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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北克的星 作品

第67章 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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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她如今為了自己的哥哥費心打探,四處周旋,和印象裡不問世事的她截然不同。

柳昭昭並不知道昭德帝給自己腦補出這麼多內心戲,隻見昭德帝沉默不語,還當是他不樂意自己提要求。

柳昭昭撅起嘴不滿,“陛下昨日還說要和臣妾坦誠相待,臣妾說什麼都無有不應,可臣妾不過關心哥哥,陛下就不樂意了?”

見柳昭昭恢複了往日的小女兒情態,昭德帝也一陣恍惚,暗覺自己多心,笑著開口道,“人證物證俱在,就算是鎮國公親自出馬,也是千真萬確抵賴不得的。”

柳昭昭隻好追問,“都有什麼人證物證?”

“總不會是臣妾的哥哥他自己吧?”

昭德帝被柳昭昭逗笑,“你哥哥是本案主辦,怎麼會自己當證人?”

昭德帝徹底放下對柳昭昭的疑心,接著道,“具體情狀朕還不清楚,你哥哥如今正帶人追查,想來明日就有訊息了。”

見昭德帝還不清楚,柳昭昭隻好寄希望於青檸能將事情原委完整告訴哥哥。

“不過”,昭德帝臉色一沉,“朕剛剛下令嚴查,如今就有數不清的摺子提醒朕,不要忘了老鎮國公當初對晟國的赫赫功績。”

柳昭昭疑惑道,“老鎮國公立功無數,那鎮國公呢?”

昭德帝冷笑一聲,“他一個老屠夫,能有什麼功績?認了個好爹,便保全了一世的榮華富貴罷了。”

說完昭德帝也覺得自己刻薄,隻好解釋道,“當年老鎮國公病危,身後卻無族人送終,太後便讓自己兄長入嗣老鎮國公一脈,這纔有了李家如今的滔天權勢。”

柳昭昭這才明白過來,也終於理解了當日太後說,若無妖妃,哪來她之今日。

要不是妖妃滿門被屠,老鎮國公死裡逃生,又常年征戰孑然一身,太後一脈哪來這樣絕佳的機會承繼國公之位?

太後能將如此逆天的棋局下成這般模樣,心機與城府可見一斑。

“那陛下打算怎麼辦?”

難不成就此放棄?

剛讓自己哥哥撕開了個口子,若不能一舉拿下,鎮國公一旦提防起來,日後再想出手隻怕就更棘手了。

昭德帝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朕便讓他們好好看看咱們這位鎮國公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吧。”

“看看老鎮國公當年的赫赫功績,如今到底能不能抵的下鎮國公造的孽!”

“何氏一族在天有靈,也得睜大眼睛好好看著,朕要替他們報仇了!”

柳昭昭看昭德帝的眸色漸沉,疑惑開口,“何氏?”

昭德帝轉向柳昭昭,“何其清,曾是朕為太子時的伴讀,後來先帝看中他,便讓他去了禦史台供職。”

說起故人,昭德帝又是一陣感傷,“本是前途大好,可他有一日突然上疏彈劾鎮國公,滿朝文武皆是嘩然。”

“可第二日,他就失蹤了。”

昭德帝再次回憶起舊事,聲音仍舊有些顫抖,“過了數月,城外有人在一處荒廢了池塘中”

“發現了他的屍首。”

昭德帝終究冇能忍住,猩紅著眼睛低吼出聲,“他的嘴被人牢牢封死,裡麵塞滿了帶著刺的荊條!”

“從前那樣光風霽月的一個人,死了卻蓬頭垢麵,被人發現時屍首腫脹如牛”,昭德帝恨聲道,“若不是身上官印猶在,就連他的妻子都辨認不出,那具形容恐怖的屍首,是她的丈夫!”

一想到他身上那些可怖的傷痕和可能遭受過的折磨,昭德帝又是一陣哽咽,“後來,他的妻子帶著一家老小回鄉。”

“在路上被山匪劫道,滿門被屠。”

柳昭昭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山匪?”

哪一家的山匪這麼精準,前不搶後不搶,偏偏搶回家途中的何家?

這不擺明瞭是挾私報複?

昭德帝冷笑一聲,“真是可笑,何其清為官如此清廉,就連治喪都是朕從東宮出資,山匪怎麼會盯上他們?!”

看柳昭昭眼神驚恐,緩和下來的昭德帝也收斂了情緒,“所以,朕從前同你說和李家有血海深仇,並非一句戲言。”

“從前朕為太子時還要仰仗這位舅父,可如今”

今時今日他已不是從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幼童,也不是風雨飄搖的東宮太子,他是一國之主,是大晟國的皇帝。

父皇心軟,可他不會。

他要為那些無辜枉死的人們討個公道!

也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同往常柳昭昭見到的皇帝不同,如今的昭德帝眼中翻滾著濃烈的恨意,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柳昭昭就這樣靜靜望著他,想著當日還是太子的昭德帝,麵對的到底是一副怎樣的局麵。

生身母親在生下他當日就被太後逼死,在後麵的十數年裡,太後也隻是將他當作鞏固地位的工具。

先帝更喜歡胡貴太妃和她的孩子,卻又念著太後的髮妻之情遲遲不肯做出決定。

儲君之位被拖至先帝病重之時,被日漸強勢的李家逼著才下了決斷。

昭德帝心中厭惡李家,卻又不得不仰仗李家的權勢。

那時候他有多無助,就有多恨那時的自己有多無能。

更何況,母親、摯友接連死於他手,如今初掌權柄,自然想著要將這個毒瘤拔掉。

昭德帝見柳昭昭不說話,溫聲道,“是朕嚇到你了?”

柳昭昭默默搖了搖頭,“臣妾是在想,當年陛下應該過的很苦吧。”

昭德帝心中微動,將柳昭昭擁入懷中,“苦什麼?一點也不苦。”

“朕是太子,如今是天子,整日錦衣玉食,行有奴仆環伺,臥有美人在懷。”

“可何家呢?朕的母妃呢?還有”

昭德帝冇有繼續說下去,隻將目光瞥向了一旁掛著的山水畫上,幽幽歎了口氣,“先帝心軟,可朕不會。”

“先帝顧念京都世家之心,顧念著老鎮國公麾下之人,實在是瞻前顧後,優柔寡斷!”

柳昭昭冇敢反駁,隻順著昭德帝的話問道,“那這些年,就冇人再敢指出鎮國公的不是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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