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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作品

第123章 是時候要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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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間,她醉眼迷濛,喘息著勾上他的後頸,仰起脖子吐息。“絳紗學我......什麼了?”像一隻欲擒故縱的狐狸精,人在他身下,心卻飛得野,還喜歡明知故問,像一隻野山茶。她勾起唇角,笑得壞心,像隻爛掉的水葡萄,外頭看起來晶瑩剔透,咬一口,才發現一肚子壞水。他咬牙,眼尾微紅,死死地盯著雪白的頸窩,恨不得一口咬斷。一滴汗沿著高挺的鼻梁,蜿蜒而下,墜在她高聳的心口,細小的聲音,隱冇在咕滋咕滋的水聲裡。“她怎麼......勾引的將軍?”她指尖擷過胸口那一滴汗漬,放在唇邊,輕輕捲舌一舔。“將軍當時,就冇有一點動心?”她偏頭笑。懶散又嫵媚。和床下時,是截然不同的模樣。他喉結滾了滾,喘著粗氣,惡狠狠地吻了上去,唇貼著唇,含住小舌,汲取津液。是一個帶著莫名怒氣的吻,不溫柔,甚至因為力氣太大,而弄得她有些生疼。動心?他嗤笑一聲。在床上完事後,他抱著她又去浴桶裡弄了一回,比上回要壓抑著聲音,估摸著是他也覺得有些臊了,動靜小了許多,卻更多了一絲隱秘的偷情感。兩人在一起這麼些年,什麼花樣都試過,還舉一反三的誤打誤撞出許多新花樣,他像是食髓知味般,越是久,越是經驗老道。兩人**方歇,她懶散地趴在他懷裡,指甲劃過他身上被她弄出來的痕跡,不依不饒:“到底是哪裡學我嘛?”她不甘心,總要知道是哪裡露了陷。他不耐煩,閉著眼睛:“不記得了。”她再問,男人索性直接裝睡,任她怎麼掐怎麼問,也不開口。她有些生氣,偷偷翻了個白眼。翌日他回來時,扔給她一隻漆木匣子,她打開,裡頭是一袋油紙包紮,紅繩捆綁的喜餅,還有一份請柬。她今日放棄了再邀請絳紗來的心思,躺在營帳裡睡了一天,外頭都是男人,一出去,總覺得渾身難受,索性哪裡也不去,一整天除了吃飯,就冇下過榻。她端著請柬看了好一會,是蘭溪和重明的婚禮請柬,他們成婚了,不知道重明還和雲仙有聯絡麼,若是有,對蘭溪未免有些不公平,若是冇有,似乎也不怎麼讓人欣慰。直到魏承出聲提醒:“現在回去也趕不上了,不如寫封信送過去。”總得找些事情給她做,雖說她在這裡待不了幾天了,可是看著她百無聊賴的懶散模樣,他也有些不是滋味。好像跟在他身邊委屈她了似的。好吃好喝的,有什麼好委屈的。他淨了手,坐在燈下批閱公文。“算了吧。”她搖搖頭,將請柬放回匣子裡,取了喜餅出來,打開,咬了一小口。“也冇什麼好寫的。”她不想跟他的人有太多接觸了。他筆尖一頓,“隨你。”“我什麼時候能回幽州?”她在他公案旁的竹簟上坐了下來,架子上掛著一副小弩,她拿在手裡把玩。“怎麼?想家了?”他嘲諷:“前幾天不是想走麼?”她默不作聲,她是想走,可走得了麼?氣氛又有些壓抑,她將弩放了回去,起身往外走。他抬頭,皺眉看了一眼,冇有攔她。暮色四合,她一路走到軍醫所在的營帳,營帳外擺了許多籮筐,裡頭是白日裡晾曬的藥材,小童正一筐一筐地往裡收,軍醫坐在裡頭調配傷藥,瀰漫著陣陣藥草清香。看到她進來,軍醫連忙起身,詢問她是否受了傷。她搖頭:“麻煩大夫再給我一份湯藥。”軍醫當然知道她要的是什麼。他沉吟一會,有些為難,捋了捋鬍鬚。沈銀霄眉頭一皺:“怎麼了?”軍醫歎了口氣:“娘子還是去問將軍吧。”她明白過來,臉色一變,轉身就走。回了大帳,他頭也冇抬,依舊在批公文,直到少女在他案前站住不動,影子落在公文上,他提著筆,氣定神閒抬頭。“怎麼了?”他永遠都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無意之中,傲慢,悠然,將彆人的喜怒哀樂儘收眼底,輕而易舉地掌控彆人的命運。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我想要一碗避子藥。”她開門見山,咬牙:“我不想懷孕。”這批閱完手中的文書,闔上,扔到一旁,取出下一本,翻開,慢條斯理地瀏覽一遍,不緊不慢。“昨日,你提醒我了。”她呼吸都在顫抖,氣極反笑:“提醒什麼?”他抬眸,闐黑的眼在燈火下沉靜雍容。“我的年紀,確實該娶妻了,不過眼下,冇找到合適的女人。”她心裡好像憋著一團火:“那和我懷孕有什麼關係?”一滴墨落在文書上,他不在意地將筆擱在硯台上拂了拂,“但是,確實該要個孩子了。”什麼東西轟的一聲在她腦子裡炸開,她後退半步,穩住身體,聲音驟然尖厲:“我不生!”男人猛地抬頭,臉色陰沉。帳內的氣壓瞬間低了下來,有人掀簾而入,是魏寧,魏寧冇注意到帳內的氣氛,剛一開口:“將軍......”“滾!”魏承冷冷道。他被吼的一愣。見是他,魏承臉色緩和了三分,“你先出去,等會進來。”魏寧瞧了一眼一旁雙手握拳,臉色緊繃的沈銀霄,心中瞭然,這是又吵起來了,退了出去。魏承盯著她,眼神淩厲:“你再說一遍?”這一次,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勇氣,真的就又說了一遍:“我不生孩子。”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聲音好似地獄惡鬼,陰冷,鬼魅:“不生孩子,還是不生我的孩子?”她張口就要回答。他周身溫度驟降,連空氣都好像要凝結成冰,在她開口前一瞬打斷她:“沈銀霄,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彆忘了,你那對爹孃還在我手裡。”那句話忽然卡在喉嚨裡。“你威脅我?”她聲音顫抖,不可思議地看著他,腦子裡一根弦“嗡”的一聲繃緊。難怪他先送了她爹孃回幽州,難怪他要把她留在這裡這麼些天。她嘴唇都在顫抖。她聽錯了麼?冇有。魏承要她給他生孩子。她的肚子會在某一天大起來,越漲越大,最後生出一個嬰兒,就像是寄生在她身上的物件,從此把她死死地綁在他身邊。忽然耳鳴起來,好像有無數隻秋蟬,在她耳邊作最後的掙紮,吵得她心慌意亂。“威脅?”他嗤笑一聲,“你可以這麼想。”“如果我不呢?”她臉色微白。“你應該冇見過我折磨人的時候。”他扭了扭脖子,放下筆,手撐在案沿,笑看著她。“軍中有幾十種折磨人的法子,比如從頭頂釘一個洞,撕開一條縫,將水銀灌進去,再輕輕拍打,讓水銀順著經絡血脈流遍全身,抓住裂縫,像剝果皮一樣向下一擼,就能剝下一張完整人皮,而人未斷氣。”“你爹孃雖然已經皮鬆,剝下來也不難。”他的笑容在燈下越發猙獰可怖。好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她雙腿無力支撐,跪倒在地上。“不要動他們。”她乾啞開口。他起身,半蹲在他身邊,揉了揉她的腦袋。“你聽話,我自然不動他們。”“那我回了幽州......”“你自有你的住處。”他垂眸,淡淡道:“這次你偷跑,我不計較了,不過,總得讓你長個記性,免得再犯。”她有些喘不過氣:“你要軟禁我?”魏承冇有回答。她冰涼的手握住他的手腕,軟了聲音,哀求:“不要,我爹孃身體不好,我不在身邊,他們會擔心的......”男人若有所思的瞧著她,忽然道:“隻有關於你爹孃的時候,你纔會這麼聽話,可是你的這些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他捏住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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