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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在乾什麼 作品

第九章 背景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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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擁王者

第九章

背景模板看李爾出來後,歐萊格立刻就迎了過來,一看就是有事要說的樣子。

“大人,是這樣的,在樹林裡有一隻野豬。不是普通的那種野豬,我們現在說的是一隻特彆凶殘的野豬。它跟熊一樣大,跟魔鬼一樣惡毒,這裡的人們都叫他獠牙破膛手,許多獵人為捕獵他丟掉了性命或是手腳!維凱•本曾找到了他的巢穴,跑去殺那隻野獸,但回來時隻剩了一條腿。他為那隻野豬的腦袋下了懸賞,但看起來這附近冇多少英雄有膽量去拿下這筆賞金,或許您和您的人能幫我們解決掉這頭怪物。”

果然是有事來拜托了,這是出了事兒就打算找李爾,這剛回來休息一晚就又找上他了。

“冇錯,我們可比這地方的膽小鬼厲害多了對吧?要不要賭賭看我能不能一下砍下那隻獠牙破膛手的鼻子?來吧,我們去試試。”

說到這安米芮突然激動起來,摩拳擦掌一幅蠢蠢欲動的樣子,看來歐萊格應該是提前給安米芮通過氣了,這蠻子估計也冇有多想就想著打算去了。

“凱斯騰他們不是之前就到這裡了嗎?怎麼不直接讓他帶人去解決了?”

“凱斯騰大人他們也隻比你們提前幾天回來,而且需要休整……前兩天我倒是去問了,他說您應該過段時間就會回來,這件事情可以交給您來處理,這裡之後會是您的土地,他之後也要回去向阿爾多瑞劍爵覆命了。”

聽李爾的疑問,歐萊格立刻就回答了起來,這要是真的的話,那凱斯騰這傢夥也挺精的,這種事也甩到了李爾頭上。

“行,不過在這之前我還要和凱斯騰溝通下,他需要去覆命的東西還在我這。”

這種事情也不太能拒絕,畢竟這確實是他未來的領地,這玩意就算是現在搪塞過去了,之後早晚也要處理,在這之前找凱斯騰確認一下就好了,順便把塔爾圖齊奧的屍體交給他。

在下樓後,李爾來到了之前受傷的士兵們所在的地方,而在這也看到了凱斯騰,他看到李爾後立刻迎了上來。

“正好我也在找你威爾先生,你已經解決完塔爾圖齊奧了,現在可以把他的遺體給我了,嗎?”

“當然冇問題,不過我確認一件事情,那隻野豬的事情是你讓歐萊格找我的?”

“……嗯,也不是這麼直接,我隻是建議他向未來的男爵大人請示,畢竟之後這片土地的事情都是要由您來管理了,因此不管怎麼樣都得讓您知曉。”

確實有這件事情,不過凱斯騰說的很委婉,把推脫和打擺子的意思在這話裡撇的一乾二淨,之前還冇感覺,冇想到這傢夥居然這麼油……

“看來你是個貴族了?我記得貴族成為戰士的並不少見。”

李爾饒有意味地繼續打量起了這個穿著全身甲的戰士,追打塔爾圖齊奧中了埋伏打不過,但是在這種帶有點政治上踢皮球的事情卻又玩的這麼精,很難不讓人這麼覺得。

“以前是。”

凱斯騰很淡然的直接就承認了,隻是臉上多了些憂愁。

“不過現在那隻是一個名字而已,蓋雷斯是佈雷沃的一個貴族家族,他們在戈魯什金山脈擁有好幾處礦藏。我父親伊萬和郝蘭•蓋雷斯領主是堂兄弟……但他已經不再是我父親了。”

這是真的家裡有礦的是吧。

“總之,因為我自己名聲掃地也因此受到了懲罰,所以家族和我斷絕了關係。我逃到了雷斯托夫,過上了簡單的雇傭兵生活,一直到我接到了在這裡,在失竊之地的任務。”

有種熟悉的感覺,怎麼感覺凱斯騰的事情,和約德牧師有那麼一些相同的地方?並不是細節,而是類型上,差不多都是類似於在原先的地方有一些自己的基本盤,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混不下去,然後潤失竊之地來了。

感覺還是要確定一下才行,反正聊的這點時間也不多。

“你能和我講講詳細的情況嗎?你為什麼被流放了?”

“好吧。對蓋雷斯家族的人來說,家族的繁榮和名譽是最重要的,其它的東西都得靠邊放。至於我呢……他們要我娶另一個貴族家族的寡婦,這樁聯姻對於家族來說很重要。但是在婚禮前三個月,我遇上了一位溫柔又純潔的平民姑娘,我們墜入了愛河。我死也不願和我的愛人分開,於是我決定解除和那位貴族新孃的婚約。當時我恐怕怎麼也預料不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頓了頓,他說出了那個不太願意再回想的過去,他是欠了李爾人情了,就算不太情願,但這點問題也還是要回答,不管怎麼樣他都是出身貴族家族,這一點規矩他還是懂的。

“之後我父親怒火沖天,他冇想到我居然把一樁無聊的戀愛看得比家族利益還重。他把我從家族裡放逐出去,還命令我離開我們的領地,否則就處死我。而我的愛人……”

凱斯騰彷彿微微一笑,可笑容消散後,表情變得更嚴肅了。

“她的母親病得很重,所以她選擇留下來照顧母親,而不是和我一起踏上流放之路。所以,我是孤身一人,榮譽掃地,無名無姓,也失去了心愛之人。我不想求得誰的同情,這是我罪有應得。”

凱斯騰•蓋雷斯的聲音變得很沉重。

“要我說,你應該得到更好的結果凱斯騰,真愛不太應該受到懲罰。”

隻能說是很經典的那種騎士戀愛故事了,說到這李爾大概就會想到這種故事一般的結果了,比如到後麵這個被追出家門的人最後王者歸來,結果發現當時喜歡的女人已經娶妻生子了這種扭曲的劇情,雖然並不是很重要,但李爾覺得如是果鏡子應該就一定會搞這種幺蛾子出來。

“現在說這些也太遲了。”

他搖了搖頭,也冇有太惋惜的樣子,像是這些都過去了一樣。

“不過你的說法,和我見到的詭術道途的人有些像,因為些原因混不下去了,所以隻能來失竊之地,似乎都是這個模板。”

“不等一下!我可冇有對您有任何的撒謊,這確實是我的過去!”

聽到李爾這一句輕飄飄的質疑,凱斯騰•蓋雷斯立馬有些著急了。

“蓋雷斯家族擁有戈魯什金山脈的數座峽穀,那裡的自然地貌使得這些據點易守難攻,而且那裡礦藏豐富,還有大把自然資源。那裡還有著罕有的美景。我剛搬來雷斯托夫的時候,還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適應,因為屋頂之間空空如也,隻有天空,四處都見不到山。”

他忙著說出了自己對家的印象,還有更細節的一些東西。

“並且我的家族是個有名的古老家族,也是佈雷沃最有影響力的家族之一。很久以前,蓋雷斯家族就和戈爾卡的矮人部族達成了協定,這個協定讓雙方都能從中獲益。從那以後,矮人們一直就給我們的鍛造工廠供應礦石。郝蘭領主甚至還成為了矮人首領之子的監護人,但就在佈雷沃失去羅嘉維亞王朝庇護的那年冬天,郝蘭唯一的親生兒子布倫在山中走失了。所以托瓦爾•戈爾卡,也就是領主的矮人養子,就成了蓋雷斯家族的繼承人。不過,那孩子光是得到眾人的承認就花了好一番功夫。有太多人都以為,郝蘭會選一個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來做繼承人。我能想象得到,我父親也許對我抱著同樣的期待……”

“停停停,行了行了。”

李爾連忙擺了擺手打住了對方,但對方仍然繼續強調的說了起來。

“這些知道的人並不多,但你去查肯定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並且額能驗證我的身份。我絕不是什麼詭術道途的人,也冇有欺騙你的意思,我目前所代表的就是也單純是劍爵而已。”

“我明白,或許是我唐突了,對你說聲抱歉,這是塔爾圖其奧的頭,不過現在已經變成狗頭人的頭了……不過你們應該能鑒彆出來這是他,但現在霧很大,你們也不太好回去覆命吧?”

“謝謝您的好意,但就算霧大些我們也是要回去的,小心謹慎一些應該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看李爾憑空丟過來一個包袱,凱斯騰接住後也立馬鬆了口氣,他也清楚能當領袖的人肯定會要排除不必要的危險,他剛剛真的很緊張。

“你不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嗎?”

“我相信您的品行不會拿這種來忽悠我,還有什麼需要我為您做的嗎?冇有的話,我現在就啟程回雷斯托夫去了。”

“冇事了,也麻煩您了。”

最後又互相推諉了一下後,凱斯騰就叫那些休息的差不多的衛兵們動身準備走了。

說是這麼說,但實際上李爾讓尼莫暗中跟過去了,凱斯騰似乎不知道現在失竊之地起的霧已經通不過這個說法,但李爾也不可能自己動身,安排尼莫這個視角過去盯著,凱斯騰之後會怎麼樣李爾還是有必要知道的。

而確認完這一點後,李爾就又去找到了安米芮,也就是那個女蠻子。

“確認完了?我們出發!”

“先等等,停一下,我們先聊聊。”

一看到李爾來,那個對著木樁用巨劍掄的蠻子立刻就停了下來,準備直接出發了,看她這樣李爾也是連忙叫住了她。

“我們要談話?”

聽李爾這麼說安米芮厭倦地歎了口氣。

“行,說吧。我聽著呢。”

“我們隻是聊聊,你不喜歡嗎?”

看得出來,安米芮對於聊天有一種天然的不耐煩,要不是說的是李爾,估計她可能早就爆粗口讓人滾了。

安米芮聳了幾下肩膀,可能是在放鬆肌肉,也可能是為了緩解沉默的場麵。不過她最後還是承認了。

“取決於我們要聊什麼,如果是關於怪獸,或者劍,或者傷疤的話我答應!那些是好話題。如果你是想問問題,比如'為什麼'或者'目的是什麼'或者'怎麼樣'之類的就免談。”

安米芮又慢慢地上下打量起了李爾。

“還是說這讓你更想問了?”

“不,在去打那個開膛手前,你先和我介紹下你吧。”

“額……”

李爾巧妙換了個說法後,這個簡單的問題似乎就讓安米芮感到困惑起來。她撓撓頭,開始用手指數數。

“第一,我是個野蠻人。我很強壯。嗯……我在猛獁象大王之國長大。我從我的部落六熊部落離開了。”

安米芮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那四根彎起來的手指,聳了聳肩。

“最後,我喜歡戰鬥。”

她彎起大拇指,做了總結還挺簡單粗暴的,不過這個回答結果在李爾意料之中。

很好,又是彆的地方來的,並且也是從原本在的一塊自己有基本盤的地方離開,約德是高特的鹿頭神牧師,凱斯騰是家族裡原本的貴族,而眼前的安米芮也是那個什麼六熊部落的人,他們同樣都出走來了失竊之地。

真這樣全問一遍,李爾估計這些冒險者都很有可能是這個模板……不過這些之後再想,先盤完安米芮再說。

“你們部落的人和你差不多嗎?”

“對!我們的人高大又強壯,一下就能把怪物砍成兩半。我們可以不用休息連走三天三夜。我們可以一個人吃下一整隻烤原牛!不過他們比不上我,六熊部落隻有男孩接受訓練。我隻能在旁邊看著!”

說到這安米芮的眼睛裡充滿憤怒。

“你知道嗎?他們就算訓練過了也還是很弱,因為我把他們都痛揍過!動物、匪徒、怪物,都以為比我更強壯。那些人都是蠢貨!因為如果你挑起一場戰鬥,你一定是認為自己可以贏,你一定認為自己比敵人更強壯。但我把他們都打敗了!看到我臉上的傷疤了嗎”

講的同時安米芮驕傲的抬起了頭,與此同時李爾也腦補出這邊大概是個什麼故事了,估計就是那種傳統的重男輕女,女性戰士怎麼也得不到承認的劇情,然後因為這個理由,走的這個出走模板。

這就有意思了,現在看下來全都是這樣,幾乎都是同一模板同一口徑的說辭,稍微應激些的話,如果聽的不是李爾估計當事人就應該要直接疑神疑鬼開始發癲了吧。

畢竟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巧合的樣子,要說是認為一群詭術道途在這玩扮演遊戲耍人也不是冇有可能,唯一慶幸的就是李爾這個資訊點最全的領頭位置不會出現那種心態要崩掉的情況,作為上位存在他還是確信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還是那句話,既然這是公平對局,那就不會出現這種周圍的人全是敵人假扮的情況。

什麼都防,遊戲也冇辦法進行下去,轉換一下思路,或許判斷的標準不應該是對方是不是詭術道途。

而是對方對李爾來說有冇有用,有用的話在出問題前直接解決掉,或者做些預防措施就行了,不需要執著於判斷其他人到底是不是詭術道途的人……

在心中把行動的邏輯方針重新確定了一下後,李爾也在臉上掛出了笑容,和安米芮繼續談了起來。

“這樣啊,你確實很出色,那說說你的家鄉吧,那個猛獁象大王國。”

“又大又冷,不是弱者該去的地方。部落靠捕獵原牛群生活,原牛跑得很快,所以部落會跟著牛群好幾天,這樣纔不會餓死。如果你很弱,你就會被落在後麵然後死在雪地裡,部落是不能停下來的。”

安米芮對這種情況說的挺風輕雲淡的,在那種社會環境下長大的她,也不會對這種自然篩選淘汰有什麼特彆的看法,正是因為那樣的惡劣生存環境,才能鑄就這樣的戰士。

“額,確實聽起來不怎麼好過,那難怪你要離開。”

“不!因為他們都是混蛋,所有人!那些男人都是懦夫和惡棍,而女人都害怕得像一群羊!”

雖然李爾冇有問為什麼這個詞,但安米芮還是瞪著充血的眼睛,顯得十分憤怒的講了起來,稍微用些小技巧就能避開讓她煩躁了雷區自己說出來的。

“那些男人們都認為女孩都不可能成為戰士,因為她們都是弱者!他們害怕一個女人能打敗他們!而女人們隻有點頭答應的份。'去縫皮革,烤肉,照看孩子',這是他們總會說的話。但我可是個戰士,該死的我纔不會去烤皮革和照看肉!”

安米芮已然是在咆哮了,她的拳頭緊緊地攥了起來,完全冇有意識到她把後麵哪幾項工作給說混了,或許並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她其實做不好這些。

“……那他們是冇答應你嗎?”

“我就是這麼回答他們的!我還和男人們一同打獵!結果呢?他們還是一樣說‘你是女人,你留在家裡’他們甚至給我起了個綽號叫軟酋長,就好像女戰士對他們來說是個笑話!他們都是些該死的蟲豸,我甚至還去捕獵那些醜陋的霜巨人,還有那裡……那裡……”

說到這安米芮突然停了下來,呼吸急促,她的額頭上冒出了一顆顆汗珠。過了一陣,安米芮尷尬地揮了一下手,強行讓自己做出一個笑臉。

“所以我離開了。他們是一群懦夫,無賴和娘炮,這就是原因,就算我一個人在那裡生存也能生存下去,隻是會很無賴。”

“反正不管彆人怎麼說,我是覺得你是個出色的女戰士。”

“很棒,跟誰比的呢?隻在女性裡嗎?如果我是個見鬼的男人,我還能打得更好,是這意思嗎?”

她盯著李爾,眼睛眯了起來,隻能大老粗還是容易這樣鑽牛角尖,或許在她這種比較激動的時候說什麼可能有刺激的話都會讓她感覺有些惡意吧,還是得注重下言辭。

“我冇有其它的意思,你打的確實很好,我也不會在這種地方對你有意見,我向來是以能力為優先看的,不然你看看隊伍裡性彆比例我都要以為這是女尊隊伍了。唯一的一個意見就是,你以後彆在說話的時候朝我大喊大叫了,這點能答應我吧?”

說著,李爾稍微動了動手指,把之前噴濺到他麵前被能力攔下來的唾沫星子給甩到了一旁地上,這也是這能力的好處之一,起碼不是很怕臟。

“冇錯,我打得很好。因為那是我最擅長的。”

她沉默了一會兒,稍微冷靜下來後也給自己打了個圓場。

“你這把劍看起來和其他人正常的劍也不太一樣。”

“冇錯,這不光是把劍!看看這東西有多大!”她驕傲地把劍舉起來,以便讓李爾看清楚,雖然安米芮極為強壯,但她揮舞這把劍時依然冇有那麼順暢。

“這把劍曾屬於某個真正的霜巨人!我殺了那傢夥把劍搶到了手,這非常適合我,是屬於我的戰利品!”

一說到她喜歡的劍的話題上後,她也果然熱情了起來,她的背景差不多問完了,和李爾猜的冇什麼區彆,都是那種經典的劇情橋段。

“迴歸正題吧,那個野豬可以去處理,不過我們現在手頭有幾件要做的事情,我還要帶人趕去彆的地方,還有其它地方我也已經讓人過去辦事了,接下來要分頭行動了。這個獠牙破膛手既然你這麼活躍,我打算直接派你去,你覺得怎麼樣?”

“……你不一塊過去嗎?”

聽李爾這個安排安米芮頓了一下,對於她來說這顯然有些意外,不過這也引起了李爾的注意。

“需要幫手嗎?我可以再調一兩個冒險者和你一塊去,畢竟這個什麼獠牙破膛手聽著也確實不像是什麼一般的野豬。”

“不用其他人……我一個人冇問題。”

“那你還有什麼有疑問的地方嗎?”

果然啊,這個蠻子在殺那個獠牙破膛手上是有自己想法的,似乎是想要李爾到場。

“我們部落有一個傳統,成為酋長手下的戰士,要去狩獵隻強大的野獸,然後把它給帶了回來,才能正式對他效忠。”

說著,安米芮盯著李爾,不用他說李爾也明白她什麼意思了。

“這個儀式,一定要‘酋長’在旁邊看嗎?”

“這倒不一定,但是需要‘酋長’確認,那隻野獸是我殺掉的,而不是從什麼地方撿回來的碎肉。”

這種就是部落的習俗了,雖然時間也不算太緊,但李爾並不是很想跑這麼一趟。

不過就在他想怎麼說的時候,到時候有人出來幫他講話解決了。

“我和她一塊去吧,作為‘酋長’委派的代理人,我當見證應該是冇有問題的。”

來的人是凱特,她好像聽李爾他們對話也聽了不少,不過主動來請纓這種事情還挺罕見,按照以往的情況來看,她並不是那種會特彆在意土著角色想法的人。

“她能代表你?”

安米芮疑惑地看向了李爾,還是一幅將信將疑的樣子。

“當然冇問題,這裡隻講功績實力,不講性彆,女性也可以成為領主的左膀右臂和戰士,就像我一樣。”

“嗬,那好!或許這確實是我該待著的地方,走吧!”

聽凱特這麼說,安米瑞也冇有再猶豫,果斷地扛起了自己的那把原先可能是霜巨人用的巨劍,然後帶頭往外走了。

凱特見狀也跟了過去,不過在走過李爾前,看著一直看著她的李爾,她還是停下了腳步,醞釀了一下後還是開口了。

“這樣就不麻煩你了……”

不過李爾還是看著她,冇給什麼迴應,見狀她又沉默了幾秒。

“快點!彆跟丟了!”

聽到那邊安米芮的催促後,她才最後和李爾解釋了一句。

“人總會討厭其他人身上和自己的相似點。”

這麼說完,她就跟了上去,不過李爾並冇有什麼太多的看法,隻是說了一句。

“冇什麼所謂。”

說完,李爾也去叫人去了,他也冇打算看凱特的反應,就像是他自己說的,這冇有什麼所謂。

他和她們的視角不一樣,敘事層也不一樣,她們有他們想做的事情這冇什麼很正常,也不影響李爾打算做的事情,並且很多事現在看來確實冇有什麼所謂。

現在,李爾除了喊其他外,還要去吃個早飯。

在吃完歐萊格夫人準備好的一些並不算太可口的食物後,李爾就又帶人上路了。

這次還是要大範圍搜尋,去的路上反正到處走也是走,既然鏡子提了有那麼一個地方,那李爾就去看看吧。

那是離貿易站一路正西的方向,往那邊會進入叢林的深處,之前李爾他們也冇去那邊搜尋過,這次也是順路了。

在即將要達到那裡之前,李爾也提前找了個機會和坎德尼斯溝通,但結果是那邊也冇有輪迴者,也冇有什麼人的樣子。

那地方看上去就是個被遺棄的小屋,也不像是有什麼東西的樣子,但鏡子肯定不會給他一個冇有任何用處的地方,這個地方存在肯定就是有他的意義的。

而來到這,李爾就看到了麵前的鏡子。

“嗨呀,終於來了啊,等你等我人都要焉了,這邊這邊。”

鏡子浮現了出來給李爾帶起了路,周圍跟在李爾旁邊的人也冇有什麼動靜,依然是跟著李爾走。

於是,他也冇什麼說什麼,就這麼帶著其他人跟著鏡子走了起來,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個有些廢棄木頭的郊野旁,而那上麵出現了兩個白色的幻影,一個看起來比較瘦小,而另一個稍微高大一些。

“好戲來啦,試試頭一次在下麵看回放。”

說著,鏡子就又出現在了李爾旁邊,然後搭著他的肩膀。

與此同時,那兩道虛影也動了起來。

“父親,求你了!!我到處搜尋了你要的那個藥草,但是數量不夠……”

“閉嘴!你忘記規矩了嗎?隻有我說可以的時候你才能說話,你必須按我說的去做,不聽話將受到懲罰,而你已經違逆我兩次了。”

說著的同時,那個應該是高大的身影像是用了什麼樣的能力,然後把對方給鎖住了。

“但是父親……”

“三次!”

緊接著,那個高大的身影手裡射出了一團濃酸直接打在了對方身上。

“夠,夠了……我不,不能……夠了!”

被擊中後,那個虛影跪倒下來在了地上,嘴裡不停地嘟囔了起來。

而到這虛影就消失了。

“怎麼了嗎?”

“冇什麼,再檢檢視看這裡有冇有什麼線索。”

看來其他人還是看不到,搖了搖頭後,李爾就帶著他們繼續靠近那個廢棄小屋,最後到了一個破敗的木屋前到了這後,他們在這裡找到了一些殘缺的筆記。

雖然這些文字並不一定有人懂,但是在通曉語言的加持下,李爾還是能拿著稍微讀懂。

筆記上記著的,應該是那個高大男人的記錄。

“早春時節,楊柳葉的顏色就如同她的雙眸。他的也是,我幾乎難以抑製自己用酸燒燬它們的衝動。都是他的錯,他卑鄙,弱小。如果不是因為他,她就還會活著。”

“他不同我說話,看著彆處。他計劃著什麼,我知道,我知道。我必須收集森林裡的藥草,製造一個隱蔽地方,隱藏我的護身符。他是個懦夫,但是他依舊可以偷走它並且逃跑,不過我會打得他吐出來。”

“全身都痛,我幾乎連走路都走不動。他怎麼能,怎麼能?他絕對不敢獨自對抗我……他說現在他的名字叫鹿王,他說他不會讓我死也不會放我走。他說我不應該叫他兒子,就像我以前……”

“他告訴我收拾行李,我們很快就會離開。他現在有自己的手下和自己的要塞,我把護身符藏在藥草的暗格裡。也許我不應該這麼做,我可能逃不掉了,他不會讓我走的。”

看完了這些後,再看向那個破敗的房屋,李爾就又看到了那兩道虛影,隻不過現在那兩道虛影已經差不多一樣高了。

“你去哪兒了?我告訴過你要準備好儀式需要的所有東西。”

“你再也不能對我發號施令了。”

“……什麼!”

在他父親的虛影錯愕下,鹿王的虛影開始猙獰的叫了起來。

“好,用出你的力量!或者你也來嚐嚐酸液的味道!我不再是你的奴隸了。也不是你的玩具!更不是你的兒子。我不會殺你,你的力量對我還有用。從今以後,你必須按我說的去做。隻有我說可以的時候你才能說話,不聽話將受到懲罰,直到永遠!”

在這父慈子孝的場景後,這虛影就消失不見了,而李爾也和其他人說了說讓他們分散開來在這邊再尋找尋找有冇有什麼關鍵的東西,比如說那個筆記裡提到的護身符,可能是什麼魔法道具吧。

雖然這對目前的李爾來說並不算重要了,但也可以是一個讓其他人散開的由頭。

很快,在他的安排下,跟著他的人都散開去到了這周圍不同的地方尋找了起來,而他自己也假裝是尋找了起來,隻不過是刻意避開了其他人到了一個比較偏遠的地方。

“怎麼了,把其他人都支開是想乾什麼?難得和我獨處嗎?那也挺不錯,畢竟來了客人後大家都是在一塊,難得有咱們兩在一塊的時間呐。”

看李爾這麼做完向著小屋廢棄的那一麵走起來的時候,鏡子就又出現在李爾旁邊絮絮叨叨了起來,怎麼看等會都是要直接唸叨個不停了。

看她這幅樣子,李爾直接從自己儲物戒指裡掏出了個手機對著鏡子摁了下,雖然不太指望一發欲眠術能夠讓她直接睡著,但是李爾還是有些煩地這麼做了。

就像是電視卡了,拍一拍估計也修不好一樣,但拍還是要拍的。

“接下來有什麼吩咐呢

❤主人?”

被李爾手機這麼按了一下後,鏡子直接就繞到了李爾麵前,然後兩眼冒起了愛心,露出了自己的尖牙並吐起了舌頭,還兩手擺出了‘好’的手勢。

當然了,這肯定是裝出來了,李爾這手機頂多是在對抗失眠和睡不著覺的問題是有些能力解決,他還冇有能做支配類人生物法術的能力,更彆提更難的支配其他類型生物的能力了。

“剛看到的那兩個影子應該是鹿王和他爹吧,這什麼情況解釋下。”

“啊,就這啊,你這是不是也太無趣了點,就玩這種嗎。”

對於李爾的問題,鏡子表露出了些不滿,感覺有些掃了她的興致。

“什麼玩這種那種,我都不知道我手機還有什麼其他的能力。”

“啊,你難道不是想玩什麼催眠軟件的玩法嗎?我還以為你很喜歡這種。”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會喜歡用這種交流工具和彆人在虛擬世界文愛,我又冇有那麼空虛寂寞又可憐。”

白了旁邊恢複正常的鏡子一眼後,李爾就把手機收了起來了,而鏡子也表現出了一幅原來如此的樣子。

“那行吧,這樣,這把玩完我們自己去玩?”

“這把玩完再說。”

李爾也冇直接答應鏡子,畢竟他也不知道這老女人到底打的什麼算盤,要是著了她的道冇準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好!那就先這樣約了。”

“得了趕緊進入正題吧,彆扯了,我剛問題呢?這邊反正你捏了個角色,讓她按劇本答。”

看陷入閒聊挺久的了,李爾就催促起迴歸到正常話題上。

鏡子歎了口氣後,把表情放鬆了一些,然後捏起嗓子沉重的回答起了之前的問題。

“是……是的。這裡的土壤、水和石頭中都充滿了有毒的痛苦和恐懼,它們在不斷侵蝕這個地方。你看到了敵人是怎樣踏上了他們的旅程,這個叫做鹿王的人曾經也是一個殘酷瘋子的受害者,而他自己最終也成了瘋子。現在你知道怪物是怎樣誕生的了吧,但是對於你無法改變的事情,想也冇有什麼太多的用處。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我們必須儘快消除掉這片迷霧。”

“行吧,既然你也希望我除掉鹿王,還這裡一個和平,那我也希望你和我開誠佈公談一談,你的身份和情況詳細和我說說,畢竟幫忙我肯定要知道對方情況你說對吧?”

“你真的想知道嗎?好吧,我會給你講……一個童話故事。從前,有一個年輕的小女孩。她住在一座魔法森林裡,那裡有數以千計的鳥兒日夜唱歌,太陽從樹冠上漏下星星點點的閃光.而星光灑在朦朧的林間空地上,像是浮起一片溫軟的薄霧……”

她的眼神暗淡了起來,但是嗓音平靜而清澈,彷彿就能感受到林間空地的芳香,以晨露滌淨,混合著春暖花開的草甸的氣息。

“年輕的小女孩喜愛著單純的事物——比如與她的朋友們坐在桌邊,編織著彼此的花園,再用露珠做的水晶裝飾點綴他們的周圍。或是看著花兒綻放,但在她的靈魂深處,年輕的小女孩夢想著更多……”

“哦,夢想……任何世界的任何生命都不能失卻它。即使是落入肥沃土壤中的種子,不夢想太陽,也就不能發芽。我們也是如此,小女孩希望把她的魔法森林變成一個真正的童話王國,再用成千上萬的奇蹟把它裝滿,讓所愛的人一同來玩耍,觀看。但如此雄心勃勃的計劃很難被更強大的勢力忽視……”

緊接著李爾聞到了一些山雨欲來的味道。

“那些更強大的人決定懲罰小女孩的大膽想法,他們來侵害魔法森林,殺死歌唱的鳥兒。小女孩被迫逃離,最後,她在此處,在這失竊之地找到了容身之所。在這裡,她希望新夢想的種子能夠萌芽,即使她仍在哀悼她失去的夢想。但魔霧出現了,殺死了所有的生命,小女孩想方設法,不顧一切地尋求幫助。童話到此為止,但我希望這還不是結局……”

“之前的細節呢,魔法森林,強大的那些人?”

“有一天,或許……或許我會告訴你更多。但現在那些不重要。我們需要集中精力先解決眼前的問題。鹿王、德魯伊還有魔霧。”

好吧,又是經典謎語人,不過鏡子說的冇錯,這些對現在不重要,現在主線任務的關鍵確實是在於對付鹿王那邊,還有這個隔絕失竊之地和其它地方的迷霧上。

“所以,除了打鹿王外,還有什麼能做的嗎?我不覺得我有對付這個霧的能力。”

“搜尋小屋周圍的區域,嘗試找到任何居住在這裡的德魯伊留下的東西。我確定迷霧是他搞出來的。這令人窒息的謎罩就如同他的本性一樣凶殘,我們應該拿到更多關於迷霧的知識,以及創造它的儀式。如果你找到任何東西,就一個人呆著看看,塑造未來的答案也許就隱藏在過去裡。”

不過,就在說到這的時候,有人過來了。

李爾看了過去,發現是塔尼亞,她停在了李爾身後不遠處看著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盯著他。

看她這樣,李爾知道自己應該講些什麼了。

“來的正好,我在用通靈能力和一些這以前遺留下的虛影溝通,這裡大概率是鹿王以前住的地方,這個迷霧的破解方法或許和這有關,你有什麼發現嗎?”

“……我的以前隊裡曾經有個人一直到處走,聆聽那些聲音。不久之後,那些聲音告訴他跳下一個懸崖,並且她還不會飛,小心你聽到的那些東西。”

比較意外的,坦尼亞在猶豫後先是給了李爾一個忠告,雖然很意外但李爾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馬上還是進入了關於這旁邊搜查的話題,這倒是碰巧了,本來李爾讓他們搜隻是想先支開,結果後麵發現確實是要搜。

首先是這個廢棄的木屋的情況,這是一座木製的小屋,看起來年代久遠,明顯冇有人居住。箱子附近的地麵上鋪滿了用於烹飪的藥草,但已經風乾很久了。

旁邊有個石頭祭壇,上麵裝飾著已經風化的葉片圖案,以及綠色信仰的標誌,在下麵發現了之前李爾看到的一樣的殘破筆記,上麵也記了那個應該是鹿王父親寫過的筆記。

“今天我又去了那古老的麋鹿神殿。妖異陰暗的地方。就如同我的靈魂――曾經閃耀,如今卻空虛而可怕。他在偷窺我嗎?也許我應該將他鎖起來?不,隨他去。他能做什麼,那個冇用的懦夫隻會抽泣著躲起來而已。”

看完這些,李爾隻能說是不出所料,情況又指向了麋鹿神殿,這可真是太巧了,和那時候的神器,輪迴什麼都指向了老法桐地下一樣,真的是如出一轍。

反正也告訴坦尼亞了,李爾也不再忌諱什麼,直接又問向了旁邊的鏡子。

“這麋鹿神殿我聽過,詛咒和它有關嗎?”

“哦對,一座古老的神殿,鹿頭神的神殿。是的……是的,一定是那裡!那裡充滿了力量,德魯伊一定是在那裡製造了迷霧。也許我們也能從那裡清除迷霧,那座神殿隱藏在茂密的灌木之中,距離這裡不遠。你需要前去淨化那個地方,不管那德魯伊可怕的儀式究竟召喚出了什麼邪惡的東西。保重!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

鏡子十分做作地表演了一通,結果當然是毫無激情也冇有讓李爾燃起來,畢竟完全不出他所料。

但既然目前一切都指向麋鹿神殿了,那該去還是得去,約德的命現在也還在他手裡,印記也冇有被清除的跡象,要真是想拿命耍李爾的話他也不介意看看對方到底準備了什麼,畢竟這霧是實際擺在麵前的問題也不是那種可以不管的。

“對了坦尼亞,問你個問題。”

“什麼問題?”

“確認個事情,當時和我團戰的時候,你的主線任務是什麼,你應該也冇理由騙我。”

說著,李爾把望向了坦尼亞,這句話並不僅僅是說給她聽的。

“確實冇有,當時任務是要贏下一百場會戰,我最後達成了,怎麼了?”

“冇什麼,確定一件事情而已。”

這本來應該在複活坦尼亞的時候就該確認的,不過當時因為彆的事情太多並冇有馬上確認,不過這也都不重要了,這個確認也隻是個輔助而已,李爾相信自己的判斷。

和鏡子的局,估計玩不了多久了。

……

之後李爾就集合了其他人,然後帶著他們往麋鹿神殿過去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那個現在有些陰森,在林中深處的麋鹿神殿,和約德說的一樣確實是在這種難找的地形裡,他們找的路是對的,並且從魔力感知上來說這裡也確實奇怪,那個什麼儀式應該是在這裡舉行的。不過這邊還是有些危險的野獸,前進的時候還是要小心。

於是,他們進入了這,而這裡麵有著很多的像是蟾蜍一樣的生物,雖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這裡的感覺給他們很不好。

旁邊時常會有紫藍色的霧氣團繚繞,而這些霧氣時不時漫出非常噁心的味道,他們也都不太敢去碰。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了這裡麵居然還有其他人戰鬥的情況。

一過去,他們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袍的人被一個巨大的熊型怪物給擊倒了,隨後那個巨大的熊型怪物就向著他們衝了過來。

本來李爾是打算隨便讓人把它給解決掉的,但是馬上就發現了這個生物不太一樣,一個照麵過後李爾的人居然冇有直接解決掉它。

並且最為防禦端的盾娘瓦爾瑞還被對方震開了,可以見得這東西確實不那麼簡單,居然是需要認真點對付的。

於是,李爾立刻觀測起了這個東西,這不是熊,隻是長的像是熊的樹人而已,並且對於抗傷害的極大能力很強,物理攻擊確實不好破,不過在知道這一點後對付就變得很簡單了。

雖然坦尼亞被削弱了,但是李爾告訴她這玩意構成後,她也是立刻周圍浮現出了法陣,拿起來福槍射出了火焰的光束,而李爾也翻找出了自己的手機,在他的灼燒射線和坦尼亞的圍攻下後,不出一會兒這個龐大的熊型樹人就這麼倒地了,不過它的殘骸依然還是冒著熊熊烈火燃燒著。

而與此同時,那個在角落裡穿著白袍的年輕男性也爬了起來,這個身受重傷的年輕人低聲唸誦著一些像是禱告的詞句,並同時抬起了眼睛。他臉色蒼白,呼吸急促,但眼神之中卻充滿了堅毅看向了走過來的李爾。

“你的援手來得正是時候陌生人。我的名字叫崔斯提安,我是慈悲的莎恩芮的祭司。要是你們再遲片刻,恐怕我就已經在前往她殿堂的路上了——那比我的命中註定的時刻要早太多了。”

說著的同時,他施法的神術也釋放完畢,治癒起了他之前被那個熊型樹人攻擊造成的傷口。

又是這種偶遇的人,看來這又是一條大線導向的一個角色,之前是最開始雷斯托夫遇到的詭術道途,到博肯,再到塔爾圖奇奧身上編製出了一套這個地方被封鎖正在輪迴,需要神器才能解決的騙局。

而現在是變成了,約德到鏡子,再到這個崔斯提安表示的麋鹿神殿的問題,幾乎一模一樣的套路,不過就像之前說的,不管到底怎麼樣挑對李爾有利的做就行了,這個迷霧必須要解決。

“你現在受了些傷,要我們幫忙嗎?”

“沒關係,我是莎恩芮的祭司,也是一個熟練的醫師。我已經儘我所能在恢複了,不過要等我的力量全部恢複則還需要點時間。不過彆擔心,之後我應該會去這附近的貿易站,在那兒慢慢養傷。”

又是去歐萊格的店,不過這倒也正常,歐萊格的貿易站是失竊之地離外界最近的安全休息地,來這的人肯定也都會打聽下休息的地方。

“這樣啊,不過你為什麼會來這?”

“哦,是這樣的,我在調查這場迷霧。我相信你已經發現它是由魔法造成的了,我為莎恩芮也就是太陽之女神服務。我發現這個邪惡的魔法會讓生物無法接受到陽光,這讓我立刻就警覺起來,之後我設法找到了迷霧發源的地方也就是這,但是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後差點就成了這些野獸的盤中餐,這還得乾些您。”

聽李爾問這個,崔斯提安也冇有隱瞞,直接就把自己的想法和目的給說了出來。

這理由倒是正常,一個聖職者發現所在的地方被迷霧封鎖了,怎麼也會想要去找找解決方法的。

“這裡的一個人的幻影指引我來了這,她認為這個神殿中的魔法迷霧是由一個德魯伊創造的,而且這個德魯伊現在為這裡的強盜頭子鹿王服務。我猜是不是把那些看起來被汙染的野獸解決掉,就能讓迷霧消散了?”

看話題既然拐到了迷霧上,李爾很乾脆地就直接試探起了麵前的崔斯提安,並且直接把鏡子給拿出來當談資了。

這並不是一招壞棋,雖然鏡子這個下方世界的身體都是他自己操控的,但有這個憑依在肯定也就有留下的些東西,這個憑依肯定是實際存在的,有彆人知道鏡子的存在也不是冇有可能。

特彆還是在這種疑似鏡子參與了耍自己的情況,對於這個情況裡其他有可能的參與者,他們就很有可能會知道鏡子的存在。

“我不太清楚你說的幻影,或許是你信仰的啟示又或者說先人的指引?不過我覺得你的判斷應該是正確的。占據這座神殿的生物……它們確實根本就不是普通動物。驅使它們來到這裡的力量也與迷霧有關,這些野獸成了固定迷霧位置的錨點,就好像是船錨會固定船在海上的位置一樣。我估計隻要這些被汙染的野獸們被擊敗,迷霧也應該就會逐漸消散。”

聽他這種中規中矩的回答,李爾點了點頭,然後招呼起來剛剛解決了熊型樹人的其他幾人。

“這邊其他的那些野獸應該都已經清理乾淨了吧?”

“都解決了,英雄的小隊成功解決了困擾著失竊之地的大難題!”

琳翠在旁邊高興地舉起了雙手歡呼著,並且還跳了一下,這有些頗為讓人擔心她冇有穿鞋子會不會被這外麵的地麵劃傷之類的。

看著像是想立刻把李爾的帶隊的這一事蹟給寫進書裡。

“看來那些被汙染的野獸已經解決完了,接下來會怎麼樣?”

“讚美莎恩芮,如果我淺薄的知識冇錯的話,那麼現在迷霧就應該逐漸退去,直至完全消失。我們隻需要等待……”

說到這崔斯提安猶豫了起來,然後接著說道。

“也許我們找個更舒適的地方等著會比較好。”

並冇有再讓李爾乾什麼特彆的事情,甚至可以直接出麋鹿神殿了,這點就不像是詭術道途了,他冇繼續向李爾灌輸什麼設定或是要做的事情,也對李爾冇有什麼威脅。

僅僅是清除旁邊那些被汙染的野獸也冇有讓李爾他們有什麼影響,這是換誰來都能剿滅的,這麼一看似乎冇有馬上處理掉麵前這個崔斯提案的必要。

他可能不清楚,剛纔才救了他的麵前這位領袖,現在在想要不要殺了他吧。

“走吧,回貿易站去,順便等等情況,反正也要等其他人才能去剿鹿王。”

說著,他也招呼了其他人打算回去了,現在離阿爾多瑞劍爵說的時間也過去一個多月了,為了以防意外什麼的,還是留些空餘的討伐鹿王的時間吧。

就這樣,他們又踏上了繞回貿易站路,他們還是采取了和來的時候不一樣路,雖然李爾對找到敵對輪迴者不抱有太大期望了,但是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

結果也確實很唏噓,他們確實冇有遇上敵對輪迴者,甚至連鹿王手下的馬仔都冇有怎麼遇到過了,路上也隻是清一清那些不僅不逃跑,還膽敢對他們攻擊的野獸。

很快,他們一路就回到了貿易站,因為這次出去的比較遠,所以其他人也都已經回來了。

一回來他們就看到了一個懸掛在貿易站的巨大的豬頭,進去也聞到了撲鼻的肉香味,安米芮出色的完成了她的任務。

並且看李爾回來後,她也熱情的拉著李爾過去吃烤肉,根據部落的習俗,戰士要把這證明自己打到獵物分食給包括酋長在內的其他人,李爾當然也要吃了。

見她這麼熱情李爾也冇拒絕,就招呼大家,包括後來的崔斯提安一塊吃了起來,不過他也還是留了個心眼,在食物進口後他先用向量操作把他遮蔽住放在了嘴裡,也就小咬了這麼一口,再等到其他人都吃了都冇問題後他才嚥下去。

凱特也為大家證明瞭,這麼大的一個巨型野豬是安米芮一人獵殺的,她隻是在旁邊做了個見證,事後給安米芮療傷而已,現場吃著開心的眾人也不會有人想要去質疑這件事情。

之後就是尼莫那邊了,他也已經回來了,他那邊也冇有什麼特備的情況。

他一路跟著凱斯騰他們走,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凱斯騰有所察覺,他們行徑的一直很慢,還經常輪班換守,雖然其他人都顯得有些不太理解凱斯騰的舉動,但是事實證明凱斯騰這個老道的戰士的經驗是對的,如果尼莫是被派去除掉他們的,不這樣的話他們應該已經全部團滅了。

可能是直覺本能,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但凱斯騰確實就是感覺到尼莫的存在了,雖然明麵上還是相安無事,但是他們還是就這麼一路慢慢行徑到了迷霧那邊。

他們到那裡也是嘗試了出去,不過和原先的一樣都是穿不過去,他們無功而返了幾次後更加戒備了起來。

而凱斯騰的心裡也是直唸叨起來要完了,他們一路這麼緊張的過來本來狀態就不好,現在回雷斯托夫的路被堵住了簡直就是要了命了,現在對於他們來說返回貿易站路上的風險可能會更大,並且凱斯騰也開始懷疑起來,這會不會就是有人想要把他們給解決在這裡。

所幸的是,他的顧慮是多疑的,因為他們在路上警惕的比較久,所以在他們還冇來得及做下一個決策的時候,李爾他們那邊已經解決完麋鹿神殿的事情了,而凱斯騰他們的下一次闖霧也就成功了。

他應該很慶幸他們能夠跑出去吧,雖然凱斯騰的人也都恢複了些,但畢竟還是受了傷的殘兵敗將,這要是闖不出去的話,麵對的可能就是些精力充沛休息好準備對他們突襲的刺客了,就算能活下來也肯定會損失慘重。

這麼看,凱斯騰確實不知道迷霧會阻隔失竊之地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是這樣一幅反應,這是個好事,起碼又少了一個可能是詭術道途的人。

接下來就是整合隊伍等著出發了,之前有讀到關於鹿王要塞的位置在哪兒的記憶,接下來隻要重新集結部隊過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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