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巨魔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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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擁王者
第十六章
巨魔之亂這是凱斯特遞上來的，內容大概是有人吵起來了，顯然是站瑟托瓦和站劍爵的兩撥人，最後就是他們說的話的記錄。
“你聽說瑟托瓦那幫人在邊界乾了什麼嗎？”
“又和劍爵打起來了？他們什麼時候才肯放棄？”
“真是服了，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是寸步不讓。他們可是在同一個國家！萬一佈雷沃被攻擊怎麼辦？”
“好吧，我能理解瑟托瓦那幫人，他們纔是這片土地的合法繼承人，而不是那些舞刀弄槍的暴發戶。當那些羅嘉維亞人……”
“當那些羅嘉維亞人出現的時候，瑟托瓦那幫人一點反抗都冇有！他們就是群可悲的懦夫，最起碼阿爾多瑞人還試著反擊過！”
“但那又怎樣呢，哈？死了好幾百人吧，甚至更多！”
“不，這場爭鬥中冇人是對的，不管你們怎麼說兩邊都隻為自己著想，他們根本不管那些在他們手底下辛苦勞作的人。”
結果很顯而易見的，那個有一說一的理性討論的人被瑟托瓦派的人和阿爾多瑞派的人一塊給攻擊，然後揍了，隻能說對於這種團結在貴族領主的封建人下，對於他們民族領袖和國家的一點壞話都不能說，不然就是被群起而攻之，特彆還是在說他們這些普通人過的不好的時候。
這個讓凱斯騰自己處理就好了，普通的民事行為李爾也不太想去乾涉，翻過這一個檔案後，最後隻有一個薄薄的紙條資訊。
上麵記著的是李爾領地目前唯一一家旅店的一間房號，這邊蘭德爾的註釋說明是凱希留下的，對方看樣子是希望李爾有空去找她。
對了，還有那個魔裔的事情，一想到這還有事，李爾就更頭疼了起來，這回來前雖然他知道有不少事兒要處理，但誰知道之前給未來的自己堆了這麼多事情，現在看看外麵都要天黑了他就更頭疼了。
“哎，算了，去看一眼回來晚點正好直接睡了。”
這麼說著，李爾就起身按照位置走去打算找凱希去了。
在經過一段時間後，李爾就來到了那家旅店，因為領主的身份遇到的隻有恭敬的人，並冇有任何阻攔，李爾到了凱希的房間門口後就直接開門走進去了。
而隨著李爾進入，這緊繃的沉默瀰漫著整間屋子。那位叫凱希的魔裔從陰影中浮現了出來，可她的雙眼卻盯著遠處。她的目光似乎直直穿過了李爾。
“不……等下，不是現在！”
然而，突然間凱希的身形就不穩定了起來，她的身體突然像是漩渦一樣被吸入了一個不穩定的裂縫裡一樣，但馬上她又恢複了原狀，重新看著李爾。
騷亂忽然間就這麼直接結束了，可李爾卻在凱希原本平淡的眼中看到恐懼。她藍色的眼睛透露出的感覺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
“是你！我想……我……”
她有些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該怎麼和李爾解釋這情況。
看他這幅樣子李爾下意識稍微後退了一步，不過對方冇有後續動作他也就冇有跑出去，而是打量起了這一情況。
雖然他是科學類施法，但對神秘學還是有些見解的，剛剛那個情況應該是類似於位麵傳送的能力。
“剛剛那情況，怎麼看應該都肯定不是位麵間旅行的正常方式吧？”
李爾倒也冇有直接質問，而是把對方這情況給了當的說了出來，講道理這巧合的破綻還真說不好是不是詭術道途，不過很顯然對方有什麼瞞著李爾或是另有圖謀。
聽到李爾的話這女孩閉上了她的雙眼攥住拳頭，看起來被某種強烈的情緒給緊緊攫住，可是這是哪種類型的情緒卻又冇有表露出來。
“我知道，我們不可能永遠隱瞞下去。但為……為什麼他知道這分明是不可為之事，還要定下這個規矩。”
在這麼謎語人了一下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張開眼，並以堅定的決心開口了。
“無論如何，你都應該知道事實威爾大人。你認識的那個叫做凱希的人並不存在，我真正的名字是凱莉柯，而……嗯，這故事說來話長，咱們最好還是坐下來慢慢聊吧。你願意聽我解釋嗎？”
“前提是你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聽李爾這麼說了，她也就把那邊的桌椅給拉開，然後請李爾這位領主先入座，自己才坐下來。
這個女孩把頭枕在她自己的臂彎裡，雙眼凝視遠方，彷佛迷失在記憶之中。
“火焰邊的故事……在我誕生的沙漠之中……我最深愛的記憶。當一天結束之後，主人與客人、父母與孩子、朋友與對手，他們全都會聚在星空下的火堆邊上，訴說自己的故事。講他們所做的一切、所見聞的一切、從其他旅人處所聽的一切，以及那些漠風帶來的絮語言……”
“我姐姐跟我時常會溜進去，躲在火堆的光與溫暖之外的黑暗裡，偷聽那些故事。你也知道，我們是地獄之子，魔裔在卡蒂拉可不是什麼受歡迎的訪客，慈悲的莎恩芮的光照不到我們身上。我們成長的過程中，都是睡在普通的帳篷裡，像孤兒一樣四處撿拾食物，被徹底拋棄、六親不認。我們離開城市時才十三歲，為了在城市中尋找快樂而動身出發，知道外麵離開後，所有被我們拋在腦後的人都舒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了，她說的內容有些跳躍，或許她是想要講講她小時候故事的吧，但是顯然講了點經曆後內容就跳躍到了悲慘的童年上，本來李爾還以為她是想要講自己偷聽到過什麼故事，但是並冇有。
“我跟我姐姐……我們雖然是雙胞胎，但彼此之間的差異有如日月。她的名字是凱娜蒞，意思是‘默焰’，也就是火焰，雖是冰冷的火焰，卻仍能將一切給焚燒殆儘。而我則是河流，為疲憊的旅人送上一口紓困的涼水，孕育翠綠的嫩芽對我來說是無上的喜悅。可氾濫時，我必將帶來死亡……”
說著女孩的眼裡滿是悲慼之色。
“即便我們如此不同，如今我們已是一體，我們的生命屬於神祗涅希斯，是他的憐憫才讓我們活到如今，雖然是以這種不太好的形式。隻要我們其中一人在此，另一人就會在另一個位麵沉睡，而當她轉醒過來，我們便交換位置。正如你剛纔所見的那樣。”
這一番解釋下來解釋了一個寂寞，實際上還是冇有完全說明原因，不過核心的原因似乎也不太好說了，對方已經明確表明這和一個神有關了，再問好像就有些不太禮貌了。
“所以你的需求是什麼，直接了當說吧，我不覺得你和你那個姐姐冇有任何目的。”
“那就是我想告訴你的事情，凱娜菈應該已經告訴過你，我們正在尋找的古代寶庫，這種古代寶庫裡肯定不隻有金銀珠寶，那裡應該還有一件古代的聖物，是塔爾多的掠奪者從卡蒂拉人尊敬的涅西斯神廟裡搶來的。”
麵前這位真名叫凱莉柯的魔裔也冇藏，就把自己那聽起來就不便宜的需求給說了出來。
這個之前確實和李爾提過，目前對於一個剛起家的領地來說，對方這個提議毫無疑問是相當有誘惑力的，一個古代的寶庫裡麵有多少好東西那一般來說都是數都數不完。
“那具體是個什麼聖物？”
“那是十分罕見的聖物，名叫日蝕圓盤。我聽過一個很美的故事，說這個神器是以遮蔽太陽與月亮的陰影製造出來的，雖然我並不覺得這是真的。涅希斯是魔法之神，他曾是一名凡人法師，而他座下神殿的聖物往往都非常強大，而他的追隨者中有許多人認為，即便要違逆他們的神衹，解開魔法的奧秘就是服侍他最好的方式。而就是這些追隨者中的一位創造了這個日蝕圓盤，不過那是非常久以前的事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聖物的力量是巨大的。”
“根據傳說，它會給予擁有者控製位麵旅行的能力。但隻有被堅不可摧的鏈結緊緊相連的兩名法師才能使用這個神器。當其中一名在位麵之間旅行時，另外一名法師將成為他在這個世界的錨點，而且他們兩人之間可以彼此切換。你現在可知道我們為何如此急切地想要找到圓盤了嗎？它或許能讓我們瞭解，我跟凱娜蒞之間的切換究竟是怎麼運作的。而這也可以取悅我們的神衹涅希斯與祂麾下的神使，畢竟信徒對魔法奧秘的渴求的價值理應高於一切。”
好吧，這纔是為什麼和李爾直說的原因吧，這玩意需求有點太苛刻了，簡直就是直接為麵前這魔裔姐妹量身打造的，不應該說她們是為這個東西量身打造的，按照牧師的說法她們或許就是被那個魔法之神選中的人。
但選中兩個魔裔，這多少也有些古怪了。
“行，我可以接受之前的提議，地方在哪兒？”
李爾先點了點頭答應，而對方立刻就喜出望外了起來。
“在我們所閱讀的典籍中，那個地方叫哀傷之流。它曾經是塔爾多的城市，是第五遠征軍的老兵發現的地方，它坐落在一條洶湧河流的岸邊，這也是它毀滅的原因。奠基上有說，某個晚上，可怕的洪水沖垮了整個定居點，殺死了許多人，讓許多人被迫逃亡。隻有山丘上的高塔，因為地勢太高洪水無法觸及，而得以留存下來。廢墟被洪水淹冇了好一段時間，可就在去年，洪水終於退去了，我的朋友們找到了典籍，當中提到日蝕圓盤正是被儲存於該處。他們當時想要去遺蹟一探究竟，但卻被那邊徘徊怒吼的怪物跟野獸給嚇跑了。所以我隻能來找你。”
“有查到這玩意是怎麼到失竊之地來的嗎？”
“它是被第五遠征軍中的塔爾多人帶到這裡來的，塔爾多與卡蒂拉是世代的宿敵，和阿爾多瑞與瑟托瓦的關係差不多吧。數千年前，一名士兵闖入涅希斯的神廟，偷走了聖物，不管是為了賣掉它、還是偷藏起來做為傳家之寶。數百年後的今天，他的後代子孫，或者它第幾百位買主的後代子孫，把圓盤帶到這塊奇異的土地，帶到了這塊塔爾多人曾經來過，當然如往常一樣是不請自來，最後又消失無蹤的土地上。有時候曆史就是一團複雜的織錦，你永遠冇辦法猜到故事如何開始，最終又是怎麼樣結束的。”
對於李爾的突擊考察，她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起來，也冇有猶豫看來對這方麵確實很瞭解。
“之後我會帶人和你一塊去。”
“恩，我會在哀傷之流等你。不過拜托，就我們兩個一起去探索那座遺蹟吧。我不想在你的同伴麵前又一次泄漏秘密，打破奧法主宰的條件，隻泄露一次就夠了，我真不想激怒我們的神。總之到時候見！”
“不對等下，一個人？”
然而還冇等李爾問完，麵前的魔裔女孩兒直接就翻窗跳下去跑路了，這讓李爾非常的震撼。
這好端端的跑什麼，剛剛不是聊的還挺開的，但是轉念一想也就知道，這傢夥是不打算給李爾反對的機會。
媽的這就很離譜了，這怎麼看都像是個陷阱一樣，哪有男爵自己一個人赴約和彆人冒險探索地下遺蹟的，還一個人都不帶？
人家那些大貴族這種事情肯定都是交給手下，結果他是自己一個人要去，但是對方這說法是不想惹魔法之神，這就很難搞了，那難道直接爽約嗎？
這似乎也是可以考慮的事情，不節外生枝是目前最重要的，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壓在心頭上的事情，拒絕了鏡子，要連這NPC一塊拒絕嗎……
不對，這不會是鏡子邀請不成搞了另一套等李爾咬鉤的準備吧，要是是這樣的話那就更要小心了，但說實話這又過於明顯了……
算了，不管這些了，先去睡覺吧，都已經晚上了，要去也不應該是現在過去，反正今天的事情應該已經徹底處理完，也冇有什麼彆的忘記的事情了，回去直接睡吧。
這麼想著，李爾就一路回到了自己在這裡的城堡，從王座廳過去後，直接睡在了鬆軟的床上然後躺下去了，這次都不需要使用欲眠術了，一天的高強度思考後他就直接睡著了。
不過這難得的休息時間也並不多，除去日常繼續抄錄法術存法術外，李爾能睡的也就那麼幾個小時，而在這麼難得的清閒時間就在幾個小時李爾在大床上醒來後就消失了。
起床後，李爾剛打著哈欠洗漱完，穿戴整齊打算經過王座廳去吃個早飯的時候，一早就等候在那邊的凱斯騰就把李爾給攔下了。
“閣下，我……”
凱斯騰用一臉為難的表情看著李爾，而看到他這表情李爾就知道又來事了。
這還是自己安排了那麼多人去處理不同的事情的情況下，這難以想象要是冇有那些人幫自己處理事情可能會直接忙死。
“什麼事直接說吧，不過蘭德爾呢？”
“勒貝達先生正在對接投資上的事情，和具體店的規劃，而且這件事情比較緊急我就直接來向您彙報了。”
頓了一下他就繼續說了起來。
“恐怕這件事必需要您來操心，我們按照你的要求在開拓各個新據點，而納瑪徹斯各處的聚居點發來了許多報告。那裡出現了巨魔，看起來還是成群結隊出現的。”
“有傳聞說，他們表現出高於野獸的智力水平。貌似他們能運用邏輯思考和戰術，他們編成小隊，同時發動攻擊，洗劫村莊並且擄走農夫，安吉洛斯已經在帶人尋找它們以及受害者們了。”
凱斯騰沉默了陣子，然後接著補充了起來。
“我不確定這些傳聞中是否有真實可信的訊息，恐懼往往會讓人誇大其詞。甚至還有傳聞說，這些巨魔舉著火把，燒燬房屋，對沖天大火都毫無懼色。那麼報告的其他部分都這麼言過其實也不是不可能的。”
“以訛傳訛的事情確實很多，巨魔不怕火都來了，這種謠言得趕緊辟謠。”
聽到後麵的話後李爾又放鬆了些，開拓者世界觀下的巨魔會被強酸和火焰剋製，也隻有這兩玩意能夠徹底殺死它們，所以真要這麼說大概率就是普通人傳起來的恐慌。
總不能是有人刻意傳播焦慮吧，現在李爾情報機構還冇組完他不清楚情況，要是真是的話那這種就必須要出重拳。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大人，單光是勸告的話，平民幾乎聽不進去，得有人前往納瑪徹斯調查這件事。我在考慮這件事的時候，突然想到:要是您親自去調查怎麼樣呢閣下？男爵大人親自到場的話，會消除很多疑慮也能給民眾信心。”
好吧，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凱斯騰說的話確實在理，這種領民被襲擊了的情況如果由領主出麵的話確實會顯得很親民又能更快穩定局勢，而且先搞搞這種事情比一個人去探索什麼古代寶庫聽起來要靠譜多了。
“領主的職責就是保護領民，等會點一波人我們就去南方吧。”
“是。”
聽到李爾的話，凱斯騰立刻就下去做準備去了。
看人走後，李爾到了郊外就又確定起了現在的情況，當然了，他這次是要久違的見一見坎德尼斯。
走到領主城堡附近的泥地上後，李爾跺了跺腳，在給出之前定下過後的暗號後，不一會兒麵前的土地就出現了鬆動，隨後坎德尼斯就又從裡麵冒了出來。
不過因為變身戒指的關係，它看上去還是那副小孩的樣子，雖然趴在坑裡但也因為這個看上去也並不怎麼臟，就這麼虎頭虎腦的看著李爾。
“先領地的南邊，是不是有很多巨魔？”
“巨魔？”
聽到李爾的問題，坎德尼斯晃了晃腦袋，一副冇有明白過來的樣子。
好吧，它確實有人類的常識了，但是理解巨魔到底是什麼東西確實有那麼一些困難。
於是，李爾就把巨魔的外表給坎德尼斯大致描述了一下，然後途中用了個實用的能播放自己一點記憶的記憶打火機小道具給拿出來呈現了一下巨魔的樣子，雖然這類道具冇有什麼實戰作用，但是在這方麵還是能幫李爾節省一些不必要的時間浪費。
“有哦，南邊，有。而且，在打人哦。”
知道了大概的形象後，坎德尼斯稍微沉靜了一會兒就和李爾這麼彙報了，從這描述上來看確實是有巨魔正在搞破壞了，這點不假，不過是不是真的不怕火那就有待考究了。
“打人的方向具體在南邊的哪兒？”
“在那邊哦！”
說著，坎德尼斯熟練地從蹲下的李爾手中接過了那個打火機然後播放起了它的一點記憶。
立刻，之前掃描探索過的大地圖方向就顯現在了李爾麵前，而坎德尼斯也指向其中邊緣的一點，這應該就是它探測到有人遇襲的地方了。
雖然坎德尼斯自己記憶裡掃描到的具體內容李爾可能看不懂，但是大到這種大地圖的話方向還是能夠辨彆出來的，這樣有個明確的路線就夠了。
隻能說在麵對這種有特殊特征情況的生物的時候，坎德尼斯的能力就很能派上用場，雖然在具體人際上的事情裡它可能發揮不了什麼作用，但在這種定位上比任何情報部門都是要給力的。
雖然強力是強力，但是也不可能真的什麼都儘收眼底，除了李爾指定的可能出現的敵對輪迴者的手錶這種直接出來向李爾彙報，其他的也都必須要李爾去指定去問才能知道。
簡單來說就是坎德尼斯的能力並不能讓情報係統從零到一，但是可以讓有一後迅速地達成一百的效果。
“你下去吧，之後有情況再出來。”
“嗯！”
聽到李爾的話後坎德尼斯立刻應聲潛了下去，留下了這麼一個大坑在這。
而李爾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應對這種狀況了，他拿出手機稍微用了個戲法，就把這個鑽出來的土坑花了點時間給填平了，就像之前說的，這種實戰時候用處不大需要花時間維持的戲法，在非戰鬥狀態下確實還是能幫到不少忙的。
確認了這一點後，等到召集好了人手，李爾就帶著物管部門剩下的人準備過去了，安米芮，瓦爾芮還有凱斯騰以及大部分守衛都跟著一起出發了，少部分就和唯一還留著的武管部門的凱特留在這。
雖然不是說完全不信任他們，但是在這種可能有威脅的時候還是把自己人留在那兒比較穩妥。
接下來就是趕路了，在經過白天大半天的趕路後，他們很快就走到了坎德尼斯探測到的巨魔們襲擊人的地方。
中間已經看到過了一些被砸爛的車輛，有些已經被砸成木頭片了，而有些原本的馱馬也隻剩下了些破碎的肢體和殘骸，顯然是被那些巨魔當做戰後甜點給享用了。
而正巧的是，當他們聽到巨魔們的嘶吼聲他們趕過去時，正巧撞見了一支正在抵抗巨魔的像是商隊一樣的小隊伍。
隻不過這支小隊伍看起來都是侏儒，和巨魔們巨大的體型直接體現出了明顯的差異，不過他們也正是靠著靈巧短小的身體周旋著，不至於被巨魔們乾掉。
現在這些侏儒正忙著和巨魔們作戰，他們瘋狂咒罵著，努力地用拳頭胖揍這群不請自來的客人，而他們的貨車則被遺忘在一旁。
在發現李爾和他的部隊到來後他們立刻呼喚起了求援，李爾本來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來的，當然是當即指揮起了自己的下屬們上前迎戰，並且他也掏出了強酸和火焰類的法術。
這幾個巨魔在李爾手下加入數量處於絕對劣勢後，很快就被圍攻的倒地了，他們的智商也冇有想象中那麼高，目前也冇有跑的意思，但在把他們都擊倒，李爾用法術準備補刀後卻發現，在被火焰類法術炙烤過後這些巨魔真的冇有直接死掉，傷口還在癒合，並且因此李爾手下還有個衛兵因此受到了重傷倒在了血泊裡，雖然後續李爾用強酸發現依然有效後鬆了口氣，但人手損傷顯然是無法避免的。
而隨著這場混亂的戰鬥持續進行，旁邊的貨車被嚇壞的小馬漸漸拉離，從河流邊上淺灘上滑了下去，沉入河水之中，水也已經淹到了車伕的座位上。這裡就是臭鼬河注入獠牙湖的地方，而水流也極度的難馴，冰冷、頑固、而且洶湧。此時這條臭鼬河已經抓住了侏儒們的貨車，雖然它決定要趁亂把這份戰利品帶走，但還是被抓了個現行。
在李爾的法術支援下，那幾個巨魔很快就被解決掉了，而大家的注意力自然也能夠放回到其他東西上麵。
發現這點後，侏儒探險隊的首領指揮著倖存的侏儒們立刻衝下去搶救了。他是個嗓門很大，暴躁易怒的傢夥，不過還算是有一些領導天賦，至少因為他的及時控製冇有讓貨車被水沖走。他們努力不讓貨車徹底沉冇，但因為過於用力過猛而滿臉通紅，這些不擅長力量的侏儒們一邊用著力，一邊發出了呻吟聲。
不過就在這時，馬車上的一隻包裹落入了水中。發出了令人心碎的水花聲後，它就這麼消失在了水流之中，直到河流下遊十米開外的地方纔重新浮出水麵。
“不要啊！”
侏儒探險隊的首領看著那隻包裹，痛苦地叫喊了起來。
“那是《鍊金術與生活》的最新一期啊！”
那些在水裡的侏儒們一邊喊著用力，其中一些人也向李爾這邊發起了求救，如果冇有其他人幫忙的話，他們這些東西怕是都得留在這的。
“彆就站在那裡看戲，快去過來救一下啊，幫幫他們！”侏儒探險隊的首領大叫著，明顯也非常不滿。
不過李爾這倒不是不想第一時間上去幫忙，剛纔的戰鬥力顯然有人受了重傷，他們現在就在處理這些人的傷勢。
但在對方都這麼說了後，李爾也還是派人過去幫忙了，顯然他也不可能有什麼能把馬車從河裡拉出來的民俗小法術，這種還是必須要人來拉纔對。
就在他的人過去嘗試幫忙無果後，李爾就知道這些傢夥估計搞不太好了，為了方便還是要他親自出馬。
他首先是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裡拿了條繩子出來，讓個侏儒跳上車把繩子繫上去，這樣子方便拉出來，然後就是讓他順便搞根撬棍或者鐵桿之類的東西從裡麵拿出來，然後把它插在輪子下麵，嵌入河床底部的石頭上，這樣把貨車從河裡拉出來就容易得多了。
在這差不多準備完後，李爾就示意其他人可以開始準備一起拉了。
“冇問題，如果你確定你們都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但是一定要小心！你就想象下這輛車裡裝滿了金子，麥酒，或者是其他你絕對不能丟失的東西！”
“侏儒先生，你最好相信我們是好人，不要覺得我們是貪圖你的財寶。”
聽到他這話瓦爾瑞皺起了眉頭，不過她應該是冇懂對方意思，他的意思不是這裡麵真有好東西，應該是裡麵都是那些類似於那個什麼《鍊金術與生活》的書一樣東西，隻是對他而言特彆珍貴，想讓李爾他們小心。
而果然這名侏儒翻了個白眼，不過他也冇閒工夫解釋什麼了。
“老天爺啊，隨便怎樣都好！快把貨車拉上來！”
“好了，我數三二一一起用力。”
之後，隨著李爾倒數指揮，所有人一起用力了起來，貨車發出嘎吱聲和破裂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是在啜泣。在湍急的水流和所有人努力想要將貨車拉上岸的雙重角力下，貨車上的木板受到了極大的負擔。
而這時原本李爾留下的杆杆和繩子起到了作用，撬動了這個陷進去的馬車，要不然的話這輛可憐的貨車可能會被這些人的硬拉給撕成碎片的。
李爾的人和這些侏儒一起努力忙碌了好一陣子後，他們終於把這輛貨車從泥濘的河床裡拉到了涉水淺灘的岩石地麵上。河水最終也是鬆開了它本來能順走的戰利品，湍急地流走去尋找更易於捕食的獵物去了，走前還不忘發出了忿忿不平的水花潑濺聲和嘎吱聲。
侏儒探險隊的首領不願意浪費哪怕一丁點的時間，剛把這車給拉上來他就立刻跳了進去。在很長段時間裡，這貨車內傳出了喋喋不休的咒罵聲，最後這名侏儒的臉又從車頂下方露了出來，看上去終於滿意了。
“基本上來說，一切都完好無缺。”
他從車上跳下來，開心地說了起來。
“雖然東西都濕透了，而且被壓得皺巴巴的，不過至少冇丟東西。謝謝你們陌生人。要不是你們的幫忙，以及我運籌帷幄的指導，我就得和我的財產統統說再見了！”
這感覺讓李爾不由得想起一位叫塔爾圖齊奧的故人，不過這種自信可能就是侏儒的性格吧，麵前這個向李爾走來的侏儒在冷靜下來後還是比塔爾圖齊奧看起來好相處多了。
靠近後，李爾認真打量起了麵前這個侏儒領頭人，他現在穿著一身爛兮兮的臟衣服，這些衣服在戰鬥前應該很時髦，但是那些時髦的日子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一去不複返了。此時他黑色的頭髮上都是泥巴，臉頰上還有一道新鮮的擦傷。
不過雖然外表十分狼狽，但是侏儒的舉止卻帶著內在的威嚴，甚至還有點那由內而外的優越感。
“我叫朱比羅斯特•納斯羅泊，願為閣下效勞，你們非常及時地幫助我擊退了這些巨魔，並保護了我即將沉冇的馬車。”
他自我介紹說，並且認真打量著李爾的隊伍，不過這麼恭敬地說完後他又立刻變化了自己的態度。
“對了，像我這樣的著名人士來到你的都城時，竟然冇人組織一場歡迎宴會，太遺憾了。雖然我倒也冇期待能看到一條鋪滿了玫瑰花瓣的紅地毯，但是你至少該提前派出代表團來迎接我。算了，至少我的一些仆人還活著。你知道要訓練一個合適的仆人需要多少錢嗎？”
這個叫朱比羅斯特的侏儒說得唾沫橫飛，甚至冇有停下來喘口氣，看得出來他現在體內憋了一大股的怨氣需要釋放出來才行。
李爾的選擇也是對付這種情況最傳統的方式，那就是等著慢慢聽，這傢夥應該是認出來他是男爵了，但還敢這麼講話，看起來似乎是有些背景的人。
要不然也不會把自己說成著名人士。
“此外，在繼續剛纔的話題之前，我必須鄭重地宣佈:你的男爵領找不到一條好路。人們必須要尋找能夠涉水的淺灘才能渡河，因為這裡的人都懶得修橋，而且誠實的旅行者還需要隨時提心吊膽，因為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遭到巨魔的襲擊。”
講到這，他又話鋒一轉，反而挖苦起了李爾。
“所以剛剛你的男爵領地叫什麼來著？算了，無所謂。等我畫這裡的地圖的時候，我會叫這裡‘當地男爵或許會幫忙。’我猜這是個非常恰當的名字。”
說到這，這侏儒終於住口了。他隻是用著些精明或者說打算算計的眼睛看著李爾，張了張嘴好像打算再說些什麼，但最終卻什麼都冇有說出來。
“你有點太自大了吧侏儒先生？來到這個地方，你應該對領地，對男爵表現出應有的尊敬！”
很明顯，就算李爾冇有大聲嗬斥對方，但李爾周圍的人也會因為對方的冒犯直接出言，瓦爾瑞就直接這麼站出來斥責起了這個叫朱比羅斯特的侏儒。
“哦，我懂了，這就是騎士精神的體現對吧？”
朱比羅斯特上下打量了瓦爾瑞一番然後接著說道。
“所以你建議我怎麼做呢，高大又勇猛的騎士先生？按照你的意思，我難道應該撒謊，然後在這裡用些假話恭維你的領主嗎？”
聽到這話瓦爾瑞臉都有些漲紅了，但依舊在和對方爭辯。
“
不應該！但是你話不能說的這麼刺耳，和不尊敬人。就算是對的，我也要要求你用更有禮貌的方式來表達你的意見。”
“騎士先生，你的問題就是你太擔心自己的體型和外貌了。當然，你在意你的漂亮臉蛋兒這點無可厚非。但是對我來說，我隻在乎內涵也就是本質，表現形式冇有太多的意義，糾結表現形式純粹是浪費時間和資源，恭維也一樣。”
“好了，你先去幫幫受傷的人吧，他們前些時間可能還冇在這種惡劣的環境戰鬥過，瓦爾瑞你去幫幫他們。”
李爾打了圓場後，瓦爾瑞就向李爾行禮後轉身離開了。不過從她那難看的表情不難看的出來，這個侏儒似乎剛纔就像是踩到了她的腳趾頭一樣。
對方畢竟是一言就道出她的個人問題所在了，不過這點還是挺讓人奇怪的，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的？”
“觀察戰場，你以為我說的我在指揮觀察是空話嗎？你的那位下屬在戰鬥時過於愛惜自己的臉蛋了，正常戰士不會介意自己臉上多點傷疤，比如跟著你的那個舞重劍的野蠻人。”
說著，李爾也看向了那邊的安米芮，那位野蠻人現在正在處理巨魔的屍體，並且濺了她自己一身血也絲毫無所謂的樣子。
這麼看他觀察人的能力確實還不錯。
“這樣，說起來你是知道我嗎？直接知道我是男爵了？”
“我老早之前就已經告訴你我去過了你的都城。你冇聽我說話是麼？”
他看起來對各種小事都斤斤計較，這個侏儒特彆在意那些細節細節。
“而且我習慣在進入城市的時候受到有一定地位的官方人士的迎接，我本人和我的遠征隊的榮耀通常會先抵達這些城市，而當地的官方通常也更希望與我保持良好的關係。”
說著朱比羅斯特狡黠地笑了一下。
“怎麼說呢，很顯然我不知道你會到我這裡來，就事論事的說你總不能因為這點認為我作為男爵冇儘到禮儀，而也一樣對我吧？”
聽李爾這話朱比羅斯特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偏了偏頭，看起來他似乎從來冇有考慮過這種可能。
“好像確實，你說得對。我應該早些想起來你的土地就在一片荒蕪的正中央，所以你根本冇辦法及時得知那些重要事情的最新訊息。”
“那這樣我們就可以聊正事了，你這剛纔是單純被襲擊了嗎？”
朱比羅斯特撓了撓自己下巴，然後解釋了起來。
“我的隊伍和我一起在河邊搭了個帳篷。我們剛剛纔點燃篝火，那些混球兒就出現了，你知道他們說什麼嗎？他們自稱有個巨魔國王，並且告訴我們他們想要我們的衣服。因為他想讓他們這些臣民穿得體麵，所以被國王派來，你瞧他們甚至建立了自己的王國。”
講的時候，朱比羅斯特的臉因為怨恨而憋紅了，他現在對那些巨魔顯然也是恨之入骨了。“真的，那是他的原話。我很好奇他是從哪兒學到那些詞的。當然了，我叫他滾蛋。這些巨魔竟然想穿上偉大的製圖師朱比羅斯特•納斯羅泊的衣服到處轉悠？就算給他們他們也穿不了，但他們居然連這件事情都不明白就來搶，真是群蠢貨！”
罵完後，他又稍微讓自己冷靜了一下。
“所以我向他說明瞭我的立場，我當時說得唾沫橫飛，我告訴他們，他們所謂的王國大概之後都會一落千丈……與此同時，我也注意到有些巨魔已經開始打算去搶我的馬車了，所以呢，我叫我的人保護馬車安全但是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乾什麼，全都張大了嘴巴，傻傻地站在那裡……不過戰鬥開始後，形勢就開始白熱化了，然後當我們忙著作戰的時候，那些拉車的矮種馬就被嚇到拉著馬車下了河。這些愚蠢的動物根本不知道這樣也會害死他們自己。”
他一說起來嘴就停不下來了，要是換個不擅長傾聽的人的話，估計耳朵就直接聽起繭了。
“你知道很多人會不喜歡你這種性格嗎？”
“所以呢？我也不喜歡很多東西。”
朱比羅斯特又叉起腰繼續說了起來。
“你知道當我不喜歡某些事情的時候我會怎麼做嗎？我會嘗試改變它，比如說我不滿意你男爵領地的路況，所以我就向官方報告這件事，當然也就是向你報告。至於你，你該做的不是在這兒問我問題，而是立馬著手解決這些問題。”
他說的時候，當他看到李爾臉上的表情有了些微妙的變化後，這個侏儒還是緩和了一點
“看得出來這是你第一次遇上言論自由的人。不過做你覺得正確的事情，讓其他人討論去吧。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為男爵，所以那些不幸的人能做的隻有討論男爵的做法。”
“我也這麼想的，不過雖然你不在意很多東西但基本的尊重還是要有的，就像是我對你目前冇有任何敵意和帶刺的話，我希望你也能對我這樣。”
“……冇問題，隻要你之後也一樣彆對我指手畫腳。”
這一套下來後，朱比羅斯特對李爾的態度終於也真正好了些，雖然原先這個衝突理由有那麼些荒誕，對方似乎覺得自己冇有受到尊重的待遇，但好在這誤會還是解開了。
這要是換個心情中人估計就直接把這侏儒拉去砍頭了，畢竟救了你還這麼唧唧歪歪的，大部分人都會感覺很煩。
“恩，話說回來你應該挺有名的吧？我好像聽過你的名字。”
“隻是聽過？如果這不是一個愚蠢又無禮的玩笑的話，那就是完全的無知。我希望是後者。”
朱比羅斯特聽到這話就又有些不爽了起來，這種相當自傲的人確實有些難相處，特彆是在某些領域有一技之長的人。
“我還真不是內海這邊的人，你的事蹟應該還冇傳到整個葛拉利昂吧？”
“不是內海的人？確實也是有這種說法，你身上總是有些小概率的意外……總之那我還得時隔多年和彆人自我介紹一下了。我是一個著名的旅行者、製圖師、鍊金術士和記者。主要的大學中所有需要學習世界的學生們都使用我繪製的地圖，我刊登在不同刊物上的文章聞名整個內海，從安多安到佈雷沃都有我的讀者。你肯定讀過幾期《國家鍊金術》纔在上麵看到過我的名字吧，嗯？”
“偏門點的也有《內海烹飪年鑒》或者是醜聞迭起的這本《獨立》？這本講的是不同國家政府和政權的利弊，似乎是最適合你看的。”
“等等……那個朱比羅斯特•納斯羅泊？《獻給皮塔克斯的十四首半頌詞》的作者嗎？噢，天哪我才反應過來……大學院的每個學生都如饑似渴地閱讀著你的書，特彆是伊洛維提國王禁掉它們並且在你未出庭的情況下宣判你死刑後！”
“等等，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你不是完成你文化方麵的工作去了嗎？”
雖然李爾對於朱比羅斯特這種性格在一些國家被出重拳並不驚訝，但琳翠的突然冒頭還是把李爾視線扯過去了。
“額，男爵的事蹟當然要時刻寫下來！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對於李爾的疑問，琳翠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就拿出了自己的筆記裝模作樣的記了起來。
“哼，哼！起碼在這個荒蕪正中央的男爵領裡還有人受過最基礎的教育……哪怕是在皮塔克斯大藝術學院這種可疑的地方求學也已經很不錯了。”
聽到有人聽過他的名號後，朱比羅斯特就又有些得意了起來，看來琳翠這樣的侏儒纔是少數。
“哈哈！我因為不敬被開除了！”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還不算無可救藥。”
不知道是不是都是同族的關係，琳翠和朱比羅斯特的關係冇有一點激化起來的苗頭。
“我大概知道你的情況了，這樣的話你這麼一個有名人來我這是要繪製我這的地圖的對嗎？”
“對，不過我有兩件事需要完成。首先是我要就你的新男爵領地寫一篇文章，發表在《獨立》上。其次纔是我要繪製一幅失竊之地的詳細地圖，在這個男爵領地出現之前，到這裡來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但是現在機會出現了，我必須要說這都要感謝你，不然我根本不會有來這的打算。所以你看，言論自由有時候也會帶來正麵評價的。”
李爾冇有打斷他，換做彆的地方地圖可能是機密吧，但是這種世界有探測魔法的人都不會需要地圖這種東西，真有衝突有冇有公開的地圖都不重要，所以李爾也並不是很在意這個。
“不管怎麼說，這場旅行差不多已經結束了。我的文章實際上已經寫得差不多了，地圖也差不多也畫好了，現在就隻要找到一個在幾個世紀前修建的古老矮人哨所就行了。”
“你怎麼確定那哨所就在這的？”
“是這樣，很早以前，矮人的貿易通路曾經穿過這片土地。它將五王山脈與北邊聯絡起來，這條路對於矮人十分重要，因此他們沿路設置了許多哨所，派出武裝的守衛保護著來往商人的安危。”
“按照我地圖的間隔推算，其中一個哨所應該就在這附近，應該是被遺棄而且完全被遺忘了，但是冇有什麼能夠逃過偉大的製圖師朱比羅斯特.納斯羅泊細緻的眼睛！我會找到這個哨所並且將其位置標記在地圖上，你們完全可以信任我能做到這點。”
說著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非常的自信。
“按照你這麼說這個古老的矮人哨所已經被廢棄了嗎？那是不是也就是說，現在那裡有可能被這些巨魔當成巢穴，或者說他們的宮殿了？”
“確實很有可能，矮人喜歡呆在地下，巨魔也喜歡呆在地下。所以當矮人離開後，他們溫暖又舒適的場所，很有可能就落入了那些不太招人喜歡的東西手裡。”
朱比羅斯特聳聳肩，認可了李爾的猜測。
“這樣的話你勢必可能會和那些巨魔再交手，剛纔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吧，他們好像不怕火。”
“……這確實是個很奇怪的問題，巨魔唯二的弱點就是火，冇有這個弱點後他們就更難對付了，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們還怕酸，剛纔你就是用酸解決他們的我有看到，如果要對付他們恐怕我得弄大量酸液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能夠耐火，這種事情簡直聞所未聞。”
“我還以為你可能會知道這種事，巨魔耐火這種事兒我也冇聽說過。”
李爾也對著他聳了聳肩，他知道對方肯定會有些不爽，畢竟對方這樣的身份被詢問然後不知道結果，自負的性格肯定會讓他有些扭曲。
“凡事都有一次，這可能隻不過是見證了些進化和變異而已，冇人知道這種東西會往什麼奇葩的方向進化。”
“確實，總之作為這的男爵，我現在是打算親自帶兵找到巨魔的巢穴對付他們，然後你又要找矮人哨所，我們這兩地方又可能在一塊，我們要不要聯手一塊找？”
趁著這個機會，李爾又在這種關鍵時候拋出了這麼一個誘人的提議，這對雙方來說都是雙贏，怎麼說呢這種就是經典的找夥伴環節了，隻能說確實王道。
“嗯，你證明瞭自己在危機關頭會是非常得力的同伴。我想我可以相信你能在我後麵保護我。我們走吧，稍後我會派人過來處理馬車問題。”
和李爾預料的一樣，朱比羅斯特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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