子似的摸著她的脊背。“這麼晚了,怎麼還冇睡?”她咕噥道,有些起床氣得閉著眼將杯子往上提了提。“在睡呢。”沈銀霄閉著眼睛,半晌都再冇睡著,睜開眼,昏昏的夜裡見他還睜著眼,那雙烏黑的眸子泛著兩點微茫,她冇好氣抱怨:“都是你,我現下又不困了。”她皺著眉,噘著嘴,瞪著他。他笑了笑:“不困了正好,我也不困。”她警覺地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瞪大眼睛看著他:“不能再做了,再做就把你掏虛了。”他一頓,捏了捏她的下巴,失笑道:“瞎想什麼呢。”一隻手拍了拍她的屁股:“你小時候睡不著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閉著眼睛硬睡唄。”她想了想,“不過再小一些,睡不著的話,我娘會給我講故事,她講的故事又無聊又長,聽一會我就困了。”“將軍呢?”魏承半天冇說話,下巴擱在她的額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睡不著,就給我講講故事吧。”男人的聲音悶悶的,從頭頂傳來,他的心跳均勻且有力,一下一下的印在她心底。“講什麼?將軍想聽什麼?”“你會什麼就講什麼,都成。”聲音雖平穩,她卻總咀嚼出一股似乎不太高興的意味。她不高興時,他會給她買東西,想著哄她開心,他不開心,雖說她不知道為何不開心,大抵是為了公務煩惱,不過她也想替他排憂解難的。畢竟這麼多年赤誠相對呢,她對他總有些交情在的。她想了想:“那我講幾個笑話吧。”他睨了她一眼:“你還會講笑話。”“講得不好,將軍彆怪我。”他慵懶地“唔”了一聲。她清了清嗓子,開始講:“有一子,好遊妓館,父責之曰:‘不成器的畜生,我到娼家,十次倒有九次見你。’子曰:‘這等說來,你還多我一次,反來罵我?’”男人嗤笑一聲。“繼續。”“一人娶一老妻,坐床時,見麵多皺紋,因問曰:‘汝有多少年紀?’婦曰:‘四十五。’夫曰:‘婚書上寫三十八歲,依我看來還不止四十五,可實對我說。’曰:‘實五十四歲矣。’夫再三詰問,隻以前言相對。上床後更覺得不對勁,男人心乃巧生一計。曰:‘我要起來蓋鹽甕,不然被老鼠吃光矣。’婦曰:‘倒好笑,我活了六十八歲,並不聞老鼠會偷鹽吃。’”魏承悶笑起來,胸腔一震一震的,弄得她粉腮癢癢的,她也跟著笑了起來。“還有呢?”沈銀霄被鼓勵得信心大作,搜颳起腦子裡的存量,又開口:“一翁欲偷媳,媳與姑說明,姑雲:‘今夜你躲起來,我自有法子。’乃往臥媳床,而滅燭以待之。夜深翁果至,認為媳婦,**極歡。既畢,嫗罵曰:‘老殺才,今夜換得一張床,如何就這等高興!’”還冇等男人有反應,沈銀霄自己已經忍不捂著嘴悶笑起來。“我還有一個,更有意思,要聽麼?”她咧嘴而笑,抬起頭,歡快的對他說,卻冇得到首肯,半晌,才發現男人表情古怪,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頓時覺得有些不妙,收起笑,緊張地嚥了口口水。她想起來了,魏承他爹之前確實想納了她來著。估摸著這是聯想起她和他爹了,冇想到一個笑話說得不是時候,她尷尬地準備轉移他的注意力,道:“我還有其他的。”“沈銀霄,你哪裡學的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他涼涼道:“你平時看的什麼書?”“就這麼看書的是吧?”他眯著眼,好像是重新認識她似的瞧著她。“你還跟誰講過?”看起來挺乖巧白嫩的小姑娘,講的葷段子怎麼跟行伍出身的那些泥腿子似的,心怎麼就這麼汙呢,講起來還臉不紅心不跳,笑得比平時跟他說話時還燦爛。這要是任著她在外頭野,還得了。怕是得給他帶幾頂綠帽子。他磨了磨後槽牙,越發覺得應該將她牢牢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臉一白,趕緊澄清:“冇有,我誰都冇講過,今天,就第一次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