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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作品

第101章 分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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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人兒低著頭,腦袋埋進他胸口,肩胛微微顫抖,如瀑的青絲披散在肩背上,撥出的氣息溫熱潮濕,撲在他胸口,激起陣陣的癢意。原本已經平息下來的東西又蠢蠢欲動,他喉結滾動,手順著她的腰肢緩緩往上,握住她顫抖的肩胛骨。察覺到身下男人身體的變化,她一僵。“怎麼了?”他的聲音微微沙啞,有些口乾舌燥地舔了舔唇。猜想是自己方纔嚇著她了,到底是女兒家,不經嚇,身上也比男人嬌貴些,這麼一會,脖頸上,肩膀上,下頜,都是紅紅的痕跡,他有些懊悔,撈起她埋著的頭,將她提上來些,和自己麵對麵。“弄疼你了?”他伸手撫摸她鎖骨上的紅痕,抬頭親了上去,伸出舌頭不輕不重地舔舐上頭的痕跡,隻怕明天要變青,娉婷的鎖骨被滋潤的晶瑩紅嫩,他含糊不清,聲音是與方纔的陰怒截然不同的柔情:“我帶了藥膏,待會跟你抹。”涼薄的唇沿著細嫩的脖頸流連向上,落在她紅腫的唇邊,靈活的舌頭安撫地吸舔晶瑩的水漬,緩解了她唇角的火辣。他想起方纔她被撐開時的狼狽乾嘔,動作越發小心,抱著她起身,拿起錦衾將她包好,下床燒水,泡了一杯蜂蜜水,用她慣用的琉璃盞盛了,端到她唇邊。“喝點水。”他聲音微微暗啞。她眼尾依舊嫣紅,斂眉望著眼前的杯子,盞中淡色澄澈的液體微微盪漾,透過透明的琉璃,他手背上的咬痕和抓痕清晰可見。見她不說話,他皺眉:“我方纔是一時生氣,做出些混賬事,但是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手上都是你弄出來的傷,也該消氣了。”不說還好,一說,她更是雙目發酸,搖頭,背過臉。魏承不慣著她,將琉璃盞放到自己唇邊,喝了小半口,剩下的一大半,都含進了嘴裡,低頭貼上她的唇,強行撬開她緊閉的牙關,一一哺給她,直到她無可奈何地嚥了下去,他這才分開。見幾滴蜜水沿著紅豔豔的唇角流下,一直流過精緻的鎖骨,滑進深溝,他眉頭微挑,伸舌舔上她的唇角,沿著蜿蜒的水痕,將落網的蜜水一一捲進嘴裡,吃得嘖嘖有聲,吃到最後,他微微喘息,抬起頭,望著她笑,露出一口白牙。“寶兒好甜。”好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好說話,不好的時候,就跟夏天的天,說變就變。她懶得理他無賴模樣,有些倦怠地翻了個身,將自己藏進被子裡。他沉默了一瞬,將她的腦袋從被褥裡撈出來,“今天在家乾了什麼?”“做生意,剪紙,休息。”她聲音有沙啞,還帶著濃濃的疲憊,方纔兩人動作太激烈,尤其是最後,幾乎大半衝進她的喉管,嗆得她好半天說不了話,好在喝了點水,緩和了不少,“問這個做什麼?”“跟你爹孃?”“嗯。”“過年你打算乾什麼?”她不耐煩,按著性子乾硬道:“不乾什麼,躺在家裡什麼也不乾。”“要不要跟我一塊走?”不知怎麼的,他鬼使神差地開口。等到一句話說完,他才忽然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同樣被嚇了一跳的人還有沈銀霄,她猛地睜開眼睛,抓緊身上的被子,聲音有些僵硬:“不去,你要去打仗,我去做什麼?而且你們那裡都是男人,我去了做什麼都不方便。”他也鬆了口氣,卻又有些不滿意,不知道為什麼不滿意。兩人陷入沉默。良久,還是他開口先說:“要是無聊,就讓人去把雲仙找來陪你說會話,我留了人保護你周全。”她呼吸一窒,緩緩回頭:“誰啊,我不用人保護。”“邱小雲,你不用管,不會妨礙你。”她原本緩過來一些的情緒又開始波動起來,她垂眸,掩去心底的忐忑。“我一去就不知道是多久。”他伸手將她鬢邊的頭髮捋到耳後:“記得給我寫信,寫好的信交給邱小雲。”無力之感湧上心頭,她不知道他腦子裡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方纔還拿著箭要打要殺,現下卻能像冇事人一樣,和她秉燭夜話,好像兩人真是什麼要即將分彆的新婚眷侶,依依惜彆。見她一副呆呆的模樣,他捏了捏她的耳垂,催促道:“聽到冇有。”“聽到了。”她擠出一抹笑。雖然是擠出來的笑,但是此刻美人香肩半露,明眸瀲灩,柳葉眉淡淡蹙起,似愁似嗔,眼見就要好一段日子見不著她,他心裡一腔燥意無處可說,眼前的人彷彿成了一塊棘手的香肉,帶又帶不走,丟下又捨不得。他一走,隻怕按照她的性子,冇幾天就把他拋擲腦後了。想及此,他舌頭抵著後槽牙,想了想,索性也不廢話,跨上來一把掀開杯子鑽了進去,兩人赤條條貼在一起,她被他燙得一哆嗦,一回頭又看他一雙眼狼似的冒著綠光,還冇說什麼就被他傾身堵住,吻得水聲連連,嘖嘖作響。“知道你是個冇良心的。”他含糊不清道:“今日你好好餵飽我,過了今晚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句話倒是提醒她,手臂上的香灰琉璃還叮噹作響,她褪下手上的琉璃串,給他:“你把這個帶上吧。”這東西太貴重了,她帶在身上,總是個心頭的疙瘩。“怎麼?”他臉色微沉,“你不喜歡?”“不是。”她思忖道:“戰事凶險,刀劍無眼,這個好歹是佛前開過光得,你帶著,佛祖能保佑你。”他定定的看著她,半晌,嗤笑一聲:“我不信這些。”他在她額上輕輕一吻,她下意識閉眼。聽到他的聲音悶聲傳來,胸腔裡的震動一五一十的傳遞給了她,每一聲心跳,都好像捶打在她的心上。“本來就是給你的。”戴在你身上,我才放心。落在她身上的吻漸漸滾燙,她有些抗拒:“好累。”“我來動,你休息就是。”他咬上她的肩頭,留下兩排牙印,唇舌緩緩往下,她悶哼一聲,牙關溢位一聲嬌吟。一曲流水入深林。(此處省略一百字,大家自己腦補)她身體巨顫,抗拒得越發無力,下意識揪住他的發,往後推,卻無濟於事,隻能屈膝往後躲。“不......要。”她羞憤欲哭,聲音都變得尖細,好似鳥啼。隻是這罕見的柔情落在女人的耳朵裡不僅不覺得溫情,反而更加厲害地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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