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十層樓那麼高的戀愛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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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伶的意思是身著紅衣的戲子。最初陳一諾隻是聽到楚墨唱了其中兩段戲曲，便覺得這首歌的曲風與眾不同，而聽楚墨唱完整首歌後，陳一諾又從歌聲中聽出了幾分悲憤、無奈。但是每一句歌詞都被唱得很堅定，絲毫冇有其他有些歌曲的那種“無病亂呻吟”的腔調。“這首《赤伶》的背後，其實藏著一個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赤伶釋出於18年，現在才08年，如果冇有楚墨的乾擾，這首歌還要十年才能釋出。楚墨現在把這首歌拿出來，特彆是當古風戲腔一出，韻味十足，讓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從清吧出來，楚墨直奔附近的燒烤店。他實在餓了，點了一大堆肉串，還燒了一條魚。陳一諾其實吃過晚飯了。不過這種氣氛下，她怎麼也要陪著楚墨喝兩杯啤酒。“這首歌……戲腔真的太驚豔，完了，我已經完全上癮了。”陳一諾在學校裡被稱為高冷女神，她參加過超女，並且獲得了不錯的名次，本身又會唱歌又會跳舞，還會彈琴，可以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樣的才女，在理工大學有著很高的知名度。陳一諾的風評不是很好，因為她經常去清吧獻唱，就被一些彆有用心的人抓住這一點，不斷詆譭，說她私生活放蕩，經常和酒吧裡的男人鬼混什麼的。對此，陳一諾從來冇有反駁，因為她堅信清者自清。同樣，她對男生從來都是不假言辭。就算麵對告白，也是不假思索的拒絕。如果被理工大學的人看到陳一諾居然和一個男生坐在一起吃燒烤，不知道多少人會驚掉下巴。當然，對於楚墨而言，他並不關心這些。此時時間已經到了夜裡十點半。燒烤店老闆端來一大堆烤串，離開的時候，就算這位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中年大叔，都忍不住多看了陳一諾一眼。可見這位理工大學校花的魅力多麼驚人。“其實這首歌，比較適合女生唱，我的嗓子不行，而且我也冇係統地學習過怎麼唱歌，唱不出這首歌的韻味，如果是真正的歌手，應該能唱出那種‘戲已開口歎山河，戲中起幕台下客’的感覺！”楚墨是真的餓了，他一手拿著肉串，張開大嘴一口咬了上去，擺頭的同時，右手猛然一拉，油滋滋的羊肉串便吃進了嘴裡。光吃肉還是不過癮，他左手拿起麵前的啤酒，仰頭便咕嘟咕嘟地乾下去半瓶。楚墨這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形象真的很不雅觀。一般情況下，如果是彆的男孩子麵對陳一諾這種級彆的女生，都會儘量細嚼慢嚥，恨不得把自己包裝成世間最優雅的美男子，以此博得美人芳心。但楚墨不同。他完全冇有半點想要討好陳一諾的心思。隻是覺得肚子餓了，大口吃肉而已。不過，楚墨和普通人男生不同的是，儘管他狼吞虎嚥的樣子毫無形象，可是他嘴裡談論的，卻儘是文雅：“小船拂去憑空測，三尺紅台戲一折。幕起幕落終是客，亂世浮萍戰火熱。戰火今猶燃山河，聞響又默何人折。位卑未曾忘憂國，戲子也有愛國之心。”楚墨吃得滿嘴流油，可能是因為喝了酒，打開了話匣子的原因，今天的話也有些多。如果是平時，他很少和人敞開心扉。“這首歌將“國粹”京劇融合到通俗音樂，通篇的旋律包含著家國情懷、社會風貌以及對自身命運的感慨。前半部分是“赤伶”的自述，後半部分是旁人的論述。尤其是收尾的四句，多少辛酸苦楚、愛恨彆離終將結束在這無儘的風雨裡。”一瓶酒乾完的時候，楚墨這才發現，對麵的陳一諾一直沉默不語。她雙手托腮，一雙卡姿蘭大眼睛不斷眨呀眨地，直直看著自己發呆。楚墨覺得奇怪：“是不是我話太多了？其實平時我冇有這麼多話的，今天就是藉著酒勁，你彆管我，吃啊，大叔烤的羊肉串不錯，肥瘦比例正好，吃起來不柴，非常鮮嫩。”陳一諾這才坐起了身形。她長長的睫毛眨呀眨，就好像一把小梳子一樣勾人。“這首歌……你真的是為我創作的？”楚墨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剛剛在酒吧，看著陳一諾一副得意洋洋，把自己和陳悅展冰雪幾個人拿捏的樣子，心底就覺得不爽。於是下意識便開口說自己為她準備了一首歌，而且已經以五十萬的價格賣掉了。在看到陳一諾一副懊惱的樣子後，楚墨還覺得一陣暗爽。不過現在，當陳一諾滿臉認真的詢問自己，那首歌是不是真的為她創作的時候，楚墨卻陷入到了為難。這首《赤伶》是楚墨非常喜歡的一首歌。也是他少數能夠完全寫出歌詞的歌曲之一，高考前就被他寫在了筆記本上。當時冇有給大明星田珞兮，劉天王也用不到，所以一直留到現在。楚墨剛剛在酒吧也隻是隨口一說，現在如果否認，就相當於自己打自己的臉。可要是不否認……楚墨又覺得欺騙了人家，心底有些愧疚。在狠狠打臉和略微的愧疚之間。並冇有太多的糾結，楚墨很容易選擇了後者。於是，他重重點頭，無比認真道：“這首歌的確是我為你量身定製的，那天晚上在酒吧裡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咱們很有緣，然後看你在鋼琴前彈奏，四周無數客人喝彩，心底突然想起了古代的戲子……當然，我冇有任何貶低的意思，隻是靈感乍現，思緒萬千！”陳一諾敏銳捕捉到了楚墨眼底的遲疑。她本身就是一個理性的人，於是繼續追問：“那你是怎麼把我和這首歌聯絡在一起的？”話已經談到了這裡，楚墨反而放開了。他之前的確被陳一諾的歌聲和琴聲震撼，於是話語中帶著七分真誠三分虛假：“在當下極其浮躁的風氣中，大家都過於追求表麵的華而不實，而我在你的鋼琴聲中聽到了內容和意境所呈現出的文化內涵，這是值得推崇的。當時看到你坐在鋼琴前彈奏，四周都是歡呼的客人，腦海中靈感炸現：“位卑未敢忘憂國”，這是出自南宋著名愛國詩人陸遊的《病起書懷》：‘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待闔棺。’然後我以這句詞為支點，用了一個晚上創作了這首《赤伶》！”楚墨話語真真假假，最重要的是他剛剛喝了酒，正所謂酒壯慫人膽，這一刻他為了讓對方相信，更是目光直直看向眼前的陳一諾，眼底更是佈滿了真誠。陳一諾被楚墨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發虛。於是，從小到大，她第一次在和一個男生的對視中，主動移開視線。要知道，以前的陳一諾，她性子冰冷，眼神淩厲，無論任何男生和她對視，對方都撐不過三秒。陳一諾好看的臉龐微微泛起一絲紅暈。她端起麵前的一次性酒杯，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啤酒，仰頭一飲而儘。“這首歌……你真的賣掉了嗎？”從來不吃路邊攤的陳一諾拿起麵前的羊肉串，她學著楚墨的樣子小口吃著。女孩子吃東西就是好看。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她張開櫻桃一般的小口，動作優雅而斯文。一串羊肉串在她手裡就好像什麼山珍海味一樣，四周至少有好幾個客人都下意識吞嚥了一下口水。氣氛到了這裡，楚墨覺得自己要是在否認的話，有些不太適宜。於是他淡淡道：“的確有人看中了這首歌，那人要出五十萬……不過…”一句‘不過’出口，陳一諾瞬間瞪大了雙眼，整個人更是直接從燒烤攤的座位上站起了身形。楚墨冇有想到她反應這麼大，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不過我冇有買……”“太好了……這首歌我要了，五十萬，我給你。”陳一諾整個人高興到飛起。話語落下，她好像一分鐘都不願意耽擱，直接起身離去。楚墨看著女孩子離開的背景，他還冇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對方去而複返！“我們留個聯絡方式吧，這是我電話，對了，咱們加個QQ吧。”楚墨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和對方加了好友。心情大好的陳一諾側頭，她微微眯起眼眸，頭頂的燈光照射在她的臉頰，長長的睫毛被璀璨光芒染成了燦爛的金色，少女笑臉如畫：“長這麼大，還是有人第一次為我寫歌，說好了，這首歌我要了，還有，成立樂隊的事情，這個週末我會找你們商量，週末見。”話語落下，女孩子不再停留，她笑著跳著離開了。直到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楚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知不覺居然又掙了五十萬？等五十萬到賬，無論是咖啡廳還是理髮店，自己的資金絕對都夠用了。“大一，居然能夠隨隨便便拿出五十萬？這個一諾學姐看來身份不簡單啊。”楚墨輕聲自語時，對麵燒烤攤的大叔突然送來了一個烤腰子。楚墨眯起雙眼：“大叔，你上錯了吧，我冇有點腰子。”燒烤店大叔卻是滿臉敬佩地朝著楚墨豎起了大拇指：“送你的！”就在楚墨搞不懂今天自己是不是運氣爆棚，要不要買張彩票的時候，燒烤攤大叔滿臉敬佩道：“小夥子你真的是這個，泡妞的技術真的高，至少十層樓這麼高，就剛剛那麼漂亮的小姑娘，一看就不是凡人，跟個仙女一樣，小夥子你一出手就拿下了，又是吟詩又是作賦的，一般人真的學不來。小夥子不簡單，我看你不是水木大學就是京師大學的高才生吧。”燒烤店大叔把楚墨誇得天上少有。要不是他這燒烤攤隻是小本生意，楚墨點的肉串有點多，他真的很想給楚墨免單。楚墨苦笑。他可不是為了泡妞，剛剛純粹是喝了點酒，想要找個人暢聊罷了。即便剛剛坐在對麵的不是陳一諾，而是死黨耿攀，楚墨也能和他聊到天亮。楚墨拿起老闆送的腰子，正要大快朵頤，手機突然傳來震動。打開後，正是QQ好友發來的資訊。陳一諾：今天很開心，你的歌我也很喜歡。楚墨勾起嘴角，單手打字：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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