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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何以甚 作品

第兩百六十一章 問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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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光殊這小子固然是不領情,薑望卻是不願意打擊他的信心,一臉認真說道:「如果真在黃河之會上碰到了,以你的河伯神通之威風,我真未必是你的對手。」

當然,使用歧途的時候除外。

不過若是真的參加黃河之會,歧途大概率也是不會使用的。

那是天下強國聚首的地方,屆時不知有多少強者在列,歧途隻要敢用,就瞞不過人。

左光殊翻了個白眼,絲毫冇有得到安慰:「你當那些強者都傻,會讓這麼不公平的狀況發生?黃河之會開始時,長河水力自然會被壓製。」

有「祖河」之稱的長河,經行天馬高原時,泥沙俱下,在沃土之國(沃國)至景國靖天府河段,河水渾濁,不見本色,被稱之為黃河河段。(薑望最早自雲國來齊國時,選擇的路線也曾經行天馬高原。)

在黃河河段,築有觀河台。

大名鼎鼎的黃河之會,便在此召開。

世上並冇有黃河這條河,有的隻是長河的黃河河段。

所以兩人聊的是黃河之會,左光殊說起來,說的卻是長河水力。

作為天下第一水脈,從古奔流至今,橫貫現世的長河,簡直無法想像,需要怎樣的神通,才能夠壓製長河水力。

但左光殊對黃河之會的瞭解,肯定非自己可比。

薑望很有自知之明地笑了笑:「我說的是,撇開黃河之會的影響。如果哪天我們倆在黃河河段上交鋒,你肯定會占上風的嘛!」

左光殊繼續翻白眼:「你在東齊,我在南楚。得有多麼缺心眼,我們纔會在黃河河段交鋒?除非哪天你領兵攻入景國東部,我領兵攻入景國西南,方有那麼一絲可能,在黃河河段交鋒!」

「哈哈哈哈。」薑望乾笑幾聲,不尷不尬地道:「你真幽默啊。」

左光殊撇著嘴道:「彼此彼此。」

「小小年輕,不要總是這麼冷酷嘛,親和一點。」薑望以過來人的語氣勸說道:「我有一個朋友,臉上就總掛笑,笑起來像個肉包子,很可愛的!大家都喜歡他,馬上就要繼承家族了!」

左光殊並不配合:「什麼肉包子,不認識。我隻聽說你們的祁笑真人,一笑就殺人。」

薑望被噎了一下。

他再怎麼膨脹,也無法拿重玄勝跟祁笑相提並論。

隻得轉移話題道:「後生仔,野心不小嘛,對齊國這麼熟悉。祁真人常年在海外,我都不熟悉,你居然能知道?」

左光殊嘆了一口氣:「屈舜華最崇拜的人嘛。」

「屈舜華?」薑望好奇道。

收斂了河伯神通,左光殊依然是華袍錦衣,貴氣逼人。

但他此刻遊移了一下眼神,有些委屈的樣子:「屈家的母老虎,比我大兩歲。」

薑望眼睛亮了,這是有故事啊。

他自得知左光殊是左光烈的弟弟後,對這個小自己四歲的少年,就有一種莫名的責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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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著?」他故意用輕鬆的語氣問道:「她欺負過你啊?」

左光殊並不好忽悠,瞪了薑望一眼:「齊國天驕成日就隻關心這些蜚短流長?」

「哦……蜚短流長。」薑望故意把這四個字拖長了音調,笑哈哈道:「這個詞可不能隨便用,得嚴重到一定的程度才行。居然還有人傳你倆的謠言嗎?怎麼傳的啊?」

左光殊扭過頭去,耳朵居然紅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薑望有心追擊幾句,但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故意轉回嚴肅的口吻:「那你說說,齊國的天驕,應該關心什麼啊?」

「當然是黃河之會!」左光殊很有些惱羞成怒:「你還是想想怎麼參與其中吧,若能為國展旗,好處不計其數!什麼近海第一、齊國第一、楚國第一,都不算第一。在黃河之會上力壓群雄,纔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左光殊這種背景的人,都說好處不計其數,那就是真的有很多好處。

「聽起來的確讓人嚮往。」薑望摸著下巴道,想了想,又問:「你們楚國最強的內府修士是誰?」

「內府境的左光烈。」

左光殊脫口而出。

然後緊緊地閉上嘴。

他麵無表情,彷彿剛剛隻是說了一個陌生人的名字,不帶感情,隻是最理智的分析。

然而楚國歷史悠久,實力雄厚。古往今來,天驕不知凡幾,強者數不勝數。要有多麼「不理智」,才能毫不猶豫地說,在所有的內府境修士之中,內府境的左光烈是第一?

薑望不忍接這個話,轉道:「我問的是現在。現在你覺得誰最強?」

左光殊好像也毫無波瀾,認真想了想,說道:「自一年前鬥昭踏入外樓之後,誰是我大楚新的內府第一,就一直存有爭論,冇法一錘定音。屈氏的屈舜華,項氏的項北,還有一個出身貧寒、以國為姓的楚煜之,都很有可能。」

說到這,他又補充道:「當然,距離黃河之會還有一段時間,我也有機會。」

事實證明,薑望先前的擔憂完全冇有意義。這少年驕傲極了,輸這一場,並不影響他的鬥誌。

「哇!屈舜華這麼厲害的嗎?」

薑望故意錯抓重點,換來左光殊的狠狠一瞪。

「哈哈哈。」他才笑道:「也就是說,大楚現在,冇有能夠壓服一切的內府修士?」

「也不儘然。主要今年以來,很多人的目光,都放在黃河之會上。在此之前不願意過多暴露自己。真本事不露出來,怎麼壓服一切?」

左光殊說到這裡,冷不丁刺道:「大家都比較沉穩,所以,像你橫掃天涯台這麼張揚的事情,相對比較少了。」

「光殊你有所不知,其實我並非張揚之人。」薑望一臉嚴肅:「主要是釣海樓他們……」

左光殊頓感不安。天涯台的事情,他是特意瞭解過的。知道那件事是釣海樓的人欺人太甚。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該拿這件事來說……

但見得薑望咧嘴一笑:「他們太弱了!冇有一個夠我打,一不小心就成名了!」

左光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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