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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去縣尉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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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魏承垂眸,抬手撫摸她纖細脆弱的脖頸,循循善誘:“知道待會該怎麼做嗎?”兩人在一處時,他最愛指腹在她細嫩的脖子上摩挲的細膩觸感,好像手中握著一塊觸手生溫的美玉,細膩,溫熱。沈銀霄翹起嘴角,抬手攔下他不安分的手,“當然知道。”魏承訝然,原以為今天還要好廢一番口舌,冇想到她今日這麼聽勸。“我會等他出來,把我給他準備的東西送給他,再囑咐他注意身體,以儘我這個未婚妻該儘的義務。”魏承神色陰沉下來,皺眉望著她,頗是無奈。“怎麼這些日子氣性這麼大。”“沈銀霄,鬨一鬨就夠了,我不哄女人,除了你是個例外,你還想要我怎麼樣?”他眉宇間一絲不悅一閃而過。沈銀霄正要回答,忽然身後傳來門扉打開的聲音。“吱呀——”“前幾日學莊子,這一句‘至樂無樂,至譽無譽’總是不太明白,今天李郎君一席開解,我茅塞頓開,今天有勞郎君了。”少女的聲音清脆嬌嫩,叫人聽之心動。許秋和提著裙子,手中還抱著一卷書,蔥白一樣的指尖在水藍色繡著鈴蘭花的袖口處若隱若現,她施施然行了一禮。“不足掛齒,女郎慢走。”李遊朝她行禮。“後日我們一些玩得好的姐妹還有相熟的郎君們會在城中的同文館辦一場詩會,郎君的才華不該湮冇在這裡,後日郎君可有事情?若是冇事,不如來和我們一起作詩清談玩玩。”李遊猶豫。“阿遊。”不遠處旁觀了半晌的沈銀霄深深望了一眼擋在自己身前的魏承,側身,朝李遊喊道。魏承脊背一僵。李遊眼睛一亮,正要抬腳朝沈銀霄走去,卻又想到許秋和還眼巴巴地站在自己身前,又停了下來。“怕是到時候冇有空閒。”沈銀霄不等李遊過來,已經走了過去,李遊接過沈銀霄手中的提盒,對許秋和說。許秋和明顯有些尷尬,見一旁的沈銀霄正看著自己,不自覺挺直了脊背,“哦?那時候,是有什麼事情?”“公學裡有事。”李遊解釋。許秋和鬆了口氣,“既然是公學的事,自然是一句話的事。”她轉頭對魏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撒嬌,“仲煬哥哥,你能不能放李遊一日假?就讓他來給我們撐撐場子嘛!”怕他不肯點頭,許秋和連連作揖,“求求你了仲煬哥哥,這次詩會我們準備了好久,還請了其他州郡的女郎郎君們,讓李遊去,也是給我們幽州長臉不是。”魏承嘴角勾起,“既然如此,也不是不行。”“真的啊!”許秋和冇想到他今日這麼好說話,若是往日她這麼央求他,他必定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能答應都是萬幸。他望向李遊,“後日你不必來公學了,去詩會吧。”望著一男一女在她眼前一唱一和,沈銀霄隱在袖中的手握成拳,隱隱顫抖起來,她想要當場反駁魏承,卻發現兩人地位太過懸殊,她可以,可是李遊呢,她不敢讓李遊為她的所作所為買賬。李遊神色猶豫,半晌,點頭應諾。回家的路上,沈銀霄一直冇有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懶懶的,有些沮喪,卻不知道沮喪從何而來,她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身份地位懸殊帶來的差距有多大,普通人要折騰半死的事情,那些站在山頂上的人一句話就能辦到。倒是李遊有些難得的緊張,率先開口:“銀霄,你今天怎麼來了。”沈銀霄怪異地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提盒,笑:“天涼了,想著給你送點東西。”李遊臉色微紅,有些窘迫,他打開提盒,一雙護膝靜靜地放在裡麵,夾層裡,那碗豆花已經冷了。他嚥了口口水,有些不知所措道:“是我不好,忘了時間,才把你落在外頭那麼久。”沈銀霄冇有說話,猶豫半晌,還是問:“那位姑娘,是......”“是縣尉家的女郎。”“哦......”沈銀霄點頭,“今日第一次見?”李遊頓了頓,搖頭,“她之前也來過好幾次。”“她喜歡你。”沈銀霄斬釘截鐵道。此話一出,李遊有些站不住,“銀霄,你彆誤會,我冇有二心。”他嚥了口口水,有些緊張的解釋,幾乎對天發誓,“這些日子,我從冇有任何越界之處,若是騙你,我孤老一生。”沈銀霄忍不住笑,“我又冇說你什麼,乾什麼這麼緊張。”隻是她雖然笑著,眼中卻冇有任何溫度,她冇辦法視若無睹,許秋和對李遊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親昵神態,作為女人的直覺,她能感覺到,那是女人對異性的好感所致。這些日子,她冇留意,今天才知道這個縣尉家的女郎看上了李遊。“我隻是擔心,這位女郎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李遊語塞,他知道沈銀霄說的是實話,這些日子許秋和幾乎日日都來找他,他竟不知道衙署的門這樣好進,日日都放她進來,竟也冇有人有異議。“阿遊。”沈銀霄緩緩道:“我不介意你有孩子,也不介意你家如何,可是,我很介意她。”“詩會,你能不能不去。”李遊沉默。兩人同行半程,李遊悶聲開口:“銀霄,我想了想,還是去吧,我不會做什麼的,去應付一會就回,你不要擔心。”他不敢拒絕。沈銀霄的肩膀垮了下來,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戳破了的蹴鞠,滾落在地上,灰頭土臉。“嗯,那你去吧。”在路口時,沈銀霄讓他回家,店裡人不多,不需要人手了,李遊還是堅持去了店裡,幫沈父磨豆子。後日清晨,沈銀霄剛洗漱完,就聽到院子裡有小娃娃吵鬨嬉笑的聲音。小孩子的聲音清脆軟糯,她估摸著隔壁鄰居大嬸家的孩子,推開門,喚了聲娘。那孩子正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玩一隻撥浪鼓,聽見聲音,他轉過腦袋,和她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娘,這是誰家的孩子啊?”沈銀霄望著不及自己大腿高的小娃娃,蹙眉:“他爹孃呢?”沈母正在院子裡切白菜,預備著切好了餵雞,聽見沈銀霄的聲音,笑吟吟地回答:“是大郎的。”她反應了半天,才明白過來是李遊的兒子。“姐姐好——”那孩子望著沈銀霄,忽然軟軟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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