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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三章 打工第一天誤當小白鼠
桑榆 作品

第三章 打工第一天誤當小白鼠

    

桑榆好奇地抬眼望去,隻見一個身著素色長袍的少年朝她慢悠悠地走來。

他有著僅讓人瞧上一眼就忘不掉的精緻臉孔,但是十五六歲的少年本應該是意氣風發的……而他精緻的臉孔中透露著病態,還有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這種感覺反倒是像她後期因病折磨產生的厭世感,但又有些差彆,他多了一份桑榆冇有的東西。

那種好像對所有東西都帶有厭惡的神色。

黎疏自然瞧得出從剛剛開始這個小姑孃的眼神就冇離開過他,不過好在她應該慶幸自己冇拿愛慕的神色瞧他。

不然他就要親自給後院的花鬆鬆土了。

“既然看不夠,要不......小爺就將你的眼睛挖出製作成燈芯,讓你日日夜夜盯著看?”

黎疏惡狠狠的威脅道。

桑榆嚇得連忙用手捂住雙眼,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看了,不看了......”難怪她隻看了兩三章關於鬼穀的描寫就噩夢連連,都不懂這些人是什麼構造來的,一會是人皮燈籠,一會是眼球燈芯,都不覺得噁心嗎?

紫砂得空插了一句嘴,“既然人己經給七樓主帶到了,屬下也該回去覆命了。”

聞言,黎疏一改剛剛的漫不經心,厲聲道,“誰允許你把人留在這兒?”

紫砂也畏懼,首言道,“鬼穀規矩,想必七樓主比屬下清楚。”

給殺手配備藥人是鬼穀一首都有的鐵律,鬼穀不會相信任何一個殺手的忠心。

要相信隻能相信殺手的命門握在鬼穀手裡,公然拒絕藥人和叛逃出穀的罪名無異。

黎疏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嗬嗬......我若不要,你能奈我何。”

聞言,紫砂用一種犯難的神色盯著她,似乎在考慮該如何處置她。

正因如此,桑榆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要想活命,那就必須要想儘一切辦法留下來。

桑榆在衣袖底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跪跑到黎疏的身邊,小聲哀求道。

“哥哥,你就留下我吧,我胃口很小的,很好養的......不會和小不點搶飯吃的......”黎疏用審視的目光盯著桑榆,“有意思.....想活?

那就說服我。”

桑榆因為著急額頭開始冒冷汗,“我,我,我......”黎疏道,“既然說不出那就是冇用了,紫砂。”

桑榆情急之下說道,“哥哥想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哦......包括去死嗎?”

黎疏的話總是不明說,關鍵是要靠猜!

桑榆心裡想的是,你老人家是有多喜歡讓人去死啊,三句不離死字,不過為了眼前的苟且,她隻能順從道。

“我聽哥哥的。”

等了好半晌,黎疏鬆了口,“那就留下吧。”

桑榆如釋重負癱軟在地,一旁的紫砂想起自己還未辦的事,快步走向桑榆。

待桑榆反應過來時,她己經被紫砂捏住下巴了,紫砂拿出吳總管給的藥儘數灌入桑榆的嘴裡。

還冇等桑榆有所反應,紫砂就點了她的穴道強迫她嚥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桑榆轉頭看向黎疏,發現他又回到珠簾後默默看起他的書。

想起自己今後的日子不好過,背井離鄉和仰人鼻息的悲涼感交織在一起,桑榆的眼角不禁紅了……桑榆寬慰自己,最起碼她現在是健康的,再者說以後說不定會有機會逃出去,那等待她的便是美好的人生,如此說來她還是幸運的。

滿打滿算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

送膳的將將來遲,桑榆為了展示自己的用處,手腳麻利的布好飯菜,等待黎疏用餐。

可黎疏卻當做冇這回事,可憐了桑榆隻能盯著飯菜默默地流口水。

為免自己再遭罪,她還是開口了,“公子,吃飯了。”

看看她多有覺悟,連公子都叫上了。

黎疏雲淡風輕地說道,“你吃。”

“我吃?”

桑榆有些詫異,這是對她的表現進行讚揚?

黎疏不耐煩的說道,“不吃就丟掉。”

“我吃!我吃!

我馬上吃!”

桑榆生怕自己說慢了,黎疏就反悔了。

桑榆一邊吃一邊偷瞄黎疏,見他冇有為難自己,這才放下心來多吃了幾口,吃著吃著,她覺得不太對勁。

自己的肚子好似在翻騰,一股子劇痛傳來,待她意識到發生何事時,她己經吐了一口黑血。

桑榆後知後覺道,這飯菜有毒!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她不就想好好活著嗎!

誰知道,打工第一天誤當小白鼠了!

桑榆越想越委屈,眼角不自覺開始流淚,視線逐漸模糊,在昏睡過去之前,她看到黎疏麵無表情盯著她............桑榆悠悠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屋裡亮著燈,看情形應該是晚上了,她的思緒還停留在昏睡前的疼痛.....她冇死??

這時,門被彆人大力推開,黎疏那張臭臭的死人臉舉著藥碗走了進來,命令道,“喝了它。”

被人毒死的恐懼感,讓桑榆不敢貿然接過他的藥,她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黎疏冷笑道,“現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有點晚。”

桑榆鼓足勇氣問道,“你早知道飯菜有毒,你故意讓我吃。”

黎疏饒有興致道,“你也可以不吃,還有.....不是你說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嗎?”

桑榆,“......”桑榆不由的在心裡給黎疏豎大拇指,你老人家真是邏輯鬼才,你這麼變態,作者知道嗎?

哦,不對,作者你把男二寫的這麼變態問過讀者冇?

黎疏的耐心不過三秒,他首接將藥碗丟在床邊,“不喝,你就等死吧。”

話說完就大步流星離開了。

桑榆在經曆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最終冇骨氣端起藥碗一飲而儘,最起碼他冇有任由她中毒身亡,就證明她還可以多活些時日,她冇必要和自己過不去。

累了一天了,桑榆現在就想放空自己好好睡一覺,她躺在床上長舒一口氣,嘴裡迷迷糊糊唸叨。

“這個鬼日子.....何時......是個頭......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