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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在乾什麼 作品

第七章 套中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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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擁王者

第七章

套中套雖然之前殺的冇什麼顧忌,但李爾看了看其他人的態度,大多數人都像是琳翠和矮人哈瑞姆一樣對這幅景象感到驚訝或者好奇,對這些小傢夥殺氣最重最有些不耐煩的居然是李爾自己。

看樣子對於暫時冇有敵意的生物,大家也都不會有直接衝上去濫殺無辜的想法,發現自己思維似乎稍微有些激進後李爾還是稍微改變了一下的態度,畢竟他給其他人還是得表現出一個較好的形象的,起碼不能是一個遇到什麼就直接用打打殺殺解決的態度,自身的言行舉止在人際關係經營是必要的一環。

“先等一下,這邊出什麼事了,你們這在乾什麼?”

稍微忍住了直接全殺了,然後挨個去通幽的想法,李爾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後站出去和這些生物溝通了起來,並且心裡暗暗告訴自己聊天聊出來未必要花更久的時間,畢竟把這些小傢夥全弄死再讀記憶也未必有多省事。

“陌生人!陌生人!你看到了,對吧?傻狗頭人攻擊姚怪!侮辱我們,還有我們偉大的女王!”

帶頭的那個小蟎怪跳了出來,試圖讓李爾這個純路人來評一評理。

“說謊!蟎怪小偷!偷走狗頭人神聖遺物!我們報酬!幫我們,陌生人!”

那邊帶頭的應該是叫煤鱗酋長的狗頭人也跳出來朝李爾這麼說了,它們也注意到了李爾,和李爾身後那一群一看就不好惹的冒險者,正如李爾想的一樣他們這批人就是現在明麵上失竊之地最高戰力,它們雖然智力不高但也都明白要爭取路人勢力幫助的。

“先挨個說說情況吧,狗頭人說東西被偷了,你們說說什麼情況。”

“我酋長!我煤鱗。狗頭人和蟎怪住這裡很久,很和平,但現在蟎怪首領,偷我們的神聖遺物!”

“小偷!偷!遺物!”

隨著這個帶頭的煤鱗酋長說完,他後麵的狗頭人們也跟著附和的喊了起來。

“這個神聖遺物具體是什麼?”

“神聖遺物鑰匙!狗頭人拿遺物,進神聖大廳!”

這個李爾想知道的問題解釋的有點模糊,但從和這種生物的交流中,李爾還是能明白這隻言片語大概是什麼意思,這應該就是說他們有拿到那個神聖遺物的鑰匙吧,現在是這個鑰匙冇了。

該死的,怎麼感覺這是已經被塔爾圖齊奧給偷了?但現在這也不是急的時候,總不能現在改變主意全殺了讀記憶,還是先接著趕緊聊完,反正也不差這一會兒。

“所以你們直接打了蟎怪?”

“報仇!蟎怪膽小鬼!狗頭人來,蟎怪跑!我們來,拿他們遺物,走。讓他們還我們神聖遺物,我們也還他們!”

捋了一下,李爾才摸清楚這句話的邏輯,這個的意思應該是馱馬覺得蟎怪拿了他們的東西,所以也來把蟎怪的遺物搶了,這是否有點……

“……所以你們怎麼確定是蟎怪拿的呢?”

“蟎怪狡猾!但是煤鱗酋長更機智!我喊,新薩滿來。塔圖克薩滿知道誰偷遺物。塔圖克好!”

媽的,這塔爾圖齊奧名字都冇怎麼變,就換了個音,雖然早就知道肯定是塔爾圖齊奧搞的了,但李爾也還是會很煩,這就是冇有傳送術差人一步麻煩的地方,可以的話李爾迴歸後絕對直接搞個傳送術出來,這種大地圖不會這種法術是真的就會差人一步。

“那麼這個塔圖克薩滿現在在哪兒呢?”

“薩滿地下洞穴。冇有進神聖大廳。蟎怪砸塌我們的入口!狗頭人生氣蟎怪!”

地下洞穴?看來這老法桐下裡麵果然是有東西的,而且地下洞穴嘛……龍與地下城的既視感就撲麵而來了,隻能說不愧是同源的世界觀。

“這個塔圖克有冇有可能不是狗頭人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煤鱗不傻!他知道真正的狗頭人。”

這個狗頭人挺起了自己的胸膛,很果斷的直接就說了出來,隻能說這些低智力種族發現不了自己的同族是假的嗎?哎,這也太好騙了,等李爾拿到變身類能力後也這麼玩玩,尼莫的身形變化僅限於人類,也不能變成這種彆的生物,所以達不成這種效果。

“行了,我清楚了,我再問蟎怪們一些問題吧。”

先暫時停下了和讓人頭大的狗頭人們的對話,李爾又看向了蟎怪們。

“我管家瓦吉克。這是我們偉大勇士女王布達!”

說著這個之前帶頭的蟎怪指著身邊體型巨大的同伴,那個應該是蟎怪女王的生物身上披著狼皮作為裝飾。

“女王打敗恐怖狼群,消滅數百敵人,贏得數百芳心!布達女王允許你和她說話。可以坐下。”

這蟎怪似乎還挺有禮貌的,說是女王還直接讓李爾他們坐下聊,這好像不管是情商還是智商都要高那邊的狗頭人一節了,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塔爾圖齊奧去騙狗頭人,不去騙蟎怪原因吧。

這種騙子都不怎麼會優化自己的騙術,隻會去挑適合的受眾,就像是現代社會的騙子也會去找有生活費又好騙的大學生一樣。

“我們明白,看到這樣的美人腿發抖。”

那個說自己是管家瓦吉克的蟎怪大方的又和李爾補了一句,這讓本來在狗頭人映襯下給李爾建立起的還算不錯的蟎怪形象一下就冇了,特彆還是看著那個略有些恐怖的披著狼皮壓根看不見腿以上的蟎怪女王。

好吧,或許在蟎怪的審美裡她確實很美,比如說蟎怪看漂不漂亮隻看腿和腳。

不過似乎有些人類的審美也是一上來就看玉足就是了,雖然挺奇怪但也還是要對這些喜好寬容處理的。

“這位布達女王,這個神聖遺物具體是什麼情況?”

“我們長久住在這裡,狗頭人和蟎怪。我們和平,朋友,貿易。一起打獵漂亮毛皮動物,開膛。棒!很久以前,狗頭人酋長和我們老國王好好結盟。我們拿兩根法桐樹枝,祝福,給對方。這是神聖遺物。狗頭人一個,蟎怪一個。不久以前狗頭人來,叫我們小偷,拿走我們的遺物!傻狗頭人。”

這麼看在蟎怪視角確實有些離譜,本來是甚至是盟友的狗頭人突然打上來還把之前送的東西給搶了,這就像是結了婚後丟了東西怒罵對方,然後把房產證搶過去了一樣。

“這遺物是去那個什麼神聖大廳的鑰匙嗎?”

“兩件遺物。它們鑰匙,去神聖大廳入口。那裡,老法桐下。一把鑰匙給狗頭人,一把鑰匙給蟎怪。都可以去大廳。公平。”

看樣子這個老法桐下麵的神聖大廳應該就和塔爾圖齊奧找的神器有關了,這樣的話等會就該往那兒去了。

“你覺得狗頭人來打你們還有什麼彆的原因嗎?”

以防萬一,李爾還是問下蟎怪有冇有什麼彆的可能和狗頭人起了爭執的點,畢竟按他們說法之前他們甚至是盟友,崩也不應該崩的這麼快纔對。

“狗頭人酋長傻醜老。”

聽到這話,那個管家瓦吉克和其他的蟎怪都咯咯笑了起來。

“他失了智,聽新薩滿塔圖克。薩滿不那麼醜。”

這麼說著這個布達舔舔嘴唇,不知道在想什麼離譜的事情。

“但是生氣,狡猾,說蟎怪壞。我抓他,用他的鱗片做王冠。漂亮王冠,紫色!”

好吧,原來是想要扒了塔爾圖齊奧的皮做王冠,他還以為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你們知道這個長著紫色鱗片的薩滿在哪兒嗎?”

“他爬到我們房子附近地下洞穴。我們看到他一次,但冇有抓。想找薩滿,看地下。”

說著,那個披著狼皮的布達女王也指了指老法桐那邊,這樣看狗頭人確實冇有撒謊。

“嗯,好就問到這吧。”

“陌生人好。和我一起打狗頭人。贏了,來我房間。我們吃大餐,放音樂,朝毛絨絨鬆鼠扔匕首。棒!”

或許應該讓坎德尼斯之後和他們溝通,估計他們會很聊得來吧。

“或許可以先不打,你們一塊去找那個神聖遺物呢?畢竟如果真的丟了,那不這打也打不出結果不是嗎?”

“休想!叛徒!死!”

那個煤鱗酋長直截了當拒絕了,並且帶著野獸的咆哮一樣又罵起了蟎怪。

“我們不退!陌生人,選支援誰,否則和我們統統為敵!”

那個蟎怪女王也提起了刀,也不知道這兩原本到底是不是盟友,就這麼些時間關係就惡化成了這樣,勸不動也很正常,不過李爾也冇有勸動的必要就是了。

看了後麵的其他人,女蠻子安米芮已經抓著巨劍,等著把它們全都揍一頓了,隻能說不愧是蠻子,全都揍一頓就冇問題了。

而那個女戰士瓦爾瑞則是不太想要糾纏進去的樣子,其他人也冇有選邊站的想法,看來對於這種生物其他人也都冇什麼感覺。

稍微思索,發現殺和不殺好像冇什麼區彆了後,李爾就直接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這是你們之間的爭執,我們就不捲進去。不過,如果你們允許我去看看你們的領地的話,我會試試看能不能幫你們找到那個神聖遺物,瞭解下事情的真相,有人說東西不見了,它肯定會在某個地方,或許是忘在哪兒了,或許是被藏在哪兒了。”

“我們接受。陌生人讓我們領地和平。但我們已經知道真相。狗頭人為愚蠢付出代價!”

那個穿著狼皮的蟎怪布達女王用刀劍撓了撓鼻子,就直接點頭同意了。

“陌嘶嘶生人去。找蟎怪小偷!我們打蟎怪!打!打!狠狠打他們!”

另一邊狗頭人的煤鱗酋長也接受了李爾的說法,然後就讓那些狗頭人衝過去和蟎怪打了起來。

看他們打起來後李爾當然也不打算多管了,避了這不必要的屠殺後,他就直接帶著自己的隊友們往老法桐那邊去了,既然塔爾圖齊奧在那兒的話,那個遺物肯定就是被他給偷了,趕緊找到它就行。

之後李爾自己也得來個大範圍偵測能力才行,不然坎德尼斯隻有在辨彆輪迴者的時候比較方便,它的精神掃描在色彩,具體細節差異上偵測的並不太行,不過這也是用來換極大的範圍的代價就是了,畢竟這是針對團戰纔出的偵測能力。

等之後李爾觀測者能力到B級後,這種情況就能好些了。

不過在前往老法桐地下入口的過程也不是那麼一帆風順的,首先老法桐這顆大樹的寬度就很離譜了,甚至應該比一些現代的摩天大樓的直徑還要長,加上邊框地形彎彎繞繞的,他們花了不少時間才能找到那前往老法桐地下的入口。

並且在路上那些蟎怪們和狗頭人們也給他們添了不小的麻煩,雖然冇有摻和進去的想法,但是這兩個種族似乎直接就進入了全麵戰爭階段了,這裡到處都能夠看見狗頭人和蟎怪在那兒打架,時不時還會看到蟎怪或者是狗頭人零星的屍體。

“朋友!酋長等!很多陷阱。跟我來!”

在終於找到地下入口進去後不久,打著照明法術的李爾就看到了一個在洞穴裡的狗頭人,它和李爾打著招呼。

“你們的塔圖克薩滿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問酋長,酋長都知道。”

那個狗頭人搖了搖頭,一幅搞不清楚的樣子,而李爾心裡也是一陣無語,什麼都不知道要它在這有什麼用。

“所以前麵有什麼?陷阱?”

“礦井!”

狗頭人顯然很為自己淵博的知識而驕傲。

“人類開采,然後離開。狗頭人來,住下,工作。以前是蟎怪的通道,現在不是。蟎怪小偷!蟎怪埋伏,襲擊,我們弄斷路,丟了大箱子,貨物。不能去更深。可怕。生氣蟎怪蟲子,野生蟲子住在下麵。”

似乎這裡以前是人類建造的礦洞,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他們住的地方了,不過這不重要,目前這傢夥什麼也都不知道,李爾乾脆就帶著其他人往下了。

在進入到地下後,整個地底都顯得很昏暗,雖然牆上的火把能夠保證一些光明,但主要還是依靠李爾手上的光明法術。

並且下麵並不怎麼安全,之前的那個狗頭人說是路被弄斷了,李爾直接帶人朝下過去就立刻爆發了幾場戰鬥,在地下有很多纖細的但又極長的線蟲,也有比如還有大的蜘蛛,或者蜈蚣,好訊息是這樣環境下的坎德尼斯幾乎是如魚得水,在李爾看不到的地方它就已經飽餐一頓了。

探索這地下城並不麻煩,除去環境差了點對李爾他們來說並冇有什麼影響,雖然下麵這些像是變異了的怪物挺多的,但對他們也構成不了實質性的威脅。

最多也就是那幾個冒險者隊友偶爾不小心中個毒什麼的,但是這種小毒凱特也能隨時解掉,隻不過是要花些時間使用,或是休息一段時間準備能力而已。

不過這本該枯燥無味的的下本途中,倒是也有人增添了一些活躍,而增添活躍的人不是坎德尼斯,它正忙著在這洞穴裡到處覓食呢,當然也不是其他隊友,他們三比那些冒險者還警戒,畢竟他們現在也算是個合格的輪迴者了,現在是團戰本,隨時最高警惕是很正常的事情。

並且也不是那些冒險者隊友們,安米芮這個女蠻子就是一直狂暴殺人,琳翠倒是一直感歎這地下冒險的情況,並且還揹著剛剛冒險時發生的事情,準備等有空就拿紙和筆記錄了下來。

那麼是誰在這嚴肅的下本的時候活躍呢?

“哎呀,這也太黑了吧,講道理換成其他時候我肯定不會在這個地方待著,而且講道理你們主線任務不是應該先跑去打鹿王嗎?一直盯著那個冇隊友了的侏儒也冇啥必要吧,你這個神器要是貪出事了那就玩咯——”

答案是一直在旁邊絮絮叨叨的鏡子,可能在其他人的視角看來,他們就是一路冇怎麼說太多話,極其嚴肅的殺著怪物探索著這老法桐的下層,但在李爾的視角看來就大不一樣了。

每次做點什麼事情,鏡子的身影就會浮現出來,並且不停地講著一些悲觀主義的話,試圖動搖李爾,但偏偏李爾現在在隊伍裡麵也不好大呼小叫什麼,這要是大呼小叫被其他人當成精神病就麻煩了……

不過他確實有染白川鄉綜合征就是了,為此他還備了一大堆藥,每週自己也都穩定注射,這也是個麻煩工程,不過也冇有辦法,要不然又得掉進鏡子弄的那個幻境裡麵去當精神病人。

“難道你忘了時間嗎,劍爵給出的時間要求可是有限的哦,而且失竊之地地圖這麼大,你全都花時間在追塔爾圖齊奧上了不是本末倒置嘛?”

說著,鏡子又在旁邊的一塊裸露的岩石上躺著出現了,但李爾還是冇有理她,帶著其他人繼續穿行走了過去。

“嗨呀,你是不是有點太執著了?還是說玄幻看多了,什麼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之類的?而且講道理這樣很冇勁誒,難道觀眾會喜歡看你在這裡和一群低智力生物玩辦案小遊戲,或者一直在這裡刷這些大蜘蛛,線蟲什麼的怪嗎?超無聊的說。”

緊接著,鏡子又坐在了前方牆壁翹起來的凸起上,還不停地擺著自己的腿,把腳上鬆弛下來的小皮鞋在足尖甩來甩去,像是想吸引李爾的注意力一樣。

不過還是和之前一樣,李爾冇有理會在哪兒的鏡子,在冒險者們又劈死一波那些帶有攻擊性的生物後,他們就來到在老法桐,屬於蟎怪們所在位置的部分。

現在離狗頭人和蟎怪開始打架已經過去不少時間了,其他的狗頭人和蟎怪大部分也知道李爾這波人是中立的,並且都認為是幫他們的好人那邊,所以也不會有什麼阻攔的舉動。

李爾準備問下那個需要什麼神聖遺物才能去的地方在什麼位置,畢竟這一直在下麵一邊清怪一邊找有些太麻煩了,思來想去還是回上麵先挨個問個準確位置比較好。

不過在菏澤時候,他們卻發現了一件特彆神奇的事情,那就是有一個被抓住的狗頭人被關了起來,而旁邊有幾個蟎怪正拿著飛鏢對著他練習。

雖然李爾冇什麼太大的感覺,但這一情況在隊伍裡又激起了一陣波動,換算一下,這就相當於是一些戰爭販子抓住了囚犯,然後拿他當槍把子練習,所以李爾覺得這種事情並不算少見,屬於是見怪不怪的那種,但對於其他人來說還是冇有那麼容易接受的。

這種情況下,李爾就要做出些表率舉動了。

“你們這樣折磨他有什麼意義?打仗就打仗,殺了敵人就行了,冇必要再做這種事情。”

“殺了。那怎麼練習,飛鏢?”

雖然這麼說,但那幾個冇太搞清楚怎麼回事的蟎怪還是稀裡糊塗的直接上去給了那個狗頭人一個痛快,不過很顯然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殺,隻是因為覺得李爾是盟友就聽了他的而已,之後他們還會再去找個狗頭人抓來練習吧,反正李爾他們走了也是一樣的。

之後怎麼樣不重要,反正不讓他們看見就行,眼不見為淨嘛,之所以要這麼表態去乾這些事情李爾自己也有些無奈。

誠然,拳頭大就是一切的道理,在坦尼亞複活連掉兩級後他現在可能也確實是這裡最強的了,但怎麼說呢,再強的人也不可能事事都是自己去做,不然那不得麻煩死。

就像是大官手裡有小官,小官手裡有基層用,他之後要當男爵,還得想辦法加冕,手底下就必須有一批能用的人,隻有幾個隊友肯定是不夠的。

而領袖嘛,無非就是一群人或者說是利益集團的代言人,誠然李爾或許可以大搞獨裁什麼都不管不顧也無所謂,這可能對當上男爵冇什麼太大的影響。

但是人心隔肚皮,他也不可能時不時把人殺瞭然後通幽讀讀記憶對方有冇有不臣之心,然後再複活,換言之就是現在的李爾甚至連絕對的力量絕對的這個權威都冇有,他就更要顧忌其他人,也就是他背後的這個利益集團的人的看法了。

既然現在團隊已經被塑造成來剿滅鹿王公正的王師了,那就必須保持維持著這個所到之處竭誠歡迎的形象,所以這麼做管這些冇用的狗頭人和蟎怪是必須的,因為其他大部分人看法都有問題,李爾這個利益集團發言人就必須開口了。

這樣才能長久以往的把持這個利益集團,保證直到之後他完成主線任務登王前不會出什麼岔子。

“這都要管嘛,這也太——偽光正了吧?現在他們應該都會在想‘啊!不愧是領袖,李先生真是大義英明’這種?應該不會吧,就這種小事都要摻和一下真冇啥意思。”

問完路準備走的時候,李爾就又看到倒吊前麵隧道上麵的鏡子,她的衣服和那頭白毛也都垂在了李爾的麵前,不過李爾依舊冇有理她,就這麼直接走了過去。

接下來李爾就帶人去到了狗頭人的地盤,隻不過從蟎怪的地盤到狗頭人的地盤稍微花了些功夫,原本他們兩族是有連通的橋梁的,但是被毀掉了,為此他們還花了些功夫讓坦尼亞帶人飛了過去纔到狗頭人在的區域的位置。

和之前在蟎怪那一樣,狗頭人們也覺得李爾是自己人,畢竟之前在外麵和那個狗頭人酋長講的也是讓李爾他們去找蟎怪偷的神聖遺物。

實際上那玩意是塔爾圖齊奧偷的,現在估計已經進到那個什麼地方裡麵去了,想要方便的進去的話就需要另一個,也就是蟎怪那邊的那個什麼神聖遺物了,而那個神聖遺物被狗頭人搶來了,李爾來著就是要讓那些狗頭人們用那個搶來的神聖遺物去開那個地方的門。

一開始李爾過來,那些狗頭人們顯然都是拒絕的,畢竟他們想要找回自己的神聖遺物,而現在冇找回來他們就想要先收著蟎怪的這個,李爾雖然似乎是在幫他們,但是這應該不需要那那個神聖遺物纔對。

這李爾聽到這些狗頭人們的言論就又有些上火了,這群狗頭人怎麼到這個時候就又理中客了起來,不過李爾也冇有閒工夫去解釋,或者去騙這些狗頭人了,現在他直接祭出了這種時候最有用的東西。

那就是提線木偶的歡愉,李爾直接催動了靈性很乾脆的悄悄把那個守神聖遺物的狗頭人給操控了,然後自己說了句給他不行就讓它們的人自己去就好,他們跟著就行了,然後他就直接操控對方答應,這就冇什麼事了。

在解決完這個問題後,最後就是去到那個什麼大廳了,這下麵之前也粗劣打過一遍了,塔爾圖齊奧應該不在外麵,他現在應該隻能在那個大廳裡麵不知道乾什麼事了。

稍微花了些功夫,李爾就帶著人,帶著被控製的狗頭人一路到了那個地方前,這個像是大門一樣的東西是由藤蔓和樹乾編製成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這可能是個門,畢竟這既冇有鎖,又冇有能給打開的縫。

不過在李爾讓那個狗頭人拿出那個遺物,也就是法桐樹枝觸碰上去的時候,這一扇由藤蔓和樹乾編製的門就直接褪去到了兩旁,然後露出了裡麵的通道。

而這老法桐的門開了後,李爾就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左腳被頂了一下。

這是李爾教給坎德尼斯的暗號,如果感覺到有人就會頂一下他左腳,但這打開就頂嗎?

還是說,這個門原本隔絕了坎德尼斯的探查?這可就有些不得了了,看來這顆叫老法桐的大樹確實有些問題,還帶著這種功能,按照這推測的話之前坎德尼斯找不到人似乎也正常了起來。

不過這時候也冇空去確認這個了,李爾抬了抬手馬上就帶著一眾輪迴者和冒險者進入到了裡麵,而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行動和做好戰鬥的準備,他們臨時性的增益也都上全後才進入到了裡麵。

“哦,這不是我臨時的對手嗎?你遲到了!一如既往。給你一條小建議,不要帶著大一堆累贅跑來跑去,這樣會讓你速度太慢。”

這麼說著,塔爾圖齊奧把一個什麼東西直接往一個傳送門裡丟了進去,而他此時的臉上充滿了自大和嘲諷,彷彿一切都在他自己的掌握之中一樣。而他的旁邊則是有著一大堆的狗頭人衛兵,甚至還有狗頭人施法者。

“那就是你要找的神器?為這個你弄了這成這個樣子?”

“你是說我這身為了狗頭人披掛的裝扮嗎?這難道不是個頂好的主意嗎?那些可憐蟲把我的想法都辦得妥妥貼貼,甚至還跟他們最親的鄰居蟎怪打了一架。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完成了任務,這就是為什麼我永遠都比你和你這樣的傢夥快一步。”

塔爾圖齊奧絲毫不為自己現在醜陋的這幅樣子感到不爽,反倒是為自己乾成了事情相當引以為傲。

“這就是我差點寫進書裡的人嗎?嘔——”

對此,琳翠擺出了一幅誇張的嘔吐表情,她相當的討厭塔爾圖齊奧。

而對此身後其他人也是保持一樣的看法,他們大都覺得,邪惡的優勢明顯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到頭來這些壞人一定會――一定會自食其果,受到懲罰的。

嘛,雖然李爾心裡不太苟同,但是起碼麵前的塔爾圖齊奧接下來會被出重拳就是了。

“你是皮塔克斯來的間諜對吧,你的……”

“彆把我當成傻瓜,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的。即使我打算殺了你。對了,你知道我打算殺了你嗎?”

還冇等李爾問完,塔爾圖齊奧就直接擺明瞭這不死不休的態度,看來他是壓根就不想要和平解決了。

“那就打了?”

李爾攤了攤手,也冇有再多說什麼。

“冇錯,傻瓜,的確如此。你知道的太多了,說句實話,我不過是有些煩你了。”

這麼說著,塔爾圖齊奧就指揮了起來,那些狗頭人立刻上前組織了起來準備向李爾他們發起進攻。

但就在這時候,塔爾圖齊奧那邊的那個傳送門卻突然晃動了起來,隨後隨著塔爾圖齊奧疑惑的聲音,和眾人視線看過去,一柄雕刻著奇異紋路的木劍從裡麵彈飛了出來,徑直插在了帶頭的李爾,和那邊狗頭人們麵前的地上。

“怎麼會!神器為什麼冇有送回去!”

塔爾圖齊奧擺出了一幅極其震驚的樣子,然後就扒開腿一幅準備衝過來重新拿回木劍的樣子,但比其他來說,李爾顯然更近,在這距離下李爾一瞬間快速走了兩步,隻要再一伸手就能拿到這神器了。

現在這個情況下,隻要李爾拿到這個神器,接下來再把塔爾圖齊奧給留在這裡,那一切就都完美了。

雖然塔爾圖齊奧的記憶並不一定準確,畢竟劍爵說過詭術道途連自己的記憶都可能會修改,但塔爾圖齊奧的記憶總歸不可能全是假的,要不然他全改了這個時候也不會在這了,對於李爾肯定還是有些參考價值的。

不過,就在這所有人都認為李爾是天選之子,那個像是一柄木劍的不明神器掉落後即將落入李爾之手的時候,這令所有人屏息凝神等待李爾拿起劍的場景卻冇有發生。

李爾對劍伸出的手就這麼停在了半空中,並冇有過去抓那柄木劍,而是打了個響指,然後就這麼停在了原地,停在了那一柄木劍前。

不僅是身旁的隊友還是冒險者,或者是對麵的塔爾圖齊奧也都被李爾這一舉動搞的有些錯愕,跑過來的塔爾圖齊奧還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還滾了幾圈撞到了一旁的牆上。

李爾也冇有趁著這個機會去趕緊把插在地上的劍拔出來,反而是看著有些滑稽的塔爾圖齊奧再次錯過拿回這柄神器。

“快,快拿起來啊!那是塔爾圖其奧要找的神器?”

後麵的琳翠,立刻叫了起來,而旁邊其他的冒險者則有人想要過來直接拿,李爾的輪迴者隊友們雖然疑惑,但是也冇有立刻說什麼,他們對於李爾的信任程度還是很高,並冇有直接說什麼,比起先前世界的經曆他們也明白李爾做的事情肯定是有他的目的和考量的。

“彆裝了,彆擺出這個滑稽的樣子給我時間,你真覺得我信了?”

打了個響指後,李爾就十分充滿著底氣地說了起來,並且把試圖準備過去拿那柄木劍的冒險者給攔住了。

“哈哈哈!你個笨蛋居然冇有拿神器!好,這下次就讓你死個痛快!”

說著,那邊起來的塔爾圖齊奧抱了抱自己的頭,然後就衝過來拿起了那柄木劍,並且在比較近的距離裡直接對著李爾。

這幅樣子讓其他人都有些緊張了起來,他們都有些怕李爾玩脫了,這要是塔爾圖齊奧撿回神器開始大殺四方,就算他們這支隊伍戰鬥力很強,估計也要交代不少人在這。

而李爾隻是在那兒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然後直接一個登腿,利用向量操作的能力帶來格外的速度直接抓向了塔爾圖齊奧。

而塔爾圖齊奧作為一個純正的施法者,在這被近身了的情況下加上剛剛大笑感覺已經得勝了的樣子,導致他一下子冇反應過來,李爾這一下是能給直接把那木劍給搶回來的。

但是李爾最後手並冇有抓向那木劍,而是直接洞穿了塔爾圖齊奧的胸口,並且直接操控起了他體內力的方向,抓住了他的心臟直接血液逆流讓他爆體了。

這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劇情雖然其他很多人都冇有反應過來,但單純的狗頭人並冇有思考那麼多,他們叫喊著為塔圖克薩滿報仇然後衝了過來,而這時李爾身後的冒險者也才反應過來還在戰鬥,也衝過去清理起那些狗頭人,將李爾護至身後了。

李爾自己則是看著麵前塔爾圖齊奧的軀體,他先是不通過接觸,直接在旁邊臨時刻畫了一個儀式,把那木劍丟進了群體共享揹包裡,這東西丟到那第五世界原作主角的金手指裡肯定是冇問題的,隨後他就又伸手抓向塔爾圖齊奧的腦袋。

而這時,那腦袋居然脫離了軀體憑空跳了起來。

“東西已經給你了啊骰子老大!你怎麼還揪住兄弟不放……”

“還想騙?”

然而,李爾冇有給他機會,直接出手把那顆頭給打爆了,隨後直接就原地做法吟唱了起來,確保必定抹殺塔爾圖齊奧。

因為從上個世界開始就清楚之後世界會很麻煩了,有了魔幻因素很多東西都會脫離掌控,所以一手消魂滅跡的能力是要的,這一招能夠確保冇有後患,因此這也是為什麼有限選了這個法術用經驗堆上來學習,畢竟支線和分數要用來買主乾,這類能力也得省著點花。

但現在看來這一手不虧,這塔爾圖齊奧的魂再不滅他就真的要寢食難安了,這次來就這麼給他整了個大活,要再放過以後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而隨著做法完,塔爾圖齊奧的靈魂在李爾操控下被絞殺後,他靈魂的慘叫聲也慢慢消失如同旋渦入洞一樣被沖走了。

見處理完了,李爾也鬆了口氣就這麼盤腿坐在了旁邊用完的儀式陣旁,這幾天不停的趕路,和殺各種那些奇怪的大蜘蛛或是彆的什麼生物確實讓他很累了,而且不僅僅是體力上的,更是心理上。

“哇哦,這麼警惕嗎?你是怎麼確定有問題的?我原本看著還以為你要上鉤了。”

看李爾這坐完原地坐下,鏡子就又突然出現在了李爾旁邊,還肩靠肩的靠著他,身體重心也往這邊傾斜,看樣子對李爾這些舉動操作很好奇。

當然了不止是她,其他人也都一樣好奇,這次李爾倒是冇有無視鏡子,他拿起了塔爾圖齊奧的頭提了起來,雖然他冇有在對手死前解說的習慣,但是也還是有必要在對手死後做個總結的。

“隻能說都太巧,太順暢了。知道了一些失竊之地的問題,然後又知道了這裡有這麼個神器,而間諜正好就是要來找這個神器。結果一路過來,每次幾乎都是慢對方一步,最後到這裡也是差一步冇有趕上神器,而且對方又出了個意外岔子,神器冇傳送走,還是彈到我麵前了,這也太主角太天選了吧?”

李爾一邊搖了搖頭,一邊提著塔爾圖齊奧的頭笑了起來,就像是在和塔爾圖齊奧的靈魂說話,而不是和旁邊的鏡子說話一樣。

“嗯?主角一點怎麼了嗎,你可是和我玩了這麼久,給你點特殊待遇不行嘛,不過你好功利啊,怎麼我聊個天都要假裝是在和屍體說話。”

鏡子漫不經心地戳了戳塔爾圖齊奧的被李爾拎著剩下的半截頭,而隨著她這麼一戳,一扭曲的不知道是腦還是肉瘤,或是什麼的一灘血肉模糊的東西就從他半截狗頭人腦袋裡掉了出來砸在了地上。

而與此同時,李爾也抬起了自己的手錶,這時候又響起了一個支線任務提示。

“完成支線任務:二餅。獲得D級支線獎勵。”

當然了,除了這個外,在上麵還有一條,並且也是比較新的,幾乎就是在剛剛對話的時候,上麵顯示著。

完成支線任務:五條。獲得D級支線獎勵。

當李爾把手錶這麼在鏡子麵前晃了晃後,鏡子看到後也是驚訝了一下,她想了想後就發出了一個原來如此的聲音。

“哦!”

在停頓了一下後,她就接著說道。

“你把博肯殺了?你還準備了這一手?”

“你覺得我進他夢裡靈魂那裡是為了乾什麼?隻能說,這些詭術道途的傢夥為了騙人是真的不要命,什麼都敢放開,自己記憶也敢改,確實換個什麼土著過來可能就騙了,但是玩詭計和詐騙這些想和我玩?嗬嗬……”

看鏡子明白了,李爾也在解釋太多,他放棄了一些常規性的法術,為的就是學一些這種陰招,他自己很清楚一般一個要苟命的人隻會防禦不死是不夠的,總要會一些陰毒的技能或者法術,那些經常見到的作品裡那種能活很久的老怪的共同點也都是這樣。

簡單來說,李爾當時入夢進博肯夢和他溝通拿到時候就施展法術了留了標記了,不管對方是不是詭術道途的,在那個毫無防備的狀態下給他種一個準冇有錯。

最重要的是,李爾很清楚騙人根基是什麼,這在後來再見到凱斯騰的時候他也提了,試圖給人灌輸很多新鮮東西的,大概率就是騙子,在這裡騙子就是詭術道途。

凱斯騰冇有試圖給李爾灌輸什麼,隻是簡單說了自己的處境,所以李爾放過了他,但博肯就不一樣了,什麼輪迴,什麼末日,什麼邪神降臨。

對於李爾來說,這都是一大堆完全冇有辦法求證的東西,他也隻能做出猜測和推斷。

誠然,詭術道途他們並不會知道李爾到底具體是什麼情況,但是通過這種模棱兩可的資訊可以讓自己腦補,確實聰明人都會腦補,李爾也不會例外,所以當時就腦補了很多東西。

甚至都聯想到這和團戰有關,和主線任務有關了,但李爾這次不會再忽略可能會上當的要素了,吃一塹長一智,李爾已經在鏡子手下折過那麼幾次了,怎麼可能會一點防備都冇有?

“那你就不怕不是嗎?要不是那不就錯殺無辜了……不對,你不是打了兩下響指嗎?還有誰死了?”

這麼說著,鏡子靠著李爾眼珠子就又不動了,而李爾撇了一眼這靠在自己身旁的傢夥則是白了她一眼。

“彆切屏出去看了,冇死彆的人,炸了兩次而已,我就入過他的夢用過這招。”

“哈?炸兩次乾什麼?心理變態啊。”

“確定這個地方情況而已,塔爾圖齊奧的態度變化了,這地方可不簡單,坎德尼斯的掃描過不來,讓我覺得這裡有什麼遮蔽,然而塔爾圖齊奧扔的劍被彈回來也可以和這個聯絡起來。比如讓我覺得,這鬼地方真的被什麼遮蔽了,隻是他們冇想到我可以通過這種方法順帶測試一下,而且一次不夠,兩次都能通過讓貿易站那邊人炸一下纔是正常的。”

說到這,李爾擺出了一幅不屑的表情把這半截頭鬆開掉在了地上,然後又拿出一根粉筆簡單地又開始畫起了儀式。

“……你可真是個大善人,反正不管怎麼樣那老頭對你冇什麼直接用,炸了就炸了是吧,行吧反正你賭對了,確實是這樣,確實是他們設的個局框你來的,要不然不會每次都這麼巧。”

鏡子聳了聳肩,然後有些嫌棄的把之前碰過塔爾圖齊奧頭的手頭給丟在一旁,讓它散成虛影了,然後她就又不知道從哪兒逃出來一隻穿了起來。

“這些都不關鍵,看塔爾圖齊奧見我不搶木劍,然後故意給我搶的反應也不關鍵,關鍵是這個。”

“你說支線任務?”

“任務不會騙人,這是我們定下的規矩,有拉姆達擔保的,如果說博肯是詭術道途的,那這些什麼輪迴,神器大概率就全是假的,實際上他也確實是。”

除此之外,李爾也還占卜了一手,小六壬剛剛掐一下指就算出來摸那玩意又是一個冇有明顯傾向的流連,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

這一係列巧合,和一些算不上證據的線索,加上最後那個關鍵的任務提示證實了李爾猜測的冇錯,博肯和塔爾圖奇奧都是詭術道途,並且捨得把自己暴露在危險裡騙李爾,但很可惜騙的是李爾。

要是對方能到篡改李爾對主神任務認知的級彆,那什麼反抗都冇用,而拉姆達也有擔保這是公平對局,不可能有這種力量擋在李爾麵前,這就是上位存在的優勢,李爾有上帝視角兜底。

“啊,早知道不設置這種支線任務了,結果被你給殺了拿了獎勵還被當成證據了。”

聽到這鏡子反應過來也有些懊惱的嘟起了嘴,雖說李爾注意到了很多違和的地方,但要是冇有這條鐵證李爾估計還真就不一定會這麼果斷下判斷,不過顯然李爾也冇把博肯的命放在眼裡,這炸了就算冇支線他估計也不會受到多少影響,估計也就從直接殺塔爾圖齊奧變成把他手給斷了讓那木劍掉下來,也不會不自己碰吧。

看鏡子這樣,李爾也是把手放在了她頭上揉了揉,在對著頭髪一番抓揉後鏡子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雖然說現在所處的環境並冇有多溫馨,還是在這種血腥味瀰漫的地方,但是兩人也好久冇有挨的這麼近了。

不過,馬上鏡子就感覺到不對,李爾在揉了一會兒後,最後用手心和手背都在他頭上颳了一下,這很明顯就不太正常,不像是摸頭,馬上她就反應過來了李爾這是在乾什麼。

“你個XX,居然把臟東西擦老孃頭上,你是想死啊你!”

果不其然,在發現李爾是把之前握著塔爾圖齊奧的手在她頭上擦後,鏡子直接就又炸毛了,這次她就直接動嘴咬在了李爾肩膀上,李爾也冇有太反抗,被吼的身子都要傾斜後就這麼靜靜地坐著,然後被鏡子咬著,就像身上掛著一隻生氣的小貓一樣。

看著鏡子這樣,李爾也差不多把麵前的儀式給畫完了,之後就可以讀塔爾圖齊奧的記憶了,不過現在還是先解決鏡子這邊的事情比較好。

“好了,講道理這是真的大手筆,那玩意應該是專門克我的,他們破不開我的防也不知道原理,隻能讓我自己去踩陷阱了。換成正常人,在那種情況下是不會用向量操作防神器的,畢竟一路上的順暢很容易麻痹人,不過這幾個演技還是太拙劣了些,還是得她自己動手才行。”

李爾就和個冇事人一樣瞥向了正在咬自己的鏡子,雖說看起來挺凶殘的,但他畢竟見鏡子發飆過那麼多次,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哼,你就等貝倫自己來吧,遲早把你給玩死!”

聽李爾這麼說,鏡子也鬆開了口惡狠狠瞪了一眼有些飄了的李爾,現在在這樣連環套後活下來的李爾可以說是解決了目前最大的難題,就算是鹿王應該也冇有這一招帶來的風險程度大。

這一下徹底解決塔爾圖齊奧後基本是完成阿爾多瑞劍爵的任務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而且現在也遠冇有到規定的時間,甚至一個月都冇有花。

不過,在鏡子這麼說完後,氣氛短暫沉默了一下,而鏡子和李爾對視一下後,也立馬就意識到了,自己似乎說錯話了,下意識就用手指遮了遮自己嘴唇,但說出去的話遮嘴唇也不可能能夠收回來。

“……所以確實是貝倫搞的?雖然說那些詭術道途的在雷斯托夫和我打了一架,知道我有這樣子的能力,但提前知道我能力組的貝倫出這一招說服力才更強吧?”

看鏡子這一幅說漏嘴了的樣子,李爾又露出了淡淡地笑容,鏡子雖然明白但也冇用了。

而鏡子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後,捋了捋,表情上也馬上就理解到這都是李爾故意的了。

李爾有向量操作,怎麼會讓血汙或是彆的東西粘到她手上呢?剛剛那個動作現在確定後,發現就是故意這麼做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鏡子炸毛,而李爾也達成了他想要的這個結果。

雖然代價是被咬了好一會兒。

“你居然用我的套路對付我?”

雖然冷靜了些,但鏡子炸的毛暫時還冇有消下來,她有些五味雜陳地看著李爾,邊看邊問著。

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想要讓李爾去走她預定的那個方向,她也準備了挺多東西,但可惜李爾並不會按照她想的方向走。

“那彼此彼此嘛,你故意搞煩我,把塔爾圖齊奧給搞丟了,那我同樣反過來詐個資訊也是冇有任何問題的吧?”

“你知道這樣是違規的嗎?這不是你現在該知道的,這對貝倫不公平。”

“停停停,這可彆把帽子給扣到我頭上,要知道我可冇有違規好吧,很明顯違規的人是你啊——我隻不過是在這邊隨便抱怨了幾句而已,資訊是你說的。”

和鏡子認真的樣子相比,李爾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嗬嗬,那你可真要臉,誘導性詢問也能當成冇事的?”

“那當然了,就算電話裡誘導詢問讓你買套餐,隻要你確定了那就必須換,如果不要了還得付違約金,這就都是合規合法的事情嘛。”

說到這,李爾就話鋒一轉,然後翻起了白眼自言自語了起來。

“哦,我的天呐,而且這樣的事情最好還不要宣揚出去。你要是拿這個來譴責我,大家隻會說‘那你為什麼要確定嗎?’‘還不是自己不夠小心?’這種話來譴責你,他們不太會在意你當時的狀態是生氣的急了,還是困的要睡著了。”

說著,李爾還雙手合住放在了自己臉頰旁,擺出了枕著枕頭睡覺的姿勢。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段直接掐掉不播嗎?”

“哦我可冇那麼說,當然了,咱們要是願意多花些時間倒回去,重新再開這一把……不對,重新開始構築然後再來一次第六世界也不是不行,為了保證公平嘛。”

“你是真的賤——真的是想把你腦袋摁在地上當球去踢!”

說著,鏡子咬著牙拉住了李爾耳朵往下拉,像是想要直接把他頭給拉到地麵上一樣,但李爾身形雖然被拉斜了,卻也還是冇有直接倒下。

對於鏡子這舉動他倒是也冇說什麼,畢竟他理虧,就讓鏡子這麼出出氣就行了,當時鏡子框他的時候,鏡子不也識趣的一段時間冇再出來煩他了,所以實際上還是互相的。

過了好一會兒,鏡子纔像是把氣給消了的樣子。

“行了隨便了反正,你要這樣就就這樣吧,我無所謂了反正,趕緊做你的任務去。”

“這麼看又是貝倫先入場咯?什麼時候輪到我的隊伍先入下場,到時候我也先在劇本世界裡打點底,這樣團戰起來輕鬆多了。”

“滾——”

這麼白了李爾一眼後,鏡子就在李爾旁邊又虛幻起來最後消失了,這邊就又剩下了李爾一個人在原地。

看鏡子這幅樣子,李爾也歎了口氣,和鏡子這一通對話下來,他現在也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了,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的無奈。

而另一邊,這裡跟著塔爾圖齊奧的那些狗頭人差不多也被李爾的人都解決完了,他們也都回到了李爾這邊,雖然剛剛和鏡子唸叨的那些聲音比較小,但他們也應該是能聽到李爾在這碎碎唸的。

“我通幽差不多快了,這種詭術道途的人有些難弄,你們先去把這周圍清一清吧,再把兩根法桐樹枝拿上,給那兩種族還過去,讓他們彆打了。”

說著,李爾把之前從狗頭人那拿的那根屬於蟎怪的神聖遺物,還有塔爾圖齊奧拿的那根屬於狗頭人的神聖遺物遞給了凱特,然後讓她帶著那些冒險者去做,剩下兩隊友倒是默契的選擇留在這邊守李爾了。

當然了,這麼做倒也不是好心,而是李爾覺得這樣或許會有支線獎勵,反正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可能有獎勵,讓隊友做了也就做了。

看安排完了,李爾就一邊讀起了塔爾圖齊奧的記憶,一邊研究起了現在的處境。

首先還是那一點,團戰對手,他是從鏡子嘴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掏出了資訊。如果是真的,那貝倫就是提前入場佈局了,這些詭術道途的是土著角色,而不是輪迴者,所以可以說是她在利用本土角色給李爾整麻煩了。

那接下來更關鍵的就是,她的角色現在在失竊之地嗎?不管有冇有這個資訊這其實都是得擔心的一點,李爾可不想自己到時候正麵打鹿王的時候敵對輪迴者來摘桃子。

雖然塔爾圖齊奧被解決了,少了一股摘桃勢力,但是有敵對輪迴者背後總是不安全的,不過坎德尼斯也冇有掃到,畢竟失竊之地太大了,掃描也根本覆蓋不了其中多少範圍,放地圖上頂多也就冰山一角。

總結一下就是不論怎麼樣都要采取先探索的措施了,能探出來敵對輪迴者先配合冒險者打了是好事,冇找到也不耽擱去打鹿王,隻要時間卡好些就冇問題。

阿爾多瑞多給的時間還是要利用的,這男爵當的應該不會太難,關鍵是如果現在在失竊之地找不到貝倫的人打,之後當了男爵有底盤了,敵對輪迴者過來那才叫麻煩。

以前他是輪迴者的時候,他可以隨便帶著隊友去肆無忌憚地殺人搞破壞,但是有了這種固定資產後就很無奈,這種對輪迴者來說是個不小的弱點,到時候要是貝倫的人來搞破壞會很麻煩,但這是主線任務必須要的,所以李爾反倒還希望在這失竊之地能提前遇到貝倫的人。

不然等到以後,冇準對方就會給他弄什麼大麻煩,畢竟現在這個情況就有那麼一些可能是貝倫做的。

確定完之後還是繼續探索的方針後,李爾就掃起了塔爾圖齊奧的記憶。

他的記憶很多,要一個個來。

首先是雷斯托夫這邊,他的確就是河流諸國那邊來的間諜,也就是皮塔克斯的那個國王派來的人,他在雷斯托夫潛伏的時間不可謂不久了,而那天那個詭術道途的人也確實就是他的同伴,他們本來是打算耍一耍嘉曼蒂劍爵,把這個遠征隊伍控製,受封男爵後直接投向皮塔克斯的,這樣估計能讓阿爾多瑞劍爵氣死。

但是李爾的出現卻打亂了他們的計劃,所以後麵才改成了拉一票人,不過這後麵就有些不太一樣了。

記憶裡,他是知道他們的骰子老大要來失竊之地,為了不被高位格存在發現封印了自己的意識,假裝普通人混了過來,而那個木劍就是幫骰子老大找回記憶的工具,而那個博肯也確實是詭術道途的。

這記憶怎麼看,都是在說一句話,那就是在騙李爾他就是他們的人,冇想到到最後要死了,他居然改的是這種記憶,真的騙一定要騙全是吧……真離譜的劇情都一定要圓一圓。

然後就是其他詭術道途有關的人,掃了掃後,這記憶裡隻知道他們都是用麻將牌當做代號的,真實身份一概不知,然後這邊在的似乎就隻有李爾已經殺掉的這幾個,其他就冇有了。

這點也很存疑,這邊真的冇有了嗎?不知道這是不是也會是修改來蒙人的。

最後就是溯源一下之前的記憶,李爾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意思貝倫有關的人的資訊,但是很可惜這傢夥是看不見輪迴者手錶的,也冇辦法判斷到底誰是輪迴者,而他也是被皮塔克斯國王雇傭的人。

這就有點麻煩了,總不能這個皮塔克斯的國王就是輪迴者吧?或者說他旁邊的人,要是是這樣的話那就挺麻煩的,真是這樣的話之後就會麵臨不少外交問題了,希望和劍爵的結盟能和皮塔克斯對上吧。

不管輪迴者在不在那邊,李爾要建立這個領地,要稱王肯定是要和皮塔克斯那邊對上的。

最後李爾挑了挑重點,看起了塔爾圖齊奧和那個皮塔克斯國王的對話,這應該是他最後留在皮塔克斯那裡,和那個叫伊洛維提的國王的對話。

他們也冇聊什麼特殊的內容,基本是就是和李爾想的那樣的合作,伊洛維提投其所好請來的這些詭術道途的人合作,而李爾也借他們的雙眼瞭解了一下自己這個未來可能的對手。

本來皮塔克斯是一堆不同的家族,幫派,勢力統治,但是伊洛維提的出現徹底改變了這一局麵,他擊敗了所有競爭對手後大權獨攬,將那個國家給凝聚在了一起。

而且似乎因為他本身是一個吟遊詩人的關係,所以當地也成為了藝術,還有犯罪和小偷的天堂,但神奇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伊洛維提的統治不知道為什麼也很穩固,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他能給勾搭上詭術道途的人的原因吧。

在讀完塔爾圖齊奧這些這些記憶後,李爾就結束了通幽的狀態,更細節的他也不是很好讀了,畢竟塔爾圖齊奧的靈魂都被他給炸了,靠著這些碎片讀到這已經很勉強了。

但為了確保萬一,他還是把塔爾圖齊奧的屍體給收了起來,放進了那個共享揹包裡去,放在那裡麵反正也不怕弄臟,在這種世界他必須要確保小心萬無一失,這傢夥不可能再讓人給他救活。

之後,李爾就起身和隊友一起出去了,比起老法桐地下死氣沉沉的感覺,外麵要好上了不少,從死氣變成了新鮮的血腥味。

蟎怪和狗頭人的戰爭已經停止了,但在外麵隨處看看都能夠看到死掉的狗頭人或者蟎怪的屍體,這些不怎麼聰明的種族就在塔爾圖齊奧的挑撥下血流成河成這樣了。

即使現在老法桐的樹枝還給了他們,但這創傷很難彌補回來,而這邊代表的蟎怪和狗頭人也跑了過來,想向李爾表達些感謝,不過李爾簡單聽了聽就帶著隊友走了,隊友已經把支線給拿到了,就冇有必要聽他們那冇什麼用的感謝了。

對這兩個種族的考慮,等領地建成後再說吧,現在還是要先忙著搜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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