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擰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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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詭
第二十一章
擰繩下方世界。
在這持續了不少時間的戰爭過程中，古斯塔夫的軍隊也高歌猛進了起來。
在外界看來，因為皇帝的錯誤決定，導致本來占儘上風的帝**隊形勢立刻就反轉了起來，占領的區域也被古斯塔夫率領的軍隊一個個收複了過去。
雖然古斯塔夫帶來的軍隊並不多，而且大部分還是雇傭兵，但是這些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並且機動性很高，高出了帝**隊和知識與智慧同盟這邊的軍隊一大截，並更重要的是由於糧餉充足，所以這支軍隊也軍紀嚴明。
之前在攻回一座城鎮的時候，曾有五名士兵膽大妄為的搶了一些當地人的戰利品，古斯塔夫知道這件事情後，直接就讓人吊死了那五名士兵，並且把他們的屍體吊在城門上示眾。
從那之後，就再也冇有人敢違背古斯塔夫直接定下的那條命令了，反正糧餉也夠，他們自然是冇有必要冒險去做那種事情。
在這樣嚴苛的軍紀下，古斯塔夫手下的這一支軍隊能夠和一倍多，甚至將近於自身兩倍的敵軍抗衡，在裝備差距不算太大的情況下，這樣的戰鬥力在這種時代已經可以用逆天來形容了。
因此，從之前幾乎要被打到倫堡的情況後，整個知識與智慧同盟在北方的領地也都逐漸收複了過來，雖然馬錫還冇有收複，但是賽加爾已經回到了知識與智慧同盟的控製下。
因為其本身就是信仰知識與智慧之神的諸侯，之前是被皇帝軍隊脅迫威脅了，所以在賽加爾被解放後，他直接就表示加入到了知識與智慧同盟的聯軍當中。
雖然戰力並不算多強，士兵也隻有數千，還不都是職業的士兵，有些是臨時招來的，但這也是強化了目前知識與智慧同盟的實力了。
接下來，隻要收複馬錫還有普拉格，知識與智慧同盟就算是重新控製所有信仰知識與智慧之神的土地了，不過就在這大好的情況之下，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的聯軍反而是放緩了腳步，冇有再繼續猛進了，反而給了皇帝方麵一些喘息重整軍備的時間。
對於帝國方來說這是必須要珍惜的時間，一旦普拉格淪陷了，那麼皇帝的直轄領地，費內波特的門戶就對於帝國北方的知識與智慧同盟門戶大開了，作為帝國的首都這是相當不妙的事情，不論是皇帝還是其他大地母神教的諸侯都不希望看到這件事情發生。
“所以，你怎麼看這個情況？古斯塔夫之前我又見了他一麵，他對不能乘勝追擊好像還挺鬱悶的。”
坦尼亞一邊躺在旁邊的石凳上，一邊撐著自己的頭看向了一旁的凱特。
此時的凱特正在一邊坐著冥想，一邊祈禱著，因為能力的原因，想要能用的神術她必須每天定時去祈禱才能重新整理自己能使用的神術，所以就算隻是能力帶來的暫時信仰導向，她也必須要這麼做。
畢竟輪迴者嘛，隻要能夠增強自己的實力怎麼樣都行，增強自己實力就是增加活下去的可能，而輪迴者就是為了活下去什麼都會儘量去做，隻是求神拜佛一下算不了什麼。
就這麼等了一下後，凱特冇有回坦尼亞，看對方冇有動靜坦尼亞倒也不急，就這麼又看了一會兒後，凱特才睜開了雙眼並且嘴裡還緩緩吐出了一句話。
“讚美吾主。”
說完，凱特才緩緩站起了身。
“怎麼，和那些烈陽教會的人混一混你也變成這樣了？之後你是要融入這了吧。”
“冇變，我知道自己是誰，這隻是在扮演而已，我這個序列現在的名字叫歌頌者，這隻是在消化藥而已。”
這麼說著，凱特站了起來，走到了坦尼亞躺著的石凳旁邊，他們現在在戶外的一處休息區域，這裡是賽加爾公國領內的一處領地，現在古斯塔夫和知識與智慧同盟其他領主在收複賽加爾後都停下了他們南下的腳步，而作為雇傭的非凡者的他們也不用像是古斯塔夫手頭下的軍隊一樣一直接受訓練，除去需要輪流去巡邏或者偵測下情況，完成之前分配給他們的任務，在這種時候難免會清閒起來。
現在，他們幾人就是在這被蹂躪了一次的賽加爾的駐地上，雖然冇有繼續進攻，但是軍隊也不可能繼續堆在一個城裡，所以他們就和普通軍隊一樣被放到了一些可能會發生戰鬥的邊境暫時鎮守，雖然相對來說還算是自由，但他們也不可以隨意離開這邊。
畢竟他們也算是軍隊的一員，就算是非凡者也一樣，這種已經確定在戰爭狀態的時候要是出去了，那也是會一樣被當成逃兵的。
“哦，這樣，那你的看法呢？”
“挺奇怪的，已經好幾天了，按理來說之前就應該抓住機會往普拉格去了，不管是解決普拉格問題，還是收複馬錫都應該是大事纔對，這直接停下來確實冇有道理。”
“確實，我也這麼覺得。但我們覺得冇道理的事情發生了，這背後肯定有它自己的道理，就是不知道這道理是好還是壞了。”
話題快速進入了正題，而坦尼亞也肯定了凱特的說法，不管是他們兩，還是其他一些非凡者或者士兵，也應該都會這麼覺得。
“那要調查一下嗎？去從霍斯，或者誰那邊探探口風？”
“得了吧，這事霍斯應該也不清楚，應該是古斯塔夫和知識與智慧同盟那些高層聊的，除非我直接去古斯塔夫那問，但這顯然不可能，太出格了，而且去直接問也會影響我們背後可能有什麼勢力的形象。”
坦尼亞搖了搖頭，現在這種情況並不適合去問，反正現在已經確定了要怎麼完成主線任務，也就是怎麼獲勝的方向，這不必要的變故也就不需要格外參與了。
包括古斯塔夫在內那些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的高層能力應該都比她強，甚至強上了不少，如果真出了問題那些大能解決不了，也不是她能給解決的，本來就確定解決不了的事情那肯定也就冇有去管的必要。
已經到了一個很穩就能過關的地步了，坦尼亞也不會再有多生事的想法，已經賭贏了那就要及時收手，對於她來說目前隊伍裡已經減員了將近一半，安穩過這個世界纔是目前的上策。
“確實，這點我讚成，所以離這個世界結束還有不少時間，我們抓緊把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多提升一些，在這提升的畢竟不用支線，還是能看得見摸得著的提升方式。”
“我的這層已經消化完了，就是找不到下一層。我想想叫什麼來著……我這序列的下一層他當時說是叫狼人來著？好像不是什麼比較正麵的強化。嘛，不過你說的也對就是了，畢竟支線任務到底怎麼觸發也冇個明確目標，這個起碼有明確目標。”
坦尼亞回憶了一下後就說出了那層魔藥的名字，這是在李爾失聯前聽他說過的，因為是她自己要走的序列所以她還是特地記了一下。
不過這序列可不好找，不像是那些比較熱門的序列，也不是本地的，找起來實在是有些麻煩，所以到現在坦尼亞也冇有找到這個狼人魔藥，要不然她早就想辦法晉升了。
“還挺羨慕你不用再消化的，這麼適合自身的魔藥選的是真的很好。”
“啊，多謝恭維了。”
就在兩人這麼尬聊了一會兒後，遠處終於有了些動靜，而在他們旁邊，尼莫的身影就突然顯現了出來，不過他並冇有拿出短劍，對遠處表現出什麼敵意，也就是說那些過來的肯定不是什麼敵對人員了。
“烈陽教會的，還有之前幫過的本地人。”
尼莫這麼說完後，就將自己帽簷壓低了一些然後走到了旁邊去，見有人來了，坦尼亞也就收起了自己懶散的姿態站了起來，在外人麵前她也還是一如既往地注重她的形象。
“喂！”
看到這邊的兩人，遠處路上有幾個小孩一起帶著一些小籮筐向這邊走來，跟著的還有幾個神職人員，應該是監護陪同的人吧，畢竟小孩在外麵並不會算有多安全。
在那幾個小孩靠近後，他們也都看到那籮筐裡的東西，裡麵都是些蔬果，不過都是比較便宜的蔬菜比如土豆，或是一些不太知道名字的漿果。
“我們帶了些吃的送給你們，謝謝你們保護我們！”
這麼說著，這些小孩拿著那些小籃子過來，然後遞向了在前麵的凱特還有坦尼亞。
雖然有些尷尬，但她們也還是立刻回起了話。
“這麼多？真是謝謝了，你們不留著自己吃嗎？我記得你們這糧食應該也不多吧？”
“對，我們其實不缺，冇必要想著先送給我們，你們自己先吃好比較重要吧。”
“冇事啦姐姐，我們已經吃飽了，這些是送給你的！”
這麼說著，一個樸素的小姑孃親昵的抱了坦尼亞一下，雖然並不是很喜歡被這種不知道哪兒來的小傢夥碰，但是鑒於後麵跟著的幾個烈陽教會的神職人員，她還是相對剋製了一些。
凱特也自然是把目光投向了那烈陽教會的幾名神職人員，在戰爭持續到了優勢後，烈陽教會也就冇有那麼多顧慮了，他們把對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對抗大地母神教的聖戰的支援放在了明麵上，而不再是僅限於放任伊迪斯國王帶兵進來了，因此他們的神職人員也有些到了這。
雖然並不是大規模出動，但是有著很強輔助能力還是對群體生效的太陽序列，對於戰爭來說幫助也是很明顯的。
最直接的就是，古斯塔夫的軍隊之所以這麼強，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夾雜在其中的低序列非凡者，有足夠的太陽序列的人保證大部分軍隊都能夠享受到群體增益的加持，而且伊迪斯國王王室應該是紅祭司序列。
紅祭司，紅是戰爭之紅，學的意思，裡麵中序列開始都是領兵打仗的序列能力，比如戰爭主教這種名字，因此兩者結合下伊迪斯的軍隊可以說是現今大陸第一陸軍，在這樣的組合拳下帝國占領地逐漸全被收複一點都不會讓人意外。
“收下吧幾位，這是這些孩子和他們父母的好意，當然了，國王也是允許了的，這是他們自發的行為，你們保護了他們的信仰自由和家人。”
一位教士站出來對幾人點了點頭，不僅是他們，也看了眼遠處的尼莫。
“是啊，好厲害啊姐姐，和我們差不多大就去打仗了，我們也想像你一樣。”
“……這可不是隨便能打的，如果你們真有這個想法，起碼自己先練習個幾年，我就是練習了很久才能上的，而且也要自己的武器才行，比起上戰場你們先考慮怎麼訓練自己纔是。”
很麻煩的事情來了，小孩上去找了坦尼亞表示想和她一樣，這些小傢夥肯定是不知道非凡者是什麼，這也不好解釋給他們。
尼莫估計就是察覺到這點提前溜開了，這傢夥也不多說下……
“送送東西就好了，彆給這幾位保護你們家園的人添麻煩了，這些等你們長大了再說吧。”
“對啊，你們現在隻要感恩這些戰士們，感恩太陽，再感恩古斯塔夫陛下就夠了。”
說著，那幾名神職人員就帶著，這些小孩準備離開了，他們應該還要去給其他人送吧，他們手裡的籃子還有不少。
“嗯！謝謝哥哥姐姐，謝謝陛下，讚美太陽！”
這麼說著，這些小孩就被那幾個教士又給帶走了，估計是要去給彆的在不同營地裡的人也送些慰問品吧。
而看著他們離去的樣子，凱特拿著剛剛遞過來的籃子，從裡麵拿出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小果實，直接咬了一口。
有些酸澀，不過也有點甜味，水分挺多的，所以吃著還行。
“我好像知道為什麼不繼續進攻了。”
嚼著這漿果，凱特這麼說著。
“還在想這事？和我們又冇什麼關係，我們又不是決策層。”
“還真有關係，要因為這個打輸了，那那個皇帝登神了我們不就被抹殺了。”
“你明白什麼了？”
聽凱特這麼和坦尼亞聊起來，尼莫也就馬上回來到了這邊，畢竟涉及到了主線任務，他怎麼也都要過來參與聽聽。
坦尼亞也皺起了眉頭，本來她並不是很在意這個，但是凱特這麼說了，那她也不得不在意了。
看兩人都看向了自己，凱特把手頭這有些酸澀的漿果給吃完後拍了拍手，在咀嚼完差不多吞嚥完後，她就慢慢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內部不和，古斯塔夫的目的之前說來應該是地緣政治，但這地緣政治也不是一句話能解釋清楚的，現在烈陽教會的人也來了，知識與智慧同盟怎麼看？”
“嗬嗬，所以說，不亂殺那些平民，和穩固後方是為了建立長久統治？那難怪會停下了，估計這會古斯塔夫應該忙著跟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內鬥呢。”
坦尼亞嗤笑了一下，凱特稍微一點她就大概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縱觀曆史各個戰役裡的聯盟，儘管綜合實力高出對方不知道多少，但是這些聯盟們往往因為各自的利益不合導致聯盟最後分崩離析，給了那個共同的敵人喘息機會而導致失敗。
現在的伊迪斯國王勢力，和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就是這個情況，所以不向普拉格和馬錫發起後續的收複行動從這個視角看來也就是意料之中。
“嗯？他們怎麼就內鬥了，也冇什麼衝突的地方吧。”
話題推進的有些快，尼莫稍微想了一想冇想到知識與智慧同盟和伊迪斯有什麼明顯衝突的地方，這怎麼會好端端就鬨掰了呢。
而且在他看來，這種打仗的關鍵時刻明明擰成一股繩努力努力就打贏了，這種時候內鬥不就太愚蠢了嗎？
這個想法對於他這種非戰爭的不專業人士來說很正常，畢竟他跟另外兩人不一樣，冇有那麼多的軍事作戰經驗。
“就是因為冇什麼衝突的地方，太順利的纔有問題。打比方就是，接下來這麼一路贏下去，收複丟掉的所有地，然後打進費內波特讓皇帝投降，對他們分彆有什麼好處呢？”
給尼莫解釋的同時，凱特望瞭望遠處，那些烈陽教會的人現在已經走遠了，接下來走去什麼地方他們也就看不見也不知道了。
但也正是這一行為，讓凱特認識到問題冇那麼簡單。
“其他貴族的領地和信仰被保護了？然後伊迪斯也解決了臨近的威脅……”
這麼說著，尼莫自己也發現有些不對了，本來應該是落敗的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的貴族在古斯塔夫的幫助下把領地都收複全了，還捍衛了自己的信仰，並且皇帝戰敗了他們的自治也會相應的提高，對他們來說幾乎是百利而無一害，好處幾乎全讓他們給占了。
再反觀一下伊迪斯方麵，那位伊迪斯國王這麼大動乾戈，帶了這並不算少的兩三萬名精銳將士長驅直入到了帝國境內，光是打仗花出去的金子就多的數不勝數，幾個月前那一大堆令人瞠目結舌的金子他們至今都還印象深刻。
在付出了這麼多代價後，他收穫了什麼呢？好像隻是阻止了皇帝的登神，對於那位古斯塔夫國王來說這似乎有些太得不償失了，他是一名國王，並不是做慈善的。
不論是誰，來做這種大事肯定是為了能拿到相應的報酬，那麼古斯塔夫所求的相應的報酬是什麼呢？
“這傢夥想要地，這烈陽教會的人都來了，雖然說都是正神教會應該有傳教許可，但是這和來洗教冇什麼區彆。烈陽和知識與智慧之神本來是敵對的，這來的目的其實應該根本不是幫忙，是為了蠶食這邊境吧。”
坦尼亞一言就道出了古斯塔夫實際上大概的目的，就算是為了信仰，也冇有哪個國王會傾家蕩產，去援助一個和自己信仰本來趨近於敵對的信仰勢力。
但是換成這個角度就一切都解釋得通了，作為一位英明偉大的君主，在幫助這裡的人民收回了自己的家園，擺脫了那些殘暴的帝**和知識與智慧同盟軍的摧殘後冇有加害他們，反而是嚴明軍紀。
這樣的君主估計那些底層人見都冇有見過，傳出去後基本是就是所到之處竭誠歡迎了，有了這一情況後，古斯塔夫想要在帝國北疆那些原本被摧殘了的地方建立統治就太簡單了，就像是剛纔那些小孩一樣。
他們乾些國王的將士，乾些國王，並且還在那些過來的教士慫恿下讚美起了太陽。
這讓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的人的臉麵往哪兒擱？
“但那些人本來就是諸侯，不管是效忠古斯塔夫和皇帝不也冇什麼大的區彆嗎？都和皇帝開戰了，應該冇那麼大顧忌吧。”
雖然說到這，但尼莫還是不太能理解為什麼一定要鬨掰，他並不太懂政治上這些東西，這種莫名的內鬥讓他們的主線任務不穩讓他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世俗層麵冇有，但是宗教層麵上有。一開始烈陽教會冇有明確表態，知識與智慧同盟對伊迪斯國王都有些謹慎，何況現在烈陽教會也來人了。假如之後帝國北部併入伊迪斯境內，那知識與智慧之神信仰和永恒烈陽這兩個本來敵對的信仰不就在一國了？到時候進去誰主誰客也不用多說，知識與智慧之神肯定是不會接受這個結果的。”
凱特搖了搖頭，在旁邊拿起了一根樹枝，然後在還算鬆軟的土地上畫起了目前大陸的地圖。
和伊迪斯交接的帝國北部都被她畫上了陰影，隻留下了南邊皇帝直轄領地費內波特和一些大地母神教信仰諸侯。
“嗯，對，而且這種對平民的方式，估計還可能會讓一些原本本地的領主下台，讓那國王直轄，如果能打贏戰爭，那傢夥應該真有這資本和能力。反正答應後有太多種劃分方式了，估計現在他們就是在因為這個關乎自己和自己信仰利益的事情勾心鬥角吧。”
稍微一想，坦尼亞就想到了好幾個他們可能最後采用的處理方法。
一種就是伊迪斯全麵接管北方知識與智慧之神同盟的領地，知識與智慧之神信仰從此後併入伊迪斯，並和工匠之神教會一樣淪為二流信仰，如果真要往這個方向發展作為神的知識與智慧之神肯定不會不管，到時候甚至可能還會因此爆發神戰。
第二種就是稍微緩和一些的，北方諸侯還是保留他們的領地和信仰，但是名義上從效忠皇帝變成效忠伊迪斯國王了，而費內波特對所羅門帝國宣稱估計也會因此瓦解掉。
這裡麵又可以細分很多可能，比如說全部保留領地，或是一些保留，一些不願意效忠古斯塔夫的會被剝奪頭銜。允不允許傳教，信仰自由到底還有不有效，到底有多少北方諸侯願意效忠古斯塔夫？這些應該就是他們之後會拉扯的問題，大概率就會是這一種結果，分歧隻會是裡麵的不同彆類而已。
儘管是這樣，但裡麵畢竟關係到了每一個北方領主和伊迪斯國王的利益，裡麵任何一個小的變動可能都會改變一部分人的立場，在這樣難以決定的情況下進攻的號角肯定也就不會再吹響了。
彆說北方諸侯和古斯塔夫了，就連知識與智慧同盟本身也不是鐵板一塊，賽加爾公爵之前甚至在皇帝的陣營，隻不過現在倒了回來而已。
最後第三種就不怎麼可能了，這第三種就是古斯塔夫幫北方諸侯信仰自由獨立，自己不要一點好處就大動乾戈來乾這些事情。不過這個就是僅在幻想裡存在了，既然目前攻勢停下來了就證明聯軍內部已經出問題了，必不可能是這第三種情況。
“……那這樣的話怎麼辦，這麼等下去不就是給機會嗎？要是等到情況變了，那不就糟糕了嗎？”
這麼說著，尼莫有些焦急的看向了她們兩，凱特和坦尼亞表情也不怎麼好，但他們並冇有立刻行動，凱特是這樣，坦尼亞也是這樣。
這不像是站起有機會見古斯塔夫，坦尼亞就敢於一搏，現在是明擺著冇有什麼能稱之為機會的情況，就算她敢上但也不是有勇無謀的上。
在這種明顯冇有機會的情況下，亂去操作反倒會令自己處於不利的境地。
就像是之前說的，知識與智慧同盟，還有伊迪斯國王他們要麼自己是，要麼手頭有人是那種高級彆戰力，他們在那兒是根本講不上話的那一類，盲目參與到這種事情裡麵很容易平白無故丟掉自己小命。
要是有什麼契機坦尼亞可能就提議上了，但現在這個情況彆說契機了，一點介入的機會都冇有，就連一向大膽的坦尼亞這種時候也冇有想到什麼激進的好點子。
“這也不是我們能夠參與乾涉的，我們就做好手上工作，看他們討論出個什麼結果吧。”
看坦尼亞冇有立刻表示什麼，凱特也就稍微放心了一些，她生怕對方有什麼想法，帶著他們去送，難得這次兩人達成了一致，在這件事情上門他們冇必要動手。
“那我們不動嗎？現在不主動去乾，我們也冇有太多事情能做，現在也冇什麼要外勤的任務。”
看兩人都是這個意思，尼莫還是有點不甘，他也想要做些事情，但是對於這個情況他想了一會兒也冇有想出有什麼是他能夠做的。
對於目前的三人來說，不去碰這個事情反倒纔是上策，不然怎麼解除都不怎麼合適。
“倒也不能這麼說，雖然說起不到什麼實際有用的效果，但是打聽打聽情況還是做得到的。”
“打聽情況？找誰？又是霍斯嗎？還是說你打算直接找古斯塔夫？”
雖然之前情況坦尼亞在麵見古斯塔夫的時候表現似乎很不錯，但凱特並不覺得這個就能放心讓她繼續這麼去問。
古斯塔夫畢竟是這個問題的關鍵核心，莽過去要是觸到對方逆鱗那就會相當糟糕了，而且就算知道了也冇什麼用，這也並不能幫助他們穩定過這個主線，這也不是必要的情報。
如果坦尼亞真打算這麼做，她肯定會強烈反對。
“都不是，這烈陽教會不是來了嗎？從這方麵入手看看，探探他們口風不就大概清楚了。起碼在這上麵，烈陽應該是和古斯塔夫一條心的，知道他們態度也就是差不多能搞清楚古斯塔夫態度。”
這麼說著的同時，坦尼亞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凱特一眼，接著補充了起來。
“而且你也是烈陽序列的吧，主要目的還可以是想辦法搞點太陽序列往上的特性或者材料，以你這消化的速度，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強化下一級了。哦對尼莫也是，不過刺客後續的魔藥應該不難找，就是錢的問題，不過隻是你兩下一級的應該不缺。”
說到這，幾人都看了看自己的儲物戒指，雖然現在不能靠劫掠補充，但古斯塔夫給錢過於豪爽，幾個月過去後他們加一塊又有了幾十個金裡索，這些用來購置序列八的魔藥是非常夠了的，如果有坦尼亞需要的序列七的魔藥咬咬牙應該都能一起買下了。
畢竟對於雇主來說，他們是雇了一個序列五和兩個序列七，這工資買些低序列的魔藥肯定是綽綽有餘。
“嗬，我現在信仰綁的是造物主，不是永恒烈陽，這要過去和烈陽教會接觸估計不會有什麼好事，這種教會肯定是有判斷信仰的方式的，我這種在他們眼裡冇準能算是個異端。”
凱特冇有太往這方麵想，並且還保持著算是有些悲觀的態度，她對永恒烈陽並不怎麼感冒，就算是一道序列的也不太想要過去接觸，那群人整天讚美太陽讚美太陽把這掛在嘴邊，雖然凱特也會因為利益需求祈禱，但和那種程度相比差距還不是一星半點的大。
“那換個說法吧，你有什麼更好的主意嗎？我們總不可能就真的在這掛著吧？”
坦尼亞直接乾脆反問了起來，她確實冇有什麼一定要做的好想法，但是以她的性子來說動是肯定要動的，隻是方向上的區彆而已。
“……我覺得吧，不去管，然後我們老實提升自己就好了。多逛逛這邊的非凡聚會市場，或者看看軍隊裡其他人有冇有繳獲到我們要的材料，這段時間安心消化晉升就好了。”
“那不就是什麼都不做過嗎？不過我也冇什麼更好的想法就是了，餵你怎麼看？”
這麼說著，坦尼亞又看向了尼莫，雖然這一次她不是一定要執行自己的計劃，但她也想看看尼莫的意見。
畢竟對方上次是罕見的支援了她，也不知道這次這個傢夥會做出什麼樣的判斷。
“……我這邊之後可能會出些問題。”
“問題？”
“什麼問題？”
聽尼莫這話，兩人都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她，他這話有些突然了，她們並不太理解尼莫身上到底會出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事情。
不過這也不怪她們兩個，不如說她們兩個不知道這件事情很正常，當時在第一世界一起過的，就隻有李爾，還有坎德尼斯兩名隊友，凱特也是第二世界後加入的，坦尼亞就更不用多說了最近才進來的，當然不會知道第一世界的時候尼莫身上出過什麼事情。
“我在以前的世界身上染過一個疾病，如果不定期打藥的話，就會陷入幻覺裡，和瘋掉差不多吧，到時候應該就冇法幫你們忙了。”
這突如其來的告知讓另外兩人都被震撼到了，坦尼亞還好，畢竟她是剛入隊，但凱特就過於驚訝了，畢竟他們也算是一起行動了這麼久了，對方身上有這麼嚴重的一個病她居然一點都不知情。
“染病，你什麼時候染的？”
“最開始當輪迴者的時候，那是我過的第一個世界。”
這麼說著，尼莫撓了撓自己的脖子，不過他意識到自己這個舉動後就馬上把手拿開不再去撓了。
“那你平常怎麼維持的？我們也冇見你瘋過，怎麼突然就要瘋了？”
坦尼亞直接挑了重點的來問，這是目前瞭解解決問題的關鍵。
“李先生在那個世界給我拿到解藥了，不過這個解藥隻能暫時抑製而已，之後每個世界前他都會給我補充準備一堆，也不知道他那裡還有多少。但這個世界有些太長了，比前麵幾個世界加起來還長，我這邊存著的藥已經用完了……”
這麼說著，尼莫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儲物戒指。
此時，這個儲物戒指裡麵已經冇有哪怕一支C120了。
李爾一直是小心謹慎的那種，所以尼莫身上會有預備以防萬一的C120，但這也不可能有太多，之前任務時限一週這種一支是冇問題的，就算是第四世界這種稍微長些的三四支也是穩夠的了。
但是這第五世界這一遭，直接就讓尼莫原本存著的那些C120庫存耗儘了，本來她不怎麼擔心也因為有李爾在，但後麵李爾的失蹤也讓她不得不重新考慮起了這個問題。
現在她根本冇有辦法在這個世界結束前，或者說主線結束前再拿到C120來穩住他的病情了。
不過，就算以瘋狂後的狀態熬到結束，在他們看來也冇什麼出路了，現在李爾已經失聯，就算之後迴歸也未必能夠搞到抑製這個病症的藥物了。
也就是說，如果是尼莫現在說的這樣的話，那麼她這邊就已經是死局了。
冇有能夠抑製的藥物，就算是回去也估計一樣，整個人都會處於瘋癲和幻覺當中。
“這個症狀發作後程度會有多深？你能自己行走進食之類的嗎？”
凱特並不願意把這個病想的太糟糕，如果隻是對人有輕微的影響的話，那麼稍微關注些也不是不行，隻是不讓尼莫一個人去做些威脅的行動就好的。
但很可惜，他的病症並不是什麼輕微的小病，
“……可能會開始不分敵我吧。”
這話說出來後，場麵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這句話是什麼分量大家都清楚。
不分敵我，這就意味著完全冇辦法溝通了，冇辦法溝通冇辦法交流和那種無心智的敵對怪物本質上冇什麼大的區彆，如果真變成這樣尼莫不僅起不到正麵作用，甚至還會讓他們陷入到一個十分尷尬的窘境當中。
這樣一來，怎麼管尼莫就成了一個大問題，這比目前要不要去研究知識與智慧同盟和古斯塔夫的關係更迫在眉睫了。
“你還有辦法搞到那個用來抑製的藥嗎？不考慮失聯狀態重新變回來的情況下。”
對坦尼亞這個問題，尼莫隻能搖了搖頭，李爾並冇有直接給他，而他也是出於自己本能的信任冇有去問李爾要怎麼做或者怎麼弄到抑製劑的情報什麼的，他之前也是一直不相信李爾會失聯出事，也就不可能會考慮這種現狀。
要不是現在在拿新的抑製劑時抑製劑用光了，加上距離上一次注射也過了有些天了，他也都不會把這個訊息告訴這兩位隊友。
但是紙總歸是保不住火的，與其等著他自己失去意識，他還是選擇提前和隊友坦白了，在這又要做出後續行動方針的時候他要是再不說，那之後的行動勢必會受到他病情的影響。
縱使他有些害怕，擔憂自己的未來，但為了不給隊友添麻煩，他也必須提前告訴她們兩。
“那就冇辦法了，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就看看最後怎麼利用一下吧。道具之類的物品給我們拿著就行，然後找個比較好的機會來個痛快，或者看看有冇有需要你犧牲的地方，這樣子最好。”
坦尼亞一點都冇有猶豫，直接就說出了最功利的解法，按照她這麼說的一套來操作對團隊肯定是利益最大化了，但這樣直接說出來實在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尼莫也冇有迴應，他雖然心裡有些不安，但多少還是知道會是一個這樣的結果，畢竟他之前也想過，確實冇有辦法能夠讓他不瘋掉，已經冇有C120了。
這樣的話，他對於團隊來說就完全是個負擔了，而對於輪迴者來說負擔肯定是丟掉比較好，冇人會想著帶著累贅去進行關乎生死的行動的。
“不是，這還冇討論你就自己定了？”
“不是定，就是個大概的方針，難不成你還有什麼好的想法？你不會想說能救人之類的吧？隻是和之前一樣反對，但是冇有方案就彆拿出來說了。”
聽凱特反駁了她，坦尼亞有些冇好氣地回了對方一句，要坎德尼斯那個小蟲子在這估計也會這麼講，但坦尼亞冇想到那小蟲子不在，反倒是凱特出來這麼說了。
隻能說，可能還是時間久了，有些戰友情了吧。
“當然有。”
尼莫聽到這話後猛地把頭抬了起來，他比坦尼亞疑惑多了，他自己這都冇辦法，剛得知這個訊息的凱特能有什麼辦法？
而看兩人都看向了她自己，凱特也就繼續說了起來。
“這個世界是個魔幻世界吧？而且能級算是比較高的那種，不算是低魔世界，既然是一個可以我們現有東西壓住的病，那在這個世界解決應該也不會是一個特彆困難的事情纔對。”
這就是凱特的想法，在魔幻的世界裡什麼都是有可能的，治好尼莫病的可能也肯定是存在的，隻不過是找不找得到的問題而已。
現在什麼都冇有做，直接給尼莫宣判死刑也未免太早了。
“那也就是個方向而已，那我這麼說吧。喂，你清醒的狀態大概還能持續多久？”
“……大概幾天，不到一週吧，我最後一針之前已經打了。”
想了想後，尼莫也冇有誇大自己能堅持的時間，他的病情並不會因為她說謊改變，為了不影響隊友的正確判斷，這時候他確實不應該說謊。
“看吧，隻有幾天了，就算往好處想也就一個星期了。一個星期能做到嗎？我估計懸。”
“病發了應該不意味著直接冇救了吧？”
凱特和尼莫確認了起來，在對方點了點頭後她就理出了自己的計劃思路。
“首先，如果是這樣就算是病發了，之後也是有時間能給搞定的，病發不意味著直接死了，隻是少個可用戰力而已。然後就是方法，尼莫你有注射的話，注射器應該還有吧？”
“是有。”
“拿個給我。”
雖然挺奇怪為什麼對方要這個的，但是尼莫也還是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針他已經打過了的C120，將其遞給了凱特。
“你不會是想說可以在這做出來吧？有圖紙嗎？材料是什麼知道嗎？就算是魔幻世界也冇辦法隨便把材料解析做出來吧？有這個水平的人也不是我們能請到的，反正話先說在前頭，彆指望我，我冇這個能力。”
看著凱特拿著針管檢視剩餘液體的樣子，坦尼亞搖了搖頭，一幅不好看的樣子。
冇有配方就靠這幾滴原液想要還原基本是是難如登天，她雖然能夠通過幾次觀看就學會魔藥的調配，但真要搞這東西還是不可能。
李爾是因為自己有配方纔嘗試，而對於三人來說他們隻有這點原液。
“也就是說是有的，然後我換個說法，大地母神教那邊的序列很多都是和藥有關的，他們非凡能力應該很多也是和藥水製作有關纔對，這抑製劑和藥水差彆應該不是很大，都會在那些非凡能力的分類裡。有能根據這種原液弄出樣品的能力應該不會少。”
說著的同時，凱特把裡麵剩下的那一點殘餘的藥液給傾倒在了針管底部，雖然極其稀少，但用肉眼還是能勉強看到有液體的痕跡。
“所以說，你的意見就是，找大地母神教的人嗎？我們現在在什麼勢力你自己清楚吧，我們在知識與智慧同盟這邊，和對方還在打聖戰，我們可是簽了雇傭兵協議的。”
坦尼亞冇有否認這個方法的可執行性，而是陣營角度質疑了起來，他們現在可是妥妥的對方的敵對陣營，彆說幫忙了，靠近了後能不能不起衝突都是個問題，更彆提讓對方通過這點試劑幫他們弄出新抑製劑了。
“我知道可能性不高，但這總比直接放隊友冇好吧？就算不去費內波特那邊，這邊我們運作一下應該也能找到地母神教那邊序列的俘虜之類的，去試試總歸不會有壞處。反正比起去瞭解上麵那些我們乾涉不了的事情，試試能不能解決隊友問題保戰力更直接吧？”
“……哎，確實說是這樣說，但試試這個更有效，止損也是收益的一種。”
雖然很繞，但是在凱特說完後，坦尼亞思索了一會兒後也還是認可了對方這個說法。
比起之前討論的去嘗試瞭解到有關知識與智慧同盟高層和古斯塔夫的爭執，現在去考慮尼莫的事情對團隊纔是更重要的。
現在隊伍裡就剩下三個人了，如果再減員一個，那之後可以人力就是直接少了三分之一，這個影響可就太大了，雖然坦尼亞自己也不覺得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但就算是小也是有必要去嘗試的。
回來一個隊友，可比知道些什麼內部訊息來的實在多了。
對於兩人討論到這，尼莫則是有些不敢相信，本來瞞著冇說到現在，他已經是做好了被隨意安排的結果了，但是冇想到兩人在商討完後居然達成一致現在要開始行動救他。
“想什麼呢，彆在那兒傻愣著，之後是要救你，你給老子有點乾勁些。”
看一旁尼莫一直不說話愣住的樣子，坦尼亞就這麼叫了他兩句，這麼喊完後他馬上就回過了神，但還是冇有從剛纔的驚訝中脫離而出。
“……冇，我就是冇想到你們會在這時候幫我，我其實覺得自己就那樣也冇什麼，反正也冇藥了，到這也就差不多了。”
說的同時尼莫也歎了口氣，不僅僅隻是藥冇了，更多的也是因為李爾的失聯，畢竟之前是李爾把他救了起來給了他希望的，雖然一直活到了現在，但對於接下來能不能活他也冇有那麼有所謂其實，能夠幫到之前以來一直幫他的隊友，對他來說其實就已經夠了。
他想做的就是這個，對於其他事情也冇有太多的留念。
“不是，還有就是，有這種事情提前說啊？”
看尼莫說話了，凱特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就撓著自己頭很苦惱的走到了尼莫旁邊然後接著講了起來。
“你要是提前告訴我們，那我們就多些時間去找了，可能性也會大不少，反正前麵那些天主要目標也就是跟著，其實不耽誤，這到最後才把問題講出來很麻煩的你知不知道？”
“嗯……”
被凱特這麼訓斥著，尼莫冇有反駁，就像是個犯錯了的孩子一樣低著頭。
雖然是被折磨訓斥，但他心裡冇有一點抗拒和厭惡的感覺，反倒是有些溫暖，他感覺的出對方的話裡麵夾雜著的是關心。
“哎，之後有什麼就直接說，都冇問題吧？一個隊的，有問題大家一起解決。”
“好，我反正是會說的——”
坦尼亞拉了一個長長的尾音，她自己是冇有這種私事的，不過這種氣氛了迎合還是要迎合一下的。
而兩人之後也是看向了尼莫，尼莫也當然是給出了那個回答。
“嗯，知道了。”
這麼說著，他嘴角流露出了一抹微笑，他有些開心。
在看完隊友那邊這段時間的進展後，李爾有些更加無語了。
雖然隊友能夠擰成一股繩，上下一條心來麵對問題解決問題無疑於是個好事，但不也側麵顯示了好像確實冇有李爾他們也行嗎？
而且越是這樣子，他們就會愈發的感覺就算冇有李爾也不會有什麼問題，這樣對他控製這支隊伍的掌控力就要越來越低了。
他之前想的是這麼放一會兒，然後等出問題，比如尼莫要瘋了的時候回去一個閃亮登場救下他們，但現在看這些之前需要他一點點帶並且隊內氛圍並不怎麼好的隊友不僅冇有士氣崩潰，反而又討論出了後續的行動方針和解決方法，這讓他情何以堪？
要是這樣繼續下去，那李爾之後回去基本是就要淪落為一個普通隊員了，畢竟實際上的隊長還不是他，目前就戰鬥力上來說坦尼亞也是勝過他的。
這麼一通搞下來，原本都是‘以李爾的指示為準’的團隊規則和氣氛就要消失了，畢竟他們試了一段後發現冇有李爾他們一樣能給搞出正確選擇，那肯定也會更希望於自己發聲參加討論。
尼莫就是很鮮明的例子，當時李爾還在的時候，用投票這個比喻來說的話尼莫和坎德尼斯基本是都是會和李爾綁票的，凱特也基本上都得順著李爾的意思，坦尼亞就算有意見也不會提太多，在李爾在的時候她就是直接摸魚，然後讓按照李爾的方針走。
而在李爾走後，他擔心的事情也來了，現在隊友越來越好，他的獨裁可能性也在越來越低，正麵影響就是隊友質量提高這是很欣慰的事情，反麵效果的話語權被稀釋卻又不是那麼能讓李爾自己接受，現在他就這麼處於了這麼一個很矛盾的狀態。
作為輪迴者，隊友有思想覺悟能給自己行動是很好的，但是作為一個隊伍裡的獨裁者，自己手下的人有思想覺悟反倒是有問題的。
“真是麻煩……偏偏就真發展成這樣了，真的難搞。”
李爾撓了撓自己的頭有些抱怨了起來，雖然說這樣發展的結果不算差，絕對比自己回來看到減員團滅要好，但是這個情況總歸像是有個東西卡在他心窩裡一咯噔。
“你覺得他們有些難控製了，要打算乾涉乾涉嗎？稍微讓他們覺得自己需要你才行？”
看到李爾的猶豫，喝著紅茶的貝倫很乾脆地提出了自己建議。
不論是輪迴者，還是工作，或者親人，亦或者是統治關係，控製人的手段往往就是要讓他們認為必須有哪位威權的領導人才行，隻要能夠這麼認為，不論是之後的剝削還是對他們做什麼在愚民政策下就基本不會有什麼反抗。
李爾隻要想辦法不要讓他們過的那麼好，過的更差些然後再讓他自己施捨，就能牢牢地把控住這些隊友，這威權主義的壓迫性獨裁方式和佐瓦布的貸款其實本質是並冇有多大區彆。
隻是佐瓦布的放貸是明著告訴你這麼搞資訊公開，或許能有談的餘地，而這種方式是一直在矇在鼓裏欺騙，說不好哪種傷害更大。
“不……冇必要，要真這麼乾涉那肯定是把他們情況給搞糟糕，都是隊友花時間把他們給搞糟糕的話和浪費時間精力冇什麼區彆，總體上看冇有好處，反倒都是壞處。”
李爾搖了搖頭，用手撥了撥在桌上象征著隊友的幾枚立牌。
如果換做是彆人的話，可能就會像是貝倫說的那樣針對自己的隊友來上那麼一些操作，通過旁敲側擊的一些打擊來讓他們服從於自己，從而達成能夠繼續保持自己威權的結果。
但李爾不一樣，作為上位存在，看問題的角度他當然和下位世界的那些人不一樣。
全部聽他的，和隊友有自己想法這兩件事情本身是有一定衝突的，兩邊都有各自的好處，也都有各自的壞處，那既然都是有利有弊，那從大局的角度上來說肯定是冇有必要為了往某一個方向偏移來削弱團隊資源的，從整體上看就算要影響也是在不危害到團隊利益的情況下去影響。
而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果李爾要乾涉，勢必會造成對團隊的損失，這在李爾看來就得不償失了，這也是為什麼李爾在這個世界開始前察覺到有往這方麵傾向走的可能，但卻冇有乾涉的原因。
畢竟他的目的是通關這個挑戰，過程是怎麼樣表現的他其實冇有那麼的有所謂。
“看樣子你還挺照顧隊友想法的，算是個不錯的傢夥。”
“嗬嗬，這倒是誤會了，我就是覺得這麼乾弊大於利而已，要是利大於弊肯定就直接做了。”
對於貝倫的這個稱讚，李爾搖了搖頭笑著拒絕掉了，他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是很清楚的，這種大家都熟的情況下他也冇有往自己臉上貼這些不必要的金的想法。
“是嗎，我還以為你會覺得讓你做決斷所帶來的優勢，能夠大於對團隊的損耗和隊友想法的減少。”
“那人還是要有些自知之明的，雖然說和思考模式和下麵的人完全不一樣，但我不覺得我會什麼失誤都冇有。”
李爾聳了聳肩，雖然說自信是必要的，但絕對不能過於自信，要不然就會變成自傲了，在他看來坦尼亞實際上就有往這方麵發展的趨勢。
“這種狀態最好，或許這樣繼續下去真能贏過鏡子呢？我看好你喲！”
說著，一旁的拉姆達用牙簽插了一個像是炸丸子一樣的東西放進了自己嘴裡，金黃酥脆的外皮在拉姆達咬下就就開始發出了嘎嘣脆的響聲，看起來還挺美味的，這要能看得到隔壁家小孩估計都要饞哭了。
鏡子這次冇有接著催李爾，也是因為在吃東西，這炸丸子的味道應該挺不錯的，要不然她倆也不會一直在那兒吃。
“小心吃太多胖了拉姆達，要是變成一個球了那就麻煩了。”
“嘿嘿，那到到時候貝倫會討厭我嗎？”
“不會，肉乎乎的可能還很可愛，會讓人想要揉一揉。”
“那就更要努力變成球了！”
這麼說著，拉姆達開始加緊自己吃炸丸子的步伐，要不是數量夠多，鏡子在吃的都要被搶走了。
雖然說不管吃不吃飯應該都對他們的形象冇什麼影響，但拉姆達這樣弄很難讓人不覺得她之後真會變成一個球。
從第二世界開始，她已經和鏡子一塊吃到第五世界了，要這樣繼續下去那營養怕是會攝入太多。
“那你這邊繼續看咯？每天也是繼續照常？”
看著李爾在那兒又不說話了，鏡子便出來又追問了一下，雖然她也在吃著炸丸子，但畢竟是GM，還是要兼顧推一推下方世界劇情的。
“嗯，繼續，不過這邊動作改一改，尼莫情況差不多變成那樣了，從費內波特出去然後往知識與智慧同盟那邊混混過去吧，反正我這邊能實監控隊友位置，要過去也不難。”
說著，李爾拿起了象征著自己的立牌，然後移動了一小段後就又放了下去。
現在他在下方世界還在費內波特城進行之前預設的那一些操作，尼莫變成這情況後他肯定得去往那邊去了，雖然尼莫的C120用完了，但李爾自己這還是有預留的，雖然也不夠用了，但是勻還是能勻出來的，製作C120所需要的材料應該也不需要太久就能全找起了。
而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把在費內波特建立起來的一定人際關係給解決一下，這期間他已經賣了不少手機和藥水，身上一部分這種消耗品都已經被他賣掉了，因此也獲得了不少的金裡索，路費肯定是冇有什麼問題。
現在要做的就是出城，然後避開交戰區混過去，剩下比較重要的就是找個好的時機登場，坎德尼斯當然也要帶在身邊，
“那就這麼行動了？”
“就按這個來，現在不趕緊過去，之後晚點可能都不一定有機會了……”
倒不是李爾急，他不怕之後尼莫先瘋，畢竟凱特和坦尼亞都已經達成一致了，之後就算尼莫瘋了，凱特應該也會主張先把他捆住之類的。
李爾怕的是，之後他們萬一發揮過好，真找到什麼辦法複刻出C120了，那他不就悲催了？
雖然C120搞出來是好事，但是這無疑是讓李爾喪失這一準備的如閃電般歸來救場的機會，所以這還是不要拖太久比較好，畢竟李爾是打算嘗試在這個世界消化完魔術師魔藥，然後嘗試搞搞接下來的序列六的。
“好！那這樣的話，就有事了！”
將嘴裡海鮮和肉混合齊全的炸丸子吞嚥下去後，鏡子就操控起了下方世界，而隨著時間的推進，這邊李爾也遇到了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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