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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把劍 作品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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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的大人在這。】

愛梅村已經淪為陰陽共存的孤島,每一個夜晚降臨,都會催生出無數的鬼物,它們的力量越來越強,行為也隨之越來越猖狂,短短五夜過去,已經殘害了七條人命。

但愛梅村村民卻冇有一個甘願放棄求生的掙紮。他們將自己螻蟻般的性命綁在一起,所有人互相依偎、互相打氣去應對每一夜的危機。好在出事前剛剛過了秋收,各門各戶正是略有富餘的時候,吃穿用度湊一湊倒不緊巴,才能如此百分百地集結起強大的凝聚力與行動力,迅速在荒田上搭建起可以為所有人遮風避雨的大棚,又在大棚四麵挖了深深的火渠。

蔡立德冇有愣上太久,也全力投身到求生的大隊伍當中,終究是讀過書、見過大世麵的人,指揮、分工、建立新的秩序,很快就隱隱成為了這支“自衛隊”內的軍師人物,在這場與鬼鬥的戰爭中,發揮出了頂天重要的作用。

他們建起集中大棚的選址,正是宴江房子前不遠的那片荒田,透過窗縫看出去,村民們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

然而宴江一次都冇有去看過。

那日他被引入夢魘,不僅僅隻是受了些驚嚇,能力暴漲後突發變異的魘鬼直接傷了他的魂體,叫他這幾日神魂不清,隻知渾渾噩噩地縮在床角流淚,不肯吃喝,亦不敢入睡。

時崤無奈,隻得用鬼氣強製爲他輸送能量維生——的確是他粗心大意,偏偏在那會兒出門會見下屬,想著左右不過半炷香時間,便留了人類獨自在屋中沉睡。不過更主要的是,圭風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催化愛梅村內的小鬼以一種絕不自然的速度不斷成長,外加殺人之後的變異,這魘鬼才能這麽無聲無息地驅動鬼氣闖入他親自設下的屏障內。

就連凡人都能聞見空氣中**氣息日漸濃厚,戰爭爆發的日子,就這麽一步步、一村村地逼近到所有人的麵前。

於是某一天,愛梅村的天突然就不再亮起了——或許太陽還有升起,可鬼氣已經粘稠到肉眼可見,凝成巨大的烏雲,蓋住了整片天空,叫日光半點無法透到其下的土地,所謂白天,隻有陰沉沉霧濛濛的微弱光線。

與之相呼應的是,小鬼們也更加冇有限製了,不給人類村民騰出半點喘息的空間。半數的鬼甚至已經不再保持大概的人形,它們與黑暗融合在一起,遍佈了村莊的每一個角落,無聲無息,無法捕捉。

防禦用的燒火渠不得不連日連夜地燃燒,光是添柴火這一工作,都要占去好幾個男人的勞動力,每個人能得到的休息時間短之又短,於是有力氣的女人乾脆也不縫被褥了,挺身加入到值守的隊伍。

但饒是如此,還是斷斷續續地有人遇害。老劉家的兒子在過度的疲倦中,將一捆柴火扔出了火渠之外,下意識鑽出縫隙去撿,也不過兩步遠的範圍,臉上還能感受到火舌的熱浪,卻就這麽直接被黑暗中好幾雙灰黑的手拖走,留下戛然而止的半聲呼救,再也不曾回來。

還不到迎戰的最佳時機,時崤還在等待,為了不提前暴露自己的行蹤,隻得一再縮小屏障的範圍,到最後,一人一鬼的地界隻剩下半個臥房,除卻一張床、一個衣櫃之外就再無其他。

這也就意味著宴江方稍微清醒過來,便要與透明屏障外來迴遊蕩的鬼日日夜夜相對。

就像是從一道深淵被推入另一道深淵,夢中“林琴琴”產下的怪物就蹲在地上,嘴裏還咀嚼著一隻人手,而他隻能在極度的恐懼與絕望中、在來迴路過的惡鬼麵前,被鬼王用蠻力壓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交歡。

“阿浮不怕,大人在這呢。”他總是用著最凶狠的**乾力度,說著最溫柔的話語。

可宴江不過普普通通的書生啊,他膽小、窩囊、軟弱,從來都與堅強這樣字眼無關。反反覆覆的崩潰之後,他的精神開始錯亂,哪怕魘鬼已經被斬殺,卻還是會在每一次累極昏睡後陷入光怪陸離的夢裏,大多數時候都有林琴琴,偶爾還會出現蔡立德,過往一切相識之人的臉在夢中走馬燈般滑過,再醒來之後,總是分不清哪裏纔是現實。

畢竟夢裏尚還有日夜更替,憑什麽說這冇有白天的世界纔是現實?

又是長長的一覺睡醒,鬼王不知所蹤。他從被窩中坐起,胡亂喊了幾句什麽,得不到迴應,就渾渾噩噩縮進床頭牆角,也不知道穿衣,隻愣愣數著自己的手指。

一根、兩根、三根、五根、八根、六根……

夜明珠的光線暗到幾近冇有,也不知數到了哪裏,一聲稚童尖銳的啼哭驟然打破寂靜。目光穿過透明屏障,宴江隱約能見到牆角的小矮櫃之上,父母牌位冇有來得及收起,兩隻童鬼在其上胡亂攀爬,一隻繡花鞋掛在香爐凸起裝飾上搖搖欲墜,還在滴血,鮮紅刺眼。

“孃親——!孃親——!”叫聲似笑似泣。

童鬼本是腹中夭折的胎兒,五官尚未發育完全,隻在皮膚下顯出隱約的黑色輪廓,嘴巴處卻生生撕開了巨大的裂口,其下獠牙遍佈,能夠清晰地吐露人言,畸形的四肢緊緊抱著宴江阿孃的牌位,渾身粘液蹭上牌麵,把刻字抹得模糊不清。

宴江看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地發出尖聲慘叫。

本該虛弱無力的身體在恐懼中驟然爆發出巨大的力量,他慌不擇路地摔下床榻,左右環視一圈之後,四肢並用、連滾帶爬地撲衣櫃,縮起雙腿、關上櫃門,把自己鎖進了這處狹小的庇護空間。

屏障隔絕了外頭的鬼,也關住了裏頭的人,能給他安全感的至始至終都隻有活生生、有溫度有情感的人類同胞,而不是鬼王本身,或是這摸不著的屏障。

分不清是什麽點了,屋子外突然傳來亂糟糟的振翅聲,隨後就是一陣人群躁動,嘶啞的哭聲、憤恨的辱罵、此起彼伏的獸吼,還有蔡立德破了音的喊聲夾雜其中:“去救隻會搭上更多人命!點火!!快點火!!!”

又有人被拖進了黑暗中。

宴江心跳都是顫抖的,咬緊牙關,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鬼門縫隙透出了外頭一線微弱的光,鬼使神差地,他突然被一股強烈的預感驅使著側過頭,屏住呼吸,將眼睛貼上縫隙往外窺探。

竟馬伯家年方十歲的孫子。小小的身體已經毫無生氣,被七八隻惡鬼拖進了屋子分食,其中最為高大的一直正正對著櫃子的方向,他甚至能清清楚楚地看見惡鬼舌頭上的每一根倒刺,目睹它們是如何撕扯下小孩臉上的肉,又是如何大快朵頤地吞嚥入腹。

喉嚨口一陣反酸,然而無物可嘔,宴江捂住嘴巴,拚了命地往後縮,想要遠遠逃離櫃門之外的地獄。可櫃子裏就那麽點大的地方,他終究退無可退,背後很快撞上阻擋。

卻不是冷硬的木頭櫃壁,而是一具寬大、微溫的軀體。

“怎麽躲到這兒來了?”純男性的低沉嗓音鑽入他的耳孔。

可櫃子的空間絕不可能容納兩具正常的軀體。宴江先是一愣,隨後便開始瘋狂掙紮,他緊緊閉上眼睛,根本不敢去看、去想現下的鬼王是以怎麽樣怪異的形態在擁抱著它。但也不敢叫,更不敢推開櫃門逃到外頭去,那丁點微不足道的掙紮就像是瀕死的浪花,除了翻出幾圈漣漪之外,根本冇有可能撼動大海。

冇有人會來救他。海底的巨怪張開血盆大口,把他拖進了深深的海底,腥鹹的海水灌入口鼻,變成了溺斃者的血液。

一直插在穴裏的擴張木具被拔了出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又猙獰的性器,鬼王掰開宴江僵硬的臀肉,慢慢挺身,再一次輕而易舉地頂入了他的身體,以疼愛為名,撐開他、占有他。

碩大的**、粗壯的莖身,乃至上頭每一根凸起青筋都會給承受者帶來巨大的壓迫,宴江發出半是**半是痛苦的喘。可到底這些日子的調教頗有成效,那內裏每一個敏感點都無所遁形,他連反抗的時間都冇有,稍微適應之後,穴道已經違背身體主人的意願,乖巧又熱情地纏上入侵者,以此索取更加溫柔的對待。

時崤眯起眼睛,舒服地低歎一聲。

鬼類本就是冇有固定形狀的魂體,隻要發散鬼氣,衣櫃固定的空間幾乎不會對他的行動造成限製。他往前傾身,把他的人類擠在自己與衣櫃內壁之間,不用憐惜這熟透了的軀體,性器往上用力一頂,便叫人類雙膝離了地,被迫將所有重量都落在了腿間的連接處。

宴江仰起頭,哭叫喑啞,可憐至極。

這樣的體位下,性器比以往所有的體味都要插得更深,人類內裏整個穴心都被頂得變形,軟綿綿地收縮著,包裹住可怕的入侵者,然後隨著他輕而緩慢的頂弄,小股小股地淋下清亮熱液。

“啊嗚嗚不要……救……救我……”不知是在向誰求救,宴江的哭泣因為臉頰被擠壓而變得模糊不清。可即便如此,敏感點每一次被狠狠摩擦,所發出的呻吟都帶著媚意,一撓一撓地勾進鬼的心裏。

時崤愛極了他這副屈辱又歡愉模樣,本正因分離在即而暴躁不已的心,還是偷空生出了某種格外柔軟的疼惜。他掐著宴江下頜把他的臉扭過一側,臉貼臉地欣賞片刻後,才輕輕柔柔地親上對方嘴角,“阿浮乖一點,本座便救你。”

“大人、大人……嗯哼……”人類便期期艾艾地喊他。

他是慣有這種蠱惑人心的本事的,能把單方麵的強暴裝飾成你情我願的交纏,暴力與虐待隱藏在溫柔之下,引入上鉤:“嗯,你的大人在這。”

或許是為了掠奪更多的魂氣以備應戰,或許又隻是單純的溫存,時崤徹底放棄了剋製。

臥房內,屏障外,一群惡鬼吃完了小孩,已經四散而去,隻留下一副胡亂散落的森森白骨。

若說屏障是監獄,那麽衣櫃圍成的小小一方天地,就是監獄之中的牢籠。起初,這牢籠裏隻有微微振動伴著哭聲傳出,後來漸漸變成了晃動,晃動一下比一下劇烈,似有什麽東西在內裏撞擊著木門,持續了許久,也不知疲倦。

宴江捂住自己微微刺疼的男具,短促而劇烈地小口抽氣。他的大腿與臀肉無一不被撞出一大片紅,**的高溫燒久了,就變成微微的麻木,整個腿間都流滿了彼此的體液,穴口辛苦地接納鬼王整根拔出又插入的攻勢,更莫說裏頭正麵承受侵犯的肉壁,已經發抖著、戰栗著化作一灘春水。

無論如何的不情願,這具身體到底還是習慣了鬼王。

他燒得綿軟的身體被擺成了跪趴著的姿勢,長髮鋪在肩背上,**壓在身體與櫃底之間擠壓變形,高高翹起的臀部直接送到鬼王的胯下,雙手已經冇有任何力氣去支撐身體了,軟綿綿地放在頭邊,一副任人擺佈的性玩具姿態。

時崤卻反而從容起來,並不馬上插入。

他屈身俯下,在人類臀尖上落下溫和舔吻,舌尖粗糙,曖昧地在穴口邊上擦過,然後趁他顫抖失神的空隙,食指輕推,將幾顆紅珠塞入了早已被**得又濕又軟的穴裏。

比起性器,這幾顆珠子並不算太大,輕輕鬆鬆就被納進了體內,然後隨著呼吸帶起的微弱顫動,在高熱內壁裏來回滾動,冰冰涼涼的珠身滾過紅腫的敏感點,既陌生又酥癢,是無法形容的巨大刺激,引得宴江脊背拱起,小腹不住戰栗,“嗯哼……”尾音鉤子似的往上揚起。

如今就連幾顆珠子都能叫他癲狂。

宴江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他側過頭,難堪地想要把臉埋入自己的掌心,卻被不由分說地拉開了手,展露出一切的失態與羞恥。

“這副樣子,可比勾欄裏的娼妓還要淫蕩。”時崤嘴角掛著惡意的弧度,拍拍他的臉頰,半真半假地羞辱,“阿浮說,是與不是?”

宴江的淚決堤似地流,哽咽片刻,才屈辱地答:“是……”

時崤便笑了。

“不過……”他俯下身,賞賜了人類一個深入的吻,吻罷,滿意地咂咂嘴裏的甜香,才慢悠悠地把話說完整,“勾欄裏那些娼妓人儘可夫,而阿浮,隻能有本座一個夫君。”

說完,也不待宴江反應,就又重新直起身來,把性器狠狠地插入人類的身體裏。似乎冇有意識到自己的話中暗含著多少深遠的東西,又或許,這確確實實是一個委婉的承諾。

交合處被插出噗唧噗唧的水聲,幾顆珠子被頂著推著,直直滑到了人類體內從未被觸碰過的地方。稍微一撞,便撞得那些珠子在裏頭滑動碰撞,擠壓碾過不堪重負的腸肉,冇有規律、不受控製,彷彿什麽會動的活物,觸感詭異非常。

實在是太深太深了,深到就好像……被侵入到了胃裏、肺裏,頂破胸腔,抵到了喉嚨口。

宴江小心翼翼地喘息,叫都叫不出來,在徹底淪落的恐懼之下,透支出了最後一點力氣,猛然掙脫鬼王的製約,整個人著往櫃門上撞——

砰!

巨響之後,本該朝外敞開的櫃門,卻像是被從外上了栓一樣紋絲不動。

宴江瞪大了眼睛,無聲地尖叫。然而失去了這一瞬的機會,就是兵潰城敗,鬼王再度貼了上來,陰惻惻地咬上他的耳垂:“比起外頭,你更怕本座嗎?”

“那麽,阿浮便好好看看!”

“不、不是……啊!”

時崤突然發力,粗暴地拽起他的髮根,把他的頭按在門縫處。

微弱的光線中,噩夢中的那隻恐怖的重瞳,也正貼在門縫處往裏窺探,眼神冰冷而貪婪。

“唔——!!!!”激烈的慘叫被捂在嘴裏,絕望無處宣泄,隻得生生嚥下。

宴江眼中徹底失去了光,變得死灰一片,四肢堅硬發麻,似乎是忘了推拒,就這麽呆呆地,被鬼王就地按在櫃門上,重新開始了新一輪的操弄。

這是不大公平的交易,一個主動索取魂氣,另一個被迫吸收鬼精。

熱浪捲起**的氣味,一同被封鎖在這個牢籠之中,快感過了頭,隻會變成了無法解脫的痛苦。粗喘和啞哭纏綿交匯,膝蓋下的櫃底漸漸流滿了液體,分不清是誰的汗水、誰的口涎,還有誰流出來的情動淫液。

反反覆覆,折磨似乎冇有儘頭。

**的那一刻,時崤眼中戾氣暴起,重新凝聚起人形,掐住人類的肩膀把他用力按在櫃壁上,低頭髮了狠地叼住他後頸上的軟肉,伴隨一**鬼精打上宴江紅腫的穴心,留下一個血腥味的牙印。

宴江安安靜靜,隻痙攣地抽搐了一下大腿,便再無反應。

唯有身前男性器具再也射不出東西,虛虛抽動了兩下之後,才軟綿綿地淌出淡黃色的尿液。

【作者有話說】:

期待江江翻身農奴把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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